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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要东来回去李园”
“你……”
“前辈主意改变的如此之快,当真让人意外”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李寻欢斜斜瞥了司马超群一眼并不答话,只缓缓啜了一口竹叶青,缓缓咽下,满心满足对着卓东来笑道“嗯,,我总是只要与东来有关,我总是改变的快一些”
“前辈觉得晚辈一定会回去李园么”
“嗯”
卓东来挑眉探去“前辈如此信心从何而来”
与司马超群的一番对话轻易可以看出,并不是东来想回去,只是司马超群在极力拉拢而已,那么,或许并不必非要回去东来才会安心,更甚者,这一次,自己原本便已决定无论如何不再放手,李寻欢暗暗下了决心,暖暖笑道“自然是从东来身上来,因为我忽然觉得东来并不想回去”
“何以见得”卓东来轻易可以理会李寻欢的意思,司马超群却不能,这一句是他问的,李寻欢自然没有好心去解释,只静待卓东来的反应。
卓东来却好似不觉,只微眯着眼睛盯紧手中精致水晶盏,盏中紫红色液体轻晃,些许浅浅溅出又溅回泠泠作响。
司马超群亦得不到李寻欢的答复,恨恨握紧双拳,指骨泛白,却只能冷哼一声背转身去负手而立。
李寻欢安闲的坐着浅浅含笑,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动折扇,不知思绪飘向何方。
静夜许久静谧,静到窗外蝉鸣都渐息,卓东来幽幽的嗓音终于响起“前辈执意要晚辈讲的清楚,那晚辈便也不再隐瞒,半年时间足够晚辈看清前辈对司马,对大镖局构不成任何威胁,晚辈这样讲,前辈可是清楚”
“很清楚”
“自从小李探花退隐以后,江湖上真正无敌于天下的高手已经没有了,半年来有幸朝夕相处是晚辈莫大的福分,半年也足以用尽晚辈毕生的运气”
“东来肯在我身上花费半年心思,我是不是还要感到荣幸”
“前辈自然值得”
李寻欢听在耳中浅笑不语,卓东来冷冷接道“这次,是晚辈执意要回去,与司马无关,这样讲,前辈可是清楚”
“很清楚”
卓东来垂下眼睑不再看那人,沉默一阵后缓缓开口“既如此,前辈慢走,不送”
“好,既然东来执意不走,那我也不再勉强,告辞”李寻欢淡淡答道,悠悠然起身,稳稳踱步出去,竟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
司马超群冷冷抛下一句“李探花,既然东来不肯跟你回去,也请李探花以后莫要再打扰东来”
原本依着李寻欢性子是绝不会再理司马超群这句挑衅的话,可今日他竟停下脚步回转身来淡淡瞥了司马超群一眼,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我在等能跟我回去的那个人”
司马超群眸中瞬间现出暴戾之色,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个字“谁”
李寻欢丝毫不以为忤,兀自轻拂着折扇缓缓回身,朝着院外朗朗月色一片清辉笑的眉眼弯弯,朗声道“司马总镖头应该猜得到,不过好在我已经等到了”
好似印证李寻欢这句话一般,他话音未落院外便稳稳踱进一个雍容华贵的紫衣人影,待得近前,一袭厚重的紫狐大髦显得来人愈发神采丰腴,贵气逼人。
“东来”李寻欢轻快唤了一句,满心欢喜迎上前去,眸中笑意星光闪闪,晶莹剔透。
卓东来眸间隐隐含笑,戏谑般挑眉斜觑了雀跃的那人一眼,脚步顿了一下却也不停只踱至厅内淡淡望了司马超群一眼,淡淡道“司马”
东来这样唤,就是还当自己是大哥,司马超群心中一喜唤道“东来,我……”却又忽然诺诺的接不上话,面上一黯随即垂下眼睑不再看卓东来。
原本安坐厅内的那个紫衣人影从卓东来一踱进来便开始局促不安,这时一看情形又感受到来自于卓东来强大的压力便再也强撑不住,额前垂着冷汗,哆哆嗦嗦的道一句“司马大爷……”便几近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
“滚”司马超群隐隐压抑着低吼一句便不再看,背过身子向着窗外负手而立。
“是,是……”那个懦弱的人影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拖着毫不听使唤的瘫软身子挪将出去。
