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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了时(作者:凡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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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闹海雪鹤展翅,翩翩然直上襄阳城楼。
旌旗一插,入石三分,“霍”字大旗扬威耀武。众人只觉眼前新痕悬柳,淡彩穿花,其人已于长风猎猎间回首——衣白若寒冰霜雪,眸黑如清秋夜色。
展昭身子一僵,眼前几欲昏黑。
那人于城楼上长身玉立,朗朗一声大喝,气聚丹田,声传山外:“宋军援兵已到!”
众人朝东南方看去,但见旌旗招展刀兵齐举,浓烟滚滚马嘶阵阵——伏虎山三万大军已至襄阳城下!

援军已至,战势扭转,宋军士气大振。南路大军主将龚怀一声令下,三万大军兵分两路,一万人马直奔襄阳城下,与周良通部下宋军并肩作战;另二万人马绕过襄阳城,横跨建水溪,截断兴元府人马来路,两军狭路相逢短兵相接。
展昭双眼紧盯城楼,只见守城襄军早已向那抹白影围了过来,韩彰大声喊道:“五弟,退开!”
果然是白玉堂!
白玉堂听得韩彰喊话,他退后一步,轻飘飘自城楼一跃而下,白鹄雪雁一般,弓弩手飞矢流星,却不曾沾染他衣衫半点。就在这么个当儿,韩彰一颗火雷朝城楼扔去,轰隆一声巨响,夹杂襄军凄厉惨叫,灰土四散砖屑横飞。
白玉堂足尖方着地,左肩已被一人用擒拿手拿住,他反手一掌向后打出,那人竟不躲避,出手对上他一掌,紧接着手腕一个翻转,攀上白玉堂脉门,同时松开他肩膀,手指迅若风雷指上他天柱、大杼、风门三处大穴。
白玉堂身处危境却宛若不知,兀自轻笑道:“大敌当前,你我怎可自家窝里翻了跟斗?”
“龙蛇尚不同穴,猫鼠岂可一窝?”身后之人双手丝毫不松,目光冰冷,正是被奸诈鼠摆了一道的直毛猫。
正此时,两名襄军举刀向二人头上砍来,展昭斜腿一踢、白玉堂左手一掌,各自退敌。
奸诈鼠一笑:“瘟猫这样费力,白某过意不去。”
直毛猫也笑:“耗子尽管放心,展某轻松得很。”
猛然间,一只大铜锤朝展昭头上砸下,展昭猝不及防,幸亏白玉堂眼明手快,身子前送左手后带,避过那突来一击。
“三哥!”白玉堂急忙唤道,“你这是作甚?”
来者正是穿山鼠徐庆,他虎着眼:“我作甚?你怎么不问问这只三脚猫要作甚?!”说着抡起一锤又要砸,却被一人死活拦下了,三人一看,却是翻江鼠蒋平。
徐庆喝道:“四弟,作甚拦着我?这展小猫几次三番欺压我家五弟,大理寺一事,我还没找他算帐,现下他竟胆敢……”
“三哥何苦作气?”阻住徐庆话头,蒋平眯着贼亮的一双眼,嘻笑道:“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咱们何必掺和,闹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展昭放开白玉堂,看着蒋平:“蒋四爷,上次过芦花荡,多谢四爷浆橹之恩。”
蒋平哈哈笑道:“难为展小猫记性好,还记得四爷我与你曾同舟共渡,”说着他眨巴几下小眼,“这可是百年修来的缘分。”蒋平嘴上如此说,心里却道:当初害他落水一事,没想他竟还念着,好生小家子气!
“呸呸呸!”徐庆狠啐几口,“孽缘孽缘!咱上辈子造业,摊上这么个混帐御猫。半月前在陷空岛听闻五弟午门被斩,不啻晴天霹雳,大哥捂着心口险些背过气去!我当下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来开封府,剥了你展昭这张猫皮!”说着他气不过,又狠赏了白玉堂一个爆栗,“还有你这混帐小子,没心性的畜牲!装死也要先给咱们个信儿,等着咱们心伤透了才送只鸽子回来作样,你当咱几个当哥的经得住你这般折腾!”
展昭听着徐庆这番话,想起自荣盛镖局出来那日,自己心欲成灰,不惜跪求包拯,千里迢迢直奔襄阳,只为擒住襄阳老贼,结束这场生死游戏,了却这段宿怨冤缘。
他淡淡扫了一眼白玉堂,忽觉自己荒唐至极,竟为如此一人失落彷徨,何其可笑?
