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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各地的走。监督的人选,我思来想去的就只有你最信得过。”
阮筠婷说到此处,嬉笑道:“难不成你是嫌我分给你的那份少了?”
“并不是。”君兰舟摇头道:“只是想不到,我终究会分了你的那杯羹。”
阮筠婷挑眉看他:“你是豁达之人,难道与小女子合作做生意,你看不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管他黑猫白猫,捉得到老鼠就是好猫,咱们的生意能赚银子不就行了?你我这般没身份,没地位,若再没银子傍身,可怎么能挺直腰杆做人?”说到此处,阮筠婷抱着手炉皱眉低语:“况且,我也不想总依靠徐家,有银子,总归不吃亏。”
阮筠婷能将她的秘密告诉他,能将心事说给他听,如此的信任他,君兰舟的感觉用感动二字来形容已经不够贴切。
“你说的是,银子是要紧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若再有合适的地方合适开分店,会告诉你。”君兰舟收起账册,漂亮的桃花眼因微笑而弯成好看的月牙,露齿一笑,道:“再说,你的收入分给我一半,已经够多了。我还觉得自己是沾了你的便宜。”
阮筠婷笑了:“银子是赚不完的,况且我只不过是出谋划策,你做的要比我做的多,给你我收入的一半,我都觉得亏待了你。”
“你我还何需如此客气。”君兰舟微笑着,不过想起即将到来的分别,心里仍旧不舒服,叹息道:“我只能送你到梁城外,昨儿晚上扎营之时,我已去与皇上请辞,皇上也准了。”
“是吗?”阮筠婷目露不舍,他们到底还是要分别了。
见不得阮筠婷露出这样像是要被遗弃的小动物似的表情,君兰舟笑了起来:“做什么这样,又不是再不相见了。我可是给你做苦力,出去赚银子呢。”
“是啊是啊,你做我的苦力。”
“那你还拉着脸给我看?”
阮筠婷又白了他一眼,挤出一个笑容来。
君兰舟看向她的眼神变的温柔,温和的说:“放心,书信往来很方便,有事写信联络就是了,我会随时告诉你我的行踪。”
阮筠婷心中不舍,可也别无他法,这一次在外头,她经历太多,更加明白生命的脆弱和珍贵,也更加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她的路也要自己走下去,不能因为君兰舟聪明,每次都给她出主意就依赖他。
叹息了一声,阮筠婷道:“我知道,对了,你要回玉泉城去找水叔叔?”
“嗯。我想赚银子的事师傅说不定也有兴趣,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那下次你再来信,就送到归云阁吧,徐家终归不安全,我怕咱们讨论归云阁的事,叫人看了去。”
“上一次的信谁看了?”君兰舟突然想起上次传信的事。
想起三太太当时看到君兰舟那番话时候有可能露出的表情,阮筠婷嘿嘿笑道:“你料事如神,不用我说也猜想得到啊。不过你信里已经将她骂的体无完肤了。”
君兰舟扑哧儿一笑。徐家平日最张牙舞爪,且有可能看阮筠婷的信的,就只有三太太一人了。不过他当初将信送出之后,心里还是有些后悔的。他那样的做法,说不定会让三太太更加不喜欢阮筠婷,会给她惹麻烦。思及此。君兰舟道:“对不住,那封信兴许害了你。”
三太太的确是因为生气,往后对她诸多为难。可阮筠婷心里明白,就算三太太不收到那样一封信,对她的为难也不会少,君兰舟诚恳的致歉,反而让阮筠婷不自在。转移话题道:“咱们要研究归云阁的信往后要保密,你直接将信捎给陶掌柜,他自然会讲信给我。。”
“我知道了。。”
马车外,北风夹着大雪铺天盖地而来,马车内却是温暖如春。行进中略微晃动,很容易让人伺想睡。阮筠婷又与君兰舟说了一会话,自己慢慢的被疲倦侵蚀,可就在有两日就要到梁城了,他们很快就要说再见了,阮筠婷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看她眼皮都开始打架,君兰舟失笑道:“睡吧,正好我也有话要跟北哥儿说。”
阮筠婷知道他是体贴关心自己,她大病一场之后。体力也真的是大不如前,与周公对抗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点头,抱着手炉侧身躺着睡下了。
君兰舟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睡姿,还有那苍白消瘦的笑脸,记忆仿佛又回到在边关庆郡时候她那凶险的病势。身为女子,在阴冷的地窖里泡着凉水一夜,又是这种天气,加上她之前所患的寒热症才刚痊愈,身子是最虚弱的时。那时候,她高烧不退,身体虚弱的好似随时都会撒手人寰。他和太医还有庆郡当地的大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幸运的是她身体底子好,并不似平凡闺阁女子那般柔弱,否则,她真的是难逃此劫。
但病情痊愈后,她消瘦了许多,身子娇弱了许多,手腕上的青紫和身上磕碰的痕迹渐渐的淡化了,他这才放下心。
阮筠婷是师傅精心雕琢出的水晶玉人儿,若那雪肌上出现了瑕疵,岂不是可惜?
