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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个软钉子,宋暮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想到自从数天前强吻她之后,这女人就再没正眼看自己一眼,就是偶尔在院内狭路相逢,她也是对他视若无睹,这让他准备的一肚子话,每次都胎死腹中。
心底喟叹一声,他苦笑一记,决定怎么也得解释解释。
于是厚着脸皮,他追了上去,蹭到她身边,一脸讨好的道:“雁儿奔波一天累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雁雪充耳不闻,只脚步不停,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宋暮白皱了皱眉,决定再接再厉:“不饿也渴了吧,我那儿有几包西域进贡的茶叶,清甜生津,比之中原的茶叶倒是多了一些趣味,雁儿要不要尝尝?”
继续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晴天眨眨灿若星辰的大眼睛,看看娘,又看看宋暮白,心想自己不过进山里采了几天的药,怎么这两人就成了这样?宋暮白为什么要讨好娘?娘又为什么对他置若罔闻?
莫非趁他不在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家伙嘟了嘟嘴,忍不住道:“娘,宋暮白问你话呢。”
雁雪这下终于回应了,只见她偏了偏头,看着自家儿子,一脸迷茫的问:“宋暮白是谁?”
父子俩脸色同时一白,宋暮白满脸苦涩,小晴天嘴角抽搐……
宋暮白知道沉吟半刻,想着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只怕就没机会做了,于是冒着被大卸八块的危险,他握了握拳,鼓起勇气一把抓过雁雪的手臂,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也不顾小孩子在场,猛地俯头,微薄的唇便重重压下柔嫩的红唇,刚准备攻城掠阵,却感觉胸口一闷,怀中骤然一空,而三步之远处,雁雪一双寒目正冷冷的睨着他,脸色青白交错。
宋暮白苦笑,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胸口,无辜的说:“我只是想证明,就算方骞不在,我也想这么做。”聪明如他自然知道这几日雁雪在气什么,明知她对他存有情意,他的强吻,她或许会诧异,或许会娇羞,却不至于如此冷淡相对,而且冷淡完又不打他,又不骂他。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以为他是故意做给方骞看的,因此对这种被利用的感觉心生不忿,的确,他是故意刺激方骞,希望他知难而退,但这种目的可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所以现在,该否认的就必须否认。
雁雪不语,一张红唇抿得紧紧的,眉目间却没有半点松动。
小晴天站在一边,小脑袋转向娘亲,看了半天,又转向亲爹,又看了半天,终于,他咽了口唾沫,不甘心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雁雪眼一眯,冷声道:“以前没关系,现在更没关系。”
没关系吗?儿子都生了……
宋暮白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委屈的瘪瘪嘴,可怜兮兮的道:“雁儿,你别生气,我错了。”
雁雪是真的很生气,上次的那个吻其实她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而这几天躲着宋暮白,对他视而不见完全是因为不想自己的心情继续被他影响,才试着当他透明的。可是刚才的这个吻,她却感觉无比的难受……男人是不是都以为女人生气了,一个吻,一句对不起就能哄好了?
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沙猪道歉法,却是将女人当做了智商为零的愚蠢动物。
冷着脸,目光清冷的对宋暮白道:“你没错,是我错了。”说完,捏起袖子擦了一下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暮白这次不敢追,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垂头,正好对上晴天探寻的黑亮眼神,他苦笑一记,闷闷的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就等他这句话,小晴天脸一板,认真的问:“你喜欢她了?”
某人垂头丧气的忧郁很久,才迟疑的点点头,声色颓靡的“嗯”了一声。
那晚之后,第二天,雁雪便对他冷冷淡淡,置若罔闻,他起初还觉得这样挺好的,毕竟他实在不想牵连她,可是随着日子渐渐过去,他发现雁雪的目光不再驻留在他身上了,她也不会主动去晴天的院子看书,更不会坐在花厅有意无意的往他每日毕竟的小径张望,最重要的是,她对凝芳的态度平平稳稳,偶尔他不顾凝芳垂死挣扎的悲怨眼神,故意当着她的面跟凝芳说话,她也一点异常举动都没有,事后更没有对凝芳加以报复……皇雁对有。
脑中某个认知渐渐明朗化——难道因为那个吻,雁雪讨厌他了?不喜欢他了?
