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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微微一笑,道:“他倒是想。只是,现在还不能够罢了。”又道:“我这次去江南就是为了拖延他起兵的时间。”
珑儿突然想起他们在苏家镇假扮柳中原的事情,道:“难道……。那个柳大人就是临江王的人吗?”
萧瑾笑着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也猜到了,我命人假扮他,就是为了借他的身份,放出假消息来迷惑萧瑄。”
只见珑儿似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手掌,叹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还真得感谢这位临江王,要不是因为他想造反,咱们哪里还能遇得着呢?”
萧瑾见她歪着脑袋看向自己,明眸中略带戏谑。一头黑丝绸般的长发柔顺的垂至腰际,衬得肌肤更加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月华软缎的衣裙勾勒出少女玲珑的身姿,让人不禁想伸出手搂过那盈盈一握的纤腰……
珑儿见萧瑾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微微有雾气凝结,知道他动了情,不禁有些脸红,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敢相信像这样一个俊美温柔,身份高贵,几近完美的天之骄子竟然是属于自己的。如果穿越是一场梦,那她宁愿一直沉睡下去。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室内一片静谧,似乎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萧瑾压抑住心中绮念,轻咳了一声,道:“天色不早了,早点先歇息吧。我还有事要办。”
珑儿见他要走,不觉有些依依不舍。她扯住萧瑾的袖子,撒娇道:“你先别走,留下来陪我一会嘛。”
萧瑾好久没见到珑儿了,哪里舍得走开。却忽听小太监禀报,说楚逸风有事求见。
萧瑾无奈,说道:“他来得倒快。”语气中倒带了些幽怨,看得珑儿直捂嘴偷笑。
他柔声哄着珑儿睡下,帮她掖好了被子,又低下头温柔的亲她的粉嫩的樱唇,半晌才离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皇帝下旨,封三品神威将军杜浩轩为镇西将军,协助征西大将军共同抵抗蒙**队,平定西北局势。
旨意一下,满朝哗然。大家都听说了陆圻伤重,也明白替代的人肯定就是新的大将军,只不过说法不同罢了。果然,在杜浩轩到达西北后,朝廷又正式下发了一道旨意,说因征西大将军伤势沉重,宜回京养伤。封杜浩轩为镇西大将军,负责继续征讨蒙国。
这一次,杜家在沉寂了十几年之后又再一次被捧到了风口浪尖。只是,杜家自从旨意下达那一刻起,就闭门谢客。杜老爷子更是在家门口挂了一块免战牌①,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薛之远在提起此事时笑道:“官场如战场,杜老爷子早就厌倦这些杀人不见血的把戏,哪里肯出面应酬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若浩轩赢了,那些人自然还会上门奉承;若输了,不踩都要念佛了,翻脸不认人那是轻的。”
珑儿也看过类似情节的书籍,多少明白些为官之道,便道:“杜老爷子却是个有趣的人,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过得罪人呢?”过于耿直的人,官一般都做不长。
萧瑾悠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个你放心,杜老爷子心里有数。他家是世代功勋,皇上也明白的,平日里也没人敢说什么。况且老爷子的“古怪”脾气是出了名的,没人会和他计较这些,连先帝都怕了他这股子倔劲。”
原来如此,竟是她想多了。这样的人家又哪里会不懂得为官的道理呢。
薛之远“啪”的一声合上了扇子,说道:“杜老爷子确实是好人,就因为如此,有些事我都不忍心瞒他。”
萧瑾默然,随后道:“此事实在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且只看他二人的造化了。我现在倒觉得他们二人的缘分不浅。”
他起身走到床前,看着窗外枝桠上停着的一对雀鸟欢叫着一前一后飞走了,不由叹道:“姻缘天定,岂非人力所能改变。纵有千难万险,怕也难移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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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薛之远告辞之后,珑儿回到了珍璃阁,叫来大总管瑞海询问明日皇后寿诞的礼物是否备齐了。瑞海原本是在宫中伺候萧瑾的大太监,分府后又成为了大总管,管理廉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内务。自从珑儿被赐婚给了萧瑾之后,他就一直冷眼旁观。见珑儿平日待下人和气,凡百事情也并不计较,以为是个软弱好性的,对她不免有些轻视。
珑儿能隐隐感觉出他的态度,却也并不觉得奇怪。从前因为府中没有女主人,内务一直由瑞海负责,在廉王府可算是说一不二的主。除了萧瑾之外,哪里会把别人放在眼里。自己若要顺利接掌王府大权,必须得先把他收服了才行。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正式成为王妃,却也不能轻易被人欺负了去,否则软弱可欺的印象一旦形成,对她今后接掌府中权利会很不利。
珑儿接过瑞海呈上来的礼单,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果然和自己先前查的一样,便问道:“这些可是按照历年的定例送的?”
