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话说进你心里了?”阮筠婷搂着他的脖子歪在他怀里。
君兰舟笑道:“是呀,好容易有人看到我的细心和努力,你说我能不重重的赏她么。”
说的好像她一直都忽视他的关心一样。
阮筠婷轻轻捶了他肩头一下。
君兰舟失笑,搂着她摇晃,亲吻她的额头和鼻梁:“好婷儿,有你真好。”
“彼此彼此。”阮筠婷想到四日后就是韩肃下的大婚的正日子。他们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安静相拥的机会,她心下立即觉得无比怅然。
她刚才还好好的,情绪突然就低落了,君兰舟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尽管他给她下保证也好,解释情况也罢,她还是忍不住要忧虑,心事沉重对她的身体总归不是好事。
君兰舟吻她的头发:“是我不好,让你担心害怕的。”这是他早就想说的。
阮筠婷连忙坐起身,摇着头道:“不怪你,若要怪,也是怪我。你放心,我就算进了宫也绝不会屈从的。”她眼神一下子变的冰冷决绝。
“我要的不是你这般。”君兰舟正色道:“该做的部署我已经做好,到时候我自然有法子解决问题。婷儿,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做傻事,不要顽抗,知道吗?”
“你让我嫁给韩文渊,然后你去努力争取反抗,如果反抗成功我们就能在一起,如果不成功,就让我做他的王妃,反正怎么样都是保证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是不是?”
在阮筠婷澄澈的目光下,君兰舟的一切想法似乎都无所遁形。他的确有这种想法。
阮筠婷的担忧,来自于韩肃的威胁,不光是威胁到她的家族,更用他的生命来威胁她。
可是君兰舟却比阮筠婷少一些顾虑。他至少可以确定韩肃不会伤害阮筠婷的生命。他才可以放手一搏。
“好了。你相信我。这件事定会按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君兰舟道。
阮筠婷却再也不想自己胡乱猜测:“兰舟,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告诉我细节,不让我自己判断胜算有几分,就只说有把握解决,那样我一样会担心害怕啊!”
本不想让她多操一份心。告知她计划,她就会时刻关注外头的动向,甚至还有可能会想法子帮忙。可这样一直让她挂心着也不是办法。
君兰舟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阮筠婷先是一愣,随后面色沉重。
“你的计划完全建立在那个猜测的真实性上。若是你的猜测是错的,咱们可全无把握了。”
君兰舟站起身,自信一笑,神色傲然:“第一,我很少猜错。第二,即便猜错。这冲击对于文渊来说也不小。到时候咱们还是有机可趁。婷儿,你只需要好生养身子,然后按着文渊既定的日程嫁过去就是了。你就当提前演练,免得咱们大婚的时候什么都不懂。”
这也有提前演练的?明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阮筠婷还是忍不住气的哼了一声,背对着君兰舟侧身躺下。
君兰舟看着她如山峦起伏凹凸有致的身形,突然很想知道她肚子越来越大时候会是什么样。
这样想着,君兰舟越发坚定了信念,这一次,只能胜。不能败。
上前去亲亲她,“好了,不与你玩笑。你先睡一会儿,我要出去办些事。”
“什么事?”
阮筠婷翻过身看着他。
“不论怎么说,也不能让文渊怀疑啊。”这个节骨眼,他如果太平静了定会让韩肃更加提高警惕,他就要表现的像被逼到绝路一般放手一搏。才能给韩肃信心让他越发肯定自己的部署万无一失。
阮筠婷紧张的拉着他的袖子,“你干什么?不要做傻事!”
“不会。”他像个登徒子那般,摸了一把她滑嫩的小脸,笑道:“你这几日该吃的药我已经开了方子,红豆会照顾你的,再不行师尊也在呢。不用担心。”
“你还要出去几日?”
“是啊,放心。为了咱们往后能长久的在一起,现在短暂分别也是有必要的。”
明知他说的对。阮筠婷仍旧不放心,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她自有了身孕之后就特别喜欢粘人,君兰舟爱极了她的模样,舍不得离开,躺上暖炕搂着她。低声细语了好一阵子,直到她累极睡着了。才起身离开了卧房。
出了门。他换上另一幅坚毅面孔,在庑廊下低声嘱咐红豆:“全福人明日就要住进咱们府里,他是摄政王安排好的人,郡主的饮食一定不能经过她的手,你要仔细留神。”
红豆神色一凛:“公子的意思,是担心摄政王不想留郡主的孩子?”
