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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不说话,刑头儿脸色再次大变,对着身边的人猝然大吼:“愣着干什么,追啊……”
一声令下,所有衙差如受了指派的猎犬,纷纷一涌而出,今夜已过大半,黎明,应该也快到了。
只是……那抹虚弱的微光,到底能照亮多少人?至少,死去的人,是无法因为这真相的获破,而再次醒过来,而悲伤的人,也不会因为脱罪,而停止悲伤……
ps:今日更完,一万字,呼呼,好累,我会告诉你们我写了一个通宵吗?足足七个小时啊……
风华四妓
3
夜,很黑,看着下面绵延的火炬与喧闹的吼骂声,阿灵淡淡的回眸,那张略黑,却灵动非常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侧首,看着身后一袭黑衣,面沉入潭的少年,狠狠的撇了撇嘴:“臣,你真的是来支援我的吗?”
“嗯。”黑衣少年淡淡的应了声,却脸色未动,神情平稳得仿佛一缕清风,因为置身其外,所以无动于衷。
“可你刚才并没有进去救我,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斥责的眼神深深的扫了过去:“我要回去跟老大投诉,说你未尽职责,说你消极怠工,说你对我的的生死不闻不问,不理不睬,说你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反正我要尽量的黑你,让老大讨厌你,最好一时气愤,将你丢到某个深山老林,看着你快乐的当豺狼的晚餐,最后被分尸,被啃食得连碎渣都不留……嗯,我一定要这么做,一定这么做,所以,如果你不想沦落到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的话,你可以求我,求我高抬贵手,放你一马,我也会考虑看看,所以,你要不要求我?”叽叽咕咕了一大堆后,阿灵顶着充满灵气的大眼眸,满存期翼的望着眼前这张千年不变冰山脸,小心肝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啧了一声,雁雪似乎有点倦了,她俯头看着那张被自己踩得有些变形的脸庞,终于大慈大悲的笑着收回了脚,再头也不回的转身坐到床榻上,嘴角那抹笑意,悠然而妩媚。
呃……又瞥了一眼抱住花一寒就不打算松手,含泪抽泣,依依不舍的刑头儿,雁雪猛地打了个寒战,莫非……是六人行?
裹着厚厚的兔毛皮裘,顶着小雪,雁雪凄惨的到了个喷嚏,然后摸摸鼻子,快速往客栈方向走去。
宋暮白笑着将花一寒那白得晃眼的身子推开了些,淡淡的道:“阿灵是四人中容貌最为普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样貌也最多变,或娇俏,或冶艳,沈姑娘与她同房共寝,相信她的演技如何,你很清楚。一个杀人凶手,却能扮成那样淳朴善良的摸样,饶是见多识广的在下,也被她唬了。”
从广坞府到万石城,再经过陆路到达历城边境,竟水路三天,便能到北江国了,可一坐上船,雁雪便莫名的产生一种晕眩感,晴天立刻扶住他,却发现娘亲的手惊人的冰冷。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钟若像是受了刺激,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野兽一般的再朝床上端坐的雁雪扑上去。
鬼魅男子试探过她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她没忘记阿灵走时所说的“通过第一关”五个字,如此,沐白特地跟她讲风华四妓的故事,显然是在暗示她,下一次的测试,有可能也由风华四妓的其中一人动手。
“他就在楼上啊,他说赶路累了想休息,娘,我觉得这次看到师弟,他比上次更可爱了,简直可爱得让人恨不得咬一口。”小家伙双手捧心,一脸莫名兴奋状。
“好残忍的女人。”沉默了数秒后,花一寒呲了呲牙,奇异的眼神不知为何瞄向一旁抱着儿子的秀绝女子,他能说那个如风,和他认识的某人,性格史无前例的相似吗?可以吗?可以吗?
臣仍旧波澜不惊,平静得就像这漆黑的夜,静得那么无尘污垢:“不会。”还是两个字,因为拒绝的话,一般只需要两个字。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也太过禁忌,阿灵愣了一下立刻回神,转瞬便又恢复了本色,露出纯朴狗腿的小笑脸,拉着臣,她弃犬般殷切的问:“臣,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所以……你会想我吧?你会吧?你会吧?”
