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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眯起眼睛,声色温缓的谦卑致歉道:“客官,对不住得很,本店最后两间客房昨日已被预订了,您看……”
“预订而已,那就是没人住下,打发了吧。”说话间,他已从袖里掏出一张银票,恣意的拍在木质柜台上。
垂眼一看银票上的数字,一百两?老掌柜脸色一滞,登时有些尴尬:“客官,这……不是银钱的事儿,咱们云添客栈开业数十年,占着广坞府第一客栈的虚名,靠的就是声誉俱佳,因此……”说白了就是——“钱不是万能的,阁下就是再有钱,也没人搭理你,识趣的快走吧”。
“我出双倍房钱。”似是听不懂掌柜的的驱逐之词,花一寒犹自开口。
“客官,请您别为难小的了……”
“三倍。”毋庸置疑的口气,固执中透着丝霸道。
“这……”老掌柜开始冒冷汗了。若是往日,他命了人驱赶了这冥顽不灵的缠客便也罢了,可今日眼前这三位,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都明显不若普通之人。老掌柜见多识广,又极有眼色,自然心里多是不愿,也不敢公然斥喧。
“四倍。”眼见老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花一寒唇边勾起一抹斜笑,眉眼间露出一份势在必得的狂意,语气却仍是轻松之极。
四倍?
雁雪微微敛眉,就算有钱,钱也不是这么乱花的吧?花四倍的银两,住一倍价钱的房间,怎么算怎么都是他们吃亏。
犹豫了一下,她刚准备伸出援手,让他算了,身后却响起一道轻笑。
“呵呵,这位公子当真这么想住在这儿?”温润的嗓音绵延轻软,就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腻丝丝,轻巧巧的,让人的心似都忍不住跟着柔了一下。
回过头,看着驻在他们三步之遥的一男一女,花一寒黑若曜石般的晶眸闪了闪,却极快的恢复如常,盯着对面男子那张丰神如玉,玉面朱唇的俊朗脸庞,他疏离有礼的笑道:“倒不是在下非住不可,只是在下的妻儿想住,作为男儿,自该为妻儿辟路开前。”
妻儿?
冷飕飕的眸光毫不迟疑的横射过去,某女那凌厉如刀的视线骤的像针扎似的,刺得他肌肤生疼,竟宛如当真有刀在割他脉搏。
感受到雁雪的阴冷不虞,花一寒硬着头皮轻咳一声,连忙转回头,继续与掌柜周旋:“怎么样掌柜的,四倍房钱,加上这一百两银子,算上赔偿你那订房客人的损失应当也够了,况且整个广坞府也不止你一家客栈,四倍的赔偿,他可是赚了。”
“也不是人人都如此贪财如命。”身后的如玉男子再次轻巧插嘴。
花一寒微蹙俊眉,侧眸蔑了对方一眼,却不打算再回应他,只是继续对掌柜说:“要不我们先住进去,你那客人若来了,在下亲自与他解释,相信他也必愿宽大为怀,与人方便。”
“世事难料,公子怎知那位客人必会成人之美?若是他天生就是个爱强取豪夺的性子 呢?”冤魂似的反驳声再次从身后传来。
房费问题
饶是花一寒自认修养高深,也有些被激怒了,他转过身,眸底一片清凉,冷哼一声后,他面上挂起虚笑,声色却颇为尖锐的道:“在下与掌柜的说话,公子一再插嘴,难道不觉得甚为失礼吗?公子口才了得,侃侃而谈也请找个适合的对象,莫要无耻缠上,招人嫌恶。”
“哦?招人嫌恶?”那如玉男子轻飘飘的笑了一下,欣长的手指摩挲着自己洁净的下颌,眼里却满是轻讽:“只怕招人嫌恶的是阁下吧,公子难道没看到掌柜的面有难色,显然并不想与你这蛮不讲理的人继续纠缠吗?你却喋喋不休,强人所难,在下一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阁下口出恶言,是否家教不严,有欠管教?”花一寒冷眸相对,显然已经决定跟这多管闲事的俊美男子杠到底了。
“那阁下自以为是,是否又是家教太好,才致养成这夜郎自大,不可一世的好脾性的?”对方虽立即反唇相讥,可面上却还带着轻若蝉翼的浅笑,那薄笑将他丰神俊逸的面容,映衬得更加惊艳绝伦。
听着这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的互相谩骂讥讽,雁雪满头黑线,她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转头兀自对着掌柜问:“空房是几楼几号房?”
