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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几个月来,她想必,很幸福吧。表紫上怜。
心头人忍不住有些惆怅,花一寒摩挲着自己的紫色的衣袍带子,身子斜靠在树梢上,想象着那晚,她也是这样甩着脚,欢欢快快的居高临下看着他被群狼攻击,往事一幕幕,明明也不是太久之前的事,却让他生出一股沧海桑田的莫寂感。
那头刘氏被雁雪戏弄得更加怒发冲冠,雁雪似也玩够了,反正心头的疑惑有了答案,她倒也开心了,于是便笑嘻嘻的道:“你今日要杀我只怕不易,不如这样吧,等你练好了武功,或是找上尚培,再来寻我报仇……”她说至此处,脚步一晃,便是想走……毕竟刘氏在这儿,尚培就算现在不到,估计一会儿也会到,她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与他硬拼。
可她的身形刚往旁边移了几丈,一抬眸,便看到伫立在树影下的黑色身影,她咬牙切齿,心道,真是乌鸦嘴,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还是来了……”后头的刘氏也见到了黑色身影,登时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行娉婷的跑到那男子怀里,埋着头就开始抱怨:“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呜呜,这个女人,我势要杀了不可,我不管你与他们有什么协议,我也不管会不会误了大事,我就要杀她,她害死我们两个宝贝女儿,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师兄,为我们的女儿报仇,一定要报仇……”
黑衣男子爱怜的抚了抚怀中人颤抖的娇躯,又抬头,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几丈之远的沈雁雪,那一眼,饱含了愤恨,仇视,决绝,与淡淡的隐忍,像是在挣扎什么,却又实在挣扎不过。
雁雪心头大惊,虽然身子依旧伫立不倒,手指却是紧在了一起,上次被尚培所伤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一战,她可是险些命丧黄泉,若不是之后宋暮白出现,她只怕早已魂归西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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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与此同时,京城正街——
宋右眉头紧蹙的步出天蚕楼,心头紊乱的想着,跟了仇钰多日,他却一直平安无事,皇上那边的人马也一直无所动作,甚至天蚕楼附近连个御林军或是赤卫军的监视暗哨都没有,这倒让他更加狐疑了,到底皇上有什么打算?他不打算动仇钰吗?
正想得出神,突然,迎面来了一人重重的撞了他一下,此人脚步快速,脸色凝重,像是煞有急事。
被撞得跄踉了半步,宋右本还没甚在意,可一看到撞他人的容貌,他当即眯起眼睛,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的一把将对法拉住,冷着脸道:“方将军可真是狂傲,在京城大街,天子脚下蛮横冲撞,撞了人怎么也不道具歉?”
方骞被拉着迫于止步,可待看清拉着他的竟是宋右,不禁剑眉深拢,声色严厉的警告道:“放手。”
宋右也是个火爆的性子,对方服个软他兴许看在对方恐有急事的份上也就算了,可这人做错事还一副狂妄上天的摸样,这他就不服气了,他手上的力道紧了不少,却是继续冷然道:“放?行,认个错就放了你。”
方骞心头一急,甩袖一挥,索性想强行挣脱……
可宋右也不是吃素的主,方骞常年武将,擅长大刀阔斧,对轻漫武功却是不甚精通,因此一来一往,自然是宋右占了上风。
像是受不了他继续拖拖拉拉,方骞眉目一挑,恶狠狠的道:“我要去救雁雪,你给我放开。”军街同上。
此话一处,宋右也是霎时蹙起了眉,一把将他拽得更紧,焦急的问:“她怎么了?”莫非皇上没对仇钰下手,还是对的沈雁雪动手?
一想到此处,宋右黑眸颤动,心头某个地方像是突然塌了一般。
看他这紧张莫名的样子,方骞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出不来,他哼了一声,不甚情愿的道:“我方才去参见皇上,路过上书房,在门口听到……”
“皇上果然要对付她。”宋右目光登时猩红,眼底像是蕴藏了无尽的怒火,急忙又问:“她在哪里?”
