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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不会让她去北江国,不会让她做那么残忍的事,绝对不会。
仇钰一走,花一寒也回过神来,脑子似乎终于恢复了转动,他墨眸一睁,一回头,二话不说便飞也一般的冲出房间,趴在走廊的楼梯木栏边,黑若曜石的双眸往下寻望,终于,在一楼大堂看到要找的一大一小,几乎想也没想,他立马抬脚下楼,脸上露出难得的激昂之色……这个女人给他的惊喜一次比一次大,他要怎么去抵抗她的一诱惑?或者,他根本已经无法挣扎了?
二楼的拐角还是人来人往,没人知道就在某间数步之隔的厢房里,一条鲜活的生命刚刚消失。厢房内,沈云雪与沈安雪面面相觑,冰冷的地上躺着的是她们的表兄弟,但是凶手已经走了,在她们眼皮底下,轻松惬意的离开了。
两人回眸,凝向愣在厅内,一脸失魂落魄的未婚夫婿,两个女人不禁同时咬紧唇瓣,眼神里,显露出几近失控的绵延恨意。
不管那个恐怖的女人是不是沈雁雪,总之,她回来了,回到她们的世界了,又来蛊惑她们的男人了,该死,七年前她为什么没有死?一切明明天衣无缝,她早该死了七年才对,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逃脱?
死寂般的空气还在维持着,房内各有所思的三人并没注意,隔壁厢房的门,在这时,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身红杉,容貌清秀的女子步出厢房,女子漆黑的杏眸撇了撇隔壁房间半敞开的门扉,再随即转身,对着屋内的人恭敬的唤了声:“王爷。”
一身蓝袍,面容清和,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缓缓走出,他那恣意张扬,随遇而安的出尘气质,让他俊逸之外更显出几分高贵。
宋暮白脸上始终带着一层不变的轻笑,嘴角哧着一抹难得的兴味,他看了看楼下人声鼎沸的大堂,又看了看刚才发生“趣事”的厢房门扉,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侧过头,他眨了眨亮若繁星的魅眸,冲着身畔的人道:“柔柔,咱们去北江国玩玩吧。”
红柔脸上挂着平稳的表情,那双明亮的杏眸却划过一丝勉强,她咳了一声,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道:“王爷,我叫红柔。”
不厚道的主子
宋暮白笑眯眯的凝着她,似乎并不打算搭理她那无聊的废话。
被凝视半晌,红柔终于拉下眼尾,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嘟哝:“皇上不会让你离开京城的。”好不容易把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懒散王爷逮回来,哪有这么容易让他开溜?
宋暮白猛一拍额:“哎呀呀,这还真是个大问题啊,不过如果不跟去北江国看看的话,本王会后悔一辈子吧,毕竟……”俊美的脸庞上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毕竟这么好玩的人,本王这辈子可能遇不到第二个了呢……”
“好玩的人?”红柔蹙眉瞥他一眼,不解的问:“若说那沈老板是对了王爷的胃口,可这跟王爷去北江国有什么关系?沈老板要去北江国吗?”
宋暮白轻缓一笑,却并未回答。
虽然隔了一道墙,而且说那句话时,那个女人显然是故意压低了声音,红柔耳里普通,听不到也不奇怪,不过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哦。呵,“出国旅行”,这个词儿倒是新鲜,这个女人,还真是事事都透着新奇呢。
“走吧,本王要回去好好筹谋筹谋了,柔柔,要不你就与皇上说本王偶惹恶疾,要出京寻医医治吧,反正本王素来纤体柔和,体弱多病,弱不禁风,若这么说,皇上必定也会信服……”
红柔瞪圆了一双杏眸,满眼控诉的瞅着自家主子清健的后背,那锐若刀刃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的背脊狠狠割开,再趁着鲜血淋淋的时候,往他的伤口里撒几把盐,疼得他撕心裂肺就对了。
也不知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这辈子才会跟着这么个厚颜无耻,死皮赖脸的主子?王爷居然让她去与皇上禀报?这不是推她下火坑吗?让她一个小小的婢仆去犯欺君之罪,有这么不厚道的主子吗?
