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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优雅的坐着,好似预料到一般望着推门而入的白色身影轻声唤道“前辈”
司马超群依旧在烤肉,浑然不觉般沉默着继续手上动作,他身旁搁置的硕大铜盘里的生牛肉已经所剩不多,火上
却还是只有一块正在翻烤的牛肉。
李寻欢含笑望向卓东来,眸间酿出满满的暖意软软道“东来,我来接你回家”
“前辈以为可以走得了吗”
李寻欢淡淡一笑踱至卓东来身侧,将一直握着的酒囊递到卓东来手里“走不了也要走,因为东来在,我不放心”
“前辈若想走自然走得了,卓爷在这里,前辈若不放心尽可小住几日,也好让晚辈稍尽地主之谊”司马超群抬眸望向李寻欢道,语气恭谨。
“李某与盟主同辈,当不起一句前辈,盟主还是莫要折煞李某”
听到这般,卓东来眸间现出一抹笑意,这人有时当真小气的紧,因为自己唤他一句前辈,他便不许旁人也唤,孩童一般任性执拗。
“好,李探花既然不喜,我便不唤,只是地主之谊未尽,李探花……”
“原本稍住几日未尝不可,只是东来不喜欢这里,盟主好意李某只能心领,盟主雅量还盼勿怪”
“李探花要走,我自然拦不得,只是东来叨扰李探花时日已久,今日我们兄弟二人相会,东来也算是到家了,自然不敢再劳烦李探花”
李寻欢略一沉吟,含笑望着卓东来饮下酒囊中的疏影方才问道“东来,你何时认了盟主做大哥,怎么从未我一声,竟让我这般失了礼数”
卓东来旋好木塞将酒囊递回给李寻欢,应道“前辈莫不记得晚辈从来只有一个大哥”
“原是司马总镖头在此,失敬失敬”
“不敢当,李探花莫非一直认不出在下”
“李某不才,亦与总镖头素未谋面,自然是认不出”
“李探花当真谦虚的紧”
“司马总镖头借用武林盟主的身份,东来借住在此颇多不便,还是住在李园的好,来日还请总镖头不弃前去看望”
“此事不敢再叨扰李探花,我自会安排妥当”
“总镖头盛情难却,原本李某是不能接东来回家了,但东来想走,自然也是走得了”
李寻欢说着的望向卓东来,那个原本端坐的紫色身影已经起身正优雅的拢着紫貂裘领口。
他不可能站得起来,司马超群忽然感到脊背寒凉,绝望的唤了一句“东来”
卓东来理好紫裘,用特有的阴柔语调说道“司马,你不该用君子香”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经中了君子香”
“司马,我对你不设防,若不是真中了君子香,你会有耐心让我等到前辈来”
“中了君子香,你竟然还能动,还能站起来”
“前辈带了解药”
“那个酒囊,酒囊里面是解药”
李寻欢忽然觉得,东来之前实在把这个大哥保护的太好了,这点问题他竟然都想不明白,酒囊里自然是酒,而解药是递酒囊时放在卓东来手心的。
李寻欢自然没
有这个好心解释给司马超群听,卓东来也没有这个心情,他只说了一句“司马,我依旧当你是大哥”
司马超群张惶的站起,拦在卓东来身前急切道“东来,你听我解释”
“司马总镖头,告辞”
华山驿道上,铁传甲小心的赶着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悠悠前行,马车内,李寻欢半阖了目倦倦的靠在卓东来身侧掩唇轻咳,卓东来掌心蕴了内力一下一下按捺着那人胸腹,轻声叹道“明明看到院里种着芷幽草,还非要进去”
古医书上记载:芷幽草,碧绿色狭长茎叶,性喜阴,其香极淡,素有凝息安神之效,效用极佳,医者不常用,因其香能引发人先天旧疾。
李寻欢的肺疾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现在虽好了许多,却属于先天旧疾,这会被芷幽草引了出来,肺脉气血 阵阵躁动,胸口也是隐隐刺痛,强撑着下了华山已是疲累至极,被卓东来逼迫着服了药丸却还是有些气闷。
原本他这样,铁传甲和卓东来二人皆不许他强行赶路,他却偏偏固执着不肯留宿这里,卓东来心知是因为司马超群的缘故也只能由着,他这时才会难捱。
李寻欢碧色的瞳眸因为咳嗽泛出点点泪光,这会缓过一阵便抬了眸浵浵涟涟的凝视卓东来轻声道“东来,我担心你”
卓东来手上不停动作,微侧身子环臂揽了那人让他倚的舒适一些,看他眉心轻蹙,知他倦极,便低声道“还要赶一段路呢,莫要撑着了,睡下可好”