方骞不说话,只垂目盯着宋右还拽紧自己的手,眼神寓意他——放开。
宋右这时倒是识趣,立刻松开手指,他一松,方骞立马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根本不想搭理他,更不愿告诉他关于雁雪的任何事。
宋右一愣,料不到他这么奸诈,可稍一回神,他就立刻的追上,他轻功虽不算太好,但对付方骞这种门外汉也是够了。
你跑我追,一来二去,方骞意识到在自己甩不掉宋右,气闷一记,却碍于时间紧迫,不能多加滞留,只好随着他跟,自己则加快步子继续前行。
宋右发现方骞去的方向竟是城门口,他心头一凛,想着皇上果然好计谋,想到去郊外动手,也是,若是在城内行动,倒是造成百姓恐慌了,呵,真是个明君啊。
当两人一同跑出城门,又绕了好大一圈,才终于绕进了一丛深林,一进林子,方骞便放慢了脚步,他行军打仗,边境苦寒,他多数时间在野外度过,因此对于这野生间的风吹草动甚是熟悉,不过听风辨声一阵,他便找到了方向,脚步再次加快,往林子更深处跑。
宋右屏住呼吸,也是一脸肃穆的跟着往前走……
走了一阵子,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宋右心知到了,目光一偏,越过方骞,看向前方,只见不远处,树影婆娑间,一袭素衫的沈雁雪正表情卓然,背脊笔挺,一脸英姿飒爽的与对面那一对中年夫妇冷目对视。
环视周围一圈,宋右没发现赤卫军的半片身影,他不禁疑惑,难道皇上这次不是派赤卫军动手?
方骞自然也看到前方的“夫妇”,他双目颤动一下,突然上前一步,对着那其中妇人,不重不轻的喊了声:“沈伯母。”
这边刘氏也已经看到方骞了,看他这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又一脸担忧害怕的摸样,她不禁心头一气,她对方骞的印象一直不太好,一来因为两个女儿都钟情他,还为他耽误青春年华,这让她很看不过去,二来就是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对她两个宝贝女儿置若罔闻,非但如此,还偏偏要作对似的,喜欢那人尽可夫的孽女沈雁雪,甚至为了这贱女人,要毁掉婚约……想云雪、安雪对他千依百顺,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个男人,着实让她可恨得紧。
一时间,又想到两个早亡的女儿,刘氏更是悲恸不已,她双手握于两侧,目光冰冷阴狠的出言讽刺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方将军,叫什么伯母?我可担当不起。”
方骞知道她心中有恨,可眼下情况微妙,他虽然不知沈伯母身边的男人是谁,可看两人依傍紧靠,必定关系斐然,如此,他的眼神也微妙起来:“伯母说笑了,自从沈府一别,便再未见到伯母,伯母若是不嫌弃,可愿到方府一行,家父家母也着实想念伯母。”
“哼。”刘氏重重一哼:“怎么?怕我伤害你的心上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那云雪、安雪在你心中又是什么?你与云雪、安雪有婚约在身,却对毁她们性命的杀人凶手一腔温情,方骞,你对得她们吗?又对得起你沈伯父吗?”
方骞面色不安的看了眼仍旧满面凛然的沈雁雪,咬了咬牙,才缓缓道:“沈伯母,我对雁雪如何,你们看在眼里,云雪、安雪的事我也很难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何不抛开仇恨,为何非要……”
“废话。”这次说话的是尚培,他声色浓烈,两个字,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如千烽万火,一句话想要将人焚烧殆尽。他目光狠戾阴鸷,瞪着方骞,再吐一句:“说什么,都是废话。”
方骞骤然一震,将士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中年男子不简单,虽说他穿戴不甚明白,简朴庸实,可不怒而威的气势,却让人望而生畏,这种压迫感,就如他当年第一次见到赤喇时一样,你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喇尔族百年来最霸气的王者,身上所夹带的凛凛狂气,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听到尚培终于肯说话表态了,刘氏欣然一笑,只觉得只要师兄同意,一腔怒火,马上就可以付诸行动了,只要师兄同意,沈雁雪,也马上就可以见阎王了。
雁雪亦是冷目扫着两人,她指尖微颤,却佯装镇定,冷冷的说:“若是再让我选一次,我依旧会杀尽沈家人,沈夫人,别忘了,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我七年的苦,都是你们造成的……”说完这话,她再看向尚培,目光坦然不惧,威武不屈。她在赌,赌尚培不敢动她,毕竟刚才刘氏说了,他们还要“顾全大局”。
“你说什么?”刘氏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