心里开始闷闷的,明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想挽留点什么,今天这个举动,他其实酝酿好几天了,却没想到却惹来她更大的怒火,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女人生气时,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一吻泯恩仇的?13544603
现在好了,事情越弄越糟了,一想到会失去雁雪对他的所有关注,所有情意,他脸色发黑,觉得整个内心空荡荡的,一股颓废无力感蔓延全身。
唔,他现在要怎么办?
看他可怜兮兮,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小晴天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老成持重的摇摇头,一脸感慨的道:“我还以为你真不会喜欢我娘呢,没想到你还是难逃她的魔爪。”
宋暮白不语,只眨着黑眸无辜的望着小家伙,眼神里有些东西飘飘荡荡的。
被他这哀求似的视线盯得浑身发毛,小晴天咽了口唾沫,退后一步,警戒的问:“你想怎么样?”
宋暮白蹲下身子,平视小晴天的视线,亲切的摸摸他的头,只摸的小家伙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他才缓缓的说:“晴天,我可是你爹。”
“我知道……”小家伙退了一步,躲开他情真意切的抚摸,咬了咬牙,才道:“但是你别指望我为了你深入虎穴,那可是我娘,她的心思我比你清楚,要是我叛变,她会把我大卸八块。”自己的小命重要还是六年没见面的便宜老爹重要?哼,答案显而易见。
“晴天,你就不想一家团聚吗?”抓着小家伙的双肩,他目光炙热深切。
死命的摇头,小家伙一脸痛苦悲愤:“不想,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爹,他虽然没有特别排斥,但是也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一切全看娘的心意,娘喜欢他就喜欢,娘接受他就接受,但是他不会让娘觉得,他接受,娘就必须接受,娘的幸福比较重要,他这个做儿子的心情是可以忽略的。
“我们的血液可是相溶的……”宋暮白继续锲而不舍,抓着小家伙肩膀的大掌也更加使力了。
“我跟娘的血液也是相溶的……”而且溶得更快,因为他是从娘肚子里掉出来的,不是从爹肚子里掉出来,这是原则问题,要分清楚。
“晴天……”
“够了,放开我,我要给你煎药了。”
“你不答应我就不喝。”
“你不喝我就告诉娘你欺负我……”
“……”
“娘要知道你欺负我,自然更不会理你,说不定直接就把你扫地出门了,如此,往后你连见她一面都困难,哎,真是可惜,看来咱们的父子情也要到头了,说不定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
“……你去煎药吧……”
死穴什么,真是世界上最奇美妙的东西……于是带着欢快的心情,小晴天愉悦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继续去鼓弄那些乱七八糟,恶心巴拉,五颜六色的……药了。
——皇宫——
上书房内,宋暮衡一袭龙袍,斜靠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一双慵懒的眸子侧睨着堂下五人,这五人都穿着样式独特,却材质上佳的侍卫服,这些侍卫服与普通的皇宫禁卫服不同,不仅尤为华贵,且料子更加珍贵,均是采用的上等天蚕丝所制,不止冬暖夏凉,更有抵御普通刀剑伤害的效果。
“不知道?”清冷的声音透着浅浅的凌厉,仅仅三个字,就让堂下的五人冷汗直冒,心神俱颤。
五人几乎是同时下跪磕头,异口同声的请罪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责罚有何用?”宋暮衡微微转眸,从一至五一一扫过五人,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问:“既然他不知道,那就找些知道的来问,他的两个徒弟,可打听了?”
五人中其中一人连忙颔首,忙道:“一个叫仇钰,乃是京城天蚕酒楼的老板,另一个叫沈雁雪,乃是万花街万紫千红楼的老板,想必东西不在曲十三身上,必定再其两个徒弟那儿。”
“沈雁雪?”这个熟悉的名字,倒让宋暮衡狭眸一眯,眼底带了丝玩味,不禁哧笑着呢南:“我说暮白怎么对她尤为上心,原来是为了这个。”笑了一下,他又问:“将那仇钰抓来吧。”
五人一阵沉默,无人领命。
宋暮衡目光一沉,声色微重:“怎么了?”
五人中另一人斟酌半晌,才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