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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欢嗓音哑得不成调的对梁子衿说道:“子衿,你,好好照顾爹爹!”
慕容清欢命人将赵奶公带到书房,背过身,五官在明晰的光线下分为模糊,握紧的拳头蹦起的青筋暴怒出她强制压抑的情绪:“说吧,城儿为何会死?新郎才嫁过去三天,怎么君家就把他谋害死了,把女皇亲自赐婚的新郎谋害死了,新娘呢?君昕那个王八蛋那时候去哪儿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像是齐发的弓箭般密集,语速又快又怒。
“少爷他,他是自尽!少奶奶……失踪了!”赵奶公泣不成声的说道。
慕容清欢立时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她咬牙切齿:“自尽?我定要为城儿讨回一个公道!不让他长眠在君家那肮脏的地方。”当初即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该让君昕毙命!就算让城儿恨她一辈子,也不让他嫁过去,为什么重来一次,她依然保护不了城儿!
赵奶公颤抖着身子,抽噎着喘不过气,他奶大了慕容清城,将他看成自己的儿子般,却这么突然的没了。
慕容清欢深呼吸口气,“将军府其他的陪嫁去的人呢?”
一听这个,赵奶公脸上更是多了份悲色,哀戚道:“少爷出事后,君家就将老奴们关了起来,老奴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君家欺人太甚,不将君家踏平,我不叫慕容清欢!”慕容清欢犹如从十八层地狱逃出来,一心只为复仇的恶鬼,戾气冲天。
转身出了将军府,慕容清欢赶往军营,李云霄打趣道:“将军,怎么今日弟弟回门儿,还舍得往外跑,你喜宴上可是差点把新娘狠揍一顿啊!”
慕容清欢脸色沉得可怕,狠声道:“我当初真该就打死她!”
李云霄瞪圆了眼睛,哑口无言,不知答什么话好。
士兵被集中召集到操练场上,操练场被皑皑白雪覆盖,慕容清欢骑在马上,转头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人头,白与黑形成强烈的视觉色差,她沉声道:“走!”
士兵们虽不知慕容清欢要带她们去那里,但她们在战场上与慕容清欢一起出生入死,情谊深厚,坚定的跟着慕容清欢的步伐。
慕容清欢率兵快马加鞭的来到君府正门,将整个君府包围,君府正门上的红灯笼还洋溢着喜气,格外的刺眼与讽刺。
看门的家仆眼尖,急忙向里跑去通风报信。
“夫人,夫人!慕容将军率了重兵,已到大门口了!”家仆高声道。
君家家主,君昕的娘,帝师的女儿君睿霍的从凳子上站起身,“什么!”
外面的家仆围在慕容清欢身边,阻拦着她道:“这里是君府!不能乱闯!”
慕容清欢拔出剑,剑上闪着森冷的寒芒,泛着冷气,她怒视着君府众人:“闪开!”
君府的家仆被吓得噤了声,僵直了动作,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清欢跨进主院。
慕容清欢进了正堂,君睿和君家正君得了消息,急急的在众人簇拥下赶了来。
“城儿呢!我弟弟呢!”慕容清欢提剑向前,在离君睿眼前还有几寸的时候,突然掉转了方向,一剑劈在了君府正常的主位上,只听“咔擦”一声,上好的红木从中间断成两截,在静若寒蝉的正堂里显得分外的尖锐。
周身像被寒气笼罩,如冰剑穿透心脏般,被慕容清欢震慑住的君睿半晌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弟弟在哪儿,他在哪儿!”慕容清欢像是山野里的野兽,嘶吼着。
“慕容将军!”君睿费了很大的力镇定下来,她冷眼睇着慕容清欢:“我还想问你我的女儿在哪儿?”
慕容清欢邪挑起嘴角一笑,“哼,她去给我弟弟陪葬了!”
“你——”君睿被激怒,她一连着高声说了几声好,眼眸一利,语气骤然下沉:“君家竟然娶了这样的不贞不洁的女婿,害死我女儿,辱没君家百年名声,耻辱啊,耻辱啊!”
慕容清欢一剑横在君睿的脖子上,再离进一分,就可以割断脖子上的大动脉,她眦裂着眼眸,“住口!不准侮辱我弟弟!”
君睿怒目相向着慕容清欢,展现着文人面临死时的高洁与不屈,刚毅的五官的脸紧绷着。
君家正君慌了神,尖叫着用手指掰着慕容清欢的手臂,“侮辱?哪里侮辱他了,才嫁入君家不过三天,就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是他自己想不开,羞愤而死的,管我们什么事?你放开妻主,放开妻主!还我家昕儿!”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一下子冲击进心脏,慕容清欢的心跳似乎都停顿了,“你说什么?”
