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已经黑了,夏目的手,却很暖和。
“月?”
顶着月亮,夏目总算开口了,“月,我觉得自己有时挺没用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或多或少,可能和名取有关。让夏目露出那么为难的表情,看来那番谈话触及到夏目不愿面对的问题。
我问夏目,“你记得这两天,总共被我亲了多少次吗?”
他啊了一声,没想到我会扯到这个让他害羞的问题。果然,缩着脑袋,不吭声。
“十三次。”
在夏目不是很懂的表情里,我对他说,“你一共瞪了我十三次,向我吼了十三次,十三回见到我都满脸通红的样子,十三次都不敢正眼看着我……”
他捂着耳朵,叫我不要再说了。
教得那么明显,还会错,的确挺没用的。不过,“夏目,有用没用别人说了不算,自己说了也不算。有些事情,要做了才知道自己行不行。”
他点点头,说懂了。
到了家门口,夏目的脸红得没那么明显了。
晚饭,我去厨房,帮忙端菜。夏目在客厅,帮忙摆碗筷。滋叔叔也在我们快要盛饭的时候,忙完了工作。四个人坐在饭桌上,滋叔叔问起了夏目的腿伤,见他能走能跑,也就放心了。
“秋荷你呢,这两天在学校还习惯吧?”
我们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在他们眼皮底下,唯一觉察不到的就是个人的心思了。他们习惯了操心,用他们的生活方式改变我们的不如意。
滋叔叔喝着酒,夏目呵呵地笑了,和他们说起我们在学校的事情。
当听到有不少的女生和我搭讪时,塔子阿姨特意问了一句,“那月有没有喜欢的呢?”
我笑了笑,含着筷子,故意看着夏目,“都亲了十几次,你说有没有呐?”
塔子阿姨哦了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滋叔叔喝着酒,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傻乐。
夏目呢,当然是低下头,不敢多嘴了。
饭后在院里坐着消食,夏目在楼上洗澡,家里的那只肥猫在我眼前扭来扭去,然后停了下来。坐在我脚边,舔着爪子,忽然问了一句,“呐,上次你说的那个锁链妖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揪着院里的草,嗯了一声,“我只是随口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
肥猫的大脸忽然凑过来,盯了半天,切了一声,扭头走了。
晚上复习功课,夏目表示不愿劳烦我。
不过,我已经坐下,摊开昨天复习过的那页,叫他坐下,“夏目,开始吧。”
然后在我偷睡的时候,窗外总是有人喊着夏目的名字。
醒来的时候,肥猫不知道去哪了。
夏目却趴在地上睡着了,身旁有本看不懂的册子。而他的功课,才只做了一半,而且总是会错。我摇摇头,替他盖好被子,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隔天下午,北本,西村,还有田沼来找夏目。
他们要去森林玩寻宝游戏。
准备了东西,田沼见我没有动,问我,“秋荷,你不去吗?”
我说,不去,留下来看家。
夏目的神情有些犹豫,直到见我真的不愿出门走动,他才和他们出去,但是答应我,会很快回来。院里的门关了之后,我在房间躺着,像个死人。
听着时间,安静地在那个下午慢慢流淌。
后来,听到楼下有声音,是塔子阿姨回来了,但是声音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塔子阿姨喊我,下楼,我看到男人是田森。
十几天没见,他有些憔悴。
塔子阿姨说他们在路口碰见,说田森先生特意过来看我。叫我好好招待田森,她进屋泡茶。我理都不理,便回了房间。
上次在车里,我们之间已经把话谈开了。
我让他干。
算是偿还他对我所做的一切。
从此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不再联系。
今天,他违约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曾经干过我的男人,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走的时候,田森回头看了二楼的窗户。
而我,则关上了窗。
之后的几天,我和夏目上学,放学,各自看各自的书,做各自的作业。有时,他会和那些同学出去,总会叫上我,我总是对他们摇摇头。
没过几天,田森先生又来了,作为辅导员,探望我的情况。
我依旧没有理他,上楼,干别的事。
塔子阿姨总是摇摇头,事后把我叫到一边,教育我,“月,不可以对田森先生没有礼貌哦。”
她问我,明白她的话吗?
