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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从宫外走到自己的住处了。这简直就比得上酒鬼教头的课外作业了。
史文谨却是一愣,待宁夏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提议,他才涨红了小脸儿,拱着手一直在下、在下的说个不停。
宁夏对着赵亮一耸肩膀,赵亮马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狐狸微笑,一把把他给塞了进去,史文谨再想下来,四个轿夫早就把轿子抬了起来,“这,这……”
“史公子不必介怀,我们也是顺路,再者我们同为四皇子的伴读,理应互相帮助不是?”
“不,不是……”史文谨贴着窗边坐下,窘得不知该如何解释,宁夏又岂会不知他要说什么,这古人啊,还不是因为那些个男女大防而徒生烦恼,宁夏叹了口气,只得换了个话题,向他请教起功课上的问题,小古董这才放下了戒备一一的给宁夏作答。
史文谨果然和自己顺路,把他送到了家门口,宁夏便道:“史公子,明日一早我再来接你。”
“不,不用了——”不待史文谨拒绝,宁夏就径自接着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史公子可千万不要失约哦~~”
文人最看重的那就是他们的承诺,宁夏就吃准了这一点,第二日果然史文谨乖乖的在家门口等着自己,她一下轿,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怎么,还怕把他儿子吃了不成,宁夏摆了个笑脸儿,甜甜的叫了声:“伯母好。”
“你就是宁小姐。”昨日听到儿子所言,史大娘就一直很不安,今日得见只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脸上一派的天真无邪,便马上松了口气,笑道:“多谢小姐照顾我家小谨了。”
“哪里,史公子学业优秀,小女还有许多要向公子学习的。”
史大娘呵呵一笑,只嘱咐儿子要多照顾小姐,便也不再拦着两人同轿了,史文谨却是很不好意思,脸一直红红的,直到快到了皇宫,他才小声的开口道:“宁小姐,今日的中饭,我们一起吃。”
宁夏一愣,遂笑着一点头,“好啊”
82、变故
()宁夏本以为史文谨的邀请只是两人找一处安静偏僻的青草地,铺上一块儿方布,边欣赏着自然的美景边轻松的享用着一顿美味的野餐。万万没想到史文谨居然把自己带到了庞美人居住的静怡宫。
“宁小姐,请随在下进来。”宁夏捧着自己的大食盒跟在史文谨的后面进了屋子,小英子正和一个绿衣的宫女麻利的捧饭安箸,她看了眼桌上的菜色,尽是些粗茶淡饭,唯一的一盘像样点儿的菜就只有摆在**的“翡翠白玉汤”了。
史文谨走上前去,疑惑的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娘娘?”庞美人是个端庄大方的女人,平素都是与他们几人在一起用餐,如今她人不在,怕是——“难道,娘娘她——”
祈星罗面带忧色,点了点头,“母妃的旧疾复发,上午太医来过了,吃了些药方才才睡下。”
“那,娘娘她——”
“没事。”祈星罗拍拍他的肩膀,又转向宁夏笑道:“宁小姐也请入座。”祈星罗站在主人家的位置上,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史文谨和陈素也站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好奇的盯着宁夏怀里的大饭盒。
宁夏的脸颊浮上了一朵红云,心里却对祖母的决定叫苦不迭,昨日因为申教头的训练导致自己有些轻度的肌肉拉伤,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稳,见瞒不过她只能和家人说了实话,也因为如此,祖母便勒令大娘给自己加餐,于是乎,由不得她的反对,食盒又被换成了最大号的了。
打开食盒,肉香的味道便扑鼻而来,陈素直勾勾的盯着里面的卤制的鸡腿肉,即使对面的史文谨大声的咳嗽着提醒着他,他也没能把眼睛移开,宁夏拿起布菜的筷子,鼓捣了一会儿就把两只鸡腿儿分成了四份,分别夹到了其他三人的碗里,见祈星罗面露尴尬,她笑着说道:“你们尝尝我大娘的手艺,她以前可是随军的厨娘。”
祈星罗拿起了筷子,轻轻的夹起一块儿肉放在了口中细细的咀嚼了起来,不由的眼睛一亮,笑道:“嗯,很好吃。”
