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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韩肃只一个手势,便已达到如此效果,心中对韩肃治军的能力又了更深刻的认知。
正当此刻,就见列队整齐的士兵呈雁阵向两侧如潮水般分开,正当中,十余名士兵压着一辆囚车,缓缓上前。
韩肃抱拳道:“禀皇上,此人是南楚后主李蟯。臣将其活捉,凭皇上发落!”
囚车辘辘到了城下,皇帝居高临下望着囚车之中落魄的中年人,冷笑了一声,那种睥睨天下的表情,仿佛李蟯只是一介蝼蚁。
“朕在位一十六年,夙兴夜寐兢兢业业,不求名垂千古,但求无愧于天下苍生,无愧于黎民百姓,无愧于父皇托付。”皇帝朗声说道此处,狠狠一指李蟯:“然南楚余孽丧心病狂,扰边之事不断发生,边疆百姓受尽苦楚,去年,更纠结叛军血洗彭城,可怜彭城三万守军无一幸免,年仅十八岁的徐将军身首异处,彭城上万百姓无辜遭殃!南楚国失德,天地得而同诛!我大梁国精锐之师,果真平剿南楚叛乱,还我山河!从今以后,老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平安日子,可以专心事生产之事,朕心甚慰!传旨下去,全国百姓免赋税一年,南疆七城免税三年,以调养生息。”
“皇上圣明。”
“皇上万岁,万岁!”
皇帝此一番话让老百姓们群情激昂。百姓本就是如此,不在乎天下谁来做主,在乎的是自己有没有好日子过,皇帝这样一说,正是说进了他们的心里。街头巷尾之人无不称赞皇帝英明,更有那些眼窝子浅的,已经感动的落泪。
阮筠婷以纨扇遮住烈日,嘲讽一笑,不知道天下百姓若是知道彭城那么些人的性命都是被皇帝害死的,会作何感想?
可若只以成败来论的话,皇帝的确是个聪明的君王,到如今名利双收,四海归顺,他不再是守成之君,而是统一了南北的一个明君,他会名垂史册,后世谈到这一段历史,总会提起他来,因为这是历史的转折点。
阮筠婷不仅佩服皇帝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功夫,转念一想,想要成功,脸皮不够厚怎么行?
皇帝慷慨激昂的陈词一番之后,便留了吕国共的侄子吕天一留下组织犒军之事,下了城楼,带着百官亲自迎接韩肃入城。
阮筠婷站在山包上,本想现行会养心小筑的。谁知转身之际,却见皇帝和韩肃两人,同时遥遥的向她的方向看过来,皇帝好似与德泰说了一句什么,德泰便点头,带着两名小太监往阮筠婷的方向来。
阮筠婷见状,就知道自己暂且不能回府了,俏生生站在原地笑望着德泰。
德泰走到阮筠婷身边规规矩矩的行礼,谄媚笑着:“回端阳郡主,皇上在宫里摆宴,请您一同前去呢。”
阮筠婷本就想问问韩肃君兰舟为何没一同回来,正愁找不到机会,一同进宫去也好,便笑着道:“我知道了,请德公公转告皇上,我速速回府去更衣,随后就到。”
“是。”德泰行礼,领着小太监从山路折回。
阮筠庭则是上了马车,吩咐红豆回府。
养心小筑建立在东郊,距离南郊距离并不近,阮筠婷换上大衣裳来到御花园时,宴会已经开始了。到场的是朝廷从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其家眷。韩肃换上玄色的茧绸褂子,坐在皇帝的下手边,笑吟吟的端着酒盏,正与皇帝说着什么。而皇帝的另一边,则是穿了正红色短褂和围腰长裙的韩初云。
阮筠婷甚为惊讶,想到方才在犒军时候看到的那一员身材瘦小的副将应该就是她吧?
德泰见阮筠婷到了,忙引着她往前走去。她的桌案被安排在韩肃的对面,紧挨着韩初云。
“皇上。”阮筠婷恭敬行礼。
皇帝见了阮筠婷,笑容越发的慈爱和善,笑着一指韩初云身侧:“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语气亲切自然。
阮筠婷也笑着配合,在韩初云身旁坐下,道:“是啊,自从太后抱恙,初云公主病了又要服侍太后,我就在没见到她了。”
阮筠婷说的是皇帝对外的那套说辞,目光关切的看向韩初云:“你近来可好?”
