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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就由本王的侍卫来替本王出战吧。”
楚云翼依旧笑的狡诈,“如此甚好。”
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
场中的舞池,转眼就变成了比武的擂台,宦官将众家公子的名字,写入字条,放进一只瓷坛,由楚云翼抽签来决定出场的次序,只见那宽厚的手掌,迅速从里面抽出了两张字条。
如此,一场重华殿内的龙争虎斗,正是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相府一众,已经快马加鞭的回到了相府,一进门,老宰相就已经是人事不清,夫人哭的已经嗓子沙哑。纳兰雪陪伴在侧,面上在没了宫内时的细心安慰,而是满面的阴霾。
“小姐,难道就这么算了?”幽若满心不甘的道。
纳兰雪回过身来,略显苍白的容颜,充斥着一股恐怖的寒意,她咬着牙,冷冷的道:“算了?哪有这么容易就算了,今生今世,我必想尽一切办法,让叶青璃死无葬身之地。”
“那门主那边,要怎么交代。”感受到了纳兰雪彻骨的恨意,幽若微微低下了头。
“静待良机吧。”
阴沉着脸,纳兰雪一步步走进内室,然而,当她才迈进门槛,里面就传来了夫人凄厉大哭,“老爷,老爷……你醒醒啊,妾身不能没有你……老爷……”
“大人……”
脚步猛然一顿,她透过层层罗帐,看到了那个曾今英武的男人,逐渐的步入了死亡的深渊,那圆睁的巨目,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
随行的太医,亦是一脸的难过,垂首立在一旁,“宰相大人突发恶疾,药石无用……我等,已经尽力了。”
所有的丫头婆子,第一时间,满脸沉痛的跪了下去。
可夫人依旧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悲伤了片刻,忽然如同泼妇一般,疯狂的厮打起了几个太医,“你们不是御前的太医吗?你们不是都医术高超吗?我家老爷身强体健,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你们医他呀,医他呀,求你们了。”
几个太医知道夫人悲伤过度,任凭她厮打了几下,就被底下的几个婆子,给强行拉开了。
“夫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几名太医灰溜溜的就出去了。
“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放开我?放开……别让那几个太医走,老爷没死,老爷还有救,让他们回来啊,回来……”夫人被几个丫头婆子,死死拉住。
“夫人,大人真的去了,您一定要节哀啊……”
“不,我不节哀,我为什么要节哀……”
一室的混乱,门口的纳兰雪,却在这时,眼底精光一闪,忽然踏前一步,喝道:“放肆,你们这些刁奴难道没听到吗?爹爹还没死,还有一息尚存,立刻将那几名太医请回来,继续医治。”
“什么,可是……”
明明老爷已经咽气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纳兰雪一改平日温婉的形态,锐利的眼眸,立刻盯住了那出言之人,“大胆,主子吩咐,你这刁奴怎可有他言,来人,立刻割了这刁奴的舌头,看他敢反驳。”
文章正文 220 嫣妃的痴念
一声令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幽若,已经出手如电,抽出匕首,就割了那出言之人的舌头。
一声呜咽的惨叫,立时响彻了整个房间。
刚才还神志迷糊,撕扯胡闹的夫人,被这惨叫一激,立时清醒了过来,她有些不信的瞪住了纳兰雪,这个平日乖顺的庶女,想不到竟有如此凶狠的手段。
纳兰雪目光幽幽的扫过众人的脸,看似无意,却是充满了若有若无的威胁,“记住,爹爹还没有死,只是病重,若胆敢在有人在此胡言乱语,仔细你们的命。”
一家之主忽然逝世,对于这群整日围着男人转的妇人,本就是天崩地裂的大事,六神无主之下,一时皆被纳兰雪的话给震住了,僵在原地,怔怔无语。
“都出去。”
又是一声令下,一众下人,犹如惊弓之鸟,赶紧起身就都出去了,内室中,唯剩下纳兰雪与夫人,还有榻上,尚有余温的宰相大人。
一步步走入内室。
望着神色冷厉的纳兰雪,夫人忽然有种精神上的压力,她无比陌生的盯住了纳兰雪,“雪儿……你……”
