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臣愣然。
雁雪翻了个白眼,冷冷的撇他一眼:“为何不知?我柜子里就有一包,你若是喜欢,送你。”
臣黑线,只抿唇不语,心里头却是惊觉,原来自己多管闲事了……可不是吗?这沈雁雪是普通女人吗?她不是个活生生的变态吗?哪这么容易被人下毒?况且她还有个毒魔的儿子,就是耳濡目染,大概也能将世上过半的毒物药性,了解通透吧。
此刻小紫只觉得心头阴暗,她咬了咬牙,猛的跪下,一脸惊恐的道:“小姐,这水又被人下毒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疏忽才让恶人有机可成,小姐……我……”
“小紫。”雁雪突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淡漠的瞥了瞥眉,一脸凉薄的道:“我将宋暮白赶去书房,就是不想他看到你现在这副摸样,他不是爱看戏的人,更不喜看人装模作样,若是他在,此刻你只怕已经性命堪舆了。”
小紫浑身一震,眼底的阴色慢慢增大……
见她不装了,雁雪又是一记冷笑,淡淡的道:“起来吧,你不会真想跪我吧?”
小紫这才霍然从地上爬起来,也不争辩了,只是一张原本清透雅致的小脸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活泼生气,她咬了咬牙,一脸愤恨怒气的道:“哼,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沈雁雪,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狡猾?”
“随你喜欢。”雁雪淡淡扬眉,一脸无谓的道了句,再侧眸,对着臣径直吩咐:“将她赶出去,别让我再在万紫千红楼看到她。”
“赶出去?”臣错愕,眸光狠狠的投向同样一脸怔忡的小紫,又回头,一脸隐忍的道:“若是主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种居心叵测的贼人。”
雁雪云淡风轻的看他一眼,冷笑道:“你主子既然将这事儿交给我处置,便是我说了算,你有意见?”
臣不语,一时间房间里静若寒蝉,那方小紫却突然眼神一厉,一脸阴鸷冰冷的道:“无须你惺惺作态,要杀便杀,是我轻敌小看了你,是我不自量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输了就是输了,不需你假意同情,你若放了我,便是纵虎归山,我依然会想尽法子向你报复,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听着她的信誓旦旦,字字狠戾,雁雪只是闲闲的扯扯唇,一脸无所谓;“随你喜欢,虽然你的那个所谓的仇,不过是牵强附会,但是我也无意与你争辩,你的想法,我没兴趣知道。”
“什么牵强附会,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姐姐的死,分明就是因为你们这对狗男女所为,姐姐为你深陷囹圄,宋暮白又看着她身首异处,是你们对不起她,是你们害了她……”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整张脸被涨得通红,脖子上甚至都有青筋腾跳。眼前此人,哪里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娇俏人儿,此时的她,整张脸狰狞成型,周身杀气腾腾,看来实在扭曲可怖。
“杀她的人是尚培。”雁雪阴声出口:“宋暮白见死不救固然有错,但为太妃所用的尚培,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连主次都分不清,还妄论什么报仇?”话至此处,她冷笑一声,眼底讽光一闪,才又道:“而我,就更无辜了,吟欢监视我,我甚至毫无察觉,她死的时候,我更是置身其外,浑然不知,你如此乱七八糟,头脑昏涨的迁怒于我,不是牵强附会是什么?”说完,她似也觉得厌了,与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人争辩,只是对牛弹琴。当初她对钟若晓以大义后,钟若至少懂了事态主次,可眼前这人,却已经是猩红了眼睛,连起码的理智都丧失了。
失去至亲人的滋味她没尝过,但是看也看了不少,她依旧坚持,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吟欢做了什么,为何而做,那是她自己的事,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是她自己需要承担的后果。不是说杀她的人,伤她的人就没错,但错也要错得有道理。
像小紫这样,像头疯牛一般见人就撞,毫无心智可言,这样的人,连是非对错都无法正确判断,与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似是倦了,她挥了挥手,对着臣又是吩咐:“将她丢出去。”
臣眼底一厉,也不言语,便随手拧起还处于震惊,浑身僵硬的小紫,两道身影一闪即过,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看着桌上的银盆,地上的湿巾,成盘的洗漱用具,还有房间中似乎还没消散的隐隐怒火,雁雪目光阴暗,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水盆里出现红花那次她便觉得事有不对,虽然那次她顺水推舟赶走了尤渊,但她也深知尤渊不是会用那种粗糙方法的人,这一番思虑,她便将目标放在了身边的几个人身上。
当看到小紫时,她下意识的将嫌疑从她身上掠过,她也怀疑过钟若,但几次试探,钟若对她虽谈不上热诺,却对她肚中的孩子极为热诺,后来她打听了一番,花四娘才告诉她,钟若来到万紫千红楼时,就是怀了孕的,只是一路颠簸,加之她自己又没发觉,所以住下两天,便滑了。
如此,她也算了解了钟若的心态,自己的孩子没了,对别人的孩子,就存了些怜惜之情,最重要的是,别人还能再怀,她却……没有机会了,除非她忘记张老大,而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只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剔除了钟若,阿灵,如风,凌鸳素三人更不可能,而且为了躲避她的魔爪,这三个家伙可是一逮到空子就溜之大吉,几乎想要索性躲到天涯海角去似的。
当可疑人物一一排除,最后剩下的,竟只有小紫。
这个让自己打从心底里喜欢的小丫头,原来从一开始,便是心存目的的接近她吗?
