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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后转回身,对阮筠婷笑着说:“你且在这里等哀家片刻,哀家马上回来。”
“遵旨。”阮筠婷行礼应是,转回身,目送太后与缪冰二人离开梅林,才叹了口气。
夜幕降临之下的梅林,哪里还有什么美景可以赏?太后兴致未免太好了,这时候不是该守着暖炉吃茶的吗。
然而太后的懿旨下了,她只能从命,让她在这里等,也只能等着。阮筠婷闲着无聊,借着宫灯的烛火去数面前梅树的树枝,数完了一株又数第二株。等数到第三株的时候,她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对。已过去两柱香的世间,太后什么事也该办完了,为何还不回来。难道……
阮筠婷提起裙摆,快步沿着原路返回,很快就到了那山月亮门前,一瞧,门果真关了,用力去推,将门推开一个缝隙可再开大一些却不能够了,因为门外早已经上了锁。
“开门!开门!”阮筠婷用力摇晃着红漆木门,门上的锁链和锁头碰撞门板,发出极大的相声,在寂静的深宫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可是喊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应她。又一阵冷风打着旋儿吹来,抖落了梅树枝头的雪,门廊上的红灯笼也明明灭灭。
阮筠婷揪紧了领口缩着脖子,身上就算穿着雀羽的大氅也已经冻透了。
好狠毒的妇人,也难怪,在深宫之中人吃人地儿能熬到太后的位置,她定是宫廷斗争之中的翘楚,手段之类且不算,心狠手辣她必然做的最好。看来,她是信了戴雪菲的话,今儿个是给她哑巴亏吃来了。
阮筠婷回到梅林中间,望着面积甚广的院落四周雪白的院墙,索性也不去寻找其他出口。太后既然有备而来,就算有别的出口也一定是上了锁的,翻墙出去就更不行了。宫禁之中,她若翻墙被侍卫抓了去,冠上一顶刺客的帽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刚过完年,前儿又下了场大雪,夜幕降临,正是冷的时,她若在这里呆上一夜,就算不冻死,也定然去了半条命了。
他们素未谋面,太后因为戴雪菲一句话就能如此对她,当真是不讲道理又心狠手辣的老贱妇!
阮筠婷在心里问候太后的祖宗,又围着园子走了几圈,再敲了一次门,确定还是没有人过来为她开门,阮筠婷冷笑起来,开始随手去折梅林之中触手可及的那些枝干,不论是粗的细的,索性折了一大捆,运送到梅林的十字路当中交汇处,又搬来一块大石头垫脚,取下一盏宫灯,仔细的点燃树枝。
刚刚折断的树枝,里头还是潮湿的,只冒烟不着火,好半晌才着起一簇小火苗。
阮筠婷蹲在一旁伸手就着小火苗烤火暖手,太后不是喜欢这梅林吗?打量她不敢折断长公主亲自移植的梅花取暖是吗?那她就错了。
慈安宫正殿里,太后用罢了晚饭,又盘膝打坐默诵佛经。缪冰陪伴在一旁,直到太后张开岩,才问:“太后,阮姑娘还在梅林子里呢,这么冷的天,可不要出了人命才是。”
太后冷笑一声,“缪冰,你伺候我这么些年,应当知道我最厌烦的就是这种狐媚子了。今日不过是小惩大戒罢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冻死了,她背后还有徐家呢不是?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去将她放出来便是了,也正好趁机会挫一挫她的锐气,让她……”
“走水啦!走水啦!!”
太后的话没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还有铜锣的响声。她心头一突,忙披了棉氅起身到了门廊,就见一群宫女太监端着盆拎着水桶往后院跑去。
太后下了台阶,伸脖子一看,滚滚浓烟正是从后头的梅园来的!
“缪冰,快去看看!”
“遵旨。”
缪冰领命,小跑步去了。
太后心急如焚,在正殿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梅林是初静生前亲自带人布置,若是一把火给烧了如何是好?若是天公不作美,再点燃了旁的宫社房屋可如何是好!
正当此刻,缪冰带着一身整洁的阮筠婷阴沉着脸进了屋来,走到太后跟前与她耳语了几句,将梅林的事情都说了。
太后闻言大怒,狠狠瞪着阮筠婷:“你好大的胆子,敢毁我的……”
“皇上驾到!仁贤皇贵妃驾到!柔恭皇贵妃驾到!婉贵嫔到!!”
声音方落,皇帝已经带着三位美人一同进了大殿上,几人一同给太后行礼。
“母后,儿臣听说慈安宫走水了,立即来了,您没事吧?”
