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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她被认可成为玉佩的主人?若她将玉佩交出去,会不会将来也没有好下场?可是若不教,她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羞臊?”黑衣人耻笑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是不想让她一命呜呼,就紧着交出玉佩来,否则……”
谁知他一句话不等说完,背后突然传来“噗通”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阮筠婷在那人的钳制之下,无法观察身后发生什么,萧北舒和君兰舟却看的清楚。
方才有数到黑影飞窜而来,上房解决了四名弓箭手,那落地之声就是四人尸首坠落的声音。
巷子中的黑衣人皆惊觉,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瞬间悄无声息的被杀,慌乱之时,屋顶那几人已经飞身跃下,直奔巷子里所剩的四名黑衣人袭来,在巷子尽头,有错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有大批人马赶来。
君兰舟精神一震,前来相助之人武功高强,完全用不着他插手。
挟持阮筠婷的黑衣人驾着她持刀退后,君兰舟飞身过去挡住他的去路以免他逃走,本想与萧北舒交换一个眼神,回头之时,却发现萧北舒望着地当间打斗的人目光有些错愕。
君兰舟与萧北舒相识多年,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代表什么他几乎都知道。为何在本该感到开怀之时,露出这样的表情?
萧北舒的错愕只是一瞬,似是感觉到君兰舟的注视,看过来时,已经是含着欣喜。
君兰舟满心疑惑,直怀疑是自己夜色下看走了眼,转回头,发现另外三名黑衣人已经被拿下,只剩下挟持阮筠婷的一人背靠着墙壁,刀刃紧紧贴着她脖颈。
这时,一队人马已经迅速到了跟前,十余名身着西武国武士服的汉子将黑衣人团团围住,后头的人列队整齐,向两边闪开一条路,端亲王负手大步而来,到了君兰舟跟前道:“没事吧?”
君兰舟感激一笑:“我没事,多谢义父。”担忧的看向圈子中被挟持的阮筠婷:“义父,请您设法施救。”
君兰舟知道,以端亲王的性格,今日他作为西武国的礼部侍郎,在大梁国的地盘上被人刺杀,一定会拿来做文章的,倒也未必是真的因为他是他的义子。阮筠婷不过是大梁国一名小女子,端亲王或许更了得看到梁国人自相残杀,阮筠婷的死活于他完全不相干。
端亲王的心事,旁人又如何得知?听到君兰舟此言,端亲王心下暗自觉得安慰,选君兰舟来保护他的女儿果真没错。
不过现在阮筠婷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端亲王要做足了戏让旁人看。负手走到包围圈外部,对那黑衣人道:“放开她,说出谁指使你来的,便可以保你不死。”
“笑话!我,我会怕你个西武国的蛮子!”黑衣人抓钳制阮筠婷的臂膀收紧了一些:“都退开,把我的人放了!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阮筠婷被勒的险些喘不过气来,被迫扬着脖子躲避刀刃。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君兰舟和萧北舒都是焦急:“你放开她,否则今日必死无疑!”
端亲王看到阮筠婷脖子上的血痕,眉峰动了动,却并未表现出焦急,若无其事的道:“好啊,你要杀她杀便是了,与本王有何相干?!杀了她,不过少了个梁国人罢了!”
端亲王无所谓的态度,让黑衣人心里也没了底,以阮筠婷为要挟难道真的不行?
君兰舟上前一步,恳求的道:“义父,请您出手相救,她是无辜的!”
“你退下。”端亲王绷着脸斥退了君兰舟,分开人群,走到包围圈之中,直视着那人:“还磨蹭什么?你要啥她,痛快杀了便是,免得碍手碍脚的,让我的人无法举动来抓你!”
端亲王言下之意,他不想挑起西武与大梁的争端,所以手下不能伤害到阮筠婷。但若阮筠婷死在大梁国人手中,便没有他们西武人的错了。
黑衣人吞了口口水,手中大刀有些发抖。
“你,你别以为我不会杀她!”
“你杀啊,快着些,本王没那么好的耐性!”
“义父,婷儿不能死,你不能放任不管啊!”
