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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不惹老爹生气,老爹就有办法过日子。”司马师皱眉看着弟弟摇摇摆摆的走路姿势,一点都没有正经样,不经摇了摇头。
谁能相信,这个吊儿郎当的男孩子出去是司马家的二公子?
“哥,你真无趣。”司马昭白了一眼,无聊地说,“爹爹走了,以后没人帮我们咯。要是老爹一发威,要我们看这个背那个,我们岂不是连个救星都没有?”
“爹爹走之前说不能惹老爹生气,你最好别老是想着怎么偷懒!”司马师和司马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书房门口,司马师示意两人应该进去学习了。
司马昭扔了麦梗,无精打采地跟了进去。
曹操出征已经一个多月,虽然有捷报传来,但是无论是从行军速度还是从气候环境来看,似乎大魏的军队都不占优势,有很多人已经因为水土不服而相继倒下。曹丕在朝上也是眉头不展,司马懿听了却无心管其他人,他担心奉孝的身子会不会也承受不住。
“老爹,爹爹从前线派人送来给你的信件!”一下朝回到府里,司马师就拿着一个小锦袋递给司马懿。
“谁送来的?”司马懿一边接过,一边问道。
“是爹爹的亲信,据说以前是爹爹府上的门卫。”司马师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很多,“我本来想让他等您回来,但是谁想到,他说爹爹嘱咐一送到就立刻走人,所以他已经走了。不过他说三日后会来的,如果那时候老爹已经写好了回信,他可以帮忙送过去。”
“恩,我知道了。昭儿在干什么?”司马懿听了也不多问,转而问起儿子的情况来。
“昭在后院练功,老爹要去看看么?”司马师面不改色地回答。
司马懿看了看大儿子的脸,摇了摇头道:“有你在我也不必一直盯着他,你自己注意劳逸结合,有什么事再找我,我在书房。”
“诺!”司马师行礼道,目送着司马懿远去,立刻回身到司马昭的卧室。
“昭,老爹已经下朝了!你再不起来,就要被发现了!”面对着还闷头在被子里做着千秋大梦的弟弟,司马师真的表示压力很大。他如果不帮昭掩饰过去,昭就会被罚得很惨,而且,自己也会因为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而被老爹一同责罚。
“唔……”床上的身子在被褥下扭动了一下,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昭,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帮你了,事不过三,你若是还不起来,就算我们俩一起挨罚,我也要去把老爹叫过来!”司马师沉着脸,有些生气地说道。
“不用了,为父已经自己过来了。”门口的司马懿嘴角噙着一丝奸笑,倚在门口道。
“老……老爹”司马师回身,有些傻眼,老爹不是明明在另一个方向的书房吗?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老爹?”司马昭的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喃喃地说,眼神还有一些没睡醒的迷蒙。“什么?!老爹?”突然一声尖叫,司马昭从床上弹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瞪大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
“真是为父,昭儿为何如此惊讶啊?”司马懿欢快地走到司马昭的床边,低头看着床上惊恐得说不出话的小儿子。
“老爹,是我不好,没有把昭叫醒,你要罚就罚我好了。”司马师挡在司马昭身前,深深作揖道。
“师儿很自觉嘛,不用着急,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就算你们俩一起罚,也要把为父叫来的。为父怎么能叫你失望呢?”司马懿坏笑着对司马师道。
半刻钟以后,司马懿端坐在两个儿子的书房里,面前跪着低着头的司马师和司马昭。
“昭儿每天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吗?”司马懿板着一张俊脸沉声问司马师道。
“没有,昭只是最近有些累。”司马师低着头低声道。
“那么刚才的‘事不过三’是什么意思?”司马懿有些生气地问道。
“孩儿知错了。”司马师的声音更低了。