“东来,我没事”李寻欢抬手拂上卓东来的指尖环在掌心握着,轻声宽慰道。
“前辈,晚辈一直在,累了便睡吧”
“嗯”
☆、第二十一章
回去李园的第三日卓东来不慎染了风寒,原本从华山回来的路上顾惜着李寻欢的身子一直是走走停停,三日的路程硬是被拖成了七日,等回到李园时李寻欢的旧疾已经将养好大半。
此后,有着梅大先生的药膳调养,有着卓东来的亲自照料,不过又三日光景,李寻欢便已然痊愈。
哪知,前前后后的这十日,卓东来是几近日夜不眠的照料着,如今李寻欢是无恙了,他自己反倒心神松懈染了风寒,好在他身子底子不错,梅大先生交待小心将养个三五日,喝上几副草药便好。
李寻欢也才放下心来不再紧张,却一直紧随前后,不许卓东来独处一刻,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李园下人每每看到便是一阵轻笑,暗暗感叹自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原也是会疼惜人照顾人的。
这样安闲的过了两日,这日午后,李寻欢正陪着卓东来在竹林抚琴散心,五月的天气已有些燥热,卓东来倦倦的倚在竹林深处,听着身旁之人泉鸣一般叮咚的琴音怡然阖了眸安心养神,只不一时便昏昏欲睡,原本他服的汤药里就有安神的成分。
后来,卓东来是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的,张开眸子时恰好看到李寻欢掌心轻托着一只白鸽,正从它脚上的信筒里取出一张小字条,字条上的内容是随后李寻欢递给他看的,寥寥八个字:百草坞,苏小乙有难。
无论这条消息是不是真的,李寻欢都必须要去看一看,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欠了苏家的,苏小乙现在是整个苏家唯一的牵念,他不但要去,而且要快。
李寻欢终究是一个人赶往百草坞,他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最快的马,他不许卓东来随着,因为他尚在病中,亦不许铁传甲随着,强留了他在家照顾卓东来,说是这样自己才能安心。
策马疾驰片刻不休,两日两夜后李寻欢终于赶到了百草坞,至于究竟换了多少匹马,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问到苏小乙的安身之处,李寻欢便惶惶奔去,几排竹篱围起一个不大的院落,几间简陋矮小的茅屋,这个孩子并不骄奢。
推门而入后并无见着一个人影,李寻欢掀了别间垂着的布帘急切唤道“小乙”
三间屋子遍寻不见苏小乙的踪影,李寻欢正欲外出再寻忽然听到院内一声闷响,抬眼望去,一个布衣少年安静的趴伏在门前毫无动作。
“小乙”李寻欢疾步上前俯身探去,指尖甫一触到少年的肩膀,少年便暴跳而起运起毕生掌力狠狠向李寻欢拍去,不是苏小乙。
李寻欢一时无妨竭力旋身险险避过,却只侧过半边身子便觉后心处一阵尖锐的刺痛,强烈的眩晕感立时袭上心头,只强撑着问一句“小乙在哪儿”便被夺去全部意识。
不远处,律晓风手负手立在树后冷冷观看,直到
那白衣身影软到在地才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沉步上前,恨恨嘲讽道“李寻欢,你终于还是落在了我手中,三殿下一直护着不准我动你,可你在一定会坏了我们的大计,所以你不得不死,就算拼着被三殿下责罚我也一定要杀了你,今天终于如愿以偿果真是大块人心啊,哈哈……”
仰天笑过一阵,律晓风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看一眼阳光下泛着幽光的利刃唇角冷笑更甚,手腕一沉便朝李寻欢的咽喉狠狠刺去。
“叮”一下脆响,律晓风顿时笑不出声,手中的匕首在将刺中李寻欢之际竟被一粒石子打落,那石子携带而来的利势直震得自己虎口发麻,一阵刺痛。
关天翔策马奔来飞身下马,看到律晓风依旧定立当场,不快的低吼一句“滚下去”便俯身小心翼翼扶起地上的白衣人影。
律晓风上前一步,满心愤恨竭力劝阻“三殿下”
“下去”关天翔不耐的重复一句不再理会忿忿而去的下属,展臂撑起李寻欢全身的重量,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