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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人世间,这么冷,这么痛,他何必继续留着。
可眼下却听到母妃没死,真的没死吗?他最重要的人,最爱他的人,真的没死吗?还活着吗?他急切的想知道,急切的想判断真假,一双深眸紧紧的看着眼前的沈雁雪,无视她那张让自己厌恶的“长相”,只认真的看着她,祈求她的回答……死是光自。
雁雪目光平板,对上他那急切的眸光,只点点头,唇瓣抿得紧紧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宋元均猛地松了口气,眼底的狂喜让他狼狈的脸庞泛满了幸福的光芒……没死,没死,真的没死……太好了,母妃真的没死……
静默的看着他那欣喜的表情,晴天目光微敛,转头看了看娘,见娘虽然眼波不动,可眼底却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到宋元均的面前,趁着他还没从大喜中回过神来,伸出小手,抓住钳制住他左手的链条,一捏,轻而易举的将精钢所致的链条折断。
左手突然失去了牵制,猛地坠落下来,宋元均这才回神,眼眸迅速的看向一脸平静的晴天,咬了咬唇,隐忍着问:“不是不救我?”
晴天本就一肚子气,听他事到如今还这么不识好歹,一恼,伸手在他脑袋上一锤,恶狠狠的道:“小爷犯贱行了吧,你不要我救,小爷非要救你,哼。”
怎么两母子都喜欢敲人家头?
不过须臾的功夫,四条链条便纷纷折开,拉着这虚弱得双腿无力的身子,扯到娘的身边,晴天冷漠的道:“娘,带他走吧。”说完,自己走回草堆边,抓着链条,扣在了自己的四肢上,脸上不善的靠在墙上。
“他要代替我?”难怪把脸弄得跟他一模一样,宋元均仰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雁雪。
雁雪看着儿子的目光柔和得能滴出水来,她轻嗯一声,又垂头对着宋元均道:“还想见你母妃最好老实一点……”说完便往门边走,可走了一半,她又气不过的回头道了句:“我的万紫千红楼养了条鬼獒,出去后我会带你去让它咬一口,放心,咬不死,顶多残废,但是晴天能将你治好……”言下之意就是姐的手不是你白咬的,咬了就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绝对是十倍以上。素知鬼獒,可是藏獒中最野性的品种,比普通的藏獒更加凌厉凶残。
宋元均也知道鬼獒为何,他当即小脸一白,那头的晴天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心头的郁气算是终于消了。
拉开牢门,雁雪先走出牢房,身子掩盖住后面的宋元均,对着外头的一排雕塑般的守卫道:“全部跪下,不许抬头,谁敢抬头,杀无赦。”
那些守卫齐齐一愣,本面无表情的脸不禁同时疑惑。就连黑子都眨眨眼,满脸不解。
见众人不动,雁雪目光一敛,周身寒气四射:“怎么,朕的话不顶用了?”
那些守卫虽然满腹疑虑,却又不敢挑衅皇权,只得纷纷跪下,垂下头,不敢抬起。
雁雪这才满意了,她转身,抱起孱弱的宋元均,因为他双脚离地,守卫们又跪地垂头,自然是看不到他也出了牢房的。V5Yk。
可黑子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讶然的张着嘴,刚想喊什么,便被“主子”一记横瞪招呼过来……
“关门。”冷冷的声音,不容抗拒的命令。
黑子纵然万般不解,却也只好老实的阖上牢门,因为心头的讶异太大的,他也没空注意牢房内的情况,因此牢里还有个人,他也全然不知。
“走。”雁雪继续瞪着他,那阴冷的目光满含警告,仿佛在说“听命便可,不可多事。”
被“主子”震慑的目光所吓到,黑子也不敢多语,只想着主子让这些人跪下,不许看,只怕是因为小太子伤势太重,主子不想别人耳口相传他对亲子太过残忍,而保全颜面罢了,自作聪明的想通答案后,黑子也不多话了,乖乖的领着人主子往外走……
而与此同时,御花园外的石廊下,宋暮衡在宋左的陪伴下,目光清冷的正往内牢方向走去,今夜见了若妃,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而唯一能让他心情好点的方法,就是去内牢,看看那让自己变得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他的亲儿。
雪色的树梢上,一袭白衣的宋暮白看着那由远而近的金色身影,几可不闻的叹了口气,目光一转,转到两条岔道以外的内牢大门,门依旧紧闭,那女人进去了半个时辰了,却还没出来……
“就知道没这么顺利……”他蹙了蹙眉,俊美若仙的容貌在无月的夜空,虽看不真切,却也难掩一袭风华。
“什么人?”虽说声音很弱,可宋左还是听到了,四周有人。
而宋左发现了,潜伏在暗地里的三个暗卫自然也听到了……
只感觉三道凌然的破空之气朝自己蜂拥而来,宋暮白微微一笑,幽晃了一下身子,原本在树梢上伫立的男人,眨眼之间便落了地,准确无误的停在一袭金袍,眉目决然的宋暮衡面前。
他好脾气的莞着唇,打了个招呼:“皇兄。”
“玥……玥王?”宋左楞了一下,眨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
而那三道扑了个空的暗卫却停在树梢上,齐齐震惊的看着地面上那白衣翩翩的素净身影……
三人只觉得脑袋一轰而炸……他们明明看准了人才扑过来了,为何这人却眨眼间身形转移下了地?
