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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哥,我可没与你绕圈子,我是真没看到,我这么一问,就是想问问你们看到没有,我……我是好奇。”说着,还像证明似的,露出一脸尴尬的苦笑。
赵二审视般的看着他的脸,想从那平凡无奇的粗狂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到最后也什么也没看到。
而假山后面,明明再过一条弯,往前走直走不到百米就能到内牢了,可宋暮衡一行人却生生在这节骨眼上给卡住了。
宋暮白耳窝蠕动间确定了那边雁雪已经离开,他笑了一下,收回隐隐钳制与宋暮白背脊的大手,翩然一笑道:“皇兄,臣弟看那人只怕是找错人了,不若咱们还是继续走吧,总不能这么干耗着不是?”
宋暮衡偏头神秘莫测的看他一眼,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宋暮白被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子一盯,却并不觉得半点不快,反而越发轻松自在的扬扬唇,那表情,倒有几分示威的味道。
宋暮衡也不欲与他多言,对着仍旧谨小慎微的四人道:“撤回原位。”
三位暗卫满不甘心,竟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骤然消失,这太令他们受挫了,须知对方就一人,他们可有这么多人,竟然连个小小的少年都抓不住,简直太丢人了。
宋左看到皇上脸上那云淡风轻的清浅笑意,不觉背脊一凉,直觉的被主子的目光吓了吓,复才收敛心情,静静的垂立一旁,恭敬的道:“属下遵命,皇上,属下走前头为您开路……”说着,便率先走到的了前方,一双黝黑的眼睛还是四下探寻着半点风吹草动,不敢又一分托大。
三个暗卫撤回原位,眼睛却是也毫不放弃的继续在假山嶙峋间穿梭不停,像是非要抓到那戏弄他们的罪魁祸首一般。
几人很快到了内牢门口,本刚散开的一众侍卫见皇上又回来了,不禁面露疑惑,可他们又见皇上眨眼间竟换了件衣服,不觉诧然一瞬,也下一秒,十数人便默契的同时倒吸口气,眼底的惊恐越发明显。
“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善,眼底隐有青黑之色的下属,宋暮衡敛眉问,眼底却没太多猜忌,只是余光不偏不倚的扫在宋暮白身上,像是不能错过他脸上的半点反应。
“赵二,你说。”指着自己素来比较钟信的凌厉男子,宋暮衡似笑非笑的道。
那赵二早已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说,为什么要他说?他做错了什么?莫非要告诉皇上,半个时辰前,有个与您一模一样的人来了内牢,还把不明身份的那人奉为上宾,不仅主动开门让他进去,还洋洋洒洒的在他出来时,全全埋头,也不知他进去做了什么……
赵二不吭声,宋暮衡又戏虐般的看向钱三,继续问:“钱三说。”
钱三无辜的捏紧拳头,想了想,还是大声的问:“皇上,那个……方才来的那人……可是您?”
“哦?朕?”他眸光一闪,眸意直射向身边的宋暮白,突然笑了起来:“那朕方才做了什么?”
钱三此刻已经心如死灰了,果然刚才那人不是皇上……难怪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因为那人的霸气与狂冽的煞气实在与皇上太像了,还有他能轻易叫出他们的名字,这才让他们心生不妨。
咽了口唾沫,钱三在主子灼灼的目光审视下,终究开口道:“方才……皇上……进了内牢,然后出来时,让属下们都垂下脑袋,不许抬头看。”
“是吗?”宋暮衡的声音仍旧让人听不出喜乐。
听到皇上那不置可否的音色,角落边上一个胆战心惊的三等侍卫突然豁出去似的,站起来说:“皇上,属下看到了……那人怀里,抱着个人,好像是……”谨慎的盯着皇上,像是寻思着那三个字能不能说。
只见宋暮衡依旧笑意焰焰,随口道:“但说无妨。”
晴天被扇两巴掌
得到了保证,那侍卫才吐了口气,道:“好像是……小太子。”
“哟,太子?皇兄什么时候又立太子了?”宋暮白讶异的捂住嘴,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家皇兄,眼底一片旖旎。
无视他的明知故问,装傻充愣,宋暮衡只笑笑道:“皇弟想知道,不若就与皇兄一同进去看看,看看是否真的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冒充于朕,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话落,他又偏着头,对着身后的宋左道:“传朕的旨意,将百来殿重重包围,一只苍蝇也不许进出。”
