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蟠竭力让自己的目光落
书房(下)(抓虫)
尽管薛蟠主观上并没有想要偷懒的想法,但奈何手上那把沉香木扇拿久了便觉越来越沉,渐渐的薛蟠扇起来便成了有气无力,轻一下重一下,且时轻时重,完全无规律可循。
水溶自然感觉得到身后的风时大时小,间隔时长时短,但他却仿若毫无所觉,只慢条斯理地继续吃着菜,直到吃了八分饱,耳旁隐约传来身后人微微急促的喘息时,水溶才放下筷子道:“薛公子可是累了?”
薛蟠虽然早已挥汗如雨,手腕更是酸得快要抬不起来了,但他哪里敢跟水溶说累,只得违心地苦着脸答道:“回王爷,小的不累。”边说边证明似的大力扇了几下。
水溶道:“薛公子,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比较喜欢诚实的人?”
薛蟠闻言顿时一凛,认真琢磨了一下,才小心翼翼拍马屁道:“能给王爷打扇是我的荣幸,怎会觉得累?”
水溶知他其实已经累得够戗了,遂收了捉弄之心,道:“薛公子,你不是擅长阿谀奉承之人,不必说这些虚言来奉承本王。既已累了,便坐到本王身边,还与我同桌而食吧。”
薛蟠自是求之不得,但还是假作推辞道:“这怎么可以,我只是王爷的小厮……”
水溶截口道:“本王说可以就可以。”
薛蟠闻言忙不迭地把扇子递给身旁的一名小厮,然后踩着小碎步挪到水溶旁边的椅子上半侧身坐下。
早有机灵的小厮替他准备好餐具,然后为他夹菜。
薛蟠扇了半天扇子,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当下便操起筷子大开吃戒。
水溶则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帕擦了嘴,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薛蟠和面前的菜肴奋战。
被他这么看着,薛蟠顿觉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夹菜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半晌后才转头对着水溶笑道:“草民有失仪态,让王爷见笑了。”
水溶笑眯眯道:“无妨。薛公子慢用,无须顾忌本王。”
无须顾忌你?!说得倒好听。
你试试吃饭的时候有个官职比你高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看你能吃的安心不能?
薛蟠忍不住暗中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自是唯唯诺诺点头。
好容易勉强填饱肚子,薛蟠把碗筷一推,身旁早有小厮取了干净的手帕递给他。
用过午膳后,水溶又去了书房,涵光和薛蟠等人自是贴身跟随。
到了书房后,水溶开始继续批阅公文,涵光仍旧磨墨。
薛蟠见旁边有打扇的小厮,自是乐得清闲,站在一旁一面揉着酸疼的手腕一面东张西望。
当他的目光落在小厮手中的团扇上时,不由得便停住了,紧紧地盯着那把轻纱制成的团扇,同时脑中回忆起自己早上打扇时,从涵光手里接过来的好像也是轻薄的绢制团扇,怎么到了中午,就
作诗
用过晚膳后,水溶看看时辰尚早,便又起身去了书房。
及至书房内,水溶令其余小厮暂且退下,只让涵光和薛蟠服侍,然后随手拿了本流传民间的野史看了起来。
薛蟠心里惦记着柳湘莲的事,有心想问问水溶可曾派人去调查柳湘莲一案,但看到水溶在全神贯注地看书,又不敢打扰,只得站在原地干着急。
水溶看了会儿书后觉得有些累了,便把书放下朝室内扫了两眼,刚巧看到薛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水溶自知他在忧心什么事,却故作疑惑道:“薛公子缘何愁眉不展,可是有事烦心?”
薛蟠正愁没机会开口,见他主动问起,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答道:“回禀王爷,草民是在担心我那好友。也不知他在牢中过得如何。”
水溶知他想旁敲侧击问自己是否插手柳湘莲一案,却故意不接招,只道:“你若担心他,不妨明日派个小厮前去探望。”
薛蟠见他装糊涂,只好挑明了道:“探望也于事无补,反而徒增烦恼。却不知王爷可曾派人调查此案?”
水溶早在昨日薛蟠告辞后便派了特使前去豫州调查此案,但他一意要捉弄薛蟠,又怎会对薛蟠实言相告,当下摇了摇头道:“薛公子你也看到了,本王公事如此繁忙,哪里有余暇过问此事?”