他的速度……真的是人的速度吗?
宋暮衡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黑眸微眯,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却什么也没说。
宋暮白耳窝蠕动,一边静静的听着数十米外的内牢动静,一边还翩然一笑,有恃无恐的对着脸色难看的宋暮衡笑嘻嘻的道:“皇兄是不欢迎臣弟吗?皇兄还是怀疑臣弟离京去接济四皇兄吗?臣弟冤枉啊,臣弟只是恰巧去了北方而已……”说到此处,他还委屈的蹙了蹙眉,那素白单纯的摸样,倒真像平日里昏庸无道的玥王。
可宋暮衡却知道,此人根本不是如此简单,当日镜湖亭里,他可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
“皇兄,你不会真生臣弟的气了吧,臣弟……”
“夜半三更,你为何在此?”不想听他那胡说八道的解释,宋暮衡直接询问,眼底全是身为九五之尊的霸气凛然。
“臣弟是来向皇兄解释的啊。”宋暮白再次一笑,笑中诚恳非常……可耳窝仍旧蠕动着,他心里却不禁深叹,那女人的动作还真不是一般的慢啊,如此,他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皇上怎么又来了
解释?
听着这啼笑皆非的理由,宋暮衡冷冷一笑,眸影间带着些幽冷:“挑着这半夜时分?还挑着这石廊之下,是几月不见,皇弟会了那未卜先知之数,知道朕必会此时此分到此?故意等候于此?”
宋暮白嘿嘿一笑:“臣弟可不会什么未卜之数,这不是刚刚进宫,路过此地吗?正想着拉个人问问皇兄今晚夜宿何殿,就不想竟碰了个正着,皇兄,这可是咱们兄弟心心相印了。”
男子之间说什么心心相印,宋暮衡淡漠的横他一眼,眼底尽是促狭:“这么说来,我俩兄弟倒的确缘分不浅,既是如此,那咱们边走边谈吧,你要说什么,朕就听着。”话落,他唇角一勾,背着手就要往前继续走。
宋暮白无奈一笑,心想说谎唬人这行当他的确不太在行,这错漏百出的借口,换做自己也断然不信的,何况宋暮衡的心性可不比他小多少,再加上自己这恰时恰分的出现在他欲行内牢的半路上,不更是无私显见私吗?
不理会后头的宋暮白,宋暮衡只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宋暮白骤然出现,还拉着他尽说些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的废话,拖延之意不言而喻,如此,倒看来是内牢那边出了状况……
想到此,他目光微敛,薄唇抿成一条线。
“皇兄等等臣弟。”后头宋暮白急切的追上来,离着他身后半步,亦步亦履的跟着……
两人都不再说话,紧随其后的宋左隐约感到些肃然之气,却又捉摸不定是两人中谁发出的,便一双眼睛狐疑的在两人间徘徊,暗暗斟酌。
“皇兄,听说良妃娘娘出了事?”绕过一个回旋,走过嶙峋的假山石雕,眼看着在绕两个弯就到内牢了,宋暮白翩然一笑,说得却不甚着急。
“嗯,你的消息倒挺灵通。”宋暮衡冷笑一记。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与宋暮白公然撕破脸皮,所以这表面上的伪善平和也是必须装下去的,不过那也不过是彼此都在蹈光隐晦,打量筹谋罢了。
“无怪怎么说,也是臣弟的嫂子,又是皇后的顶头人选,若是他日良妃娘娘一登龙门,飞上枝头,那可就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了,如何也值得臣弟关注不是。”宋暮白依旧笑嘻嘻的,脸上也并未急躁,就像普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