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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纯血的叛徒，”Voldemort的视线看向了桌面，炉火映在他的眼睛中，奇怪的闪烁着，“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一声没有控制住的迟疑，却吸引了足够的注意。
当所有人都看向那道声音的来源时，银色面具后的男人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我很抱歉，我的主人，我只是想说……卡斯德伊毕竟是有悠久传承的家族。”
男人说完后，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喉管。而他旁边的阿布拉克萨斯，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银色的面具完美的遮住了这个男人脸上可能有的一切情绪。
“悠久传承啊……？”Voldemort的嘴唇已经不动了，但似乎还有声音在嘶嘶作响。当嘶嘶声变得更响，连一两个食死徒都禁不住轻轻颤抖时，可以听见一个很沉重的东西从桌下滑过的声音。
一条巨蛇缓缓地爬上Voldemort的椅子。它一点点的向上移动，长长的身子似乎没有尽头，然后它缠在Voldemort的肩头上休息了。
它的脖子有人的大腿那么粗，它的眼睛和Voldemort一样，有着竖直的细缝，眨也不眨。主位上的人用他细长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它，目光仍旧盯着毫无光泽的桌面。
“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不再计较邓布利多……甚至凤凰社的某些纯血巫师了呢？”
“不、当然不是、主人……”
“啊！！！”
夜晚的聚会结束在了一道毫无感情的钻心咒下。
没有人可以置疑他们主人的计划，就像已经被列入了清除行列的卡斯德伊家族。
第59章 好友的抉择
回到学校后的第一个周末，奥斯德收到了来自邓布利多校长的卡片，上面注明了见面的时间以及进入校长办公室的口令。应该说对方还是很体谅他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身份，并没有将时间安排在引人注意的白天。
用了整个假期来吸收自己的家族投靠了凤凰社的这个既定事实，奥斯德有些庆幸在这个假期里还有勒梅和他夫人的来访，这才让他不至于一直纠结在那个问题上，而关于魔法石的事，外公也已经知道了，并且叮嘱他保管好这块拥有强大魔法的炼金石。
事实上，当外公要求他随身携带这块魔法石，而不是将他存放在更为安全的庄园密室里时，奥斯德是有些意外的。但也许是这个假期意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让少年觉得将一块只在传闻中存在的魔法石配戴在自己的胸前好像也没什么。
一个隐形咒叠加上不可与物主分离开的咒语，加之外袍的遮掩，也算是较为安全的贴身携带了。
周日的傍晚，当大部分的学生还在礼堂内用餐时，奥斯德同邓布利多校长的第一次谈话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这个格兰芬多毕业的校长似乎也有着斯莱特林察言观色的冷静和睿智，与他相处甚至让奥斯德感到了轻松，这也许是对方刻意迎合了他斯莱特林的性格，但是仔细想想，既然能与外公成为好友，并且最终让自己的外公倒戈向了凤凰社，那么同邓布利多校长还算愉快相处实在是可以预见的。
尤其是听到对方说出在自己的小时候还抱过他时……奥斯德真的不知道自家外公和邓布利多校长的交情会这么好，虽然他也听说了这位校长在之前拜访过外公，但是奥斯德一直以为那只是那些无聊的人们传出来的流言。
毕竟外公从来没有提起过校长，结果就演变成了这次回家一次性接收了这么庞大的信息。
这一次的见面，邓布利多校长始终没有提及凤凰社与食死徒或者巫师界的一些事情，而是从头到尾都在关心他的学习和生活，并且定好了每周三和周日的晚上接受这位校长指导的时间。
而这也让奥斯德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有些排斥被卷入任何一方中，虽然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应该庆幸到目前为止，这两股势力的斗争还只是在暗处进行，而没有出现在明面上吗。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奥斯德在走廊的拐角处碰见了小巴蒂。
“怎么在这里？”奥斯德不认为会在三楼的这条走廊里碰见好友，而且对方看上去明显不是碰巧的经过这里。果然下一秒少年就得到了确定的回答。
“等你。”小巴蒂回答着，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在看了一眼尽头处的办公室后，少年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我们回寝室吧。”
“好。”奥斯德笑着跟上了男孩的脚步。小巴蒂侧过头看了眼身旁的好友，在对上奥斯德的笑脸时，小巴蒂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复杂了。
奥斯德……到底为什么会去那个格兰芬多校长的办公室。难道真的跟传言中一样，奥斯德的家族要支持凤凰社了吗。
千万不要是这样。
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后，小巴蒂沉默的走着。
即使是中立也好过加入凤凰社。
回到寝室后。
“奥斯德。”关上寝室门的瞬间，小巴蒂叫住了前面的少年，“为什么你会去校长办公室。”
看着好友严肃的表情，奥斯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为什么小巴蒂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说起来，邓布利多校长和克劳奇家族交好倒是真的。而现在这感觉分明像是角色错位了啊。
见奥斯德没有说话，小巴蒂有些忍不住的上前了一步，“不是说中立吗！”
过分尖锐的声音在这间一向安静的寝室里显得有些突兀。
“巴蒂，”奥斯德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疑问却随之加大，“为什么我感觉你很不希望我和邓布利多校长有联系？”
不应该是这样，即便知道好友与他的父亲关系僵硬，但是小巴蒂的反应也太反常了。
想到被分进斯莱特林的好友，奥斯德愣了愣。
不会吧……
“奥斯德，我讨厌格兰芬多，更加讨厌我那个父亲。”
“所以呢？”奥斯德有些木讷的接着男孩的话问道。
“只要足够的忠诚和实力，那位大人会接受我的加入的。”
终于，在坦白了自己的秘密后，小巴蒂再看向面前的奥斯德时，少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和紧张。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小巴蒂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快停止流动时，奥斯德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
少年皱了皱眉头，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没有一个斯莱特林不想加入那位大人的阵营。”说到这里时，小巴蒂像反应过来什么似得顿了顿，“我是说……”
“你能告诉我，更确切一点的理由吗？”
对于奥斯德问题，小巴蒂沉默了片刻，最后如实的说出了那些原因。毕竟好友现在的反应并不算是最糟糕的情况，“我渴望获得强大的力量，而那位大人能够赐予追随他的人力量及荣誉。”
“可是这样，克劳奇夫人会伤心的。”
奥斯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想到了那位温柔的，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关心着自己儿子的克劳奇夫人，也许是在好友眼中看见了那对他父亲的强烈憎恨之后，少年沉默的不去提及那位先生了。
短暂的停顿后，小巴蒂有些冷漠的说道了，“奥斯德，我不是格兰芬多。”
“恩，我知道。”
“我不想和你敌对。”
“我知道……”
“所以你可以不加入他们那边吗！奥尔！”少年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低沉的气氛，在前进了两步之后，小巴蒂用力的摇了摇奥斯德的双肩，“不要加入凤凰社，即使是中立也好。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少年声音很沙哑，而这几乎带上了哽咽的声音让又一次的被意外击中了的奥斯德终于回过了神。
“我们不会敌对。”伸手握住了少年那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腕，奥斯德的语气缓了缓，“你永远是我的朋友，这一点，无论你最终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改变。”
“奥尔？”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让小巴蒂怔了怔，而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感让少年十分不确定自己得到的答案。
“我想我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奥斯德说完，有些抱怨的看着面前的好友，“也许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这个问题，毕竟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也太惊悚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奥斯德竟然也觉得这是可以接受的一件事。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也认为追随那个人对于一个斯莱特林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为此，少年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可是他明明不赞同那个人的理念，并且从未有过要追随他的想法。更何况……那个人还分裂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