我点点头,黯然地回到房间反省。
又过了很多天,田森先生又来了。这次,我没有回避他,带他出去走了走。
他的脸色挺憔悴,下巴处的胡渣没有刮干净。
始终跟在我的身后,小声地说着这些天他经历的事情。原来,他干我的那天,他出生不久的女儿出了意外。他接完电话,赶到医院时,女儿已经死了。
他问我是不是报应?
我没有回答,田森自说自话,说这一切都是报应。
人在做,天在看,他干了别人家的孩子,却报应在了他的女儿身上。
月,月……
他忽然抱住我,摇着我的身体,骂自己不配做父亲,是个混蛋。
女儿死后,他无暇顾及伤心欲绝的妻子。
说他满脑子想着我,想着那天他和我做过的事情。
他问我,以后他能不能来看我?
我听着心烦,这人,摆明了要和我纠缠不清。
在我们朝着山崖边走近的时候,正好是日落的时候。他背对着我,看着黄昏,在那道早已划清的界线里,受着煎熬。
他站在崖边说着和阿佐差不多的话。
我伸出手,在他身后。
想做个了结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不适当的声音,“今天的日落,可真是美啊。错过这么美的景色,真是可惜啊,你说是吧,秋荷?”
我也笑了,“怎么看你都不是顺路经过。不要告诉我,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名取也打起马虎眼,还点了头,“我就是特意来找你的。你们家的人,说你来到这里,所以我才跟过来了。这位先生是……”
田森先生见有外人找我,报了姓名后,便匆匆下山了。
“秋荷,你过来一点,崖边危险,刚刚田森先生差点被失足跌下去了。”
因为他的这番话,我笑坏了。
笑声在山崖里回转,直到名取硬将我从崖边拉了过来,我尽量克制自己的笑声,沉了一会,才让自己冷静了很多。
然后,手推在名取的背后,他诧异地看着我,直到我们重新站在刚刚的位置上。
我对他说,“不用替我说好话,我就是想把他推下去。差一点,就成功了。”
名取说我莫名其妙。
问我动机。
我摇晃着他的手臂,只是抿嘴笑,晃得脚下的石子滚下山,他忽然一把将我扛在肩上,“你这个小毒舌,叫你笑,看你还笑不笑……”
他打我屁股,说我不听话。
名取送我下山,他的身后,始终跟着几个奇怪的女人。
还有壁虎似的东西,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见我一直盯着他看,名取问我,“连秋荷都被我的外貌迷住了,看来我真的是太闪耀了。”
我咂咂嘴,“不要脸。”
“你敢骂我不要脸?”
他抓我,我哪有不跑的道理。
转眼,就到了家门口,名取不打算进去,这次他来,是为了上次说好的酬劳。他笑了笑,“给,这是你的辛苦费,看看,数目还满意吗?”
我点了点,那个蜻蜓点水还挺值钱。
名取靠的门前的大树上,笑着说这笔钱还是从他的酬劳里分出来的。换作别人,可没这么好的事情。
我嗯着声音,问他,下次再这样,还有钱拿吗?
他点点头,说他不喜欢占人便宜。
微微的笑意,从嘴边慢慢舒展,在秋风吹开的晚霞里,塔子阿姨提着菜篮从远处的稻田走过时,我靠近了那棵大树,踮起脚。
在他错愕惊讶的视线里,雪白的脖子慢慢变红。
我笑着伸出手。
给钱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章
名取没有为我们的第二次,支付任何费用。
但是他有来过找过夏目,带了四张电影票给我们。电影是他演的,讲的是家与子的故事。我不清楚他的用意,但是,有些东西像刺早扎在我的心里了,拔了,会疼。
后来,他们看了电影,而我,故意弄丢了票,在电影院门口,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