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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一口淤血吐出,顿感身体轻松不少。只不过受伤体虚终究不如过去,站在嵩山颠,被风寒侵袭,竟有些冷意。
他摆摆手说不碍事,身上有伤却已被众人清楚看在眼里,左冷禅客套的笑容添了几分真切。灵鹫寺主持方证大师更是上前为他把脉,知晓他内伤休息两天就无碍,这才放下心来,却也有些喟叹。
“阿弥陀佛,令狐掌门是被东方不败所伤?”他对令狐冲上黑木崖之事,有所耳闻。
令狐冲轻咳,擦去嘴角血迹道:“晚辈心里有愧,辜负了大师的一番重托,这次五岳掌门之争……恐怕有心无力。”
“阿弥陀佛,一切随缘;不可强求。令狐掌门多保重身体才是。”
“大师——”令狐冲开口,他盯着岳不群走远的背影,长叹了口气道,“这五岳盟主之位,未必就是左冷禅的。”终究没将知道的全说出口。
自打见了岳不群之后,令狐冲的记忆就如泉涌。脸色越发苍白几分,待其他人离开,田伯光取来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道:“还看什么?人都走远了!你这是舍不得岳灵珊?如此恋恋不忘,不如我替你将她抢回来!”
“田兄说得什么话!你已入了恒山派怎么还……咳咳”又是一口腥血排出,令狐冲气息不顺,连咳几声道,“她已嫁作人妇!我不是在看她……”
田伯光心中不以为然,以为对方顾及岳灵珊的名声才这么说。
“你多保重身体!罢了,我不去便是。”田伯光明知道这是内伤好转的迹象,看对方脸色苍白,还是顺着他的说道:“你说没有就没有,我田伯光早就改过自新,不做那种事了!倒是这林平之邪里邪气,我见他看你的眼神有异,不可不防。”
令狐冲诧异,本以为只有自己察觉,没想到对方表现这么明显,他低声叹气道:“我与小师妹自幼一起长大,但她只把我当兄长,我对她如今也只有兄妹之情……”想起小师妹日后惨死林平之手里,令狐冲顿了顿道:“这林平之不是良配,我怕他日后会对小师妹不利!”
田伯光促狭道:“你越放不下,他越误会!”如此拼命凑成对,自然有私心在里面,见对方实在无意,他才惋惜地道:“不过我看林平之瞧你的眼神,不像看情敌,倒像在看负心人。你那林师弟,该不会和东方不败一样也喜欢男人吧?””
令狐冲身体一颤,被对方的话一点,竟似被雷劈过的表情。他回想对方传音入密的内容,口中呢喃道:“望梅止渴、口舌生津,想念我的容颜……难道他见过莲弟?”
已然被他胡乱猜中了。
令狐冲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真相面前,就差临门一脚。他只觉得心乱如麻。被田伯光推搡,才回过神往前走。
嵩山大会,前来观礼的武林德高望重前辈,被左冷禅邀请登上封禅台;令狐冲带领恒山众人围到封禅台旁,和其他门派掌门人一齐坐定。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却从来没有过五岳派掌门之职,左冷禅想要当五岳掌门,早做了万全准备。
先是令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投鼠忌器,而后泰山更是当场上演师兄弟相残,连掌门也易主了。
左冷禅将五岳门派各个击破,好生嚣张。相比之下,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令狐冲,面对事件重演,就显得心不在焉。
就算知道令狐冲有伤在身,左冷禅仍然被他散漫的态度气到。自感被无视,提声道:“五派之中,已有三派同意并派,不知恒山派意下如何?”第三派说的是他嵩山派自己。
又拿死人死人作伐子,说起前掌门定闲师太曾极力赞成并派这等莫须有的事。
令狐冲振作精神应对道:“我令狐冲当上恒山掌门,便是要为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报仇,可是杀害定闲师太她们三位的,却在五岳剑派之中……不知岳掌门是怎么看的?”
