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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搞着这么纯情的,一边开着发烧play的脑洞_(:з」∠)_(手脑不和谐的痛苦。。。
☆、13~14
13
既然龙雅都醒了,龙马自然没好意思还同他不明不白地搂着。他直起身想下床,却被哥哥一把抱了回去,对方把下巴磕在自己的头顶上,似笑非笑的,“嗯~趁我昏迷,小不点你做了什么好事?一见我醒就要逃?”
闷闷的声音自龙雅的胸口处传来,“在你身上糊了鼻涕。”
龙雅乐不可支,龙马却来了一句,“你为什么哭?”他真的,非常直接呀。
龙雅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点湿,要告诉龙马他的哥哥是被吓哭的吗?怎么办,能不能把这些液体一股脑赖给龙马的鼻涕啊。
见他不吭声,龙马又问了一遍。没头没尾的,他开始给龙雅讲述前不久发生的事件,他在报纸上读到的:有个高中生跳楼自杀了,他的亲友都很震惊,因为这个学生长得帅,头脑好,个性开朗,在学校也大受欢迎,突然去死是很没道理的事。说到这,龙马还多看了龙雅几眼,眼神是沉痛的。
龙雅被他看得发毛,有种自己也将命不久矣的紧迫感。
龙马继续道,其实早在那之前,高中生的父亲某天夜里起来上厕所,经过儿子房门时听到屋里在哭,猜测大概是课业压力大,转念一想反正优秀的儿子会自己调节的,就没去理会,哪知……龙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话多,最后别别扭扭地向龙雅传达了这么一个讯息:
难过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想不开。好吃的橘子年年都有,死了只能吃烧下来的灰。
安慰人的话也能被说得这么杀气腾腾,龙马真是太厉害了,自己都想拿个本子记下来,天天念上三遍了。
龙马洗过澡后换了一件质地毛绒绒的衣服,龙雅的手圈过他的背,手心绵软的触感不禁使他萌生了一种抱着小羊的错觉。这感觉是很贴心的。
“那我也给小不点编个故事吧,我的童年经历,特别悲惨。听完之后记得好好安慰安慰哥哥,要温柔一点的,不可以像刚才那样。”
……
龙雅的妈妈未成年就生下了他,在一个卫生情况很糟糕的公共厕所里。差一点就被冲进马桶里了,多亏自己脑门大,卡住了。他是这样描述当年的情景的,还颇有兴致地比划了一下自己头的尺寸,搞得好像他亲眼见到过似的。
他感慨母亲真不是一般人,偷偷生下小孩后,竟然瞒过了所有人,托亲信把龙雅寄养在乡下,就若无其事地回去上学了,成绩照样排年级第一,还交了外校的新男友,简直不给那些拼死拼活念书的竞争者活路。
“我就苦命了唉。”龙雅惆怅地回忆着,说起初妈妈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照顾他的人对他还算上心,但是再往后,钱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中间断了一年之久,寄住的人家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了。
“你知道吗,他们特地进城去买了茶杯那么大的饭碗给我专用,实际上就是茶杯吧!每回我盛饭只要稍微盖过碗的边缘一点点,大婶就会帮我刮平,就像这个样子。”他忒来劲地做了个网球中常见的切球动作。
14
龙马一副惊呆又愤慨的反应让龙雅很受用。自己说啥弟弟就信啥,就是这点最可爱了。
他的语气便愈发忧郁了,“吃不饱的日子常有,但至少饿不死。自从发现附近有户人家种了橘子,哪天饿得慌就会去偷几个,不好意思多拿,人家辛辛苦苦种了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嘛。老实说,橘子完全不管饱啊,倒是它那个橘子皮很抗饿!”
