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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抬起了手臂,纤白的指尖顺着紫衣人的手臂渐渐探上他的面庞,一寸寸拂过姣好的薄唇,挺立的鼻端,细致的眉眼,整齐的发丝,缓缓开口,声若缠丝“东来,我知道你在,比什么都好,我,还可以陪你去看枫叶,还可以把枫叶削成蝴蝶的模样,东来,看不见也无妨”
卓东来
无声的轻叹,心思却愈加坚定“我一定会让前辈看到”
所以,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李寻欢都日日不离汤药,到后来,每每嗅到药香便不自觉的抿了唇、蹙了眉的无辜摸样让卓东来看的一阵心痛,却也无法,只能强迫着他服下,纵使医不好眼睛,至少也要调理好他的身子,经过幽兰谷那一役,他的肺疾被引发的严重,肺腑心脉早已不堪重负,不能不小心养着,此时好好打了根底,日后能挽回一二也全无不可。
卓东来寻来梅大先生,二人商议着开出许多药方,却也一致认为汤药始终是辅助的用途,心病还须心药医。
李寻欢的心脉耗弱、目不能视物与他的心病难脱干系,心结不解,如何得治,好在卓东来音信全无这个最大的心结已经开解,卓东来始终在他心里占据最重的位置,甚过他对于自身生命的珍视,自从卓东来回来以后,明显可以看见他的气色日渐好转,假以时日,纵使复明也没有什么不可。
良久,久到夕阳西下,柔软的余晖淡淡洒进窗沿,蝶翼一般跳跃、闪烁。
李寻欢抬起了手臂,纤白的指尖顺着紫衣人的手臂渐渐探上他的面庞,一寸寸拂过姣好的薄唇,挺立的鼻端,细致的眉眼,整齐的发丝,缓缓开口,声若缠丝“东来,我知道你在,比什么都好,我,还可以陪你去看枫叶,还可以把枫叶削成蝴蝶的模样,东来,看不见也无妨”
卓东来无声的轻叹,心思却愈加坚定“我一定会让前辈看到”
所以,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李寻欢都日日不离汤药,到后来,每每嗅到药香便不自觉的抿了唇、蹙了眉的无辜摸样让卓东来看的一阵心痛,却也无法,只能强迫着他服下,纵使医不好眼睛,至少也要调理好他的身子,经过幽兰谷那一役,他的肺疾被引发的严重,肺腑心脉早已不堪重负,不能不小心养着,此时好好打了根底,日后能挽回一二也全无不可。
卓东来寻来梅大先生,二人商议着开出许多药方,却也一致认为汤药始终是辅助的用途,心病还须心药医。
李寻欢的心脉耗弱、目不能视物与他的心病难脱干系,心结不解,如何得治,好在卓东来音信全无这个最大的心结已经开解,卓东来始终在他心里占据最重的位置,甚过他对于自身生命的珍视,自从卓东来回来以后,明显可以看见他的气色日渐好转,假以时日,纵使复明也没有什么不可。
司马超群被玄清送回了长安大镖局,而且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这个时空,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二人面前。
龙小云前几日被卓爷支使上京赴考去了,怕他一人照顾不好自己,也怕没有同龄人相伴,他会思乡情怯无心苦读,所以,卓爷叮嘱苏小乙陪着他去,两
人也恰巧相互扶持,共识江湖,这一去,只怕三五年不会再回来。
李寻欢原本舍不得,卓爷却说若不放两个孩子出去历练一番,只怕他们永远也长不大,让他们一直待在李园受李寻欢的庇护,这一世也不会有任何成就,谈什么光大门楣,豪言壮志,不走出李园一切都是空谈,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待在李园势必会让李寻欢担心,这丝毫无益于李寻欢的身体恢复,所以,他们必须走,就在前几日,两个少年泪眼婆娑的告别了李叔叔,踏上漫漫旅程。
又过了几日,李寻欢贴身的忠仆铁传甲也得到恩准,准许回乡探亲,铁传甲出生在大漠,老家自然也在大漠,可父母双亡之后他再无旁的亲人,只把自家少爷当做亲兄弟呵护照料,只把李园当自家一般尽心尽力。