君兰舟看着她消瘦的小脸,叹了口气,掀棉帘出了马车,“高义”正坐在马车外头驾车。见君兰舟出来,低声问:
“她睡了?”
君兰舟点头。
萧北舒习惯性的回身掀开一点门帘看了看里头沉睡的人,这才仔细掩好了棉帘,道:“你要走了?”
君兰舟将萧北舒的一切动作看在眼里,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明白萧北舒对阮筠婷的不同。心中满是复杂,语气中也很是凝重:
“嗯。我跟着你们到梁城外。北哥儿,往后你要多保重,也记得多照顾婷儿,她的身子,怎么也要调理一两年才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递给萧北舒:“这是给她补身子的药方,放在你这里,你记得隔三差五的将药材配置齐全了,煮给她吃。放在她那里恐怕她会忘记。”
萧北舒接过药方,点点头,君兰舟的性子他其实最了解。
表面上看,对谁都客客气气,谈吐让人觉得温和熨帖,课骨子里,君兰舟是很少会真心关心人的。因为他的经历,让他养成了这样清冷的性子,遇到事情也会立即分析自己的得失,不会做无谓的付出和牺牲。然而,最近他的性格却在慢慢改变,这是他看得出的。
“放心,我会照顾她,我们好歹是锦衣玉食,你却风餐露宿,往后你要自己多保重。”
“好。”君兰舟微笑着应下。
萧北舒叹息了一声,道:“出去也好,出去了,自由更多,不像我和婷儿,还要困在那个圈子里。”
“其实你可以不让自己被困住。也可以和我一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君兰舟的话音不高,却极富深意。萧北舒闻言,半晌不语,过了许久才道:“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君兰舟笑道:“你也知道我素来喜欢自己胡乱推测,你我相识多年,近一年来是你变化最多的一年。我看得到你的变化。却找不到原由。”
“变化?”
“嗯,说不清的变化。北哥儿,我说这些,只是不希望你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你要想法子让自己过的舒心快乐。”君兰舟语重心长。
萧北舒抿着嘴唇。半晌才点头:“我明白。”
两人在不说话,萧北舒安静的驾车,君兰舟则是看着周围的风景。其实他们都敏锐的感觉到。彼此之间的感觉好像变了。在不是从前那样单纯的友情,其中夹杂了许多复杂的因素,让他们中间产生了一层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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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回到梁城,百官相迎,场面热闹自不必说,随行的众人进宫赴宴,阮筠婷也跟着去了。待到宴会结回到徐府时。阮筠婷已经筋疲力尽。和徐承风一同去松龄堂给老太太请安。
原本这么久不回来的人,老太太极想念,很想拉着长谈一番。只不过老太太没有想到阮筠婷竟然瘦了这么多,原本略微有些丰润的脸颊如今也塌了下去。徐承风更是精瘦了,再听说他的晋封。是因为为皇上挡刀子险些丢了性命才换来的,在场众人都已经是心惊胆战。
二太太见儿子如此,很是心疼,便于老太太告辞,先下去休息。娘两个也好私下里话家常。
老太太见状,也打发阮筠婷回去歇息,明日再来请安。
阮筠婷回到静思园,婵娟和红豆以及赵林木家的欢喜自不必说。三人给阮筠婷行过礼,就立即预备了沐浴的热水。
能涤去满身的风尘和疲惫。阮筠婷心情舒畅,坐在浴桶里,浑身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舒坦的叹了口气:“还是回了家好啊。”
“姑娘回来了就好,奴婢们都很是想念姑娘。”赵林木家的将玫瑰花瓣撒在浴桶里,又心疼的说:“瞧姑娘。消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