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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故意表现出多大的惊喜,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挨打,却束手无策,他如今可没什么接着做戏的心情了。
“呵,皇弟原来还不知,朕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宋暮衡阴笑一记,手上力道放松,放开了小人儿脏乱的小头颅。他捂着受伤的手指,站起身来,嘴角残忍的上扬,继续咄咄逼人的注视着宋暮白,一字一句道:“皇弟,你可知道这孩子这两年去了哪儿?”
对视着他眼底澎湃的激昂,宋暮白口气尖冷阴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知。”V5Yq。
“哦,当真不知?”他似笑非笑。
宋暮白不再回答他,只慢慢走到墙边,看着那显然已经晕过去的小人儿,伸手试探性的抚了抚他红肿的脸颊,感受到那火辣的肌肤触感后,他眼底的冷意犹如十二月的寒风,凛凛风响。
“皇弟倒是比朕这个亲父,还要关切?”语里的暗讽之味,不言而喻。13607662
宋暮白似没听到他的话,只不忍的轻轻触碰着儿子的小脸,这孩子盯着一张宋元均的脸,做出的表情都是属于别人的,他想知道,他的儿子,沈晴天还好吗?不用佯装成宋元均,只是他的儿子,他想知道他有没有很痛?有没有痛得无法忍受?
似乎因为他的触碰,那晕厥的小人儿满满挣扎着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只见小家伙先是一冷,随即冷冷一笑,目光幽冷的瞥了眼一旁的宋暮衡,声色沙哑痛苦的道:“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哼,朕用得着与你耍把戏?”冷哼一声,宋暮衡别开眼去,不想看他怨怼愤恨的双眸。
“若是不想耍把戏,何不就一刀了结了我,你害死我母妃,你若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死无葬生之地……”狠绝的话语透着股悲悯到极点的怒嚎,原本就沙哑难耐的声音因为这场怒吼而更加破损,吼完之后他当即猛烈的咳嗽起来,猩红的双眸越发鲜艳,一张苍白狼狈的小脸也被咳嗽涨得通红。
“好,朕就要看看,你在这儿带着,又要如何让朕死无葬生之地……”说完,他转身大步跨出牢房。
确定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可门外却还有大批守卫,门没有关,宋暮白不能说话,只得以口型说了句什么,说完,也不等小人儿反应过来,便拔身,身形欣长,体内隐隐勃发出泠然的狂势张扬,他转身,毫不留恋的出了牢房,随即,牢房重重一阖,里头再次一片漆黑。
小晴天轻轻解开手上的钳制,摸了摸被平白无故打得生疼的小脸,却又想到自己好歹咬了那家伙一口,也算为娘报仇了,心底的郁卒小了一点,却也只是一点,不过……
说着殿手。方才宋暮白离开前对他说的那句话,莫不是——莫要担心,爹自替你报仇。
他要替他报仇?怎么报?也打宋暮衡两记耳光?可能吗?他还是觉得把鬼獒直接放进宫里来比较妥当,或者改明儿他去驯化两只猎豹,然后半夜把豹子扔进宋暮衡的寝殿,让他好好尝尝野兽侵袭的滋味?
想到自己的复仇计划,他的心情又好了一点点,看着自己褴褛的衣衫,故意装扮的脏脸,他担心的打个了干呕,心想着还得等到明晚娘才来接他,哎,还要受罪一整天啊,真辛苦。
想着,他便疲惫的将手燎又铐了回手腕,默默的扬着脑袋,闭上眼睛准备先睡一觉,反正已经到后半夜,他今夜注定是平安了,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扰他清梦了。
那厢雁雪抱着宋元均出了内牢便一路根据自己拟定的线路,绕开侍卫的巡逻,来到一处碧潭幽景边,她先将那破败不堪的小元均放下,在回身,对着憨厚的黑子照了照手,示意他上前。
黑子见此处还是园林,又漆漆黑黑的,他一时间也看不真切此处的具体位置,不禁有些奇怪主子为何再这个地方停下?