转眼,纳兰雪已经撩开到了罗帐,深深的望了眼,这个被她唤作爹爹,却又伤她母女至深的男人。她不止一次的恨他到死,但眼下他真的死了,心中还有了几分微微的冲动。
良久,她幽幽的道:“想报仇,就听我的。”
仿佛精神的承受内力,忽然到了某种极限,夫人猛然软到在地。
幽若匆匆而入,飞快在纳兰雪耳边,耳语了一句。
“什么……”
纳兰雪神色徒然变的难看。
……
重华殿。
比试转眼就过半,放眼这些贵族子弟,皆是一群花拳绣腿,真材实料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反倒是一群奴籍出身的,各个皆有一手硬功夫,实在不容小觑。
“好……”
一名奴籍的男子,一脚将一名贵族子弟,踹下了台。
“得罪了。”那奴籍男子,满面红光,躬身朝楚云翼行了一礼,就下台了。
楚云翼含笑看着台上的比试,眼底精光闪动,一手没入了那瓷坛,却是只摸出了一张字条,不禁扫兴着道,“咦,只剩最后一张了,此人岂不是没了对手?也罢,此人顺利便是。”
一众参赛者,立刻射出了一片羡慕加嫉妒的眼神。
而这轮空过关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鬼公子东方羽,显然,这绝非只是偶然,而是楚云翼有意让鬼公子保存实力,待时机一到,方可一击必胜。
小灵子端过了另外一只瓷坛,笑着道:“陛下,这是方才胜出的名单,请陛下二次抽签。”
“好。”
楚云翼抚掌而笑,“我赤月果然是人才辈出,今日着实让朕大开眼界。”
一些落败的贵族子弟,一时皆被这句话说的,低下了头,相反,一些侥幸胜出的奴籍男子,闻听陛下盛赞,各个欣喜若狂,
……
语嫣殿。
坐着步辇,匆匆回到寝宫的嫣妃,一进门就挥退了所有的奴婢,行色匆匆的直朝寝殿的走去,一推门,就焦急的问道:“舒儿,公子来了吗?”
“娘娘。”舒儿低呼一声,一脸的紧张,朝嫣妃就使了个眼色。
嫣妃神色一顿,不自觉的拢了拢额前的发誓,理了理衣衫,方才小心翼翼的缓步走了进去,微垂着的下颚,让她此刻看上去,如小家碧玉一般,惹人怜爱。
“公子,嫣儿来迟了。”
“魂珠有下落了?”
桌前对烛而立的男子,一席如墨的夜行衣,在这绚烂宫灯的映衬下,超凡脱俗,宛若从画中坐下来的仙,梦幻中,透着丝丝的威严……此人,赫然便是别院的,莫弦歌。
嫣妃希翼的眸中,迅速闪过了一丝落寞。
她微微抬起头来,神色有些痴迷的,仔细打量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男子,而对方,却丝毫无觉,清润的眼眸,泛起了点点不耐,良久,方才幽幽一叹,“舒儿,你先出去,我与公子有要事相商。”
舒儿欠身退出,“是。”
此刻,灯烛摇曳的卧榻旁,独剩下了这对风姿绝丽的男女。
嫣妃并未直接回答莫弦歌的问话,而是身姿款款的坐到了桌前,执手倒了一杯热茶,捧到了莫弦歌的身前,“公子……过去,都是嫣儿伺候您的起居饮食,自从嫣儿被派入这皇宫,便在也不曾伺候过公子了,这杯薄茶,聊表嫣儿对公子的痴心,请公子饮下之后,在做商谈。”
莫弦歌冒着风险,进入皇宫,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已经心有不耐,但当触及嫣妃眼底的执着,不禁心中一叹。嫣儿自幼跟在他的身旁,吃苦耐劳从未有过怨言,违逆她的心愿,将派入宫中,已是委屈了她,此刻着实不忍在推拒她的心意。
望着莫弦歌伸来的手掌,嫣妃心头一喜……她太想念公子了,甚至想到发疯,自分别的这些时日,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渴望这个男人的爱,可是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了,所以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这一夜。
老天爷啊,您就成全了我吧,
嫣妃心中低低的默念,望着莫弦歌丝毫无觉的将这杯,放了痴情蛊的热茶喝下后,嫣妃这昭然若揭的渴望,已经涌入了眼底,化作了泪,淌过了那艳丽的面颊。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儿时,她与哥哥被狼群围攻,是这个神一样的男子,一箭救了她的性命,从此之后,不仅她的身体,就连她的灵魂也交付给了这个男人。
她知道,这样的痴心是不对,这样欺骗他也是不对的……可是,这宫里的煎熬,已然让她到了隐忍的巅峰,思念,已经不能填满她空寂的心,所以,公子,请一定要原谅嫣儿。
“怎么哭了?”莫弦歌低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