果然能坐上一国之君的男人,不会是吃素的。
宋暮白心下狠戾,眼底却仍旧不变分毫。
“若是我那小太子真的不见了,倒是宫外来的那外来人嫌疑最大,加之她总爱捣乱子,这不过进宫几日,就弄出场场轩然大波,的确该看紧些了。”话音里竟带着些无奈,仿似对待爱调皮的小猫儿般的宠溺。
这样的音调听在宋暮白耳里,自是百般的不是滋味。
“皇弟进宫是来找那个女人的吧?嗯,那不省心的女人倒的确让朕头疼,不过倒三番两次的让人看得有趣,且就留在这皇宫多住些日子甚好。”说完,他已先一步踏进内牢,背影挺拔,带着满满自信。
这一刻,宋暮白似乎才真正体会到他这个皇兄一箭双雕的用意,或许他此刻真的怀疑上了雁雪,毕竟那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进宫几日,又专挑些骇人的事情做,难免她不是闲得无聊,跑来劫囚的玩……
可经过刚才一役,宋暮衡此刻怀疑最深的只怕就是他了,毕竟他已经发现了他是个绝顶的对手,而怀疑他,却不当面与他对峙,只暗暗锁住他心爱的女人,如此,可不就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思及此,他也缓缓渡步,跟了进去……若是没错,此刻牢房里那引起轩然大波的“宋元均”还在,因此,囚困百来殿,便是没有意义了。
果然,当牢门打开,里面,孱弱狼狈的小人儿依旧跌在杂乱不堪的干草堆里,他浑身破烂,脸上伤口密布,四肢缠着锁链,锁链桎梏的他细嫩洁白的手腕脚腕,一圈圈破血的红印触目惊心。
“哼……”牢房内骤然而起的火光让脆弱的小人儿不适的眯起眼睛,他沉重得仿若有千百万斤的眼睑微微打开,他困难的适应这房内的光线,当目光定格在眼前的两人时,便冷冷一哼,别过眼去,咬着牙,闭上眼睛。
“你……”完全没料到他竟还在这儿……宋暮衡俊逸的脸庞泛着青黑,他咬了咬牙,上前数步一把掰起那伤痕累累的小脸,想确定眼前这人是不是别人假冒的。
可手一碰到对方的小脸,猛地他手指一痛,回神时眼前这小人儿竟然猩红着眼睛,狠狠咬住了他的手,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咬断。
来不及细想,他眼眸一沉,另一手“啪”的一声扇在那已经青红不接的小脸上,眼底的愤怒昭然若揭:“孽障。”他恶狠狠地大喝一声,可手指却并未挣脱尖削的牙关。
只感觉手指真的要断了,他猛地抓起小人儿的头发,毫不怜惜的将他的后脑往墙上一撞,本就虚弱不堪的小人儿就算凭着滔天的念力也无法抵抗住孱弱的身子,只见他眼前一花,眼眸一闭,牙关终于松了。
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已经深得可以见骨的欣长手指,宋暮衡眼底划过一抹愤恨,“啪”的一声,不管小人儿是不是已经昏迷,他泄愤似的再狠狠的给他一掌,霎时间,整张小脸红肿起来。
后面的宋暮白眸底幽深,若不是强烈的克制住自己的澎湃的内心,他早已冲上去,一下将那个竟敢如此漫打自己亲子的男人结果了,他隐在袖中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指甲陷进了掌心,眸中凌厉如刃。
见着小人儿昏迷了,忍着手指的疼痛,宋暮衡又狠狠的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双眸阖闭,不负往日的小脸,难得的温顺让他的眉眼越发相像若妃……
像若妃……
不知为何,宋暮衡心底的怒气再次蜂拥而上,他恨不得立刻将这小子给杀了,再不许他出现在自己眼前。
“哼,你竟当真还在这。”他唇角冷勾,看着眼前不似作假的小小脸庞,心底却划过一丝狐疑,如此,宋元均没被劫走,那么那假扮他而进内牢的人又是有何打算?不救人,进来做什么?莫非是从这小子嘴里探听什么东西?
想到此处,他又有些紧张了,摄人的眸子快速横转,对上后头隔得老远的宋暮白,残忍凉薄的冷笑道:“皇弟可看到了,这就是朕的小太子。”
心头烈火上涌,宋暮白咬紧牙关,逼着自己冷静相对,压抑住声音,低哑且隐忍的道:“这不是小元均吗?原来他没死。”说这句话时,他没故意表现出多大的惊喜,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挨打,却束手无策,他如今可没什么接着做戏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