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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不依的跺脚:“你说,我怎么就带坏王妃了!”
“王妃从前可不这样!”
“王妃哪样儿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看你一眼都不成啊。”
“你,你这坏胚子!”
…
婵娟和红豆压低声音斗嘴,阮筠婷乐不可支,半晌才低声道:“红豆的确该成亲了。你已经二十一岁,我若在留你也不像话了。”
红豆摇头,虽然抹不开脸谈论自己的婚事,还是正儿八经的道:“王妃,奴婢不想随随便便嫁人。若是寻不到个能一心一意的良人,奴婢宁可一辈子不嫁。”
这种思想,放在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身上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不过跟在她身边久了的人,自然也会被她影响。阮筠婷了然笑道:“那请问红豆姑娘,你喜欢什么样的呢?说出来,我也好与婵娟一同帮你参详参详。”
婵娟也连连点头,好奇的看着红豆。
红豆羞得呆不下去,转身就跑:“奴婢去看看外头的小丫头打扫的怎么样了。”
阮筠婷婵娟对视一眼,都禁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红豆这厢红着脸到了院子里,却见一个眼熟的丫鬟在院门前探头探脑。
见红豆出来,那丫头连忙堆了笑脸远远的行礼:“红豆姐姐。我是月桂,伺候十王爷的。”
“原来是月桂妹妹,你有事?”
月桂笑道:“是有点事,奴婢要找王爷。”
“王爷还没回府。你有什么事回了王妃也是一样的。”
“我的事儿只能回王爷。”
红豆看着月桂模样还算得上标致,在看她那个略微有些得意的样子,就觉得其中有蹊跷,保不齐又是一个想爬上王爷床的。
红豆在看月桂时眼神就有一些防备和鄙夷。
“王妃掌管府里的中馈,你是伺候十王爷的丫鬟,有什么事理当回王妃才是。你若要回,我这就进去给你同传一声。你若不回,就只管在外头等王爷回来,只有一点,若王妃问起来。待会你可要自己去向王妃说明。”
月桂低着头,心里一阵腹诽,跟在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连说话都比寻常下人有底气。她现在不回话,红豆定会进屋去告诉王妃“外头有个丫鬟专门要找王爷回话。”若是等会在进去回话,王妃对她的印象可就不同了。
思及此,月桂谄媚的笑着:“红豆姐姐莫恼,妹妹是愚钝的人。满脑子里就只装着伺候主子一根筋,不如姐姐见识广博,您说的是,回王妃更妥当一些,还劳烦姐姐去回王妃一声。”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红豆斜睨她一眼:“那你等着。”
月桂点头哈腰:“烦劳姐姐了。”
阮筠婷这会儿睡意全无,正和婵娟对坐在暖炕上打络子。见红豆这么快就回来了,且脸上表情不寻常,阮筠婷低声问:“怎么了?”
“王妃。十王爷身边的婢女月桂要见您。”
“可是祁哥儿有什么事?”阮筠婷放下络子下地,婵娟忙伺候她穿上绣鞋。
红豆道:“这个月桂有些奇怪,一开始说是要找王爷的。要找王爷,做什么还来上院,明明该外院书房打探。奴婢才刚说要来回您一声。她还不让,坚持要等王爷回来。”
阮筠婷笑道:“那这会子怎么又想起回我了?罢了。让她去花厅等着吧。”
“是。”
阮筠婷批了件大氅,安排婵娟在屋里守着小苁,自己去了花厅。红豆原本就觉得月桂可疑,所以并未退下,就站在阮筠婷身侧。饶是月桂给阮筠婷怎么使眼色,红豆还是不走,阮筠婷也没吩咐红豆走。
月桂额头上冒了汗。王爷吩咐十王爷的事可以告知王妃,却没说可以让别的下人也知道。
阮筠婷笑着问:“有什么事?”
