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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完,女皇派人将君敏送回君府。
轱辘辘的马车轮子转动,在雪上留下重重的痕迹,君敏坐在马车上,从衣袖中摸出藏起的一颗黑子,她在棋局上转移女皇视线的同时,将这颗黑子掩在了衣袖中,致使女皇获胜,她教导女皇数年,自是摸清女皇的脾性,女皇对人从来三分信任,七分猜忌,好胜心强,慕容清欢已是犯了女皇最大的忌讳,或者说,女皇纵容君家对慕容清城下手,已是存了夺她兵权的心思,真真是伴君如伴虎。
当夜君敏回到君府,又惊又怒,一向恪守礼法的大女儿将自己庶妹的正君给玷污了。
若是普通的一个侍夫,可以送到庄子里打发遮丑,但庶妹正君是侯府的庶子,西林侯年过半百得此子,甚是疼爱,一直当做嫡子对待,若是被西林候知道了,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庶妹正君一直掩着帕子哭泣,君睿跪在地上,满脸羞愧,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事怎么会是她做出来的?若不是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庶妹正君的床上,看到他满身的欢爱痕迹和床边的污秽物,她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垂着视线不敢看堂上坐着的娘亲和一旁跪着怒火冲天的庶妹。
君家正君横看竖看庶妹正君不顺眼,又对君睿满心的怨恨,自家院子里的侍夫已经很多了,怎么糊涂到要去玷污自家庶妹的正君?
君睿掀开茶杯盖,喝了一口茶,略微平顺了心里的怒火,才开口道:“将得知此事的家仆全部发配到庄子里去,牢牢的看着他们,不准泄露半点。”
“是!”君家正君应道。
庶妹正君听到君敏打发人,哭得越发的大声和委屈,知道此事的好多家仆都是他从西林侯府带过来的。
君敏视线转向庶妹正君,筹措着措辞,“女婿,睿儿一向稳重,是不是你对睿儿说了什么,她才会到你的房间里?”
这是要将责任推到他身上吗?庶妹正君身心疲惫,本已有了求死的心,此时万分悲愤君敏的处事不公,心想着,他已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但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就算死,他也要将君睿拉下水。
庶妹正君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坚毅的说道:“小婿冤枉,若是婆婆不信任,小婿立时撞墙以证明清白。”
一直未开口的跪在堂下的君敏的庶女君敛说道:“娘亲,小女正君出声西林侯府,侯府家教森严,他定不会做出如此出轨越矩之事。”
君敛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她每说一个字,君敏和君睿的脸就要黑一分。
君敏沉下脸,道:“女婿也累了,先好好休息,此事明天再议。”又狠声对君睿说道:“去祠堂好好的反省反省!”
君敛搀扶着自己的正君离开,离开时转头看着君睿和君敏的眼神,恨意浓浓。
好不容易议暂缓了此等事宜,君敏已是累得动了筋骨,刚刚好转的病情有些加重,君家主君走上前去,伸出手指轻柔的揉按着君敏的太阳穴,他压低声音说道:“妻主放心吧,我定会让他在一个月内病逝,西林候到时候也没办法,至于敛儿,我会好好劝劝她,再给他娶一个貌美的正君。”
君敏轻轻拍了拍君家主君的手,“有劳你了!”
但是事情还没有及时遮掩过去,就出了纰漏,西林候是武将,她的儿子也会舞刀弄枪,当夜,君敛正君给看管他的人撒了迷粉,又有君敛默不作声的暗暗帮助,他偷偷的翻墙出去,溜回了西林侯府。
西林候得知后勃然大怒,势要告到女皇那里去,讨个说法。
西林候的主君听了,更是差点气得昏过去,骂道:“好个君府,我好好的孙儿竟然让他们欺负成这样!真当我们西林候府没人了吗?”
第二天,天没亮,看管君敛正君的家仆满头是汗,神色张皇的跪在君敏脚下道:“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庶正君逃跑了!”
