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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儿从听到手上长茧子开始,就已经有些退缩了,想了想,又问:“那轻功是怎样练就的呢?”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轻功,也许是每个女孩的梦想的吧。
“这个嘛,也简单。”楚逸风严肃的说道,“我当日师从少林,每日把沙袋绑在腿上,用尖底的水桶下山打水,中途不能停歇,直到灌满一个大缸为止。再加上独门的内功心法,只要一直坚持如此,三年即可练成。”
珑儿一听这话,不由泄气,想象着小龙女练得满身肌肉的样子……有点寒。不过,当她看到了楚逸风眼角的笑意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涮了,气道:“你不就是欺负我不懂武功吗?要是你不愿意教我就算了,我去问小篆就是了。”
楚逸风哈哈大笑,道:“虽说功夫不易练,但是简单的防身之术还是可以速成的。这样吧,我教你一套以‘巧’为主的武功,好用来防身。”
说练就练。楚逸风先是演示了一遍,珑儿正看得目不转睛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
上面,示意珑儿别出声,自己则侧耳细听起来。
难道是屋顶有人?珑儿也侧耳去听,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等了一会,楚逸风开口道:“你先在这里等着,千万别出去,我去去就来。”说着,轻轻的推门出去了。
珑儿有些紧张,她不由想起了在江南的那次暗杀事件,背上的伤口虽然早就好了,连一丝疤痕都没留,却仍令她感到背后冒着凉气,记忆中,冰冷的刀锋触在了皮肤上的一瞬间,隐隐做疼。
等了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篆推门走了进来了。珑儿忙拉住她问:“外面出什么事了?”
小篆道:“小姐别急,刚才有黑衣人在房顶上出现,承,哦,承护院已经带人去捉了。公子命奴婢回来保护您。”她现在已经习惯自称奴婢了,连伺候人也已经像模像样,珑儿还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凭她的武功,到哪不能做个堂堂的侠女,却只是为了师兄的嘱托就甘愿扮成婢女来暗中保护自己,甚至连“我”这个自我称呼都不敢说。幸好小篆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反而反过来安慰自己。
珑儿微微皱眉,黑衣人,难道是临江王的人吗?可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来了这里?
正想着,忽听房门一响,楚逸风大步的走了进来。
“可恶,全都服毒自尽了!”楚逸风有些懊恼。他本来是防着这一手,谁知这帮人竟然在刺杀之前就已经服了毒药,“果真狡猾!”楚逸风恨恨的拍了拍桌子。
承修也跟着走了进来,先向珑儿躬身施了一礼,道:“小姐受惊了。”
珑儿摆了摆手,道:“承护院无需多言,有没有可能猜测出来是哪一伙人前来行刺?”
承修犹豫了一下,这件事王爷怕县主担心,一直没有告诉过县主,他该说吗?
珑儿猜测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催他,只道:“事已至此,逃避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们也该一起商量一下对策才是。”
承修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这伙黑衣人的武功和当时在宫外围攻承昱的那伙人十分类似。”
珑儿一凛,她明白承修指的就是她被朱贵妃陷害,被送进东宫的那次。太子派承昱偷偷将自己送出宫去,而他们又在宫外受到了黑衣人的追杀。不过,她一直认为当时攻击他们的是朱贵妃的人,可如今朱家已倒,几乎所有沾亲带故的同党都被杀了,那这次究竟是谁派的人呢?
“其实,当时我们爷也怀疑过主谋另有其人,但是一直无法确定。”
也就是说,在三四个月之前,就有人想杀她了。那会是谁呢?当时除了如今已死的朱贵妃以外,还有谁会对自己恨之入骨呢?
