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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
谢一一哭着，扑过来抱住了她。“明玉……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你……”
秦双至不想答话。不能答话。自尊心受创得厉害……
杨雨停了下来，甩着狗链，很开心地看着这一幕，将左手拇指放到口中吮吸。
秦双至狠狠心甩开谢一一，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往前爬去。杨雨放肆地笑着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回头道，“好一个秦少爷呀，你都变成狗了，你女人还对你那么死心塌地……我好羡慕。要是有人这样对我，我可别说做狗，做鬼都愿意呢！”
粉晶看了杨雨一眼，悠悠道，“会长这你就搞错了。谢一一才不喜欢秦双至呢。不信你就等着吧……等虚像之夜的药力从谢一一身上退去，什么妖魔鬼怪都会露出原形。骗子的狐狸尾巴也会露出来哦！”
粉晶指指秦双至，杨雨跳到她面前，眼睛瞪到不能再大，像眼球要爆出来一样，“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等不及想看骗子被揭穿的样子了！……哦哦哦哦！我太兴奋了！我简直兴奋地都想咬自己一口！哦哦哦！我可以咬吗？可以吗？可以吗？……”
粉晶抚摸着自己的无名指指甲，“可以啊会长。”
杨雨兴奋地将大拇指放进嘴里使劲咬着……红色的血从她嘴角滴了出来。
“会长，你嘴巴是漏的吗？”
粉晶淡淡道。杨雨舔了一下嘴角，“啊，我只是想把血吐出来，不好吃……我不想吃血，我只是想咬自己一下而已……好想咬……”
她继续啃着左手的拇指，齿尖带着兴奋一下子嵌进肉里的感觉让杨雨觉得很爽！
“狗狗啊，秦狗狗，我们快点跑吧！跑快点！”
杨雨将拇指从口中拿出来在衣服上擦了一下，跑了起来。她不停地回头，甩着狗链子。那条链子很长，一部分一直是拖在地上的。杨雨跑了起来，兴奋地叫嚷着。“快跑啊！好高兴啊！还要等多久呢？我没有耐心，好想时间赶快过去啊！这样一直跑一直跑的话，时间流逝的速度会跟上我的节奏，而加快吧！……”
杨雨跑得太快了，秦双至没来得及反应，是生生被她拉着狗链从桌上摔下来的。她掉到桌子下面后又被杨雨拉扯着拖了几米……杨雨回头，发现秦双至趴在地上，很愤怒地跑回来踢她，“喂，谁叫你躺这儿的，你给我跑啊！爬起来给我跑啊！”
秦双至痛苦地抓着脖子，一下子感到被袭击了一样。脖子被颈圈勒得好像气管断掉了……她努力调整着呼吸，意识变得白花花的。从桌子上掉下来时就眼冒金星了，再被链子勒……
“呀，你怎么啊？狗狗？四脚朝天了啊？”
杨雨围着秦双至跑步，不时踹她两脚，“狗狗，爬起来啊！快一点！”
她兴奋地笑着。
疯子……秦双至想着，困难地爬了起来。手掌撑在地上的瞬间，感到腕处的骨头剧痛……
搞不好从桌上摔下来把骨头摔断了？……秦双至很努力地尝试着爬了一步，发现自己还能爬。手腕虽然疼，可是比刚才那一下剧痛好多了。
杨雨很开心地又跑了起来。秦双至不得不跟在她身后爬。杨雨在地下俱乐部的大厅里横冲直撞，秦双至就跟条狗一样爬着……爬到呼吸急促，感到意识里只剩下“累死了”这三个字……
谢一一哭着想从桌上下来，但是粉晶强行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你喜欢的人已经死了。你不是喜欢那个叫明玉儿的女生吗？她被杀掉了，尸体被火化，骨灰撒到了泥土里。你再也见不到她了，你被骗了。这世界上充满了骗子……”
谢一一摇着头，哭着喊，“不会的，你才是骗子，明玉没有死，明玉就在那儿，你们在欺负她，你们折磨她，明玉啊，我可怜的明玉……”
☆、我要吃蜗牛
秦双至脑中一片混乱。她觉得自己好像出生以来脑子还没这么混乱过。上学的时候，开运动会，同学们让她跑五千米项目，结果她去跑了。虽然是准备去混个数的，但是，秦双至天生争强好胜，本着争第一的精神，在赛道上跑了一圈又一圈，追上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最后真的跑了全校第一。但是她事后回忆，比赛过程中那种仿佛没有尽头的感觉让她很恐惧，到了后面她好像是靠本能在跑步，而不是什么“要赢”“得第一”这种想法……