寒芒一闪,手中巨阙出鞘,展昭飞身而出,冲入敌阵,挑刺劈砍,全副心思灌注利剑之上;四鼠对视一眼,各自举起兵器,随展昭杀进阵去。
这一战自晨至昏,持续整整一日,眼见日已西斜,襄阳守军不敌,许应雄忙令襄军速速撤回城内,紧闭城门,城外兴元府援兵大败,一万五千人马死伤不计其数,余下之人不是被俘,就是四散溃逃。
周良通还欲再次攻城,霍少恩却派人传信:命余下宋军收兵回营,另有他议。
剩余宋军三万余人迅速集结,井然有序撤回大营,霍少恩命士兵支起锅灶,让众将士饮食休整。
展昭等人方回营,便被邀至元帅帐内。霍少恩一见展昭,几步上前拱手道:“展大人!”
展昭却撩袍下跪:“卑职叩见霍元帅。”
霍少恩笑容一僵,赶忙将展昭扶起,命人看座。“展大人何必如此?”霍少恩一叹,“本帅当日,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身负皇命,不敢有丝毫疏漏。圣上派本帅在袁守敬身边暗中察访奸王底细,已有半年之久了。”
展昭笑道:“元帅多虑了,此中缘由展某早已知晓,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如今我等身处军中,军令队纪森严如山,自是不比平日称兄道弟自在快活,这门面功夫,却是不做不成的。”
霍少恩因笑问:“既是如此,想必白义士之事,展大人也已知晓了?”
展昭摇头,霍少恩道:“当日白义士被困大理寺内,韩相爷带本帅乔装前去,正是奉圣上旨意,劝白义士为国出力。白义士原本有所犹豫,后来见了本帅,知晓此事关紧,便一口答应下来。”
展昭不说话,心道:“难为这老鼠想得通透,若他再不答应,只怕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又想起白玉堂信中所写:你我二人在这场生死游戏中,不过两枚小小棋子……只可笑我白玉堂自称一世聪明,却被朝廷使了个团团转,枉为他人做嫁衣。
展昭叹口气,问霍少恩:“敢问元帅,夏氏兄弟二人,与襄阳一事有何瓜葛?圣上派白玉堂前来,又究竟所为何事?”
霍少恩稍作沉吟,“事已至此,本帅便也不再隐瞒。奸王诡计多端,麾下党羽众多,朝中不少势力依附其下。按圣上的意思,斩草要除根,端了襄阳城这个贼窝不算,清除朝中大批乱臣贼子更是要紧。本帅与齐军师混入奸王手下半年之久,暗中察访得知奸王手中有一份盟书,众党羽名号皆在其上,若得到盟书,则清除奸王势力轻而易举。夏氏兄弟听命于齐军师,当初试图自冲霄楼内盗出盟书,可惜未曾如愿。”
展昭道:“白玉堂是为盟书而来?”
霍少恩道:“素闻白义士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对五行八卦布阵机关了如指掌。那盟书被奸王藏在襄阳城内的冲霄楼内,设下重重机关,楼外更有层层人马守卫,如此重担,怕只有白义士可以胜任。”
展昭面无表情点点头,又问:“元帅打算何时再次攻城?”
“这个……”霍少恩沉思半晌,“本帅尚需与军师商议,已派人传信去了,只待军师回音。”

出了帅帐,展昭行至东边山丘之上,对面便是襄阳城,城外沙场上硝烟未散,死尸遍野。宋军派出一队人马,正在尸体间翻找,遇上尚未断气的宋军,便用担架抬回营帐;若遇上未断气的襄军,则毫不客气补上一刀。
鲜血已染红整个沙场,残阳如血,天色如血,整个世界似乎与艳红同色。襄阳门外烟树凄迷,马革裹尸,亡魂呜咽。
古来征战几人还?
展昭叹一口气,回身向营地望去,却见西边小山上白玉堂坐在夏氏兄弟身旁,手里握一截翠竹,正拿柄匕首切切凿凿,四鼠散坐其旁,割肉饮酒。
他远远望着白玉堂摆弄竹子的模样,发现这耗子认真起来出奇地认真:修长的眉微微蹙起,两眼紧盯手中刀尖,双唇抿成一条缝,旁若无人。
是这耗子死而复生,还是自己失而复得?
过半晌白玉堂方大功告成,笑着把那杆竹子朝夏珩之手上一扔,站起身来,方抬眼便对上远处展昭深不见底的双眸。
一时间韶光过眼红尘已远,东风才别西风又误,二人遥遥相望,从彼此眼中看到青山黄尘十里夕阳,看到百年三万六千场,恍惚间二人已跨越千山万水,生一回死一回。
玉箫寒江上,锦帆落天涯,看眼前人,可还是旧模样?
此时笛声起,悠悠扬扬,惊破庄周一梦。展昭移开眼,这才发现白玉堂方才摆弄半晌,原是为夏珩之做一杆长笛,笛声绵纯,厚重苍凉。
转眼已是夜深,宋军围坐于篝火旁,纵然是五月的天气,入夜后依旧寒冷。将士们一日拼杀,满面尘土疲惫不堪,已有人裹着破旧污损的羊毛毡子,沉沉睡去。
四周弥漫着柴火呛人的味道。
亥牌时分,林间幽静,月色苍茫,一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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