又说大冬天最难熬,橘子树全秃光,不得已把冬眠的青蛙啊蛇啊挖出来烤烤充饥。眼看龙马都两眼含泪了,这才打住。
他用眼神鼓励弟弟同自己说些体己话,龙马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怎么能这样,青蛙很可怜啊……”并且从这以后,每当哥哥接近卡鲁宾,他总会无意识地陷入高度紧张的情绪中。
“我也很可怜的呀……”龙雅惨兮兮地说,“就这样过了几年,周围同龄的小孩都去上小学了,我么,还欠着几个月的伙食费,学费更是没着落,每天靠帮大婶喂猪还债……有天晚上,隔壁大叔来找大婶,我偷听到他们在商量等我长大就要把他那个智障女儿嫁给我,他愿意出十只鸡的礼金,大婶当场答应了。这也太可怕了!吓得我连夜出逃了。”
“然后呢,他们抓你回去没?”龙马渐渐对他哥的不幸人生听得入了迷。
反正龙雅是听出来了,这小鬼压根不在乎自己被抓回去当童养媳……
“我照着最后一封来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我妈。她见到我好像挺高兴的,还向我解释她最近在忙论文答辩,本打算大学毕业后就把我接回来。我听她那样讲当然也很高兴了,我真是受够了在乡下那些人老在我背后指指点点骂我小杂种——哎,说漏嘴了,这个词小不点你不要学——之后我住进了她在外面租的公寓。等她把学校的事搞定,闲着没事就带我到处玩,对外宣称我是她弟弟。”
“不管怎样,那段时间真的,过得非常开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龙雅脸上的微笑是真实的,可当他的视线移向窗外,那笑容变得虚幻起来。
“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雨,我一个人在家,妈妈出门约会了。后来我听见楼道里有人在争吵,没多久我妈就回来了。我从没想过她也会有这么落魄的样子。”
“她对我说:‘没有生下你就好了。’”
“我……起码看过五个电视剧里有这台词。”龙雅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不带这么否定我的存在吧,家里的卫生都是我搞的好不好,我没来之前就是个狗窝啊。嗯,说狗窝都太给面子了。那天的晚饭我都做好了就等她回家吃,结果还是被她赶了出去。风大雨大没地方去只好在楼道里凑合一夜,这也没啥,猪圈我都睡过呢。坏就坏在那是十二月,第二天我发烧了。”
“高烧一直持续了三天,那感觉就像你在天上飘啊飘的不舍得回去了,但是上面的人忽然反悔了,又一脚把你踢下去。据医生讲,要是发现我的老太太晨练晚起五分钟,我就妥妥地翘辫子了。他肯定是故意说给我妈听的,因为她听完后就抱着我哭成了泪人。那画面超级煽情的,听说医院还把这一幕拍成了他们的宣传片。我想电视剧演到这边,差不多也该是个圆满结局了。”
“可是你到现在都不肯见她。”龙马虽然年纪不大,看问题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点记仇。”
龙马却似乎松了口气,“幸亏你这个人记仇,不然就来不了我们家了。”他郑重其事地说。任谁都听得出,这个绝对是大实话。
龙雅就逗他,“对啊,不然现在也不会抱着个鼻涕乱流的傻弟弟。”
龙马挑衅一样用鼻尖在哥哥的脸上蹭了蹭,可惜没有留下任何液体。他不服气还想来一遍,这回却被龙雅抢先了。
他托住龙马的后脑勺,轻柔地吻他的唇。龙马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睫毛不时抖动几下,茫然地由着哥哥亲他。看了他这个表现,龙雅觉得自己才退下去的温度又得回升了。
他原本还能多亲一会儿的,如果龙马的鼻涕不要那么快流到自己嘴里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雅同学你还可以再坚持一下的。。。为你惋惜
☆、19~20
19
晚上,龙雅敲开弟弟的房门,给他带来了美国青少年网球比赛的邀请函。
信不长,龙马很快看完了,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谢谢你了,什么时候帮我报的名?等等,名单上没有你……干嘛不参加,害怕会输给我?”
龙雅弹了下他的脑门,“好好看说明啦,我都超过年龄限制了,你呢,是适龄儿童。”
龙马伸出一只手护住额头,嘘声从鼻腔里发出来,看来很不乐意“适龄儿童”这个说法。
就在这个时候,龙雅注意到了他手上某处异常的肤色。
将龙马的手捉过来,拉高袖口,他的心一沉。不单手背,手腕上也有烫伤的痕迹,虽说不严重,但那片裂开的区域如同长长的虫子一样攀附在本该白皙无瑕的肌肤上,触目惊心之余,怒意占据了龙雅的头脑。
“谁干的?”他心平气和地问。
龙马看他的眼神可不像这么一回事,就识趣地把临时编的借口“不干别人的事,自己发毛病烫着玩”咽了下去。
“这个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