因为太累了，脑子里根本什么想法都没了。
而现在，跟在杨雨身后，不停地爬来爬去，快速爬，来回爬，手掌痛到麻木，身体沉重的感觉，又让秦双至记起了那次运动会。
现在比那次辛苦多了！……而且还有屈辱感……
我到底这么爬了多久啊？……秦双至晕头转脑地想。
杨雨不知疲倦地跑来跑去，当她觉得有点累了时停下来，茫然地左顾右盼。
“咦，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粉晶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会长，你在遛狗。”
“哦对……我的狗……”
杨雨转身走到秦双至身边。秦双至艰难地抬头看着她，“你他妈跑那么快找死啊……”
杨雨听她这么一说很愤怒，踢了她一脚，“我想跑多快就跑多快！哪有狗管主人的事情的！”
“滚你妈的！”秦双至含恨愤愤道。杨雨眉毛愤怒地皱了起来，但是，马上，她又笑了，蹲□摸摸秦双至的头说，“想吃东西吗？”
“滚你……”秦双至还想说滚你妈的，看着杨雨那种不正经的，神经质的笑，生生把后两个字咽了回去。杨雨喃喃自语说，“你不想吃我可想吃，我饿了，我要吃苹果，我要吃蜗牛……”
杨雨去房间里拿了个苹果出来，蹲在那儿削苹果。秦双至看向谢一一，心里一沉：现在几点了？
她看到谢一一满眼是泪的望着自己，觉得又悲伤又愤怒又不自在，只好把目光收回来，看着地面发呆。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那种有节奏的，明显是暗号的敲门。秦双至“唰”地一眼看过去。粉晶从桌上跳下来，打开门。一个提着一个大塑料袋的女生跑进来，兴奋地喊着，
“会长，开饭啦开饭啦！”
杨雨正在那儿削苹果呢，看到那个女生进来，一蹦三尺高，将苹果往边上一扔，明显很高兴，“你总算回来啦！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来我们整个同乐会都要饿死在你手里啦！”
苹果“咣”一下砸在秦双至头上。与苹果一同砸向她的还有水果刀。要不是秦双至闪了一下，差点被水果刀也扎到……
杨雨就是这么草菅人命！
“我买了好多吃的，有比萨有烤鸡翅有牛排还有水果拼盘……”
话说这个女生，是同乐会里专门负责吃饭这块的。地下俱乐部里的人们要吃饭，都是她跑到上面去采购的。她提着大塑料袋，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秦双至，一笑露出了八颗牙齿，“会长，新玩具好玩吗？我也想玩……”
“好吧，给你！”杨雨把狗链的拉环扔了过去，那个女生“唰拉”一把接住了。杨雨把她的塑料袋拎过来，跑到墙边按了那个所有人员的红按钮。如同之前一样，许多的女生从房间里跑出来了。杨雨宣布，“吃饭喽！”
会员们很高兴，上来领中饭，有个女生说，“今天开饭好迟啊！都一点钟了哎！”
“这都怪厨子，她去买了这么久所以中饭时间就延后了啊，我也很饿……”
杨雨吐着舌头说。大家都冲“厨子”看过去，看到她在那儿摆弄狗链，一副又紧张又兴奋地样子小心翼翼朝秦双至靠过去。因为她负责饮食采购所以大家都叫她“厨子”。
厨子很小心地靠近秦双至。秦双至似乎在望着一个方向发呆，没注意到她。厨子一下子猛然跳过去，将狗链的把手，一个半圆形的铜环狠狠砸在秦双至头上，然后再猛然跳开。
“哈哈哈！砸到了！我砸到了哈哈！她反应好慢！都没反应！哈哈！”
厨子大笑起来。同乐会会员们也都笑了起来，觉得这很好玩。
“好痛……”
秦双至咬着牙摸了一下头，真痛！……
但是她之所以没注意到厨子靠近，以致于被打了这一下，是因为她听到了刚才某女的一句话“已经一点钟了哎”……
一点？
秦双至看着谢一一和粉晶，开始觉得呼吸加快。
好不容易休息了会儿慢下来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跳快了……
“粉晶妹妹，开饭啦！”
杨雨拿着一个鸡腿边啃边喊。她按了墙上另一个按钮，从墙体里弹出一张桌子来，于是同乐会会员们就在这张桌子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