可一向老实巴交的他还是乖乖上前两步,走到主子身边,恭着头,等着主子吩咐。
“你后颈有片树叶。”说着,雁雪伸出素手,绕到黑子的后脖处,在黑子惊讶到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缓缓从指甲里捻出一枚银针,轻易的将银针刺入黑子的后颈,然后……高大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巨大粗壮的身子猛地摔到地上,腾起了片片还未融化的细雪。
“你要将他如何?”宋元均在旁静静的问。
雁雪笑了一下,三两下将人拖到自己早前寻摸好的假山内穴之中,然后用几丛树枝挡住他的身子,想着此地偏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你把他杀了?”宋元均挑眉,眼底没什么情绪,这一记挑眉,诉说了他此刻的狐疑。
雁雪摇头,慢慢的说:“银针入那个穴道,只要针不拔出来,让他睡上三天不是问题,三天后他自会转醒……嗯,三天,也够了。”够她救出晴天,够她带着两个拖油瓶离开皇宫,够她隔岸观火,远观宋暮衡气得跳脚的滑稽摸样。
劳累了大半夜,也见着已经四更了,再过会儿天只怕都要亮了,她揉了揉疲惫的肩胛处,只觉得全身酸软,极为想睡。
她顺势撕下衣衫上的一角,就着这小湖的水沾湿,然后附在脸上,慢慢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不一会儿,一张略显苍白的秀绝脸庞便重新出现了。
她又从怀里取出个盒子,先放置一边,再将那小布巾子浸湿,扶过宋元均的脸就要擦拭……
“你干什么?”防御心极重的小家伙立刻谨慎的退后一步。
雁雪翻了个白眼,没好奇的道:“你想顶着这张脸继续在皇宫过下去?你皇宫的人都是瞎子,还是你以为宋暮衡是瞎子?”
听她话语严肃,隐带怒气,宋元均也不好再说什么,再不小心瞥到她玉葱似的的手指被自己咬出的大窟窿,不觉一阵内疚,便乖乖的不再动弹,让她洗脸。
洗好了脸,又拿出人皮面具给他戴上,因为他脸上伤势颇多,加上这张面具没有根据他的脸型测量,只是凭空制作的,因此有些极为微小的地方看着有些别扭,可若不近看,倒也不易被人发现。
做好了一切,雁雪这才放下束高的男子发束,须臾间又重挽了个往日的简略素髻,牵着宋元均的手,丢下昏迷不醒,被塞在狭小的假山内穴中的黑子,一路往百来殿走去。
还不到百来殿,她便感觉四周多了好多防御,原先不是只有几个暗卫偷偷躲着监视吗?眼下却是明的暗的都来了一大堆,再往前走,竟看到百来殿灯火通明,像是大家都被惊醒了。
咦,不是让晴天去顶包了?怎么宋暮衡这么快查到自己身上来了?今晚的一切不是都很顺利吗?
来不及想太多,她慢慢渡过去时,不远处已经有人看到了她,那人朝一旁的首领报告了句,那首领便走了过来,待越走越近,无月的夜空也能让雁雪分辨出他的样貌后,雁雪不禁暗忖:怎么是宋左?
呵,连宋左都出动了啊……宋暮衡果然不容小觑。
“沈姑娘,这大半夜的,你这是去哪儿了?”宋左一双厉眸看着她,审视般的瞧瞧她的全身上下,再转眸看向旁边的“小晴天”,眸意阴沉不定。
“睡不着,出去散步,怎么?宫中不许散步?”她挑眉一瞪,气势上可是半点不输的,拉过“儿子”,她也懒得和这人废话,绕过他,她便要回殿。
宋左看她旁若无人,对他更是置若罔闻的样子,不禁心头一气,忍不住跟上去,边走边道:“虽说宫中没有明文规定,可入了夜巡逻侍卫太多,宫中并不提倡有谁半夜不睡觉跑出去遛弯,姑娘出去多久了?没碰上巡逻的侍卫吗?”
雁雪脚步不停,一脸不耐的回答:“就出去了一会儿,绕了一圈就回来了,只怕是侍卫还没巡逻过来,并未相遇……”
“那倒是奇怪了,丑时二刻时,北路队明明巡逻到百来殿附近,莫非沈姑娘这遛弯溜得当真那么远?”
“宋都尉。”雁雪终于忍无可忍了,这人就像麻雀一样,在她耳边唧唧咋咋,她今晚可是很累了,搬搬抬抬的跟苦力似的,就不能容她歇歇?
“姑娘请说。”宋左一脸任之听之的看着她,眼睛却依旧审视般的紧盯着她不放。
雁雪疲倦的咬了咬牙,恶狠狠的道:“有什么等我睡醒了再问。”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儿子”就往北殿走。
从进殿开始,就有无数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围堵百来殿的侍卫,也有频频出头探头探脑的其他三殿的宫人,最后步到北殿门口,谣眼一望,便看到殿门口,几条俏丽身影都齐齐矗等门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走近……
一见到他们回来,半梦半醒的宋元旭依旧是跑得最快的,他猛地冲上来,一把抱住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