“没事。”太后竭力若无其事的笑着。
见了阮筠婷,皇帝也很是惊讶:“母后,阮氏如何在您宫中?”
徐向晚暗地里冲着阮筠婷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阮筠婷摇了摇头,含笑垂首。
“哦,这丫头哀家喜欢,就宣她进来瞧瞧。”
第401章 分家?
太后的话明显有些牵强,莫说她很少会主动宣谁家的姑娘入宫,即便宣了,也是宵禁之前就放回去,很少有留下过夜的,更何况阮筠婷现在穿着白雀羽的大氅,明显是外出的装扮。若是留在慈安宫,也不至于穿着如此齐备,可见是才从外头回来的。
如此多的疑点,皇帝等人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不过太后既然如此说,皇帝也不会深究,转回身,锐利的眸光扫过屋内宫人们:“好好的如何会走水了?这些个狗奴才,越来越不知深浅,都活的不耐烦了!”
“皇上息怒!”宫人们吓的不轻,纷纷跪下叩头。
慈安宫里的人都是太后调教出来的,如何能给人机会撤换?即便她满心愤怒,恨不能立即将烧了她梅林的阮筠婷交给皇帝发落,可若说明了,那小狐媚子难保不会将她被关在梅林的事说出来。到时候自己反而不好收场。
不如就这样过去吧。不怕以后找不到机会收拾她,太后只觉得憋了一口闷起又无从发泄,想给阮筠婷哑巴亏吃,现在反倒是自己吃了亏,还要在皇帝面前露出笑脸来:“罢了罢了,皇帝,是她们大惊小怪,不过梅林里的灯笼被风吹的燃了起来,冒了一些烟,小宫女就被吓坏了,一点点小事响铃打鼓的闹腾,惊动了宫禁,但仔细想想,她们也是为了哀家尽忠,皇帝还是不要重罚为妙啊。”
皇帝见太后如此说,自然不会忤逆母亲的意思,笑着道,“既然母后这样说,儿子遵命便是,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
皇帝和三位妃子一同给太后行礼,就要退下。
太后明白,今日她是动不了阮筠婷分毫了,留着她在慈安宫中看着还碍眼的紧,便慈爱的笑道:“阮丫头和婉贵嫔要好一回,你们姊妹也难得见一面,不如婉贵嫔帮哀家照顾她一夜?”
徐向晚正担心阮筠婷,苦于无法开口要人呢,闻言自然欢喜的应下来。
阮筠婷便笑着给太后行礼:“多谢太后体恤,臣女告退。”
“去吧去吧。”太后也笑的很是亲切温柔,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憋了多少闷气。
阮筠婷跟着皇帝一行离开慈安宫,到了岔路口,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阮筠婷一眼,随即对徐向晚温柔的笑:“晚儿,今日辛苦你了。”
“皇上言重了。”徐向晚抚着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肚子,柔柔的微笑,凤眼中柔情缱绻,丝毫不掩对皇帝的恋慕和依赖。
莫说是皇帝,就连阮筠婷一个女人瞧见了她的模样,当真恨不能寸步不离开她身边。皇帝看着她,只觉得要将她疼在骨子里去,眼神越发的温柔了。
吕贵妃和徐凝梦妆容精致的脸上均是微笑,不约而同的道:“皇上,时候不早了,也该让晚妹妹回宫歇息去了。”
“是啊,她的身子要紧。”吕贵妃含情脉脉的望着皇帝,道:“臣妾特地预备了乳鸽汤,最是补身的,皇上可要去用一些?”
吕家才办了丧事,皇上自然不愿拂了吕贵妃的面子,便点头应下,与吕贵妃一同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徐凝梦收敛了笑容,探究的看着阮筠婷:“婷儿,今儿个太后宫里到底怎么了?”
阮筠婷沉着的笑着:“回娘娘的话,正如太后方才所言的那般,不过是小宫女大惊小怪罢了。”
“哦?当真如此?”徐凝梦显然不信。
“当真,难道皇贵妃怀疑太后的话?”阮筠婷笑着眨巴眨巴翦水大眼,很是无辜的模样。
徐凝梦当然怀疑,但她不敢承认自己怀疑。她想不到阮筠婷会对她隐瞒,更想不到,阮筠婷会将对她的疏远表现的如此明显。
事实上,阮筠婷的确有此意,自徐凝梦害徐向晚那日起,她就只能别无选择的站在徐向晚这一边了。
徐凝梦冷冷瞪着阮筠婷,那眼神,似是想吃人。阮筠婷则是俏生生站着,不卑不亢,丝毫不惧。
“好,很好。”许久,徐凝梦发觉自己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