君敏向后退起步,脸色一变,心知事情不妙,她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破口大骂道:“你们是怎么看管他的,让他一个男儿家在你们的眼皮下溜走。”又心知现在不是数落人的时候,她带着侍从急忙赶到皇宫,意图在宫门口拦住西林候,好好商议此事。
到了宫门口,还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气,就见内侍匆匆而来,传达皇令,命君敏立即去后廷见女皇。
而此时慕容清欢刚跨进后廷,女皇似乎心情甚好,正和贵君司马容兰谈笑,这更她让心沉的是,司马容言面无表情的随侍在一旁,脸上和脖子上仍然看得出被施暴的痕迹。
女皇见慕容清欢到来,道:“慕容爱卿来了,朕正有件重要的事要命你去办。”
慕容清欢深深望司马一眼,见他不言不语,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中警惕,对女皇行礼道:“女皇请说,臣定尽心尽力。”
司马容兰研着墨,缓缓道:“是大凉皇子和亲的事。”说罢眼睛望慕容清欢一眼,神情说不出的探究。
女皇点头道:“大凉皇子前来和亲,关系到两国的邦交和平,正愁迎接大凉皇子的人选,司马正君正好来到宫中说你伤心过度,正好换个环境走走。”
犹如听见晴天一声霹雳,慕容清欢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要夺她的兵权?
再大的衷心也终究抵不过功高震主四个字,她蓦地想仰天长笑,城儿是死在了女皇的暗中允许下,她一直以为前世的悲剧是因为她一手造成的,而如今从头来过,依然逃不过,是因为女皇要亡将军府!
何其可悲!何其可恨!
她越想越恨,双手的拳头已经握紧,脑海里犹如万花筒般,闪过千百个年头,只有一个最清晰——女皇要亡将军府。
城儿……
慕容清城的脸忽然又在眼前笑开,恍惚间似乎看见慕容清城躺在冷冰冰的床板上,颈中深深印着一道红痕,女皇、司马容兰和司马容言在后面站着,笑着。
眼前的宫殿似乎在左右摇晃,心绞痛无比。
耳边恍恍惚惚听见女皇和司马容兰一起发出的愉快笑声,刺耳之极,慕容清欢如被冷水一激,狠下决心。
慕容清欢的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件事,女皇和司马容兰交换眼神,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耳中,心里的火苗不断的往上窜。
好半天,慕容清欢压抑着自己额间暴怒的青筋,抬头看向司马容言,才慢慢道:“这件事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如今城儿丧事未料理完,爹爹又得了失心疯,我何如能走得开?”
一字一句说得言辞恳切。
司马容言站得笔直,皮笑肉不笑道:“一切可以交给言儿!言儿是妻主的正君,自可以料理清城的丧事,照顾公公。”
他转身对女皇笑道:“女皇,臣夫说得对吗?”
司马容兰原以为突逢变故,慕容清欢知道此事必定不会应允放权,在女皇面前尽度失态,借口生事,慕容家当下已失了势力,如果再夺去慕容清欢手中的兵权,何愁皇位不传于自己的女儿。
不料慕容清欢如此冷静沉着,将问题抛给了自家弟弟,司马容兰心中暗暗称奇。
女皇笑着称赞司马容言,见慕容清欢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关切道:“慕容爱卿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慕容清城虽是你的弟弟,也是君家的少君,他的丧事也自有君家料理。”
女皇半分不提及慕容清城是如何死的,她的话锋猛然一转,“听说昨日慕容爱卿率兵闯入君府。”很随意的语气却暗藏着威压。
慕容清欢心里憎恨,按捺着向前恭敬的说道:“一场误会而已,微臣正在练兵,突听闻臣弟死训,一时情急,姐妹们便随微臣去了君家,让帝师受惊了。”
她低垂的眼帘中的狠光让注意到她的司马容兰吓了一跳。
女皇不置可否,她也注意到了慕容清欢眼中的吃人般的凶光,面上却没有任何表露,她等的就是慕容清欢的异动,正好一举拿下,收回所有的兵权。
慕容清欢生怕自己卤莽坏事,将头垂得更低,勉强镇定下来,“至于臣弟的丧事,君家觉得有辱门风,臣弟嫁去君府三日就香消玉殒,微臣实在不想臣弟死后凄凉。”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君敏刚进到后廷,听到“死后凄凉”四个字,脸色一沉,知道慕容清欢是在故意讽刺君家薄待慕容清城,她倾前对女皇行了个礼,又转过头对慕容清欢道:“怎么会死后凄凉,慕容清城可是君家新娶的少君。”
慕容清欢斜眼瞥了君敏一眼,道:“臣弟的婆婆亲口说的,勉强可以让臣弟葬在偏墓。”
君敏当下才知道君睿坏了事,她和慕容清欢你一言我一语,当场争辩起来。
女皇被她们吵得头疼,没想到随后到来的西林候也加入了唇站,君敏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