……
场面一片混乱,阮筠婷被身后那人不自觉收紧的手臂勒的呼吸困难,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西武人当然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他们要的是利益的最大化,显然君兰舟被刺杀的事,已经能做很大的文章了。
这时候已经不是纠结是否交出玉佩的问题,而是如何能活命的问题。
阮筠婷心下慌乱,恐惧扩大,然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她一时半刻当真想不出自救的法子。
就在这时,黑衣人环视一周,看了看被西武侍卫按在地上的其余三名黑衣人,又似是不甘的看着萧北舒,随即牙关一咬,一道暗红的血液从他口中流出,地落在阮筠婷身上,手中钢刀落地,人也后退两步,靠着墙壁跌坐下来。
身后的大力钳制瞬间消失,阮筠婷险些摔倒。端亲王身旁的侍卫立即上前,将阮筠婷拉出了包围圈。君兰舟忙拉着阮筠婷的腕子将她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其余三名黑衣人,竟然也同那黑衣人一样,嘴角淌血,颓然倒地。显然是服了即死的剧毒。
阮筠婷惊魂未定,竭力让自己镇静一些,脖子上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她方才被人夹持险些丧命的事实。但无论如何,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能表现出太弱的一面,让人瞧了笑话去。
心里这样想,阮筠婷面色渐渐平和下来,表现的如往常那般,给端亲王行礼,“多谢王爷出手相救。”虽然他最后并未出手,是那些黑衣人怕被抓去拷打审问自绝于此,可好歹也算是帮她们解除了危急。若没有他及时赶到,事情还不知会发展到如何地步。
端亲王不着痕迹的打量女儿的面容,见她果真无恙,且遇见如此大事也并未如寻常女儿家那般情绪失控,仍旧沉稳如初,有大将风范,当下觉得心情大好,对阮筠婷的喜爱和疼惜也更多了。
完美的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端亲王“嗯”了一声,看向君兰舟:“舟儿,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义父及时搭救。”君兰舟将眼神从阮筠婷身上收回,也将心疼的情绪藏了起来。阮筠婷定是吓坏了,这种危险还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除了内疚就是愧疚。
端亲王和蔼的拍了拍君兰舟的肩头,扬声吩咐众人,“将这些人的尸体带回会同馆,还有,立即命人去通知大梁人咱们西武使臣遭遇刺杀一事,让他们给个说法出来。”
“遵命!”
随从应声去办事,端亲王又望向阮筠婷和萧北舒,“今日之事你们一同经历,也算是人证,这就随我去会同馆吧,待会儿见了你们的大官,也好有个交代。”语气停顿,看向阮筠婷的脖子,“你们的伤也需要医治。”
阮筠婷知道这是必然走的程序,点头应是,转回身去担忧的看着捂着胳膊的萧北舒,鲜血已经湿了他的半边衣袖,且还在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萧大哥,你还好吧。”阮筠婷奔到他跟前,担忧的扶着他。如果不是为了她,以他的武艺,何必受这样重的伤。
萧北舒心头一暖,强忍着痛安抚道:“无碍的,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端亲王知道萧北舒八成是为了阮筠婷才的伤,对此人便又一些好感,立即吩咐了人速速将郎中请到会同馆。自己则吩咐人备车,让阮筠婷萧北舒和君兰舟都上车去。
大梁国官员的办事效率极高,端亲王带领众人回到会同馆之时,正看到裕王爷和韩肃分别下了各自的马车。
见了端亲王,裕王爷快步上前来,拱手道:“端王爷,听说西武国使臣遇到刺杀,王爷无恙吧?”
“托裕王爷的福,本王无碍,不过我的义子受了惊吓,他的两位朋友也都受了些伤。”
裕王爷闻言面色一变,担忧的看向正在扶着萧北舒下车的君兰舟。旋即愤怒的道:“竟然有这等事?!胆敢在大梁国都城撒野,袭击贵国使臣,歹徒无非是挑拨咱们两国关系,其心可诛!”
“裕王爷说的有理,不过事情如何,还是要问过了才知道。贵国的萧先生和阮姑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先让大夫给他们瞧瞧,咱们随后问过便知。”
“端王爷说的是,里边请。”
“请!”
两位王爷在前,各伸手做请的姿势。
韩肃、君兰舟两人并肩在后。眼神却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扶着萧北舒的阮筠婷。她月白的常服上染了血,此刻已经变成了褐色。虽然不是她的血,却仍旧让人联想到当时危机的场面。
回过头时,韩肃看着君兰舟的眼神便多了些责备。若不是他保护不周,阮筠婷好好的如何会受伤!
君兰舟自然知道韩肃那一眼代表什么,不想与他争执理论,且他原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