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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不敢动她,毕竟刚才刘氏说了,他们还要“顾全大局”。
“你说什么?”刘氏张目结舌,显然对她到现在还要耍狂气感到非常愤怒:“好,好,好,你要杀,那你现在就来杀了我,来啊——”
雁雪冷笑一记,满眼讥讽:“我杀你?哼,你站在他身边,我怎么敢动手,你明知我打不过他尚舵主。”
刘氏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亏你还有自知之明,那今日,便注定不是我死,就是你亡了。”话落,她又拉拉尚培的衣袖,一脸悲痛的道:“师兄,女儿的仇,我们必须报。”13611768
尚培没看她,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与雁雪对视,两人目光相撞,谁也不让谁的对峙着,却是不动声色。
“师兄。”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出变数。刘氏不禁柳眉一蹙,手指紧了紧,口上也更加严肃了:“难道你忘了两个女儿的死状多么恐怖吗?难道你忘了她们还未曾叫过你爹?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她们?师兄,她们是我们的女儿,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血,自从她们死后,我每晚做梦,夜不能寐,以泪洗面,这些你都看在眼里,就算不为疼我,也为疼她们吧,师兄……”
“好了,我知道——”打断刘氏的喋喋不休,尚培双目阴沉,狠狠的道:“杀女之仇,不可不报。”话落,他突然如离弓之箭,勇射而出,直逼雁雪。
雁雪心头一颤,刚想出手迎战,身旁两抹身影突然窜出,挡在她前头,她拧眉一看,正是方骞与宋右。
原来宋右也来了……
她方才没回头,因此只听方骞说话,却不想跟着他一同来的,竟然是宋右,那么,宋右出手,是否意味着宋暮衡要救她?
宋右虽然武功高强,可对战尚培却是以卵击石,尚培一身邪门武功,功夫霸道鬼魅,让人防不胜防。
而方骞更不用说了,他今日没带兵器,只是赤手空拳,连尚培的身都没进,便被刘氏引走对战了。
刘氏功夫一般,对上方骞倒算是相得益彰,两人一时不分上下,但是宋右、尚培这边确实实力悬殊,很快便拉开了距离。V72E。
眼见着尚培的毒掌就要袭上宋右了,雁雪眉头一蹙,立刻从袖中掏出短刃,飞快的掷出,尚培立刻防范的退后一步,手中掌风中途移转,却不巧的堪堪的向雁雪扫去的……
尚培这一掌霸气凌然,带着雷霆万钧的势头,且因他心头愤怒,这一掌也是用尽了全力,因此这实打实的一掌下来,实力可不容忽视。
雁雪心头大动,袖中第二把短刃再想掷出抵抗,却已经是来不及了,掌力将至,她甚至能感觉到眼前疾风大作,夹带着凛凛风势……
真是悲哀,救人却将祸水东移,移到了自己身上,还有人比她更倒霉的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后突然一阵疾风刮来,接着,只听肉搏一声,雁雪再回神时,一抹紫色身影已经挡在了她身前。
再听“噗”的一声,大片的鲜血从眼前之人口中喷出,那一口,却像是洒进了这人全身的力气……
“花、花一寒……”雁雪错愕,手指僵硬的下意识接住花一寒欲倒的身子,她双眸瞪圆,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花一寒会在这儿?又为何会出来替她挡下一掌?
“师兄。”刘氏突然大叫一声,脸色青黑交错。
尚培立刻回头,竟看到远处正飞身而来一行身影,待看清来者何人后,他眸光阴狠,抓过刘氏,脚尖一点,便跃上了半空,朝着另一方逃奔而去……
“天邪,臣,抓住他们。”宋暮白一声厉吼,他动作很快,跑在众人前头,若是他自行出手,那尚培、刘氏必然无所遁形,只是此时他没那么心情,他有更担心的事要做。
天邪和臣隔得老远听到了主子的吩咐,立刻应了一声,加快速度追上尚培两人。
雁雪紧紧的抱着几乎将全部重要都压在自己的身上的花一寒,整个人还沉溺在错愕中无可自拔,她眸影颤动,手指紧了又紧,看着这张唇角带血的俊颜,银牙都快咬碎了。
“你……”她张了张口,所发出的,却是无比艰涩的声音,后面的话,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雁儿。”宋暮白目露怜惜的迎上去,扶着她颤抖不止的身子,剑眉紧蹙,脸上表情晦涩不明。
那方方骞与宋右却是都愣住了,方骞愣住是因为看到久日不见的花一寒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明知是险,还甘心去挡,这样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以肉相博,他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而宋右愣住,却是因为这花一寒他也是认识的,且两人还交过一次手,更可气的是,他还战败。花一寒,江湖人称花公子,擅长偷盗,有天下第一神盗之称,更是个自命风流的采花贼,整日游走花丛,号称片叶不沾身,潇洒风范,迷尽万千少女。这花花公子与沈雁雪如何认识?又如何肯为她,挡下致命一击?