“昭儿,你没什么好说的吗?”司马懿转头问另一边的司马昭。
“老爹我再也不会了,你千万别让我再背《战国策》了,我已经通篇抄写了不下于十遍,都要吐了。”司马昭抬起头,一脸哀求。
“唔”司马懿点头道:“要吐了?那么就背《左传》吧。昭儿,三天之内,背出《左传》的《隐公》篇。”
尽管有一百万个不情愿,但是司马昭还是没办法地点头接受了。
“师儿,你说为父该怎么责罚你呢?你的错,可大可小。若是在朝廷里,就是替敌军掩饰罪行,说小的话,你倒是帮了你弟弟。”司马懿的手指悠闲地敲击着桌面,问道。
“昭不是敌人……”司马师小小声地反驳道。
“唔,那么就是有难同当了。师儿,你是哥哥,却没有尽到管教弟弟的责任,昭儿这么晚起来,你竟还想隐瞒。你说怎么办?”司马懿坏笑着问。
“和昭一起背书。”司马师其实很喜欢看书,尤其是老爹介绍的这些兵书。因为他知道只有看完了才能和爹爹还有老爹一样,智慧过人,颖悟绝伦,所以就算是背书也不怕,相反,心里还有一丝窃喜。
“这样恐怕不好吧,两人一起背书容易相互影响。昭儿背书的这三天,你不能看书,一个字也不能看。”司马懿愉快地宣布。
“老爹……”
“老爹……”
“就这么决定了,三天以后,为父来检查你们的成果。”司马懿哈哈笑着离开了书房,对付小孩子,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回到自己的书房,看到刚才被自己放在桌上还没有拆开的锦袋,司马懿不禁苦笑起来,奉孝,你不在,我已经无聊到要对孩子们动手了。
这是自从离别以后,郭嘉派人送来的第一封信,激动得几乎有些颤抖的双手抽出了袋子里的信件,就看到一块写得密密麻麻的锦帕。这是奉孝亲笔书写的,奉孝的字是他最熟悉的,若飞若动,若往若来,若卧若起,若虫食木叶,若利剑长戈。
奉孝大致说了这一个多月来的战况,虽然并不严峻,但是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打得并不轻松。信的末尾,奉孝用极小的字问道:“仲达安?”
他平安就好,司马懿看完信心里踏实不少,奉孝没事,他没有生病,没有受伤,没有任何突发情况,这真是太好了!坐在书桌前,提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原来自己也有词穷的一天。这一个多月的思念早就堆积成塔,但是全部写下来会不会过于缠绵?
想了半天,只是在锦帕上写道:“均安,盼归。”
“奉孝,你看,孤与袁绍在官渡已经僵持了这么久,如果刘备突然发难,孤将腹背受敌。如今袁绍强大,与孤相持不下,不可能分出兵马东征刘备,这可如何是好啊?”曹操在自己的军帐里急得团团转。
“主公莫急,主公可知,这刘备军心未稳,民心未归,若迅速攻击,刘备必然不堪一击。此时主公应迅速东征刘备。”郭嘉摇着扇子,坐在曹操左侧的军事座位上,微微笑道。
“若袁绍追击,我方如何是好?”张辽不等曹操出声,已经急不可待地询问道。
“袁绍此人优柔寡断,绝不会迅速做出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我军已然打破刘备。主公应立刻东征,若晚个几天,说不定袁绍就真的反应过来了。”郭嘉收起扇子,笑意更深道:“这是目前化解腹背受敌的最好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曹操略一沉思,果断地说:“就按奉孝说得做,诸将听令,全力攻击刘备,务必在袁绍有所动静之前将刘备一举攻破!”
“诺!”
“奉孝,有你在,孤的大业一定能完成!”曹操等所有人都出去以后,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对郭嘉道。
“嘉惶恐。”郭嘉一边行礼一边笑意不减。
“最近越来越接近南方,你要注意身子。”曹操略有担心地说。
“诺。”郭嘉又行一礼,恭敬地回答。
早晨刚刚收到仲达从许昌寄来的家信,那句“盼归”在他脑中久久挥散不去。盼归,盼归,他何尝不想早些回去和仲达团聚,可惜,问归未有期。
“大人,都已办妥。”郭嘉听到身边跟着的侍卫突然悄悄地对自己这么说,嘴角又扯出习惯性的微笑。已经都办妥了么,那么自己也该早点做准备了。
“昭,你在干什么?老爹叫你背的书你背完了吗?”因为被下了禁令,不能看书的司马师不能看书,实在无聊得不行,经过书房看看司马昭在干什么总是可以的吧?但是站在门口却看见司马昭把书册盖在脸上准备睡觉。
“啊呀,哥哥,又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