掌柜的正冷汗直冒的望着这两个俊逸男子在客栈大堂吵得不可开交,脑子翁浓,因此话也没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三楼天字三号房与四号房……”
点点头,雁雪转回身,看也不看仍还在幼稚争吵的两个男人,她反而走向那如玉男子身后一直驻停着的红衣少女,站在少女跟前,她表情随意悠然的问:“客房不多,继续争吵终究不是办法,不如一人退一步,若要姑娘今晚就与小女子一间房,姑娘可愿意?”
“额?”惊诧的抬起头,红柔看着近在咫尺的秀绝女子,眨眨眼,显然还有些懵懂。
“不愿?”雁雪挑了挑眉,面色说不上悦还是不悦,只是单纯的想问清楚。
不知为何,她那慵懒随意的轻漫表情,竟让向来胆大心细的红柔心头骤然一滞,愣了一下,红柔有些茫然的眨眨眼,迟缓的启唇:“额,愿……”
唇瓣满意的莞尔一勾,雁雪侧目,再对着身后还不依不饶,像斗鸡似的互看生厌的两个幼稚男道:“两位可否先暂停一下?”
早已炸毛的花一寒听是雁雪开口,便薄唇一闭,黑若曜石般的眸子冷冷一瞥,却也是停了下来。
而仍旧一派轻松自在的宋暮白唇边扬着抹随遇而安的悠淡笑容,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闪了闪,也自觉的闭了唇。
“你们三个男的一间房,我们两个女的一间房。至于房费的问题……”她转向宋暮白:“这位公子只需付一间房间的房费便可,十两银子。”再转首,看向仍旧满脸寒霜的花一寒:“至于花公子,方才你亲口说了,要付四倍银两,也就是四十两,现在请二位付钱吧。”说完,两手一摊,柔荑准确无误的对准两个同样貌胜潘安,俊逸清朗的绝色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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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白眼中的狭促笑意越来越深,唇边的笑痕也越扩越广,什么疑问也没有,什么争执也没有,他爽快的掏出十两银子,轻轻的放在眼前如葱如雪的白玉净荑上,笑得还是一派轻松,可眸底的复杂幽光,却让人捉摸不透。
“既然我付四倍房费,为何还要和他一起住?”付钱没关系,只是花一寒对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小白脸可半点好感也没有,谁要跟他同一间屋?
睨了他一眼,雁雪微蹙柳眉,有些不耐的道:“若是非要拆算,四倍房费是花公子你自己亲口承诺的,而这位公子订了两间上等客房,如今肯分我们一间,已算是宽宏大量,花公子若是觉得受了委屈,大可离去,房费,小女子自己付便是。”
“他订的房?”花一寒一愣,脸上闪过一抹惊愕,却又被他极快的掩饰过去,只是口里还不依不饶的嘀咕:“我怎么知道是他订的房?”
“很明显哦。”小晴天适时的跳出来,可爱的大眼睛调皮的眨了眨,轻快的道:“这位叔叔一客栈就直奔柜台,看到花叔叔与掌柜讨论房间问题时,脸上就露出了轻蔑的神情,接着他就故意与花叔叔三言两语的争吵,很显然,他是不高兴花叔叔用如此轻漫,不可一世的态度,公然抢夺他已经预订下来的房间,所以花叔叔越是和他争吵,他越是不会让步……而且,这位叔叔衣冠楚楚,衣衫气质皆属名贵上乘,出入广坞府也住最好的客栈,而且事前还有预订,那就说明,这位叔叔是个从不受闲气的大家少爷,因此,花叔叔现在你若再继续与他继续争吵,最后,我们可能真的会被客栈扫地出门哦……”小家伙叽叽咕咕的说完一大串后,便露出一抹金童般皎洁精灵的笑容,对着俯首盯着他两眼放光的陌生男女笑嘻嘻的问:“这位叔叔,还有这位红衣姐姐,晴天说得对吗?”
红柔惊讶的睁大眸子,上次山贼抢劫一事上,这小孩子就表现出了与普通小孩截然不同的气势魄力,她以为这孩子只是性子狂霸,与他娘亲一样个性强横,但今日一见,他却发现这孩子的观察力也如此惊人,一般五六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敏锐的洞悉力?
王爷说沈老板是个妙趣横生的奇葩女子,依她看,这小孩子,才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小天才。
宋暮白眼底的幽光慢慢敛去,他笑看着小晴天,脸上的笑意却刹那间柔和了许多……果然是其母必有其子啊,母子俩都不是可以轻看的狠角色啊。
耐心的听完儿子讲开事情的来龙去脉,雁雪一转眼,便用恨铁不成钢的无力目光,瞥着正咬牙切齿,满脸阴郁的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