两人各怀心思,竟都没有上前,脚像扎了根似的,远远凝望。
“你怎么样?”见雁雪久久不语,只盯着花一寒目光炙热的看个不停,宋暮白眼底划过一丝担忧,转而去问厥然欲倒的花一寒。
花一寒看他一眼,眼底尽是笑意,鲜血沾染了他胸前大片衣襟,原本的紫色,变成了暗青色,显得过分压抑,仿佛一块石头,沉在人的心底,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很,很好……”因为重伤弥留,花一寒的声音显得有些迷离,过分的轻柔使得雁雪骤然一惊,像是这才从混沌中苏醒过来。
她急忙抓紧花一寒的身子,眼底满是复杂:“你……你这是做什么?花一寒,我问你这是做什么?”
花一寒黑眸微阖,像是有些累了,但听到她的声音,又强打起精神,费尽力气柔和一笑,口中却是揶揄:“做……做什么?应该是………为你………挡掌吧……”一句话断断续续,越说,声音越小。
雁雪再也抑制不住了,只觉得眼眶一阵泛红,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罐般,五味杂陈,很多问题想问,很多话想说,可汇到嘴边,却只说了一句:“谁要你多事,我不要你救……我……”话至一半,眼泪却滴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打在怀中人苍白无色的脸上,再顺着他脸庞倾斜的弧度,慢慢滑落……
她竟然哭了,沈雁雪,竟然哭了……
不知是不是这个认知震撼了所有人,一时间四周接连几道吸气声,就连自认为对雁雪了解甚祥的宋暮白都忍不住错愕,他目光微重的看着花一寒,心头却是一阵泛酸。
花一寒感受到狭边的温度,又稍稍提了提神,可是胸腔处因为他的勉强而泛起剧烈疼痛,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惨叫出声,可眼底的迷雾却是越来越重,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还想再仔细看看眼前这女人的泪颜,但终究没有力气了,眼睑完全沉落,他紧拽的手指一松,闭上了眼睛。
“花一寒,花一寒……”雁雪立刻惊惧的大叫着他,一手轻拍着他的脸颊,身子剧烈颤抖,使劲想将他唤醒……
可对方却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般,闭紧眼睛半点不动,终于,在不知叫了多少声后,雁雪指尖颤抖着,将食指放到他的鼻息前一探……
已然,没有半分气息了……
几乎是下一秒,雁雪只觉得全身血气逆流,接着她下腹一痛,胸腔一闷,身子突然发软,顺势向后倒去。
宋暮白及时搂紧她的娇躯,连忙探了探脉,确定只是动了胎气,气血逆流,引致昏迷,这才松了口气,可他看向花一寒的目光却晦涩难明。
他,竟然可以为雁雪挡下尚培一记毒掌,那毒霸道非凡,他是不知尚培的厉害,还是……真的不要命了?
命,他还有命吗?
一时间,宋暮白眼里情绪漫天,迟疑了一会儿,他才伸手去探花一寒的脖劲处,指腹下,脖颈的脉动已然不动,这是……死了无疑。
他,真的死了?
ps:第二更,一会儿还有一更,估计两小时后,我尽量中午十二点之前更完,卡文最痛苦了。
造储匣
当雁雪睁开眼睛时,入目可及的便是熟悉的帷幔床帐,她脑中意识混沌了一秒,突然整个身子拔起,她目光凛然的转眸,一侧首,却正好看到床榻边趴着浅寐的宋暮白。
似是感受到床榻上人的动静,宋暮白豁然睁眼,立刻对视上雁雪冰冷凛厉的双眸,他紧张的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刚想说话,对方却先一步开口。
“花一寒呢?”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双眸子灼灼其华,炙热发亮。
宋暮白心头一颤,忍不住将她的手包紧了些,却半晌不语。
他的沉默,换得雁雪的浑身战栗,玉葱般的手指登时冷如寒冰,她目光惊恐,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