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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沙匪呢?”
叶青璃重新披起厚厚的毛毯,将面色苍白的凌嘉紧紧拥入怀中,就朝张无庸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张大人没看到吗?刚才有天兵天将下凡,把沙匪都解决了,所以我们安全了。”
“啊……什么,天兵天将?”张无庸两眼一瞪,更傻了。
这时,天罡,弄月,押着两名身有不同烧伤的‘沙匪’走了过来,“禀报旗主,留了两个活口,要怎么处置?”
叶青璃垂着眼眸,绝美莹白的面颊,写满了冰冷的漠然,“既然留了,那就留下吧,绑起来,放到车上,等到了蓝雨国在说吧。”
那两名‘沙匪’,完全已经被刚才的那场大火,给吓傻了,神色呆滞的就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下去。
鬼公子仰头,望了眼天空的冷月,幽幽道:“夜深了,我们在寻个别的地方安营扎寨吧。”
众人正要收拾东西,往车上走,而一旁的张无庸,还一直还处于震惊当中,他知道静王绝非爱开玩笑之人,便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楚云静,“刚才,那个……”
楚云静此刻心绪复杂,他淡淡看了眼张无庸,有些索然无味的道:“……你就当是天兵天将吧。”
“啊……”
凄冷的风,狠狠的刮过马车上,赤月的旗幡,带起一阵猎猎之声。
天空冷月高挂,长风卷起,烟沙弥漫,就在那遥远的天际,偶尔响过几声孤狼的嚎叫,似乎在预示着,这并不是一个太平的夜晚,随时都发生不可预知的危机。
“大小姐,刚才那场火?”凌嘉如猫儿一般,卷缩在叶青璃的怀中,神色微有些怯怯。
“凌嘉怕吗?”
“只要有大小姐在,凌嘉什么都不怕。”
叶青璃随手抚弄着凌嘉乌黑柔顺的长发,带笑的容颜,却忽的闪过了几分阴霾:“在我出行的当天,就仔细研究过这黑魔域,本来,那些火药都是给沙匪准备的,不想,却对付了这些人……”
“他们不是沙匪吗?”凌嘉不解的问。
叶青璃摇头,“他们当然不是沙匪,而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敌人,可惜火药用去了大半,若遇到沙匪……”
“嘶……”
担忧的话还未说完,车外猛然想起了马屁的嘶鸣,随后车身猛的一震,就被迫停了下来,无邪紧随其后就将头从车帘探了进来,“旗主,有沙匪。”
不会这么哀吧,说什么来什么?
还没哀叹完,车外就传来了一声粗狂的叫骂,“老规矩,留下一半的银钱货物和最漂亮的女人,老子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大胆,我们乃赤月的使臣队伍,你们这帮沙匪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与我们为难,就不怕我赤月皇主,大军压境。”大头的侍卫,已经愤怒的还嘴。
叶青璃挑开车帘,望了出去,就见漆黑的夜里,人声马声,影影错错,而就在那火光最亮的地方,一名相貌粗狂的刀疤大汉,正持刀坐在马上,破口大骂,“奶奶的熊,黑魔域的沙匪,从来就认钱不认人,休要不知好歹,小心一个个把你们当菜砍了。”
“放肆……”
“大胆。”
见对方如此蛮横,叶青璃微蹙了下眉,此刻他们还未到蓝雨,实在不想发生不必要的恶战,若能以银钱大发了这帮穷凶极恶之徒,也未尝不可。
当下她轻轻一语,“无邪。”
“属下在。”
“拿五千两白银给他们,就说请他们吃酒的银钱。”
“什么?”无邪愕然,他素来年轻气盛,跟着修罗鬼更是受不得旁人的半点鸟气,眼前他一直敬重的旗主,居然要主动给这帮草莽送银子,立时有些不悦。
嘟囔着道:“他们人也不多,若斗起来……”
文章正文 295 沉香阁与黑魔域的渊源
“若斗起来,我们未必会吃亏,但既然斗,就必然会有损伤,本旗主不是怕事,而是不想造成没必要的伤亡,千两白银于我,不过区区身外之物,与人命相比更是微不足道,记住,凡是能屈能伸,何必跟一群浑人较劲。”叶青璃微沉下脸,斥责道。
“这……”无邪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就出去了。
不过这些场面上的事,向来不是他的强项,只好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了前面的天罡。
天罡颠了颠那厚厚的银票,心里虽也有些不爽,可就算在不悦,面上也只能淡淡的,他驱马向前,走到队伍的最前沿,朝那为首的大汉,喊道:“这位英雄,我家大人有皇命在身,耽误不得,此番出门也没带多少银钱,这七拼八凑的,也就五千两白银,望英雄笑纳。”
五千两白银?
