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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伏在地的太子,一听要废他的太子之位,原本假装出的可怜模样,登时转而化作了狰狞的扭曲,他知道,他就知道,既然不肯放过他,又何必这般花言巧语的羞辱他。
他风南凌绝不这样服输。
有些男人,身居高位多年,尊贵权力已经胜过了他的生命,剥夺他现有的一切,就等于让他生不如死,既然生不如死,为何不放手一搏。
一念至此,风南凌在次凶光大露,在所有人几不可查的瞬间,他忽然抬起袖管,就见那袖管的深处,安置了一只小巧的机关,只需他轻轻的一震臂,立刻有一只漆黑的毒箭,势若惊雷的飞射而出,目标,正是他自己的父亲,黑水皇。
“大胆。”
“护驾……”
黑水皇在看到太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浑浊的眸中,幽幽闪过了沉痛之色,转而是一种冰冷的决然。
肃亲王终于一反常态,撕破了他的面瘫脸,惊怒的飞身上前,别看他有些中年发福,但速度确是快的惊人,几乎就在眨眼的功夫,就挡在了黑水皇的跟前,一掌拍出,那迎面而来的毒箭,就被击成了两截。
而就在场面混乱的瞬间。
太子风南凌已经一脸决然的,在周围亲信的护卫下,冲破了一条生路,直直的消失在了肃亲王府的夜色下。
黑水皇显然被气的不轻,被自己的儿子屡次三番的下杀手,纵然心中还有几分父子情,此刻也已经荡然无存,他当即下令,“抓住这个孽畜。”
满堂的精锐,登时全都动了,尾随着一路冲了出去。
这是一个不安宁的夜晚,黑水国在长久的压抑下,终将酿成今日的祸端。
“父皇。”风南凌惊愣的表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费了好大劲,才将脖子扭向巨大步辇上的黑水皇,想起当日收到父皇惨死的消息,在看眼前的事实,令他心中百感交集,几个箭步就扑到了黑水皇的怀中。
看到风南空昔日那漂亮的冰蓝色眼眸,此刻罩上了一块精致的眼罩,黑水皇微白的老脸,不觉涌上了悲意,还有一种淡淡的欣慰,“朕,很高兴,看到空儿你安然无恙的回来。”
风南空悲切的仰起头,问出了自己的迷惑,“父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跪了一地的朝臣,皆不由自主的抬头望来,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竖起耳朵细细聆听。
“九弟,你来向空儿解释吧。”黑水皇轻轻朝一旁的肃亲王招了招手。
“是。”肃亲王恭敬的点了点头,就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只豹行的玉符,递到了风南空的跟前。
风南空一看,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好像瞬间明悟了什么,也迅速从自己的身上,找出了一只玉符,不过他的玉符和肃亲王的不同,是虎行的,而这两块看似各异的玉符,在放在一块,竟是严丝合缝的连接在了一起。
“这……”
黑水皇见到这合二为一的玉符,眼底开始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是想起了当年,自己第一次看到这玉符时的兴奋与惊讶,“两枚玉符,一为虎,为我黑水历代君王所持有,二为豹,由历代的影武王所持有,共同执掌影卫的力量。”
文章正文 497 被设计了
影武王?黑水国何时有的什么影武王?所有在场的朝臣皆都一脸惊讶,随即,忽然变的诚惶诚恐,甚至有些胆小的大臣,已经吓的是屎尿失禁,骚臭的流了一地。
无关其他,影武王的一切,本该是黑水国的最高机密,如今黑水皇如此当众说出来,意思只有两个,一,是要将影武王势力由暗转明,二,则是黑水皇,已经将他们都看做了死人。
叶青璃这下是彻底的明白了,所谓影武王,同自己这个赤月暗旗旗主是一个道理,想不到,黑水国也拥有着这样一股可怕的暗中势力,居然就隐在,一个表面郁郁不得志的闲散王爷手中,果然好计谋。
同时她也替太子风南凌感到可悲,算计谁不好,偏偏算计了影武王。
如此推算下来,那一切也不难参透,黑水皇或许曾被太子风南凌软禁过,但恐怕早已被影卫救出,只是,既然黑水皇得救了,为何不赶快回朝主持大局,就那么看着自己两个儿子,斗的你死我活?