卓爷却幽幽笑道铁传甲还有一个侄子流落在大漠,若寻不回他,让他的父母如何安心,而铁传甲这个做叔叔的又于心何忍,卓爷话刚说一半,这个忠仆便再也撑不住了,连声应下一定会亲自寻回那个未曾谋面的侄子,否则绝不返回李园,末了又千叮嘱万嘱托的让卓爷照顾好自家少爷,他不惜自己的命,却把自家少爷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此生最重要的那个位置,神祗一般不敢亵渎,不可违逆。
卓东来自然是颔首应承下来,其实,铁传甲心知肚明,纵使自己不嘱托,卓爷也会把自家少爷照顾的很好,可是,他依旧忍不住要嘱托一番,因为,照顾那人,为那人着想,早已经成了习惯,谁让自家少爷心里只有旁人,从来不顾虑自身半分呢,若自己不为他想着,还能有谁会为他着想,好在,现在有了卓爷,少爷寻到了知己,自己亦可以安心不少。
铁传甲得了卓爷的吩咐,转身去收拾行装的时候,丝毫未曾见到方才一直面色凝重的卓爷,看到自己离开,唇畔竟牵起了一丝细微的浅笑,意味不明。
临行那日,泪眼朦朦的忠仆把前来送行的少爷狠狠拥抱在怀里,一遍遍的叮嘱要他照顾好自己,不能多饮酒,不能把火盆置于内室熏了炭烟,不能不遵医嘱不肯喝药,不能因不喜甜腻推掉那些补品,不能穿的单薄便去梅园吹风,不准……直到后来自家少爷吹冷风久了,微微咳嗽起来,那忠仆才慌忙接过卓爷递来的狐裘披风把自家少爷裹得严严实实,又拜托卓爷赶紧带着自家少爷回去李园,再熬一碗姜汤给他驱寒暖身,李寻欢无奈的插不上一言,心下却暗暗反抗,绝不饮那味道极怪的姜汤。
后来,还是卓东来优雅的启口说天色渐晚,若再不动身,便赶不到住宿的客栈,那忠仆方才松开了一直紧握着自家少爷的手腕,一步三回头的跨马,扬鞭而去。
身后,李寻欢轻轻揉捏着
被忠仆握的生疼的手腕,那一片玉白的肌肤,已经隐隐泛出红色,淡淡的,胭脂一般精致,片刻,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回首朝着一旁静立的紫衣人展开一个清浅温暖的笑,一启唇,云淡风轻“东来,我们回家”
自此,李园愈加清净,卓东来几乎片刻不离李寻欢,无论衣食住行,只要有关那人的,均是一手打理,从不假手旁人。
这日,卓东来熬好了药汁,拿一只白玉碗盛好,稳稳托着去冷香小筑寻不到人,便知晓那人又去梅园吹风抚琴了。
双目失明以来,李寻欢一直安静的紧,从不为铁传甲和李园一干众人寻任何麻烦,可自从卓东来安然归来,或许也是从卓东来支使开众人以后,李寻欢反而不安分起来。纵使听了卓东来的嘱咐,不曾一个人出过李园,却也不肯安安稳稳的待在冷香小筑修养,一时瞧不见他,便是一人去了之前常待的那个屋檐,若是以往,卓东来自然不必担忧,可是这人未曾复明,待在高处终归无法让人安心,哪知李寻欢丝毫不以为然,说看不见了,去听听风也是好的,说这话时,他菱唇微抿、眉心轻蹙,语气幽怨的让卓东来几乎以为不让他去,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罪无可赦。
卓东来无奈,便日日陪着他一起去,安静的坐着,续续断断回忆一些往事,直到他累了,睡着,才轻手轻脚的抱起,送回冷香小筑,让他安心歇息一会。
可后来发生的几次意外,让卓东来坚定下了禁令,再也不许那人去屋檐,纵使有人陪着也不许。
李寻欢不会照顾自己是真的,有几次他服了药后不肯休息,便一个人偷偷溜去屋檐,因得药里有安神的成分,不一时他便撑不住昏昏欲睡,索性就倚着檐壁睡得安心安静,后来受了凉不讲,睡熟时还险些跌下屋檐,若不是卓东来寻的及时,恰好扶住,只怕那人再也没有这般闲情逸致,高卧屋檐听风了。
后来,卓东来便再也不许李寻欢去那里坐着,初时明令禁止始终无效,直到最后卓东来吩咐下人去填了李园的酒窖,那人方才稍稍收敛一些,应承下来再不去高处坐着,却也改成去梅园抚琴或是吹箫,兴致极好之时还备下笔墨赋上几首新诗,虽然看不见,细毫小字却也依旧飘逸俊秀,挥洒如风。
这时寻他不见,想是又在梅园,卓东来唇角轻扬,勾出一丝浅笑,这人,总也不安分。
施施然寻到梅园,那人果然在梅树下安静的睡着,清清浅浅的俯在汉白玉石桌上,一直手臂几乎要从桌面滑落,几缕散发飘落勾勒着琴弦,愈发显得发丝莹白如玉,单薄的轻衫也随风轻舞,整个人飘渺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