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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娘~~”
夏芸溪也急得不行,见大人们都在躲躲闪闪,她便把话茬儿抛给了李妈,“奶娘,你来说!”
“这——”李妈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平日里嘴巴不进,才让小的们都找自己开炮,可主子们在场,哪轮到她开口啊,便苦笑了一下:“姑爷,您就直说了。”
宁学文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小酌了起来,完全无视掉一大家子都在眼巴巴的指望着自己一开金口,夏玉荷无奈的瞅了眼兀自为难的丈夫,替他开口道:“你大伯信上说他在京里做了个武官儿,也置备了些产业,下个月你祖母的寿辰,要我们全家都去京城。”
“哇,京城啊,爹,也带我去好不好?”夏芸溪显然对大人间的恩怨一无所知,眼睛闪闪发亮的陷入到了对远行的幻想当中。宁夏心里也觉得奇怪,就道:“这是好事儿啊!”大伯升官,家里人何必愁眉苦脸,难不成是怕他报复舅舅不成。
“你不知道,你大伯的意思是——”
“李妈,把夏儿和沫沫都带下去!”夏玉青推着三个人出了房门,就是上了门闩,夏芸溪不干了,直拍着房门,不满的嚷嚷着,宁夏眼珠子一转,单手捂住了夏芸溪的嘴巴,另一只手指了指房门,就把耳朵贴了上去,夏芸溪马上心领神会,嘻嘻一笑,就学着宁夏的样子,一齐听起了墙角,最后受不了八卦的**也加入到了偷听的行列。还好宁家的房门隔音效果实在是差强人意,三人倒是将房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姐夫,别在拖拖拉拉了,我就直说我的意见,宁大妈的年岁也大了,自是希望儿孙陪在自己的身边养老,姐夫这些年来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和姐姐都知道,你始终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现在大妈和大哥总算是平安找到了,你还犹豫什么,带着我姐和夏儿过去,大哥的为人我了解,他绝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我们走了,你和沫沫怎么办。”夏玉荷问道,眉眼之间尽是解不开的烦恼。
“沫沫嘛?”夏玉青沉思了片刻,便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开口道:“姐,你把沫沫带在身边,她跟了我,只会受委屈。”
夏芸溪听到了这里,早就憋红了眼睛,李妈忙把小丫头按在了怀里,只听夏玉荷接着说道:“那你呢,你怎么办,要留下李妈吗?”
“不。”夏玉青坚决的摇摇头,道:“李妈也也上了年纪,我一个粗人也难照顾她周全,她还是跟着你们的好,况且两个小的也离不开她啊。”
“玉青,你要一个人留下?”夏玉荷拽着弟弟的袖子,红了眼圈,想他们姐弟两人从出生开始,从来都是相辅相持,独留下他一人,做姐姐的又如何不心酸啊。
“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只是个做弟弟的,不可能跟着姐姐过一辈子,早散也好,也免得日子久了,心里更加的难受。”门外的夏芸溪知道爹爹说一不二的脾气,自己真的要被抛弃了,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如洪水猛兽般吞噬了她的思想,夏芸溪使劲儿的挣脱了李妈的钳制,大力的捶打着房门,大声的哭喊了起来:“爹,你不要不要沫沫,爹,沫沫以后一定都听爹的话,你不要不要我啊,哇哇~~”
夏玉青赶紧打开放慢,夏芸溪冲进去紧紧的抱住他的大腿,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夏玉青心疼的蹲下身子,“沫沫我——”劝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另一个小身子也撞进了他的怀里:“夏儿也不要和舅舅分开,舅舅和爹和娘一样都是夏儿最重要的人!”如果非要她在舅舅和大伯之间做出选择,宁夏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个未曾蒙面的大伯踢开老远。
两个小娃哭个不止,夏玉荷也李妈也酸楚的抹起了眼泪,一直没出声的宁学文也终于发话了:“青弟,要走就一起走。”
“姐夫,我——”
宁学文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你既然了解娘亲和我哥一直是我心里的痛,就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青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发生的终究发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他……也释怀了。”