还有,既然得救了,为何还要让影卫假传,他已经死了的消息?害的风南空伤心欲绝,差点没寻了短见。
一连串的问题冒出来,在她脑子里转了两圈后,叶青璃忽然惊愕的睁大了眼,难道……
叶青璃忍不住看了眼距离自己不远的君如墨,二人视线相对,不觉,都是一阵苦笑。原来事情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陷入了别人的局中,费尽心力的做了这么多事,竟都给别人徒做了嫁衣。
若他猜的不错,风南空这些时日的苦难,都是黑水皇的可刻意放纵,利用太子之变,狠狠的将风南空从一个悲观分子,改造成了如今涅槃而归的上位者。
对太子从小严苛,是黑水皇对储君的爱护。
那么此番对风南空的所作所为,则也是出于一份不同寻常的父爱,而自己,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这位父亲计划中的磨刀石。
一念至此,叶青璃可笑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别以为站的高就看得远,其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明白这些,叶青璃立刻就有了退意,而君如墨也是如此,几乎不约而同的悄悄退到了人后,然后二人手拉着手,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喜堂。
“二位,我家主子有请。”
谁知,这才刚出门没两步,就被一名影卫拦住了去路。
叶青璃暗自冷笑,她才不管自己跟风南空这段时间的交往,她只知道,黑水皇一直有倾吞天下的野心,眼下两国又连续交兵,若自己落在他的手上,有活路才怪。
“这位大哥……”
叶青璃扬起一抹乖巧动人的明媚笑脸,似乎正要说什么,谁知,下一秒,那明媚的笑颜突然变色,抖手就洒出了满天满地的腐尸粉,那影卫立刻仓皇躲闪,却给叶青璃留了个空子。
拉着君如墨,二人就飞速越过了肃亲王府的高墙。
“王爷,不好了,叶青璃跟君如墨逃了。”那遭了暗算的影卫,堪堪躲过漫天的腐尸粉,焦急的来报。
肃亲王则面沉如水,“放心,城门已关,他们逃不掉的。”
风南空一听他们要捉叶青璃,赶忙收起全部心情,疾声道:“父皇,这次儿臣能活着回来,全亏了叶青璃的帮助,您可千万不能伤她半分。”
黑水皇见儿子居然如此着急维护一个女人,浑浊的目光,不禁微微的眯起,冷声笑道:“自古红颜多祸水,空儿,你还太年轻,那叶青璃根本不是真心帮你,若非此番朕与九弟早有计谋,恐怕你让人家怎么卖的都不知道。”
“不。”
面对这个问题,风南空的态度,异常坚决。
现在叶青璃跟君如墨独自离开,而外面都全都是黑水皇跟影武王的人,他真害怕双方发生什么冲突,伤了叶青璃半分,一时情急,当即就道:“儿臣要娶她,儿臣要娶叶青璃为妻,以后她便是我的正妃,您不能伤她。”
“空儿。”
黑水皇终于不悦的板起了脸,过去,他希望风南空能做一世逍遥王爷,也算完成了对他母妃临终前的嘱托,但经历了这此太子之乱,黑水皇已经属意风南空为储君。
既然是储君,那便不能如过去那般肆意妄为,尤其不能说出迎娶叶青璃的话,黑水与赤月可是世仇。
“殿下,休要惹你父皇生气。”就乱肃亲王也跟着劝了起来。
但风南空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现在一心觉的,叶青璃对自己还是有情意的,这次更是跋山涉水随他来到黑水,结果到头来,他们却要杀叶青璃,这颇有些卸磨杀驴的意味,让风南空如何不气愤。
一时竟是口不择言,“父皇,你口口声声说红颜祸水,那你对母妃呢,又何尝不是宠冠后宫,就算母妃去世多年,您也没有碰过其他的任何女人……”
谈及死去的莲妃,无疑是戳中了黑水皇的死穴,只见他面上立刻涌上了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似是怒极,又似是激动,一改之前的态度,暴喝出口,“还不住嘴,你怎么可以将你母妃跟那个女人相提并论,孽障,孽障……咳咳咳……”
“皇兄……”肃亲王面色一急,就上前就安抚,谁知黑水皇因情绪不稳,当即就呕出了一大口血,整个人也迅速萎顿了下来。
这下,连风南空也变了脸色,满面的惊怒,瞬息间又化作了心痛与愧疚,他重重的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不是故意这样气你的,只请求你放过叶青璃。”
但黑水皇却是心坚似铁,含着血,也依旧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