卓东来一直不动声色的随意立着,直到李寻欢轻唤了一句“东来”笑盈盈的望着自己,方才微微颔首示意那人安心,随后对着司马超群的背影冷冷道“司马,若我从未记错的话,曾告诫过你,你为了我能跟你回去,无论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计较,但这绝不包括允许你伤害前辈”
司马超群浑身一震,缓缓回身盯紧一旁优雅而立的□身影,满眸质疑久久不语。
一时,整个厅内暗流潮涌,死死寂静却又仿若风霆雷鸣,躁动不宁。
李寻欢丝毫不受厅内氛围的影响,软软溢出一句“东来,
你以为我会受伤么”
受伤不止包括伤身,也包括伤心,司马超群一手导演的这出好戏不过是为了让李寻欢伤心,只是对于李寻欢来说伤心难免意味着伤身,这计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计。
即使如此,卓东来却也不担心,只回眸探向那人温暖碧绿的瞳眸含笑道“自然不是”
李寻欢不会伤心,因为从一开始他便知晓那人不是东来,自然也就不会伤心。
“可是我担心东来会受伤”李寻欢浅浅一笑,轻轻接了一句。
纵使东来的才智卓然超群,纵使东来的武功鲜有敌手,李寻欢依旧担心,纯粹关心使然的担心与一个人的能力从来无关。
卓东来明白,却依旧挑眉疑道“如此说来,是前辈信不过晚辈了”
“自然是信得过,却不包括让东来一个人来见司马总镖头”
之前华山的种种,君子香、芷幽草,纵使过去许久,李寻欢依然记得、依然无法释怀,他始终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东来,不该让东来一个人去见司马超群。
“前辈放心”
“东来”李寻欢牵了那人的指尖握在掌心暖着,司马超群的视线愈发凌厉起来,李寻欢却依旧浅笑盈盈不管不顾的握着,仿佛宣示所有权一般霸道任性。
卓东来了然于胸微微含笑,也不抽回手指只由着他握紧,直到那人眼角眉梢都噙满了暖暖的笑意,方才抬起另一只手轻拍了几下李寻欢的手背,宽慰道“劳烦前辈稍候一时,晚辈有些事情要和司马讲清楚”
“好”李寻欢朗朗应了一句,牵着卓东来的手寻一张离着司马超群最远的椅子舒适的倚好,探出酒囊轻抿了几口,含笑望着身旁熟悉安宁的紫衣人影。
卓东来看着李寻欢收好酒囊,悠悠闲的轻拂起折扇,方才转过首去看向司马超群,又是毫无感情优雅淡漠的嗓音“司马,前辈或许心思善良从不去算计,却不代表他不懂得算计,不擅长算计”
李寻欢心中的善良和正义简单到执拗的地步,他从来不肯把人心想象的险恶,却一直懂得每个人每一个险恶的用心,他半世的经历早已让他明白世事无常人心险恶,他却依旧固执的只看人心善良的一面,他什么道理都懂,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却依旧相信邪不胜正。
与他半世的沧桑相比,司马超群自认完美的阴谋在他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其用心、其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司马超群的目光不停地游移在二人之间,冷冷的音调中含了无法掩抑的怨毒“这么说,李探花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东来”
李寻欢见着卓东来安然无恙,心中欣喜未褪,好心的答道“是,我知道”
“那李探花为何还待在这里这么久”
“李某自然是在等东来”若不然,你以为
我为何在这里耽搁许久,李寻欢想了想,后半句终究没有说出口。
“李探花是如何确定那个人根本不是东来”
“我知道,因为我知道,所以我知道”
卓东来眉梢轻挑,眸中笑意暗暗闪烁,这人,何时学着自己说话了。
见司马超群沉着脸依旧疑惑,李寻欢轻叹一声,解释道“第一,我从一进门就知晓他不是东来,第二,若东来真的要走,必定不会找什么理由,他只会坦诚的告诉我他要走,而且是有我陪着一起走”
这番话是解释给司马超群听的,李寻欢的视线却是隐隐含着一丝得意含笑望向卓东来。
卓东来安坐着不动声色,垂了眸亦不理会,只怕自己若有一点示意,那人当真愈发任性执拗起来,这位前辈高人的性子原本偶尔就像孩子般无赖纯然的紧,让人颇为无奈。
“李探花又是如何确定一定会等到东来”
“司马超群从大镖局来到这里为的便是东来,既然东来好端端的在厅内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