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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贾琏回来,将柳湘莲托他转交的定礼鸳鸯宝剑交予尤三姐。
尤三姐不虞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当下自是喜不自胜,珍而重之地将宝剑悬于床边墙上,每日见痴痴瞧着,以为终身有靠,只等柳湘莲准备妥当后正式登门提亲,交换生庚八字。
这日午后,天气阴沉沉的,满天尽是乌云,连个日头也看不见,偏又不下雨,只一味闷热。
尤三姐在屋里做了会儿针线女红,只觉在屋中闷得难受,遂放下针线活出来四处走走。
沿着抄手游廊走到转角处时,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几人在低声说话。
尤三姐初时并未在意,仍旧向前走,谁知这时却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柳湘莲与薛呆如何如何”,尤三姐不禁上了心,遂在转角处停下凝神细听。
却听一人道:“听你说得活灵活现,倒似你亲眼见着了似的。我却有些不信。他们俩再怎么恋奸情热,也不敢就这么在大街上就连亲带摸地胡闹吧。况且还是在荣国府大门口,便是薛呆这个浑人不要脸面,人柳相公可是知书达礼之人,怎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等寡廉鲜耻之事?”
尤三姐乍然听到这般露骨下流话语不由俏脸一红,有心悄悄走开,不知怎的却挪不开脚步,竟然就那么愣愣地听了下去。
又听先前说话那人道:“我虽没有亲眼见着,可有人却是亲眼目睹了的。我那三叔家的二小子就是跟在薛呆身边做贴身小厮的,前阵子薛呆不是出远门做生意去了么,当时就带着他的。据他亲口告诉我,说薛呆在杭州曾失踪月余,回来后不知怎的就和柳湘莲好上了,两人整日里出双入对,晚上还同室而眠,那叫一个黏糊。昨天薛呆出去喝酒也带了他,回来时正好在大门外头撞见柳湘莲。听他们的话语,好像是柳湘莲要和薛呆断了好去成亲,薛呆却死活不肯。后来说着说着薛呆不知怎的犯了浑,就上去抱着柳湘莲啃上了。听我那堂弟说,他们俩亲得那叫一个天雷勾动地火……啧啧,好在那时候街上行人不多,不然现在肯定到处都是他俩的风言风语了……”
俩人正说得起劲,又听一个年轻女子声音道:“你们俩作死呢,不好好做事,却在院子里偷偷嚼舌根议论主子的是非!这些话也能乱说的么?仔细被人听了去,传到姑娘耳朵里,万一坏了她的亲事,到时候让二姑爷(指贾琏)活剥了你们的皮!”
尤三姐这声音十分熟悉,正是从小就侍奉尤二姐的丫头冬梅。
先前说话那小厮连忙赔笑道:“这不是活儿
退婚(下)
贾琏闻言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姑奶奶,你可千万别介啊!我、我答应帮你跑腿儿还不行嘛。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你们就在这里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然后各自回去。可不能多耽搁。否则传扬出去,于你闺誉有损。”
尤三姐道:“好。你若不放心,到时可在院外等着。”
贾琏这才放下心来,又恐尤三姐再给他寻其他麻烦,连忙寻个借口溜出房去。
尤三姐又和二姐说了会话,也自起身回房了。
过了一日,尤三姐又来寻到贾琏,问他消息可曾传到。
贾琏忙道:“尤三姑奶奶吩咐下来的事儿,我哪敢不尽心办?昨个儿下午就去了他府上,和他说了,让他抽空过来一趟商议些亲事细节。”
尤三姐问道:“他怎么答?”
贾琏道:“他说明日便过来。”
尤三姐得了回话,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里,坐在床上望着床头那柄鸳鸯剑发呆。
翌日上午,贾琏差小厮来请尤三姐,说了柳湘莲已到。
尤三姐先将小厮打发走,然后伸手自己墙上摘了鸳鸯双剑,然后藏于袖中,也不让丫头跟着,径自朝着二姐房间走去。
及至到了门外,却听屋内一个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清冷声音道:“这如何使得?”