韩初云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人瘦了许多,可越发显得精神了,一双眉目粲然若星,眉目间都是英气,对阮筠婷露齿一笑,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阮筠婷便拉了她的手,低声嗔道:“你也真是的,有这等计划也不告诉我,害得我跟着担忧。”
韩初云便冲着阮筠婷挤了挤眼睛:“我若不这样,可没机会见识真正的战场。到了南疆我才明白,咱们寻常在书院说的那些,不过是纸上谈兵的把戏罢了。在面临生死之时,人往往会做出意想不到之事,饶是你智勇双全计谋无双,也又许多要在历练之中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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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混乱
阮筠婷明白这个道理,连连点头:“否则老祖宗也不会造出‘纸上谈兵’这个词了。”
阮筠婷说罢,皇帝也跟着笑了起来
皇帝笑了,周围宗亲和官员自然捧场,一时间气很格外和谐。
阮筠婷便觉得有些无奈,这种虚伪做作的场合让她厌倦,从前在徐家强颜欢笑的太多了。到现在有能力脱离这样的情况,对于取意迎合的事情就已经没有那么能够忍受。
许是看出她的不耐烦,韩肃端起酒盏,含笑道:“郡主,我敬你。”
阮筠婷的笑容直达眼底,再次见到韩肃,尽管他消瘦了许多,皮肤也从原来的白白净净变成了古铜色,可好在他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雪白莹润的素手端起酒盏,回敬道:“多谢裕王。”
“我干杯,你随意。”韩肃露齿而笑,整齐的牙齿因为皮肤黑显得雪白。
阮筠婷今日高兴,尽管水秋心说过她身子亏损不宜饮酒,仍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皇帝看了看两人,玩味一笑。转而去与初云公主说话,文武百官和皇族宗亲则像约好了一般,络绎不绝的给韩肃敬酒,韩肃爽朗豪气酒到杯干,面色不变。
阮筠婷有些担心,他的胃一直不好,禁不起这么喝酒,可这种场合,就算喝醉了也要挺直腰杆坚持住。韩肃的性格她在了解不过了。
现在君兰舟在何处?阮筠婷想问问韩肃。可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与他单独说话的机会。看韩肃的样子,君兰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阮筠婷因为惦记着与他说话,总是不自觉的看向他,韩肃如此锐利的人,如何能察觉不到阮筠婷的目光?他虽然知道阮筠婷与君兰舟已然定情,她对自己只有朋友之宜,或许也有兄妹之情,却没有超出这些之外的男女之情,然她的目光留在他身上片刻,还是让他觉得温暖。
外人看来,他是打了胜仗的功臣,可其中危险和辛苦不经历战争的人根本无法得知,几次他被敌人算计围困或者被设计截杀他险些活不下去的时候,他总是在想若他就那么死了,阮筠婷会不会记得他,会不会悲伤难过?
方才在南郊,他在十万人的方阵之中,远远的就瞧见了山头上一抹倩影。虽看不清面目,可他就是知道那是她。那个时候,韩肃真正觉得自己是活着回来了。一颗心也被满足感和幸福感占据了,好似能与她站在一片蓝天下,就已经足够。
从她眼神中隐约透出的焦急和压抑,他当然知道阮筠婷是想问他君兰舟的消息,便在敬酒之人终于散开之后起身道:“皇上,臣去更衣。”
皇帝摆摆手。
阮筠婷垂眸望着酒盏之中刚刚注满的酒水,心下一动。等他出去有一会儿,又有大臣向皇帝敬酒时,阮筠婷也佯作酒醉体力不支,离开了青竹搭建的彩色凉棚,绕道了御阶后的花丛之中,寻找那一抹玄色的高大身影。
“筠婷。”
前方,那人微笑望着她,挺拔身姿负手而立,身畔是开的明艳的茶花。
阮筠婷微笑着,提起裙摆快步走过去:“文渊,你还好吧?可有受伤?”
韩肃笑着一展双臂,“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么?”
阮筠婷就停下脚步来,果真认真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笑道:“瘦了许多,不过比从前精神多了,好像还比从前长高了。”
韩肃莞尔,“我都二十了,还长高?你戏弄我吧。”
“不是,是真的长高了。”阮筠婷说话间已经走到他身旁,“无论如何,平安归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