盯着那盆清水,雁雪眸意愈发森冷,眼底的失落也越来越重。
突然,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拢住,感受到熟悉的气味,她微微心安,原本森冷的眸光,也渐渐柔和下来,将整个身子靠在身后之人的怀里,她疲倦的闭上眼睛……
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幸亏,这种时候,有另一个人安慰着她,将她冰冷的心捂暖。
这种温柔的感觉让她眷恋,她更加深的往身后人的怀里拱着,几乎想钻进他的体内,再也不出来。
深春的暖风从未阖的门外钻进,带着别样的春日甜香,将这阴沉诡异的房间,染上一抹春意,阴沉变成了浪漫,诡异变成了唯美,身后人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这种暖暖的感觉,让人想一辈子停留,再不转换。
————
皇宫里,连着几日,太妃都没进内道,只是每日让何嬷嬷送了些饭食进去,自己却像是逃避一般,再不肯见曲十三。
这日,何嬷嬷刚从内道出来,便看到主子坐在凉榻上,一脸阴霾深沉的半阖着眼,整个人看来慵懒疲乏,眼底还有一些乌影。
何嬷嬷一阵心疼,刚想说点什么,却听旁边睡塌上,突然响起一阵低吟。她眸光一转,看向睡塌上的太后,见其苍白的脸上,眉头紧蹙,眼虽紧闭,却面露挣扎。
“主子……”何嬷嬷立刻惊叫,看向太后的目光满是惊慌。13639279
太妃微微侧目,也看到床上欲醒的太后,她目光平淡无波,缓缓下榻,走了过去,坐到床边,待看清太后挣扎两下又昏睡过去后,方才站起身来,对着何嬷嬷道:“今晚让子然过来。”
何嬷嬷看了重新昏迷的太后一眼,才点点头,应允一声:“是。”
太妃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突然挑了挑眉,眸带意味的问:“这几日宋暮衡倒是都没过来,倒让本宫拿捏不准他的意头了,何嬷嬷,你出去打听打听。”
“是。”何嬷嬷轻应一声,便出了内室,
这打听,要如何打听?难道去上书房亲自询问?
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何嬷嬷便只好往良妃那儿去,想着良妃自然能知道一些。
刚到玉芙殿,便见里头清思雅静,就是殿外也冷冷清清的,她眸带狐疑的走进去,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东殿里头,响起一声惨叫,她连忙加快步伐走了进去……
刚到殿内,便看到大殿之上的血泊中,躺着个衣着不俗的宫女,那宫女何嬷嬷倒是有印象,叫宜兰,是良妃身边的贴身宫女,虽说贴身,但许多事良妃也没告诉她,因此算起来也只是个处理粗俗的大丫鬟。
刚才那声惨叫是她发出的吗?那良妃呢?
带着狐疑,何嬷嬷敛着眉,继续往里走,虽然理智告诉她或许里面会很危险,加之今天这玉芙殿竟然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实在诡异得很,但跟着太妃闯荡了大半辈子,她也不是那隐晦胆小的无能鼠辈,思虑一会儿,便壮着胆子,还是往里头走去。
内殿虚掩着的门扉,吱呀一声被她推开,里头,浓浓的血腥膻味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