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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之人不是想借着他攀龙附凤,就是怀着畏惧之心小心翼翼的说话行事,就连照顾他长大的李泉公公,也总是躲在一张笑面之下,严格的遵守着身为奴才的本分。
突然,那个敢勇于和自己顶嘴的小丫头出现了,带着点儿赌气成分的嫩嫩软软的声音,听在耳朵里竟是格外的悦耳,祁星野的面上平静如常,心里面却似生了根小羽毛,他好想接着宁夏的话茬继续斗嘴,可思来想去都找不到合适的句子,一时之间,轿中一片沉默,宁夏面朝纱窗生着闷气,而祁星野则微蹙着眉头想着该找个什么话题。
好半天,他才开口道:“喂,你的猫怎么样了?”
宁夏的心脏扑腾的一缩,不知他提到加菲有何意图,小心的回道:“它很好。”自从夏玉荷知道自己被囚禁的日子里,一直是加菲伴在左右,感动之余,就正式承认了加菲在宁家的一席之地,小家伙的伙食是越来越好,体重也跟着节节高升,越来越有正版加菲的慵懒气质了。
祁星野又道:“它——很聪明。”
“嗯!”宁夏的回答又终止了这个话题,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宁夏也注意到了沉闷的气氛,想了想便问道:“那个,殿下带我们到京兆尹衙门究竟是为了何事?”
“等下你就知道了。”宁夏恨极了他的故弄玄虚,好心的抛给了他一个引子,却被这个不领情的小鬼一个扣杀给封死了去路。宁夏彻底放弃了和他的对话,专心的看起了窗外的街景。
祁星野也不知该如何继续,倚在窗边看起了外面的车水马龙,直到轿子拐进了深巷,他才突然开口道:“对待伤害你的人,你会怎么做?”
“哈?”宁夏听得莫名其妙,转头看去,却见祁星野一脸的肃杀之气,似是在做着战斗前的准备,“不,没什么!”轿子停在了衙门门口,祁星野深吸了一口气,竹帘掀起,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下的皇子大人。一个瘦脸的官员来迎了过来:“下臣见过五皇子殿下!”
“罢了,陈大人,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回殿下,一切以按殿下的交代准备妥当,请殿下随我来。”
一直站在李泉身边的宁珊珊,见宁夏冲她使着眼色,忙跑过去握紧了她的小手,两人跟在祁星野的后面,由李泉和三胞胎侍卫的陪同走进了衙门的后堂,兜兜转转,一行人来到了衙门的大牢。
牢里的犯人们见到大人亲临,不免有些不平之人,倚着栏杆大呼着冤屈!狱卒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呵斥,只能挡在两边用表情威胁着那些胆大的犯人,宁珊珊无意中看到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犯人,不禁更用力的抓着宁夏的胳膊,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怀疑祁星野带他们过来根本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在见到了里面的情景之后,这种念头就更甚了,宁夏见她受惊不浅,忙搂紧了她的小身子,快步的通过了牢房区。
带路的狱卒们点上了两个灯笼,一行人走进了暗黑的重刑犯区,停在最里间的一间铁皮牢房前,陈大人躬身说道:“人就在里面,不知殿下是否还有其他的吩咐?”
“劳烦陈大人了,大人公务繁忙,接下来的事情本皇子自会亲自处理。”祁星野明显的逐客令,陈大人又岂会听不出来,他轻轻的一拜,就带着手下离开,李泉打开牢房,一股带着血腥味的热气便迎面扑来。
宁夏掩着鼻子,随着几人进入了牢房,只见房间的三面墙壁上都嵌满了各式的刑具,此时正对着房门的墙壁上挂着两个蓬头的犯人,从体型判断,可以看出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赤膊的狱卒并没有因为来人而停止施刑,蘸着辣椒水的柳条仍毫不间断的落在两名囚犯的身上,两侧各摆着一个燃着炭火的火盆,火盆里放着的是烧得通红的烙铁。
李泉服侍着祁星野坐好,又把宁夏和宁珊珊安排在靠后一些的位子上,宁珊珊这时才总算放下心来,接过李泉递过来的茶杯喝下一大口凉茶。
鞭打的声音又响了一阵,祁星野才开口道:“停手!”