薛蟠闻言不由黑线:你丫下了半下午棋,又画了半下午画,这会儿又优哉游哉地看闲书,也好意思说什么公事繁忙?!
但他再怎么一腔愤慨也只敢在肚子里默默吐槽,吐完槽后还得勉强做出一副理解的表情来:“草民也知王爷日理万机,但柳湘莲已经被判了秋后问斩,只怕不能这么拖下去了,还望王爷能于百忙之中伸出援手,草民感激不尽。”
水溶看着薛蟠那口不对心的表情,心中顿时一乐,便越发起了逗弄之心,当下故意沉吟道:“这样啊……”
薛蟠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水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今日心情欠佳,所以对什么事都有些意兴阑珊。若是薛公子能令本王心情好转,我明日便派人过问柳湘莲之案。”
薛蟠闻言顿时在心里骂起娘来,老子和你不过才认识几天,怎么知道怎样才能令你开心?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
但是水溶既然发了话,自己当然不能不给他面子。
当下只得为难道:“草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王爷开心,还请王爷明示。”
水溶道:“其实本王也不知道。”
薛蟠闻言顿时暴躁了:我擦!你是故意耍老子的对吧?
水溶见他看向自己的黑眸分明有丝掩饰不住的怒气,整个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一瞬间竟险些破功,只得拼命忍住让嘴角不要上扬得太厉害:“本王见今晚月色甚好,莫若请薛公子来做一
侍寝
不过,尽管内心再怎么拼命吐槽,表面上薛蟠还是不得不恭顺地应了句:“是,草民一定尽心尽力服侍王爷。”
水溶满意地点点头。转头见夜色已深,自己也有了些倦意,便令薛蟠自行回房休息,然后带着涵光等人离去了。
薛蟠疲惫地走回房去,随便把靴子脱了一甩,然后大摊着四肢躺在床上,只觉在北静王府这一天当真是自己重生一来过得最漫长的一天。
只要一想自己还要过二十九天这样的生活,薛蟠就觉得生活当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怎么也要坚持到底吧。
反正再怎么难熬也只不过还要二十九天,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薛蟠艰难地克制住懒惰从床上爬起来,蹬上靴子出去找洗澡水了。
~~~~~~~我是薛呆终于找到洗澡水并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了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
薛蟠犹在梦中,便听到门外有人喊道:“薛公子,王爷让你过去服侍。”
薛蟠顿时惊醒,心里“咯噔”一响,暗道:糟了我又睡过头了。
当下拼命睁开双眼,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衣穿鞋洗脸漱口,收拾齐整后连忙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昨天见过的小厮。
再抬头看看天色,发现天才刚亮,现在最晚不会超过早上六点。
尼玛坑爹啊,老子昨晚回来时怕有十一点了吧,怎么天才亮水溶就起床了?难道这货其实和柳湘莲一样都是属公鸡的?!
薛蟠一面在肚子里腹诽一面跟着那小厮往前走,走着走着才发现他们所去的方向并非昨日用膳的大厅,不由惊奇问道:“王爷现在何处?”
那小厮一面带路一面道:“王爷还在寝室,正等薛公子前去服侍起身呢。”
我擦,不是吧,昨天还不用我服侍着起床呢,怎么今儿个就改规矩了?
水溶你真是活生生古代版的周扒皮啊,非要在这短短一个月里把老子的精力压榨干了才算够本儿么?
薛蟠内心愤愤地嘀咕着,跟着小厮走到一间极为气派的大屋前,那小厮上前和守在门口的侍卫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一个侍卫便进去通报。
片刻后通报的侍卫出来道:“王爷请薛公子进去。”
薛蟠闻言只得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到房内后,只见屋内摆设样样精美雅致,几个服侍的小厮婢女也个个眉清目秀十分标致,此刻一个个都各自捧着衣物规规矩矩地站在屋内一张帷幕半遮的大床前。
薛蟠上前几步,然后对着大床跪下磕了个头道:“草民薛蟠叩见王爷。”
水溶在帐内答道:“薛公子免礼。且上前服侍本王起身。”
薛蟠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然后悄悄朝床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