瑞海答道:“正是。”
珑儿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哦?我怎么没见这里面有南海鲛人珠,却是什么原因?”
“今年南海遭了灾,珠子极是难得,小人便用一百颗东珠补了缺。”瑞海不慌不忙的回答。
珑儿放下手中的礼单,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若按往年的价格计算,一百颗东珠的价格的确顶得上二十颗鲛人珠的,只是你也说今年南海受了灾,鲛人珠极难得,难道市面上还会是原来的价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嚯”的站起身,一改刚才温和的语气,质问道:“你就让王爷把这份礼呈上去吗?你想过没有,若皇后娘娘知道了此事,会怎么想?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又会怎么做?若到时候给王爷安一个藐视皇后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一席话惊出了瑞海一身冷汗。他明白此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如果王爷因此而动怒,别说自己会挨板子,没准连大总管的职位没准都别想要了。他不由又羞又愧,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是小人之错,还请王妃开恩。”
珑儿见目的已经达道,忙命人扶了他起来,道:“说起来,这也不全怪公公,我也有不是。若我一直呆在王府,早该看到这份礼单了。我刚才也是急糊涂了,请公公莫要怪罪才是。” 她明白,只有恩威并施才能收服人心,若只是一味的苦苦相逼,只会让人心相隔得更远。总的来说,现在这个大总管除了有些傲慢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内务也处理得井井有条,再换一个也未必能比得上他。
说罢,叫过小丫鬟端来锦凳请瑞海坐,又吩咐人倒茶。
瑞海经过刚才的变故,哪里敢坐,连忙推辞。珑儿也不勉强,让了两回也就罢了。又吩咐碧痕:“你去看看王爷在做什么呢,就说我有事请他过来一趟。”
她见瑞海满头是汗,知他是怕被萧瑾责罚,便道:“公公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我自会向王爷说明,公公不必担心。”
瑞海连忙道谢,珑儿又嘱咐了他两句,便让他退下了。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萧瑾就到了。见珑儿正端坐在花厅之上听下人回事,便道:“何事这样急着寻我?”
珑儿让管事媳妇们先下去休息,这才对萧瑾道:“原本也没什么事,因刚才看过寿礼的单子,想找你商量商量。”
萧瑾在她身旁坐下,道:“且说来听听。”
珑儿把刚才礼单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今年有战事,贺礼不但不能减,还得多送一些。你想啊,皇后娘娘主动提出削减办寿宴的费用,就是为了支援前方战事,咱们又怎能不响应此举呢?依我看,咱们还须另备一份捐出去,这样不但合了娘娘的心意,还为朝中众臣做了表率,岂不两全?”
萧瑾笑道:“好,好,还是我的王妃想得周到,就这样办。”又叫来瑞海,吩咐他再多加一万两银子的礼。瑞海忙应了,下去准备不提。
珑儿见他走了,不由吐了吐舌头,道:“我表现得如何?”
萧瑾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就知道你这丫头急匆匆的派人来找我准没好事。”
珑儿道:“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你一句话抵得上我十句话。”又道:“还有,我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你一举一动都引领着朝中风向,此时更应该起到表率作用才是。”
萧瑾只是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不答言。
珑儿见他如此,隐隐猜到了他的顾虑,便道:“是我太心急了,若你现在改主意还不为迟晚。你不必为了顾及我的面子,倒把事情本末倒置了。”臣子的势力太大,怕是皇帝也会有所顾忌。
萧瑾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傻丫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