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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纪念战场上的重逢,唐蝎子很愉快的在永仓新八的小腿上捅了个窟窿,气的永仓新八不顾风度直接骂出了口。
——这一刀捅的地方太讨厌了,砍到腿上,连带伤出战都不可能。
打了两个月,一时冲动跑到江户的长州军队都死个精光,还未出战的两千军士灰溜溜的回到了长州,留在长州的几个保守派趁机夺取了藩内大权,桂小五郎成了通缉犯,和他一起被通缉的还有高杉晋作。
至于唐蝎子……也许他平时伪装的太好了,导致人人都知道浅见蝎是桂小五郎的护卫,可愣是没人愿意费力气通缉他……
唐蝎子为此狠狠的嘲笑了桂小五郎。
他是在会津山野中找到桂小五郎的,桂小五郎看山去很不好,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有不少旧伤,看得出来幕府对他的围剿很给力。
唐蝎子一边嗤笑,一边拿出了新衣服,帮桂小五郎换了换绷带,并让他好好的睡了一觉。
等到第二天桂小五郎醒过来,才算缓过劲来。
“长时间受你保护,这一次我独自逃亡,差点真的就死在幕府的围杀里。”桂小五郎幽幽的叹息,“果然,懒惰是要不得的。”
唐蝎子耸肩,“现在藩内被保守派占据,不过高杉正在秘密联络,相信不久后就可以再度夺回政权了。”
桂小五郎叹了口气,“那些同志,都死了吗?”
“死的不能再死了。”唐蝎子的嘴角微微上挑,“你也应该清楚,那些因一时激愤而冲上江户的同志都是没脑子的傻缺,要我说死了正好!”
“浅见!!”桂小五郎猛地高声喝道,他定定的盯着唐蝎子,“别这样说,我们的道路总会有牺牲,可这不代表我们可以无视他们的牺牲!”
唐蝎子低低的笑了,“桂,你应该清楚,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最起码,别在其他人面前流露出来。”瞪了唐蝎子半响,桂无力的妥协。
唐蝎子的笑容多了几丝真实,“这里只有你。”
在桂离开会津之前,先去看了看绯村。
绯村的小日子过的相当滋润,他和阿巴结为夫妻,住了小半年后,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不少,身上的煞气渐渐消隐,颇有些深藏不露的感觉。
这份圆润和洒脱,让唐蝎子看了妒忌不已。
桂小五郎死命的拉着唐蝎子,生怕唐蝎子偷偷摸摸的在绯村家门后的井里面加料。
“既然绯村潜伏的很好,我们就走吧!”桂小五郎拽着唐蝎子的袖子,“高杉在等我们。”
“是等你!”
“唔,你必须跟着我。”桂小五郎态度强硬,“否则鬼知道你会干点什么!!”
“你可真了解我。”
“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时局不断发展,桂小五郎回到长州,和高杉等人一起重新夺回政权后,桂小五郎就拜托唐蝎子回到京都。
“当时局势变化太快,很多潜伏在京都的同志都来不及转移,现在京都里的形势很严峻,绯村那边似乎也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只能拜托你了。”
于是唐蝎子先去了会津。
他赶的很巧,绯村的妻子阿巴死了。
阿巴的心愿很小很小,只是想放弃仇恨,和绯村认真生活下去。
可就算是这点小心愿,在这乱世中也依然不可能实现,她死在了绯村的剑下。
“她一开始就抱着阴暗的目的接近你,现在她死了,也只能说是罪有应得,你至于这样颓废吗?”
唐蝎子不开口还则罢了,一开口就如此刻薄,一般人必定会愤怒出手。
可绯村却如木雕一般静静的跪坐在雪代巴的尸体前,一言不发,没有一丝生气。
唐蝎子微微眯眼,他看了看绯村居住的院子,看得出来,院子被主人打理的很精心,东西摆放整齐利落,一丝丝生活气息从中流露出来。
突然,唐蝎子觉得心痛。
即使在五毒,他似乎也没有一个家呢!
