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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儿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被褥间,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想换个姿势,可是刚一动,就感觉背上一疼,又趴了回去。
“小姐,您别动,会扯开伤口的。”红袖慢慢扶起了她,雪衣把软枕放在了她身下,她趴了上去,这才感觉好些。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并不熟悉这里。雕花拔步床,水墨屏风,紫檀木家俱,造型别致的水晶宫灯,色彩娇丽的成窑五彩茶具,碧绿凿花的地砖,镶金边的西洋大穿衣镜……
“这是……我们这是在哪里?”珑儿有些迷惑,一夜之间怎么就换了地方?
“这里是公子的别院,昨天您受伤之后,公子很生气,把您连夜送到这里,让我和雪衣也跟过来伺候。”红袖道。
“而且,又派过来四个丫头做活,我和红袖只负责按时为您敷药。”雪衣接着说道,面露喜色。公子对小姐可真好,若能长久跟随小姐,自己也能有出头之日了。
珑儿问:“不知我的伤何时才能好?”总这么趴着可真是难受。
“小姐放心,大夫说只是皮外伤,用最好的药,只要几天就能好,连痕迹都不会留下的。”红袖道。
看来,自己这几天就只能这么趴着过了。想想昨夜的凶险,不禁心中发寒,没准晚上会做恶梦也说不定。她想到锦瑟,若是能听到她抚琴,也许能睡个好觉。就问:“锦瑟姑娘呢?她来了吗?”
“没有,公子只让我们过来了。”雪衣道。
接下来的几天,珑儿都只能和丫鬟们聊天解闷,了解到这是子瑜在碧水的别院,景色极好,每日都有小丫鬟送鲜花来。听着她们的描述,珑儿恨不得马上好起来,亲自去看一眼。
子瑜每日都来看她,见珑儿抱怨锦瑟不在都没人给她抚琴了,他就亲自抚琴给珑儿听。有一次,被来看她的薛之远碰到,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说他已经快十年没听过他抚琴了。然后就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子瑜则完全不理会。
就这样过了七天,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珑儿终于得到批准,可以下地活动了。她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到花园散步。前几天一直在下雨,直到昨夜才停,所以今日的空气便格外清新。她还未走进花园就能看见满园鲜花,步入其中,感觉就像置于身花的海洋。园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瀑布,日光与水气相映,呈现出弧形的彩色光带。有仙鹤在其中走来走去,偶尔展翅鸣叫,让人仿佛置身瑶台仙境。
珑儿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竟有些劫后余生之感。她想起那日在花魁大赛上柳叶跳的舞,不禁有些心痒。自己这个身体以前是练过舞蹈的,所以很柔软,如果自己也跳舞的话,不知道会跳得怎么样。她看看左右无人,偷偷一笑,璇身跳了起来。
来到这里世界之后,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很放松。身体仿佛还有从前的记忆,跳的极流畅,心中似乎有什么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东西被挣脱了。她越跳越开心,直到体力不支了才停下来。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一回头,却发现子瑜正沉着脸看她。珑儿一愣,心道,他这是怎么了?自己有哪里得罪他了吗?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从没见他这样生气过。
沉默了一会,只听子瑜淡淡的道:“该上药了,快过来吧。”说罢,转身往回走。
珑儿低着头,跟了上来。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珑儿看他突然停下来看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子瑜看她一副防备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他柔声道:“你的伤刚好,除了散步之外,不许你再跑跳。否则,我再不准你出门了。”
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个而生气吗?不至于吧。不过,她也只好点头称是。
子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换药吧。”珑儿这才松了口气,快步走进屋子。
第十九章、初吻