仅仅四个字,犹如四支冰箭穿透君家正君的肺腑,他的声音卡在喉咙中,背脊冒着冷汗,在严寒的冬天,几乎都要将外衣渗湿。
君家管家站出来,哆嗦着开口道:“少君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大夫可以作证!”
颓然的,慕容清欢放下横在君睿脖颈间的剑,痛苦的闭上眼睛,“城儿在哪儿,我要带他走!”
君睿厉声道:“慕容清城已经嫁入君家,是君家的人,你不能带他走!”她跨步向前伸出手臂拦住慕容清欢,“昕儿在哪儿?慕容清城的奸夫是谁?你们究竟把我的昕儿怎么样了?”
慕容清欢甩开君睿的手,狠声说道:“谁要再敢对城儿出言侮辱,再敢拦着我,我立马将她一剑封喉!”
君睿被似是被冻结在原地,慕容清欢随手揪住一个小厮,“你,带路!”
小厮吓得立马晕了过去,慕容清欢又揪住君家的管家,“带路。”
君管家全身抖得像是筛子一样,君睿回过神,勃然大怒道:“慕容清欢,你这是要硬闯吗?你快把我的昕儿放了,我还能考虑让慕容清城葬在君家的偏墓里。”
慕容清欢好看的唇线抿成一个嘲讽不屑的弧度:“偏墓?我慕容清欢的弟弟要葬就风光大葬,葬在风水最好的墓穴!就算是你君家的主陵,我弟弟也瞧不上!”她顿住了话语,转过头目光森然的看着君家正君,脸上的表情更是嘲讽之至:“君昕在哪儿?你最该问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枕边人!”
君睿目光狠厉的盯着君家正君,君家正君心里骇然,立马哭得梨花带雨的跪在君睿身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哭道:“妻主!你要相信我啊!怎么能够信那个恶人的话!我对昕儿怎么样,旁的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君睿细细想了一下,正君虽是自己的继室,昕儿的继父,但是对昕儿一直都比自己的女儿君晴还要好,舍不得骂,有好的东西都是昕儿先挑,自己责罚昕儿的时候也是他拦着的,前段日子昕儿病重,也是他日夜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Zei8。Com电子书下载:。 〗,为此还瘦了一大圈。
君睿低头,见正君低头小声的抽泣着,只露出红唇嘤嘤的一开一合,别有一番风情,不由得心又软了几分,君睿伸出手搀扶起正君,软言道:“是为妻错怪正君了,为妻给正君赔礼!”
君家正君摇了摇头道:“妻主也是担心昕儿!”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手心里的手帕都被染上一层汗意,君昕,究竟去哪儿了?
*
慕容清欢三步作两步的跟随管家到了君昕院子里的一个偏房,房间窄小而阴冷,还未进去,便袭来一阵冷意,一眼望去,一张窄小的床板间,放置其上的,竟然就是刚出嫁的慕容清城。
一瞬间,慕容清欢怔住了,身体仿佛一寸寸结成最坚硬的石块,动不了,空气像是冰刀般,连呼吸都很困难,她就那么站着,像一个失去知觉的木偶。
“将军。”吴军师皱着脸,惋惜的唤道。
大脑仿佛恢复了点意识,慕容清欢用残存的意识控制着极度不协调僵硬的四肢朝前迈步,腿就想被灌了千金重的沙子,吴军师和李云霄在后面跟着她,怕下一刻,她就支持不住的跌倒在地。
慕容清欢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步走上前,细看着慕容清城。
慕容清城颈中一道殷红淤痕,身上穿着鲜红的嫁衣,双目紧闭,略微张开的唇似有说不出的悲苦辛酸。
慕容清欢忍不住,抚摸着慕容清城的眉眼,她的手摩挲着慕容清城脸上的轮廓,颤抖着,连抬手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都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缩小的身体冰冷得没有一丝体温,脸上没有一点生机的血色,最俏皮可爱,属于慕容清城最美丽动人心弦的笑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
慕容清欢眼睛酸涩得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失去至亲之人,是一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悲恸,她伸手轻轻掠掠他耳边的发丝,不断的轻声说道:“城儿,这里好冷对不对?城儿乖,姐姐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慕容清欢俯身打横抱起慕容清城,慕容清城的脸偏歪在慕容清欢的怀里,慕容清欢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