“是。不过就算要下手,他也会在大婚之后,总之咱们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公子的吩咐奴婢谨记于心。一定会仔细照顾郡主。”
“好丫头。”君兰舟微笑着颔首,又道:“这些几日关于我的消息不要让郡主知道。月刊也不要再拿给她看。”
红豆心思缜密,聪明的很,君兰舟这么说,证明他要做的事会引起很大的舆论,且会让阮筠婷担心着急,影响到胎儿。
红豆觉得背脊发凉,手心也冒了冷汗,“奴婢晓得了。”
“嗯。”
君兰舟交代清楚,又将每日饮食起居需要注意什么都一一说了一遍。红豆不识字,若是识字,君兰舟怕是早就要列张单子给她。
等君兰舟走了。红豆才轻手轻脚的回了屋里。,见阮筠婷丝被只盖到腹部,忙去为她将被子盖好。
谁知闭着眼沉睡的阮筠婷却开口问:“他走了?”
“郡主没睡?!”红豆惊愕。
“睡不着。明知道他要以身犯险,却不能阻拦,我哪里还睡的着。”
红豆一下子觉得头疼无比,郡主身体是差了些,可头脑并不差,她都分析得出的,郡主和公子朝夕相处,如何想不出?
红豆就柔声劝她:“…公子做什么都是为了您好,您可不要气他瞒着您,而且您也不必担心”
哪里能不担心?只是将担心埋藏起来,不叫人发现罢了。
大婚的正日子前一天,依照大梁国习俗,本该是催妆的日子。可阮筠婷之前写了信与韩肃商议要会徐家出阁,却遭到了反对,她只能呆在公子府。
阮筠婷明白,韩肃要她在公子府出阁,是对君兰舟最大的侮辱和打击。
催妆之时,韩肃百忙之中亲自前来。见了他请来的全福人现任工部尚书的妇人段氏。两人密谈了什么,阮筠婷一概不关心。不是她期待的婚礼,办的再大,再隆重又有何用?
徐家。
太太关在房里哭了一场,韩斌家的一边劝,自己也忍不住抹泪。
“…韩文渊这个小崽子,从前怎么就没看出他是这样一个人。利爪藏的倒是深!可怜了婷儿,与兰舟的婚事被搅合了不说,还要受辱嫁给韩文渊,最可恨的,韩文渊她到底急的什么劲儿!那三书六礼一切程序都走个过场罢了,也未免太怠慢了婷儿!”
“老太太,您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韩斌家的无奈的道:“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郡主是恨可人怜。可咱们徐府这一大家子还要过活不是?朝廷动荡,眼看着要面临易主,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早就说一不二好一段日子,脸四位辅政大臣都压不下他的风头。您现在要是给郡主出头,难免摄政王将来不记恨您。”
“我懂。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老太太用帕子沾沾眼泪,道:“我只是为婷儿不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大梁城中与徐老夫人想法一致的还有很多,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不知内情的人和老百姓则是议论着摄政王和西武国郡主的婚礼,有见过他们的,就开始吹嘘,加油添醋的形容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男的战神转世,女的天仙下凡。这些传言,沸沸扬扬的传遍了梁城。
以至于端阳郡主出阁,就成了一个节日。所有人都等着婚礼的那一日看热闹去。
正日子到了,阮筠婷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身。
全福人来催促了两次,将她吵醒了,忍着清早的恶心感,阮筠婷不客气的道:“婚礼在晚上。家里又没有可以磕头的长辈,我起来那么早做什么!”
全夫人段氏只知道阮筠婷是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谁知道她任性起来,竟然如此厉害。
摄政王威名远播,这位未来的王妃她得罪不得,就满脸赔笑的离开了。
阮筠婷用过早膳,吃了药,外头又有动静,仍旧是那位段氏:“郡主,我来给您开脸。”
“不用。”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不在乎周围那些被韩肃安排进来伺候她梳头更衣的丫鬟婆子的眼神,道:“都下去,我歇会儿。”
新娘子不开心,他们那里敢招惹?万一新娘子将来与摄政王吹枕风,岂不是没他们的火炉了?
人都撵走了,阮筠婷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