见夏玉青的眼神动摇,宁夏连忙趁热打铁,搂着他的脖子眼泪汪汪的说道:“就是就是,舅舅惹大伯生气了,道歉就是了,如果大伯还生气,我就和舅舅一起给大伯赔罪。”宁夏知道他们的恩怨终究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可是现在她只能用这种幼稚的举动软化夏玉青的内心。
“还有我,我也陪着爹爹一起道歉。”夏芸溪个赶忙表明自己的决心,夏玉青心疼的搂着两个孩子,又看到姐姐和李妈殷切的眼神,终于用力的点点头:“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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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的生活马上要转移了阵地,亲亲们请继续期待~~
44、告别玉水镇
()书房里,宁学文仔细的研读着兄长的书信,无论是从措辞上还是语法中,他都找不到任何不喜或是迁怒的负面情绪,字里行间都自然的流露出满满的思念和浓浓的兄弟情谊,宁学文放心了,他那个自信骄傲又重情义的大哥终于回来了。小心的折好书信,宁学文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和笑意,他大步的走出了书房,准备和妻子好好的商量一下出行的事宜。
不久,一颗小脑袋探过了书房的门口,宁夏确定无人之后,就快步的走近书案,找出大伯的信,蹲在书桌下面细细的品读了起来。
原来当年,情场失意的宁学武无意中得知了边疆征兵的消息,便毫不犹豫的报名参军,宁夫人知道后,很不放心大儿子,也自告奋勇的加入了军中厨娘的队伍,宁学武拗不过亲娘,两母子便一同踏上了远赴边疆的路程,于是这一别便是长达六年的时间。
信上说,入伍的第二年,宁学武就放下了心头的恨意,也深刻的理解到比起儿女私情,事业才是男人的中心,他早就想写信报平安了,可部队的纪律严明,即使是长官大人也不许与外界有书信来往,更何况他这种新兵蛋子,直到去年年底,他们与蛮人展开了一场殊死战斗,一举剿灭了敌人的精锐部队和数个窝点儿,虽说己方也损失了不少兄弟,却足以让他们消停个几年,就是在这场战役中,宁学武立下了赫赫战功,因此被提升为了协参领,边疆的局势稳定了下来,他们这些立功的老兵才有了回家团圆的机会。
“二弟,想当年,咱爹就是从京里落魄到那个穷山村的,爹走的时候是含恨而终,一直对我们兄弟怀着深深的愧疚,如今,大哥总算是闯出了一点儿名堂,也将咱老宁家的旧宅给赎了回来,现在我和娘已经把家里布置得干净,就等着你们一家子过来。娘她很想你,每天都要念叨你几遍,大哥也很想你这个兄弟,想我们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这个大伯还挺会煽情的。”宁夏吸吸鼻子,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了原处,“就算是大伯没说这些话,只给了个地址,爹也会带着我们过去,终于要离开了么?”宁夏眷恋的扫过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心里面全是不舍:为什么总是在种下了感情之后,又要硬生生的拆散开来呢?对那个大伯,宁夏产生了些许的怨怼,“怎么不能早点儿来信,非要她忍受这种离别之苦。”
信的下角,宁学武又加了句ps:“赵亮和陈逵在我手下也有五年,两人中肯实诚,二弟有什么要求尽管交给他们两人去办。”
宁夏想着下午来家里的那两个男人,便不由的皱着眉头,‘中肯实诚’大伯到底是根据什么下得判断,那个陈逵,勉强的还与这四个字沾着点边儿,杵在她家大厅里像根木头,除了一个“是”字就没说过别的话。可那个赵亮,分明就是只笑面狐狸,嘴上“二爷、二爷”叫得甚勤,肚子里却有着他的小九九,本来宁学文已经决定好再停留三天,却在那狐狸眼神的控诉和时不时的旁敲侧击下缩短为一日了。
看着那得逞的嘴脸,宁夏就是一通火大,本想着利用这三日的时间好好的开导郑小虎和猴子的,让他们慢慢的接受自己离开的事实,却被那只狐狸一举搅黄了,害得她只能开门见山的给了两个毫无准备的小子当头一棒,两个小孩儿当场就被击中,宁夏只能赶紧把事情的原委都讲个清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两个小男子汉为了最后的小面子死死的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出声,还是郑小虎骨气更硬一些,狠狠的用手背擦着眼睛,对着猴子命令道:“不许哭!宁夏是去享福去的,我们是她最好的朋友,就该笑着送她走的。”说完,郑小虎挑起了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
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