两个狱卒扔下了柳条,恭敬的对祁星野一鞠躬,小皇子接着说道:“让我看清楚他们的脸!”狱卒们得令,粗鲁的拨开了囚犯们的头发,握着他们的下巴抬起了他们的脸,令宁夏意外的是,两人的脸上丝毫没有明显的伤痕,似是用刑时故意避开了这脆弱的部位,不待她反应过来,宁珊珊先惊呼道:“啊,是!是——”
不错,犯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大胆囚禁皇子殿下的人贩子中的两个头头,祁星野回头对着两个女孩儿说道:“他们也是你们的仇人,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报仇的机会!”
宁珊珊被激得马上跳了起来,插着小腰怒道:“我,我要狠狠的踢他们一顿,然后踩扁他们的脸!”小丫头说完就真的准备冲过去,宁夏忙拦住了冲动的珊珊,指了指血迹斑斑的两人说道:“珊珊,别再他们的血脏了你的鞋底。”
“呜,也对!”宁珊珊听了,马上老实的坐了下来,祁星野却道:“踩扁他们的脸,这个主意不错,等下让那两个狱卒替你办了。”说着,他又转向了宁夏,问道:“你想怎么报仇?”
“我?”宁夏看着已经被收拾得很惨的两人,一点儿仇恨的念头都提不起来了,遂摇摇头,道:“一切但凭殿下做主。”
“那好,就由我加倍的还给他们。”祁星野回过头来,凤眸扫向两人,眼里尽是无尽的冰冷。
65、拷问
()京兆尹衙门的特别牢房,是专门为了拷问某些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所设立的场所,房间是用大块的方石垒成,兼具了防御和隔音的双重效果,封闭的小屋只有向阳的那堵高墙上,并排的开了五个碗口大小的圆洞,不是为了透光,只是单纯的不想里面的囚犯因为窒息而死。
此时,在最里间的重犯牢房里,柳条划空的声音不绝于耳,而那之后,便是一男一女断断续续的凄惨的叫声。
熊熊燃烧的炭火将昏暗狭小的房间染成血红一片,灼热的高温放大了房间里腥臭的血气,宁夏厌恶的别过了双眼,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悄悄的拉了拉李泉的衣角,伏在他耳边小声的恳求道:“叔叔,我害怕,可不可以先出去啊?”
李泉瞥了眼正在全神贯注看戏的祁星野,为难的回道:“这个时候,恐怕不妥,小姐请再忍耐一会儿。”他贴心的倒了杯凉茶递给宁夏,摸摸她的小头以示安慰。无奈之下,宁夏只能把脑袋埋在了宁珊珊的怀里,暂时躲避着外界的情景。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宁珊珊还气愤的想着报复这那两个恶人,那么此刻,当她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看清了两个囚犯身上一道道错落纵横的伤口,她那点儿不足为道的恨意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啪啪啪啪!”每一鞭落下,小人儿就反射性的跟着小幅度的弹跳了起来,如果身边没有宁夏陪着,她怕是早就尖叫了起来。
“够了。”祁星野一抬手,行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摩挲着手腕上的一串墨黑色的念珠,说道:“不想再受苦的话,痛快的把那令牌的下落交代出来,本皇子就赏你们一个痛快。”
那女囚喘着粗气,抬起苍白的小脸儿,嗤笑了一声,道:“草民夫妻从来都没见过殿下所说的什么令牌,草民知道我二人的行为罪无可恕,还请殿下赐草民一死……”
“你们倒是忠心,哼!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嘴有多硬!”祁星野声音一沉,遂命令道:“壹、贰!把他们的十指给我一寸一寸的砍下来!”
两个侍卫得令,从长靴里拔出一柄短匕首,拉住两人的双手就准备动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那个男囚慌张的大呼了起来,可惜他们服了软骨散的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儿挣脱的力气也没有!
“说是不说?”祁星野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可比起身残的痛苦,两个囚犯显然是更惧怕他们所隐藏的事实,“好,有骨气!动手!”
“啊啊啊!”两声无比尖锐的惨叫声响彻窄小的空间,祁星野不悦的皱紧了眉头,接着道:“把他们的嘴给我堵上!”两个狱卒忙把两团破布塞进了两人的口中,耳根清净了很久,祁星野舒了口气,又问:“说是不说!”
两个囚犯含着深深的祈求看向祁星野,却动作一致的摇着头,“很好,接着砍!”宁夏闭着眼睛不忍去看,可那匕首削肉的声响,还是让她不由的联想到这残忍的一幕,而宁珊珊却早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了,她呆呆的看着地上那几截白白的手指,突然间狠狠的打了个寒噤,猛的跳下了凳子,无助的拍着厚重的铁门,哭喊的大叫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