这黑魔域虽是穷山恶水之地,但毕竟是四国往来的重要枢纽,往来皆是一些商家大户与镖局护送的小商队,有镖局护送的,最是难啃,一次也捞不到几个油水,最是那商家大户,虽有钱,一次最多也就一两千两白银。
像这般阔绰的,着实是第一次。
那大汉立刻有些心花怒放,觉的这遭没白来,但同时,心里又生出了别的他想,这赤月使臣,出手如此痛快,说不定是个肥羊,可不能这样轻易错过。
他瞪着眼,怒喝一声,“才五千白银,以为打发叫花子不成,在加两千两。”
“在加两千两……”
“在加两千两。”后面一群沙匪也都跟着兴奋的叫嚷了起来。
“你……”天罡立时怒上眉梢,恨不得拔剑剁了这杂碎,斜眼,瞟到无邪从叶青璃的马车上跳了下来,跑过来传话,道:“旗主的意思是,在加两千两。”
“也罢,就听旗主的。”天罡憋着一口气,接过无邪手中的另外两千两白银,走过去。
那大汉接过厚厚的一叠银票,笑的志得意满,他目光徐徐扫过赤月的使臣队伍,最后定格在了中间,最豪华漂亮的马车上,淫笑着道:“还算你们有点眼力见,最近兄弟几个乏味的很,就随便留下两个有姿色的婢女,供我们兄弟几个消遣消遣。”
闻言,天罡大怒,可碍于叶青璃的意思,不想惹事生非,只好红着脸,咬着牙低喝道:“我们这是去蓝雨国贺寿的使臣队伍,都是男子,哪来的女子,没有。”
“放你妈的狗屁,天下那个当官的,身边没几个有姿色的婢女,你这小子,若在敢多言,老子第一个劈了你……”
“大胆……”
天罡立时被气的够呛,刷的一下就拔出了佩剑,那股子多年历练而出的杀气,溢体而出,凌厉的眼眸,宛若一把把的刀锋,迎着凄冷的夜风,直直的射入了那大汉的眼底。
那大汉没来由的浑身一颤,捏在手里的兵器,竟是没拔出来。
冷颤之后,他亦勃然大怒,抽出兵刃,喝道:“哪来的小子,敢在大爷面前撒泼……”
眼见双方就要动手。
叶青璃盘坐在车内,她的初衷虽是息事宁人,但既然这帮沙匪如此的不知好歹,那便无话可说了。伸手撩开车帘,正欲传令,就见一旁,如墨的车架前,忽然钻出了一名消瘦的身影,运着内力,喝道:“大胆,我沉香阁少主在此,你黑魔域的几个散匪也敢在此造次。”
叶青璃对此人没多少印象,只知他是夏侯清绝留在君如墨身边的随从,相貌普通,性子普通,人也普通,但身手肯定不普通。
叶青璃见此人出来喝话,便暂时收住了话头。
她险些忘记了,黑魔域中的沙匪,多是四国所驱逐的罪人,专干打家劫舍的营生。四国也曾派兵剿匪,奈何黑魔域地势荒凉,气候多变,多是无功而返,故,四国无人愿意跟这帮沙匪接触。
唯有沉香阁,生意遍天下,常年与黑魔域有兵器交易来往。
可以这么说,黑魔域的沙匪因沉香阁而强大,沉香阁因黑魔域而富甲天下。
沉香阁与黑魔域渊源颇深,黑魔域可以不给天下人脸面,却一定会给沉香阁脸面。如今沉香阁的少主,君如墨就在队伍里,对方必然要不敢大动干戈。
果然,那为首的大汉,神色一顿,狐疑着道:“沉香阁少主?”
那身姿消瘦的随从,眼底微有些轻蔑,“我家阁主,早已与黑魔域的鹰主通过书信,要你们对我家少主多多礼遇,你黑魔域,就是这般礼遇的吗?”
沉香阁的阁主与黑魔域的鹰通过书信?
那大汉一下蒙了,鹰主是什么存在?那可是整个黑魔域的霸主,他不过是名不经传的虾兵蟹将,靠打点散食为生,那里开罪得起那高高在上的鹰住,和沉香阁的阁主。
一时心里有点发虚。
可转念一想,狐疑的面上,一阵惊怒,“混账,胆敢哐大爷我,天下人皆知,沉香阁阁主膝下只有两位千金,哪有什么少主,分明是你们骗我,来啊,既然他们不主动献出女人,那我们就只有自己抢了。”
“好个不知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