虽数年未闻,尤三姐仍旧辨认出那是柳湘莲声音,心中顿时百味杂陈,不由恍惚了一会。
又听贾琏道:“你俩已然有了婚约,只是见个面,不妨事的。况我还在屋外守着,定不会有流言蜚语传出。”
柳湘莲还推说不妥,贾琏道:“我已差人去请三姐,怕这会已经在路上了。贤弟还是见见吧,也好去你心头疑虑。”
柳湘莲只得答应了。
这边尤三姐在屋外深吸了口气,迈步掀帘走进屋内。
柳湘莲见到三姐,见果是个举世罕有的标致人,心中不由赞叹一回,同时暗自疑惑她为何定要在成婚之前见自己一面。
尤三姐一眼看见那久违的俊美男子,心中更是又爱又痛,又怨又悲,当下走上前去,也不行礼,只用一双妙目痴痴看着柳湘莲。
贾琏见状连忙起身退出。
柳湘莲向尤三姐作了个揖道:“不知小姐请在下前来,有何要事?”
尤三姐这才收回目光,俏面一冷道:“柳公子,小女是来退亲的。我自认无德无能,高攀不起公子,这柄鸳鸯剑烦请你收回,自此我们再无瓜葛。”说完将袖中宝剑抽出递了过去。
柳湘莲不虞她一开口便要退亲,一惊问道:“这却是为何?”
尤三姐道:“柳公子是明白人,何必定要让我讲个清楚?”
柳湘莲闻言心中不由‘咯噔’一响,但仍旧存了一丝侥幸,当下佯作不解道:“在下不明白,请小姐明言相告。”
尤三姐见柳湘莲还在装糊
水溶
薛蟠这才隐约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想到柳湘莲竟然误会自己背着他破坏他的婚事,当下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恼火,对着柳湘莲离去的背影怒道:“姓柳的,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瞧老子了!你既铁了心要与老子掰了,老子才不会继续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更加不可能为了你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有那闲工夫,老子还不如去逛窑子喝花酒呢!”
柳湘莲闻言更加恼火,却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当下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柳湘莲回到家中,仍旧十分气闷。
想到自己已将定亲之事告知亲友,如今尤三姐退婚,且过又在己,自己如何向人解释此事,有何面目面对一众亲朋好友?!
为今之计,倒不如索性远走他乡,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一念至此,柳湘莲便草草收拾了行李,然后带上家中的两个小厮离了京城,云游四方去也。
再说回薛蟠,虽因柳湘莲误会他之事生了会儿气,但不过多时气消了,也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里,仍旧日日呼朋唤友到处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只是白日里有众人陪着一起吃喝玩乐,日子自然好打发,到了深夜一人孤眠时,仍旧免不了时常忆起与柳湘莲之间的种种过往。
每当这时,薛蟠都会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然后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柳渣渣。
然而人的思想又岂是理智能控制住的,否则世人也不会有诸多烦恼了。
思想失控几次后,薛蟠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是因为正处在感情空窗期,晚上一个人太寂寞了才会胡思乱想。如果能尽快找个新的相好来填补空虚,自己肯定没时间再去想那个人了。
有句话不是说了么,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
薛蟠深以为然,于是便开始进行寻觅新欢的大计。
当然像暖玉阁的头牌生烟之流他是不会划入考虑之列的,那些小倌们虽然嘴上爱来爱去的,其实对他不过是虚情假意,一个个眼睛都只看着他的银子,这点薛蟠还是很明白的。
所以薛蟠还是把搜寻的目光放在了大街上,打算施展自己的男性魅力勾一个良家少男过来搞基。
所以这两天他很勤奋地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幻想着能邂逅一个清纯似水的美少年,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新感情。
可惜理想是很丰满的,现实却是很骨干的。
薛蟠辛辛苦苦逛了七八天的大街,却连一个合心意的美男都没发现。
当然偶尔也能看见个或漂亮或清俊的男人,若是搁在以前也许薛蟠也能将就下,但现在每看到一个美男,薛蟠心里都会先下意识地和柳湘莲做比较,然后失望地发现对方无论相貌还是气质均比柳湘莲相去
调戏
薛蟠闻言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想了半晌也未能想起,遂不再费心。
毕竟水溶这名字再普通不过,兴许自己以往认识的人里有叫这个名字的,没准还是穿越以前认识的人。
想到这里薛蟠随口问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