时间已进入五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一日午后,珑儿躺在窗边的塌上昏昏欲睡,外头的阳光隔着树影斑驳洒下,窗台水晶花瓶中插着新摘的玫瑰花,花香在空气中脉脉浮动。偶尔有年轻女孩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是真的,我是听外院的小林哥说的,他听赶车的老索头说的,那边的都关起来了,连锦瑟姑娘都……”
“别瞎说,要是让人听见你乱传闲话,还不揭了你的皮。”
“我真没乱说,是小林哥他……”
“你一口一个小林哥,是看上他了吧,我可得告诉你,他喜欢的是新来的小芍。”
“少胡说,谁说我喜欢他了,小心我拧你的嘴。”
声音渐渐低了,慢慢听不见了。
珑儿慢慢坐起身,她也曾怀疑过锦瑟她们的下落,问子瑜,他只是说有事让她们做,便再没有了下文。这样想来,也许和行刺的事有些关系。那日的事本有些蹊跷,刺客是如何知道子瑜住在哪里的,又是怎样进来的,如果是有内应的话就解释的通了。所以,子瑜只放了当时在楼上的红袖和雪衣,而在楼下的锦瑟和柳叶她们就有了嫌疑,毕竟那刺客是从楼下进来的。而且她们来了没多久,不算知根知底。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放她们过来呢?难道……?她想起锦瑟那句“士为知己者死”,不禁有些黯然。如果不是她做的,能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就好了。
“公子。”“公子。”丫鬟们纷纷请安,门帘一挑,子瑜走了进来。
他身着淡蓝丝袍,腰系玉带,佩着一只造型古朴的羊脂玉佩,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看到珑儿坐在榻上,发丝散乱,衫垂带褪,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便笑道:“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怎的开着窗户就睡着了?小心着凉。”
“没关系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
“你啊,真是一点都不听话。”子瑜语带无奈。
珑儿心道,长得真么帅,谁知却这么罗嗦,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她又想起锦瑟,有些迟疑的道:“我的伤已经好了,是不是要回到画舫上住呢?”
子瑜摇摇头道:“不必了,过两日就要回京了,到时我们会换一艘船。”
“回京?你家在京城吗?”
“没错,我家在京城,来江南是为了办一些事。”
“那,锦瑟和柳叶会和我们一起走吗?”
“你想让她们回来服侍你吗?”
“我曾答应过她们,给她们找个好去处的。”
子瑜迟疑了一下,道:“好吧,我这就让她们回来。”
珑儿连忙道谢。子瑜笑道:“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大大的凤眼似阳光下的溪水般波光潋滟。
珑儿哑然,也不知怎么了,最近他总爱调戏自己,她可只是个十三岁得小女孩啊。
“那你要我怎么报答?”她无奈,又把球踢了回去。
“嗯,让我想想。”他用手支头,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样吧,就让你为我磨墨好了。”说吧,拉过珑儿,走到书桌边,又指了指旁边的四瓣海棠端砚。珑儿轻轻挽起袖子,倒了一点清水,缓缓磨了起来。露出的一截雪白晶莹的手腕,竟显得腕上的红宝石手串更是红的发亮。她无意中抬头,看到子瑜正盯着她的手腕看,有些不好意思,叫了一声,“公子。”
子瑜这才回过神,取笔,蘸墨,低头写起字来。这是珑儿第一次看见他的字,潇洒俊逸之中蕴含沉毅之感,是一种和他的外表并不相符的沉毅。
子瑜见她看的认真,便问道:“我的字如何?”
珑儿想起前几日曾看过相关的书籍,也想文邹邹一把,便道:“都说字如其人,古人云,贤哲之书温醇,骏雄之书沉毅,畸士之书历落,才子之书秀颖。而且,字还能反映出那人的现况,或窘迫、忧伤、悲痛,或愉悦、闲逸、思慕等等。”
“哦?那我是何人,现在又是何状?” 子瑜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被勾起了兴趣,不知道她会怎样形容自己。
珑儿斟酌了一下,道:“你啊,哪种都不是,而是……”她瞄了一眼子瑜,“是个醉鬼在打苍蝇。”说罢,撒腿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被已经反应过来的子瑜一把抱住她,呵她的痒痒。珑儿边笑边求饶,差点笑岔了气。
“公子,上官公子来了。”门外有人来报。
子瑜这才松开珑儿,见她轻声喘着气,脸颊也染上了一抹娇艳的粉红色,眼睛变得更加明亮,花瓣般娇嫩的嘴唇微张,好似她那日在花园跳完舞的样子,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上来。
珑儿一惊,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