楚逸风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请了江湖人士去刺杀,只是刚好两次都是同一个门派所为。江湖上的暗杀组织很多,敢接这样大宗买卖的却寥寥无几,也只有‘清明阁’和‘落雁居’有这个实力。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临江那一位的人,我听说他曾经派人刺杀过你。他很可能是他得了什么消息,想半路劫走你,用做人质,来要挟我们。”
“很有这个可能。”承修道,“现在事态危及,此处不可久待,一定要趁天亮前离开。只是,他们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身份,还需想个对策才是。”
楚逸风一笑,道:“交给我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朦朦亮,一辆黑色的马车出现在了溪水镇的街道上,后面跟着骑马的仆从,一个个都警惕的四处瞧看。街上行人很少,都是摆早点摊的摊贩,一看到这架势都窃窃私语起来。
天色大亮之后,又有一辆马车驶出了悦来客栈,没有从人跟着,只有一个赶车的老头坐在车辕上。这老头虽长得枯瘦,仔细看去,一双眼睛却极为明亮。他不时的按一按头上的草帽,一扬鞭子,马车很快就驶离了街市。
街边两个摆摊的小贩见马车离开,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就收拾了东西不见了。
天将午后,悦来客栈旁边的饭庄走出来几个书生,全都举止文雅,边走路边摇头晃脑的吟诗。
一个说:“楚兄,咱们已经酒足饭饱了,是不是该上路了?”另一个摸了摸唇边的两撇八字胡,道:“承兄说的有理,咱们快点赶路吧。我听说这里离碧水城不远,我可是还惦记着我的仙颜姑娘呢。”
姓楚的书生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仙颜姑娘竟然是苏兄红粉知己,正好,我也想去会一会她。”
“好说,好说。”珑儿摸了摸小胡子,“只是这酒钱就要楚兄来付了。”
“没问题,包在为兄身上!”
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悦来客栈,不一会,又有一辆马车大模大样的驶出了溪水镇。
三日后,碧水城。
珑儿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欣赏着碧水城里的风光,心中思绪万千。
碧水河依旧如昔迷人,这里即便是冬天也不十分寒冷,河水也并未结冰,数支画舫飘在河面上,除了岸边少了些开得绚烂的桃花外,其他的景致都与从前无二。这里,是她和子瑜最初从相知到相爱的地方。想起遇刺后在碧水别院里养伤的时光,清晨大片的玫瑰花园,子瑜为自己抚琴,在书房消麽时光,还有那个甜蜜的初吻……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很幸福的时光。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是她理想中的生活典范。
虽说做万人之上的王妃风光无限,处处受人跪拜,却也同样肩负着责任和期待。太多的人依附着王府生存,他们为她工作,而她则要确保他们的利益,双方互相依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实话,她有的时候觉得很累,仿佛是走在悬崖上的独木桥,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可是,那里却是子瑜的家,同样的,也是她的家,她必须尽力守护。
叹了口气,珑儿和正同样坐在马车里,无聊的直发呆的小篆聊起天来。问起了她的家乡背景,家中人口,当地的风俗习惯等等,渐渐将刚才的郁闷之处忘在了脑后。
突然,马车剧烈的一晃,随即停了下来。小篆警觉的握住了别在腰间的软剑,透过车窗对外小声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只是车轮碾过了一截枯树枝,我正派人去查看。”承修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一会,又传来承修的声音:“情况不太好,我们必须找个地方修理一下,换一个车轮。”
“再往前不远有一家客栈,我们就去那里歇一歇脚吧。”楚逸风道。
于是,众人来到了这家“高家老店”。虽然店面并不起眼,里面却挺宽敞,客房也并不差,而且打扫的也十分干净。
将近午时,众人先去吃饭。珑儿如今一身书生打扮,又易了容,便也在楼下和众人一起用餐。她和承修,楚逸风,小篆坐一桌,其他十二名侍卫坐在别桌,以珑儿为中心散开。
正吃着,门外进来了一伙人,全都是布衣短打的江湖人装扮,其中有几个披着披风,似乎是领头的,呼啦啦坐了四五桌,几乎把大堂里所有的座位都占满了。一个面黄有须,披着披风的中年人开始叫老板上菜。
楚逸风扫了一眼,低声道:“这些都是江湖人士,我们小心不要招惹。”
珑儿偷眼看去,发现他们看起来除了身形健壮一点,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也没有像佩带兵器,便小声问:“他们难道都不带兵器吗?”
“你仔细看,他们的褡裢里,披风下面可都藏着武器呢。”
珑儿仔细观察,发现果然如此。他们的褡裢形状都是长长的,很像刀剑的形状。
那个面黄有须的中年男人似乎察觉到了珑儿的目光,突然一抬头,珑儿一惊,立刻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