“回王妃,这件事事关重大,奴婢可否近前,只告诉您一个人。”
阮筠婷颔首。
红豆担忧的抿着唇,死死盯着月桂,只要她稍有异动,她就立即与她拼命!有了之前几次自己被支开,结果王妃遭到危险的经验,红豆发誓绝不给任何人再有这样等机会。
月桂凑到阮筠婷耳边,低声道:“王妃,此事原本王爷不叫我告诉旁人,前些日子”
月桂将听从了宫里嬷嬷的话,回来吓唬韩祁的事情说了,又说王爷给了她将功补过的机会,解释清楚之后,才道:“才刚十王爷嚷着要吃田福记那家的柿饼,奴婢就出府去了,途中又遇上了那个嬷嬷,她给了奴婢一包药,说是想办法掺进十王爷的饮食里,回头会安排奴婢回老家与家人团圆,还给奴婢两千两银子的谢礼。”
阮筠婷听到此处,已经是面色巨变。月桂说的,不就是前些日子大皇子与四皇子被狼吃了,韩祁吓得发了高烧的事吗?原来其中竟然有这等波折,君兰舟处置过,却没有告诉她。
阮筠婷恨不能抽月桂几个耳光,为了一百两银子,就听信陌生人的话去吓唬一个才四岁的小孩子,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如果不是期待着君兰舟会给她更丰富的奖赏,惧怕君兰舟会抱负,她如今会站在这里跟她回话?怕是早就了不得的将毒药给韩祁吃了。
韩祁若是有事,获罪的就是靖王府!
韩肃平时就找不到借口对付君兰舟,大可以接着韩祁的四来给他个罪名!又可以除掉先皇的小儿子,保障自己的地位,又可以除掉君兰舟,这不是一箭双雕么!
韩肃好深的算计!
阮筠婷气的不轻,面上却带着笑容。温和的道:“你做的很好。此事我心里有数了,回头会去与王爷商议。那两千两银子,你也不会亏损了去。”
月桂听的面色一喜。两千两银子,够她挣一辈子的了!想不到王妃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月桂跪地连连磕头。
阮筠婷笑道:“起来吧,这件事还按着王爷原来吩咐的,不许对任何人声张。”
“是。”
“那包药呢?”
“在这儿。”月桂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里头裹着个白色的小纸包,摊开了放在阮筠婷身旁的桌上。
阮筠婷赞许的笑:“不错,你做的很好。”
“奴婢愚钝。是王妃不嫌弃。”
阮筠婷道:“虽说你聪明伶俐,心思缜密。可这件事你也知道,事关重大。我留你在府里的话,说不定那位嬷嬷还会找上你。你这次没有给十王爷下毒,他们会怀恨在心也说不准。不如你回乡去吧,我放了你的籍,你带上这么多银子。后半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也不枉咱们主仆一场。”
月桂心中正有此意!她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办不成,对方肯定会知道她将事情暗地里告诉了靖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自己,就算我王妃不放她。她也定然是要找机会离开的。如今王妃开了口,就更好了。
“多谢王妃。”
“嗯,红豆。你去取两千两的银票来交给月桂,去找管人事的老妈子,放了月桂的奴籍,让她回家去吧。”
“是。”红豆笑着行礼,回身对月桂道:“跟我来吧。”
“奴婢多谢王妃。奴婢告退。”
月桂跟着红豆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君兰舟回府时,阮筠婷已经回了内室。
阮筠婷将越过说的事情告知君兰舟。将那包药拿给君兰舟看:“你是行家,看看这是什么歹毒的东西。”
君兰舟查看一番,“是最寻常的砒霜。”
阮筠婷挑眉,“我本以为,如果有人想伤害祁哥儿嫁祸给咱们,肯定要用一些稀奇的毒药啊。毕竟你是神医见死不救不是吗。”
“这是逆向思维。”君兰舟冷笑道:“正因我是神医见死不救,要杀人也会用稀奇些的毒药,那么我若想摆脱旁人的怀疑,定然反其道而行之,用随处可见的毒药啊。”
阮筠婷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无奈的道:“先不理会这个,以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君兰舟将阮筠婷搂在怀里,手揉捏她柔软的腹部,“你不是早就有了章程,怎么还来问我。”
“别捏那儿,都是肥肉。”阮筠婷伸手去挡住他的手。
君兰舟把脸埋在她的肩窝,“才没有肥,你现在这样还是瘦了些,再胖点才好,婷儿,你现在又香又软,我好喜欢。”
说的她成了大馒头!阮筠婷推他:“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揉捏她腹部的手网上挪,“不小心”抚上了她因哺乳而丰满了的浑圆:“这里也是,软软的香香的,你浑身都是香的。”
“别闹了。”阮筠婷推开他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手,“说正经事,你不要岔开话题。”语气严厉。
君兰舟盘膝坐着,双手背在身后,委屈的瘪嘴,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
阮筠婷看他那个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轻轻啐了他一口:“没个正经的,每次说到正事你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