“是”宁夏骄傲的一笑,没有炫耀,没有嘲弄,只是对一个小小的夸奖而产生的最单纯的反应,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笑容,也使得祈星罗几人打从心底间接受了她成为了自己人。
转眼间,宁夏跟在祈星罗的身边也有了小半年的时间,倚着自己亲切随和的性子,她早就和史文谨、陈素打成了一片,只除了祈星罗,虽然他人总是见人就笑,可那笑里的疏离总是让她无法亲近,更别说交心了,但这并非单单针对她一人,面对史文谨、陈素抑或是其他人的时候,他也总是将自己的真性情藏得很深,只除了在庞美人的葬礼上,祈星罗生平第一次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是的,就在四个月前,祈星罗的母妃庞美人因为旧病医治无方而不幸,香消玉损了,宁夏身为四皇子的伴读也参加了那场葬礼,她对着停在院**的棺材深深的鞠了一躬,就和史文谨一起跪在了祈星罗的身边,来观礼的人寥寥无几,也可见庞美人在宫里的地位是多么的渺小,空空的静怡宫里,充满了几个服侍的宫人压抑的哭声,也就显得更加的凄惨了起来。
宁夏往火盆里放着纸钱,通红的火光清楚的映出了祈星罗隐忍着痛苦的侧脸,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汇集成流竟顺着下巴滴到了他紧攥的拳头上面。宁夏半搂住他的身体,擦干净他脸上的血迹,又用帕子处理好他的伤口,轻轻的说着:“哭,把所有的伤心难过、所有的痛苦压抑、甚至是不甘都哭出来。哭过了之后,娘娘她也会走得安心。”于是那一夜,祈星罗几乎哭湿了她的整个肩膀。“那一刻,才是真实的他。”
“嘶~~宁夏,你下手轻一些,很疼啊”陈素的一声痛呼唤回了宁夏的思绪,真是的,怎么又想起了那时候,她摇摇头,拉住陈素的胳膊,在他受伤的手肘上撒上了金疮药,又熟练的用白布一圈圈的小心的缠绑住了:“真是的,打不过的话,你就不会躲么?”
自从陈素被二皇子盯上了之后,每天均是大伤不断小伤无数,可谁叫人家地位尊贵,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这不今天,陈素的两只胳膊又挂了彩,宁夏实在是看不过去,便开口嗔道。
可当事人却是满不在乎的开口道:“没事儿,这点儿小伤,有你家的金疮药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算我多管闲事哼”宁夏报复一扯绷带的两角,疼得陈素又呲牙咧嘴了起来,可看到小丫头瞪得圆圆的大眼睛,只能讨好的嘻嘻一笑。
不多时,只听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声从教场里传来,“宁夏,宁夏,你快来接我啊”庞美人去世,皇帝就把年幼的祈星罗过继给祁星野的母妃——贤妃苗若馨的名下,先前的静怡宫也赐给了祈星罗作为四皇子专属的寝宫。
三个月前,教习五皇子武功的教头也因公事被调职,皇上并没有另指派他人,只是一并的将几人一同交给了申教头,美其名曰:“趁机会好好的培养一下小四和小五的兄弟情谊。”那魔鬼教头可没因为祁星野是最得宠的皇子而手下留情,依旧骂骂咧咧的撵着几个小子去跑圈去。
于是乎,就有了眼前的一幕,身娇体弱的丛显之勉强的支撑了五圈儿之后就瘫倒在了一个小太监的背上,“快快,水水”
“等一下。”宁夏拦住了就准备递水的小宫女,吩咐道:“小喜,你扶着他走上一圈之后再给他水喝。”
“你是魔鬼”丛显之哀怨的瞅了宁夏一眼,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手搭着小喜的肩膀,慢慢悠悠的散起了步。待宁夏亲自端茶奉上,他才转怒为喜,笑呵呵的和她闲聊了起来,丛显之性格单纯又格外的腼腆,之前跟着祁星野和陆炎飞他们三个冷面神在一处的时候,成天里连十句话都说不到,现在终于有了宁夏这个话友,小家伙的话便越来越多,也觉得宫里的日子不再像之前的那么度日如年了。
“喂,宁夏,你师父他可真可怕,干嘛非逼着我们跑圈啊。”能唤得申教头师父的人,他只承认了三个人,祈星罗和祁星野以及宁夏,剩下的人,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尊他为师,申教头都不许就他们称呼这两个字。
“师父这是为你们好,没听说过那句名言么?生命在于运动,而跑步那是最有益健康的运动。”虽然开始的时候,宁夏也觉得十圈实在是太多了,可是连着几个月下来,就连原先那个瘦弱的史文谨也结实了不少。所以她捏着丛显之的小肩膀,笑道:“你啊,只是不适应,你看看史兄,在我师父的调教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