“是啊,回来了,你这么使劲做什么?推我走吗?”没好气的丢开儿子,她忙跑到炉子旁边去热手,心里却悲愤的想着,做完这票买卖,老娘下辈子也不来北江国了。
还有两位,一个叫云蝉,一个叫卿柳,云蝉温柔多变,最爱挑战高难度,爱向王宫贵胄下手,将人的心勾了走,转而又狠狠的将对方抛弃,听说有几个世子,曾为她自寻短见,郁郁而终。
分尸案已经破了,虽然凶手还在逃逸当中……但是也无损云添客栈这群莫名其妙被关了两天的倒霉蛋,终于可以重见天日的欢快心情。
说到这里,小晴天脸上的表情登时更灿烂了:“是和一个很漂亮,很可爱,不太爱说话,有些害羞,有些内向的大哥哥一起来的,话说娘,我以前怎么没见过那个大哥哥,是师弟的家奴吗?不过怎么会这么可爱,这么漂亮,如果他是女孩子的话,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他,嗷嗷嗷,一定要,一定要……”
而阿灵:灵气逼人,狡黠玲珑,却我行我素,最讨厌道貌岸然的花心男子,就如那探花郎,一生平坦,养足了是个花心萝卜,但因为世代书香,他亦不敢流连烟花,便总是偷偷摸摸的挑骗纯朴稚嫩的乡土丫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因此也才有了疯魔一生的下场。
“唉。”阿灵懊恼一叹,曲十三身边的前任太子,仇钰身边的云弯弯,沈雁雪身边的吟欢,这三个“崇门”最后的继承人身边都安插了他们的眼线,可是到底那东西在三人中的谁手里?或者那东西根本不在崇门。或者,老大花了五六年的时间做这么多事,根本就只是一场空。抿了抿唇,她有些不安的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东西根本不在这三人手里,老大会怎么样?”
女人啊,这就是愚蠢的女人啊……
又是那个东西……
没有晕过船的女人以为这些都是晕船的正常症状,但是很久之后她才知道,这根本不是晕船,明明是晕人……因为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的执念太重,所以她一上船,身体就本能的忆起某种刺入骨髓的浓烈恐惧感,就因为如此,倒霉魂穿者一次又一次的被船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痛苦到几乎抓狂暴走的地步。
阿灵做了个西施捧心的悲痛表情,含怨带泣的仰头看着黑衣少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受伤:“呜呜呜,你这个负心汉,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快点走,然后你就可以带着个狐狸精去左拥右抱逍遥人间了,嗷嗷,我要去告诉老大,你吃锅望盆,你朝三暮四,我要去告状,我要去告状啊……”
而卿柳较为低调,只是不喜不爱,外柔内冷,喜爱冷眼旁观,将别人的污秽人生当做笑料,必要时,她还会凑热闹的踩一脚,让本就奄奄一息的人,更加痛不欲生。
雁雪轻嗤一声:“我本来也是猜猜而已,不过看你的表情,我想我猜对了。”其实,若说只靠猜的,倒也不尽然。只是为何死的人偏偏是张老大?这个问题雁雪一直没想通,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有这番大胆的推论:天山寨被她灭寨,整个山寨活着的人,只怕也就两三个了,这么大的仇,那张老大如是个胆小怕事,欺善怕恶的主儿,吃了亏也就咽了,可他偏偏竟是个有骨气有硬气的男人,因此寻门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雁雪也很惊讶,那个阿灵长得黑黑土土的,就算有几分灵性,却怎么也没到流芳百世的地步吧?
其实……那晚他们本可以赶得及救吟欢的,只是主子说“救了,反而会碍事”。所以,吟欢就这么注定了要死。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那小子跟谁来的?”莫非是她的便宜师父?
宋元均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他额前的碎发盖住晦涩不明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缓缓一笑,嘴角勾出一抹幸福的幅度。
花一寒抽搐着嘴角,脸色越发青白:“那姑娘她……”
“你说我?”雁雪挑了挑眉,额头却飘过一群乌鸦。
不过,她并不太喜欢沐白,所以,她还是觉得最初的三人行比较合适。
花一寒仅剩的理智瞬间崩塌,他撑起身子,激动的往前倾了倾:“你说云添客栈那个杀人凶手阿灵?她是风华四妓其中之一?”
雁雪挑挑眉,淡定的眸子瞥了一眼不远处驾过来的破烂官车,登时脸全黑了。
“啊啊啊……”阿灵崩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真的不要,你也好歹露出一副“你以为老大会听你信口雌黄”的鄙夷表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