他决定这次副本结束,就去找曲云要个树屋。
“你就这样守着她的尸体吗?”唐蝎子想起桂小五郎的托付,没好气的道,“如果你就这样颓废下去,以前死在你手里的人,可真就白死了。”
绯村的身体一震,半响,他缓慢伸手,细细的抚摸着雪代巴的脸颊,声音很轻,“阿巴一直都很痛苦,她憎恨着夺走她幸福的我,可在最后,她还是宽恕了我,保护了我。”
“现在她走了,可留下的我却无比痛苦。”绯村闭上眼,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但就算我如此痛苦,我依旧庆幸着能遇到她,能成为她的丈夫。”
“……是吗?”唐蝎子沉默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哪怕被憎恨着,可绯村依旧觉得,遇到雪代巴,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
突然,唐蝎子心中某处被触动了。
即使未来会被炮哥憎恨,可能相遇这件事的本身,对他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回去后,不仅要房子,还要让曲云将唐砚芝召唤过来!
至于眼下……
“桂先生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转成前线游击剑客,你的工作会有其他人来完成。”唐蝎子打起精神,“而出卖你的叛徒……这点你放心,我会亲自送他上路。”
绯村沉默良久,直到唐蝎子等的不耐烦了,才慢慢道,“我知道了。”
看着绯村还耷拉着脑袋,唐蝎子又道,“桂曾经拜托她一件事。”
绯村一愣,他霍然回头,“什么事?”
“他拜托她来当你的刀鞘。”
“刀鞘?”
“恩。”
“……浅见先生。”
“恩?”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挥剑下去,阿巴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保护我。”
唐蝎子欣慰起来,终于说动了。
绯村缓缓站起来,“可如果未来新时代来临……”
“唔?想封刀吗?”
“我不知道。”绯村语气坚定,恍若立下誓言,“可我绝不会再杀人。”
“绝对,不会。”
唐蝎子离开了,他站在半山腰,看着火光冲天的小院,以及某个手持长刀,紧紧攒着一件紫色披风的男子,突然笑了。
看吧,世界从来都是如此,无论悲伤还是欢喜,盛及过后,留下的都是遗憾。
唐蝎子转身,桂小五郎在长州藩还算安全,为了他的刀鞘(炮哥),他也要努力了。
将手腕上的黑色丝线褪下,细细的捆绑在莲花纹样的短剑上,唐蝎子也奔赴京都,开始了又一轮的煞气收集。
时光流逝,时代洪流滚滚而过,鸟羽伏见之战重定乾坤,明治维新的大幕缓缓拉开,桂小五郎作为长州藩的中坚人物,成为了明治政府中的领袖之一,唐蝎子依旧隐于桂小五郎身后,偶尔参加一些重要战争搜集煞气,平时深居简出,认识他的人少而又少,仅仅只有政府最高层才知道他的存在。
政府成立后桂小五郎改名木户孝允,同时更加忙碌起来,要不是唐蝎子没事补两个冰蚕牵丝,恐怕桂小五郎早就劳累而死了。
可就算如此,纷乱的局势和利益的纠缠让桂小五郎心力交瘁,明治维新十年不到,桂小五郎就病入膏肓。
恰逢此时西乡隆盛发起西南战争,桂小五郎弥留之际依旧握着大久保利通的手,“西乡还在执迷不悟吗?”
大久保利通心情很复杂,他和桂小五郎之间分歧不小,可作为一同从幕末努力到现在的战友和同志,看着老友步入死亡时他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唐蝎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他的确可以用冰蚕牵丝救治桂小五郎,可那只限于受伤后的补充,对于人的生老病死,他一样束手无策。
看着桂小五郎慢慢的死去,唐蝎子心中溢出一丝抽痛。
他和他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奔走,一起从幕末走到明治时代,他们的友谊几乎持续了四十年,这和盖勒特的友谊不同,这股陌生的情绪丝丝绵绵,恍若流水般紧紧的攒着他的心,友情中又夹杂着浓厚的亲情,让他禁不住想要流泪。
漫长的四十年,他看了太多的无奈和妥协,奋力挣扎却又不得不随着旋涡逐流而去,其实桂这一生过的很苦很累。
但桂觉得值。
所以……他也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站在桂小五郎的遗体前,唐蝎子欢然而笑,笑容烂漫。
这一刻,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