若是旁人这么说,岳不群心里有鬼,肯定会怀疑对方在暗示什么,但令狐冲是他从小带大,对方尊师重道,孺慕之情他最清楚不过,以为对方举棋不定,要让他拿主意,试探之后,被令狐冲的态度迷惑,得意之下说出了三年之内,为三位师太报仇报仇的一番话。
这番话太多大义凛然,又夹杂并派的种种好处,赢得全场喝彩。令狐冲冷笑,果然还是这样。
第78章 促好事
林平之那只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揉按了一下。令狐冲以为对方要施什么毒手;林平之却松开他,仿佛刚才只是随意的身体接触而已。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林师弟从一见面就怪怪的。他令狐冲喜欢小师妹,华山上下众人皆知,林平之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小师妹嫁给了对方;他这么盯着台上小师妹走神,对方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和颜悦色邀他今晚共饮;怎么想都不合常理!
难道……令狐冲心里一动,以为对方亲近他,是在向他求援?却将这个念头飞快抛之脑后。
林平之倔强好强;被岳不群欺骗后,性格扭曲不信任任何人;前世岳不群自宫练剑,他知道后非但不揭穿对方,反而为了报仇将自己也逼上歧路,为了向左冷禅表诚意,更是不顾念夫妻情分,一剑杀了岳灵珊当做投名状,爱走极端。
林平之内心满腹仇恨,早已经偏激,就算当年前有狼后有虎,也不曾向他开口求援,现在怎么会?除非事情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转折。毕竟他正经历的,与记忆中有很大程度不同。
“好!既然林师弟相邀,我就却之不恭了。”令狐冲大大方方答应下来,笑容中没有任何芥蒂。同对方接触,正好可以试探是什么促使林平之变得不一样。
林平之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意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坦荡,他嘴边荡开笑容道:“令狐兄这么赏脸,今晚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一定。”令狐冲笑道。两人各怀目的,一拍即合,双双发出爽朗的笑声。
比武台上,岳灵珊刚击败对手,转脸瞧见两人相视而笑,手一抖差点戳死对方。她连忙耍了个剑花将剑收入鞘中,干净利落的招式,赢得满堂喝彩。岳灵珊拜别对手下了比武台,快步朝这边走来。
“平之、令狐师兄——”她目光和令狐冲一触,不自然的垂下头去,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比武还未消退,还是看到对方才应运而生。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令狐冲被逐出华山师门,却成了恒山掌门师兄,她叫对方一声师兄不为过。
林平之对新婚妻子这番旧情难断的模样视而不见,笑容越发灿烂,故作亲昵道:“珊儿,今晚我已经宴请了令狐兄喝酒叙旧,算起来你也与他好久没见了。”
“……”岳灵珊收敛眸中的惊讶,猜不透林平之的态度,赔笑道:“令狐师兄,这段时间我常听平之念叨你,还托人打听你的安危。其实不光是他,华山上下师兄弟们包括我,还有我爹娘都很挂念你,我爹他……”
“珊儿,”林平之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今晚我们慢慢叙旧,你爹要与左冷禅比试呢!”
岳灵珊赶忙看向比武台,因为担心岳不群安危,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不再做声。她紧张捏着手背,林平之见她手中不知轻重已掐出红印,快意的一笑。望向比武台上身法越渐诡奇,透出三分阴森邪气的两人,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比武台上岳不群与左冷禅交手,两人同时施展诡异身法,只不过左冷禅每招都被岳不群克制,靠着变招才勉强打成平手,那是当然,因为岳不群在劳德诺偷辟邪剑谱前就早有防备,左冷禅到手的辟邪剑法是假货。
两人打斗激…烈,群雄中有人问道:“这是什么剑法。”竟没人答得上来。
唯有令狐冲注意到林平之越发阴沉的脸色,更担心他迁怒小师妹。
比试告终,岳不群使出绣花针刺瞎左冷禅双眼。岳灵珊又是庆幸又是诧异的松了口气,就听见旁边恒山女尼姑中有人小声道:“三位师太便是被绣花针暗算而死……”
她身子猛地一震,欣喜感顿时退去,扭头还未找到说话之人,便被林平之粗鲁的拽住衣袖带走。
令狐冲一直留神他们动向,见林平之已松手走在前面,岳灵珊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他目光落于他们背影,久久没有收回。
田伯光凑上前道:“这牵肠挂肚的,人都走远了。真的不要我……”
“不用!”令狐冲干脆的回绝。不明白对方既然知道他跟莲弟是什么关系,怎么总想把他跟别人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