“哈哈哈,柔柔,本王与你开玩笑呢,你别这么盯着本王,本王是会害羞的。”可能是后背的视线太过灼热,前面的人根本头也没回,便径直笑着出言揶揄。红柔立刻收回视线,却又听自家主子得意洋洋的宣布:“本王其实是打算让俏儿去与皇上禀报的,嗯,俏儿对本王忠心耿耿,应该会为本王做牛做马的,让她去就对了……”
红柔斥诉的眼神再次凌厉的射过去,强忍住内心怒火的翻腾,她咬了咬牙,极之隐忍的道:“王爷,请王爷三思……”一红一绿,不难听出,红柔与绿俏正是两姐妹。
像是没听出身后人的怒气,宋暮白一边慢条斯理的下着楼,一边喋喋不休的笑言道:“我们家俏儿虽说才十一岁,不过已经长得水灵清透了,假以时日,必定是个美人胚子,说不定此次替本王进宫面圣,她顺带还能得皇上垂怜,径直将她收了宫,嗯,皇上登基时日尚浅,后宫空盈,是该早做筹谋才是,加之两年前太子早夭,如今继位空玄,若是咱们家俏儿能得蒙圣宠,说不定往后她生的孩儿,就是太子了,恩恩,到底是从咱们王府出去的,本王脸上也有光,柔柔,届时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一跃龙门,声价千倍,到时候别的还要本王倒过来伺候你了,你说呢?”
卧底
唠唠叨叨的一大堆后,宋暮白终于停了下来,红柔隐忍着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紧捏着拳,从牙缝里艰难的挤道:“今晚天朗,城门大关后,王爷可从侧门出京,奴婢在城中替王爷遮掩,到了明早城门开时,奴婢再出城与王爷会和。”
“咦?”宋暮白停下脚步,满脸惊奇的回首望着她,好奇的问:“你不告密?”
粉嫩的脸颊红了红,红柔垂下头,抿了抿唇:“不会。”
俊美如玉的男子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眨巴眨巴魅眸,不解的又问:“为什么?柔柔不是皇上特别安排在本王身边的眼线吗?不向皇上禀报的话,柔柔可能会受罚哦,加之这次皇上摆明了是为防范本王暗中接济被驱逐出境的四弟,才将本王软禁在京的,柔柔不告密的话,皇上可能会将你一起怀疑哦。”
红柔闭了闭眸,脸上并无身份被拆穿的窘迫感,她只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扫过去一眼,淡声道:“红柔与王爷早有协议,只要王爷将绿俏藏好,红柔便配合王爷,王爷不愿皇上知道的事,皇上一件也不得而知,即是如此,你我都守约便是。”
宋暮白眼眸轻幽的看她一眼,再转首,步出酒楼大门。隐入闹市的蓝色身影还是那样出类拔萃,拥挤的人群并未让他变得狼狈,他姿态高雅,行步轻漫,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红柔相信他都会是鹤立鸡群的佼佼者……凝了凝神,意识到自己失神了,她连忙疾步跟上……
玥王——不管他是不是外界盛传的那样不堪庸碌,但无疑的,他是皇室子弟,他是真龙之子,他身上藏匿着那份只有皇族才拥有的高贵绝傲,如果这样一个男人正经起来,会是什么样呢?
“喝……”
倒吸一口凉气,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红柔的心里蓦然闪过一丝恐慌,她似乎到今天才发现,五年的相处,她与玥王几乎日夜相对,但是她好像并不了解这个男人,倒是这个男人从第一天见面,便看透了她。
五年前先帝染病,长卧病榻,那是五王夺嫡的最高时锋,她被当时的三皇子,现在的一国之君宋暮衡派到玥王身边做卧底,事实上宋暮衡一心想着坐拥江山,那时他在每个兄弟身边都安插了眼线,只是因为玥王向来都表示对皇位不感兴趣,整日好逸恶劳,不事生产,因此宋暮衡也只是派了她一人前来监视,显然也是觉得这个玥王对他而来并无太大威胁。
她这一卧,就卧了五年,三年前先帝病逝,三皇子顺利继位,改国号“康旭”,自此勤政爱民,治国有道,国事圆满落幕,红柔本以为也该回到皇宫了,但那时,宋暮白竟开口让她留下,那刻她真的惊呆了,玥王竟然早就知道了,那他为何一直让她呆在身边?如今又为何要留她?奸细的下场,不是都是不得好死吗?
从那天开始,红柔发现这个表面闲散,不学无术的懒王,似乎比所有人以为的更加精明,那么,他的心里,到底在计划什么?他有什么目的?可若是真有目的,却又未见他对五王夺嫡有过半点动作,如今新帝都登基了,他还能做什么?
绿俏
玥王不放手,皇上自然无法招她回宫,便让她继续留在玥王府监视着,若是玥王有任何异动,再向上暗报。
从此之后,日子继续这么粉饰太平的过着,红柔一直在揣测玥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