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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吃惊的发现,自家附近竟然成了商业区了。
这算什么?
怪盗有种他会在家门口迷路的错觉。
“电车的方向……真的是那边么?”黑羽快斗迟疑的站在十字路口,不确定的查看着手里刚买来的地图。
铃铃铃。
万年不变的手机自带铃声从衣服口袋里响起,黑羽快斗看了眼来电显示挑了挑眉:“名侦探,我们又……”
“基德……”
“哎呀,都说了要叫快斗。”
“快斗……”
黑羽快斗沉默了——这么听话?
“你……在哪儿?”
“呃,家门口。你听上去不太精神,怎么了?”
“我在多罗碧加游乐园的瞭望台……你过来吧。”
手机里的声音变成了忙音。黑羽快斗狐疑的盯着屏幕半天还是想不出所以然。
那个声音似乎是放大版的……
那家伙已经找到变回工藤新一的法子了?
怪盗耸了耸肩,把地图往旁边垃圾桶一扔,招了辆出租车:“去多罗碧加游乐园。”
这个时段并非上班高峰。出租车在黑羽快斗不断念叨下加速再加速,花了半个多小时就冲到位于米花区的多罗碧加游乐园。那司机虚脱的接过黑羽快斗钱慢吞吞的掉头离开。
黑羽快斗用手遮住阳光,认清了颇为醒目的瞭望台,便立刻直线冲刺。
百米赛跑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他撑着肚子在瞭望台下抹了把汗。
“不买杯饮料吗?”旁边刚好有一摊卖冷饮的流动摊点。店主热情的招呼他。
怪盗伸出两根手指,从冰柜里要了两听可口可乐,然后屁颠屁颠的坐上电梯去看那许久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的某侦探。
瞭望台一共有五架望远镜,分别对向游乐园的五座主题岛。其中对准科学宇宙岛的望远镜前立着一个和他一般身量,穿着蓝色西装校服的少年正透过那扇玻璃眺望远方。
“嘿,你怎么变回来的?那个小姑娘手里有解药?”黑羽快斗大大咧咧的揽住工藤新一的肩。
侦探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把脸正对着他。
“呃,干嘛还带着……眼镜?”黑羽快斗说着就想伸出手去把那碍眼的老式眼镜取下来。
工藤新一别过脸:“没有解药。”
“?”
“……我现在的身份是……江户川柯南。”
黑羽快斗诧异的揽住整个人后仰靠在他怀里满脸疲惫的工藤新一。这样亲密的举动……在以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快斗。”
“——啊?”被称呼吓得一愣一愣的某人。
“这个梦是十年后的未来。”
“呃,你是指柯南长大成了现在高中生的模样。”黑羽快斗恍然大悟。
“刚才我回了事务所……园子说,明天就是小兰和新出老师的订婚日。”
黑羽快斗沉默了,他明白,现在最好的举动就是充当哑巴,只听不说。
“她拖了两年……据说今天是去和我回忆的地方做最后的告别。”
“我刚听到的时候,发了疯的想要找那个地方在哪里……想要阻止。可是……”
工藤新一茫然的抬起手指向喷水池的方向。
“等我来了这里——站在这儿,这么看着那地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的订婚是理所当然的。”
“我想不出……有什么去阻止这一切的借口。”
“虽然这是梦——我知道——但是,她等了我十年……整整十年……而不是像喷水池的倒计时那样,每隔两小时就能看到新的。”
“我不知道……灰原曾经问我,她问我,我值不值得小兰等那么久……”
“光彦,步美,元太全都长大了。服部和和叶也快要结婚。所有人都活的很快活。”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要求……小兰为我付出十年的光阴以后再继续……对吧?”
46、喷泉上空腾起的彩虹 。。。
黑羽快斗下巴搭在工藤新一肩上,环住他的腰,然后缓缓收紧。他们的身高一般无二,可大约是颓废的缘故,工藤新一被轻易的圈在怀中。
黑羽快斗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十年,放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都是太过沉重的词汇。
比起工藤新一,他也许是再幸运不过了——能有小泉红子的帮助。
她张扬,善于伪装。和灰原哀用防守保护自己不同,她喜欢带刺的攻击。
——所以在真相揭露之前能成为他的同谋者。
他其实可以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陪着工藤新一待一个下午。只要慢慢冷静下来……就能自己找到振作的办法。
工藤新一就是这样的人,他知道的,沮丧永远不会真正将其打垮。
这一点,和他自己非常相似。
——却也很不相似。
怪盗是个创造者,侦探是个寻找者。攀越一座高峰,他喜欢开创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他却会去找到山脉上最适合的路。
他们都不会被困难吓倒,但工藤新一却会被固有的早已存在的事物干扰……
所以即便跨过了那道坎,有些东西也还会留在心里。
黑羽快斗叹了口气。这个疑问若是不解开,迟早会变成工藤新一心里不可碰触的心结。
“等待……没有值不值的一说。如果是这么来衡量的等待……也不可能一等十年。很多时候等待是没有回应的,甚至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回应而等待。”
“其实你自己也明白的,不是么?”黑羽快斗没有说下去,聪明如工藤新一,点到即止即可。
侦探眼底的茫然在一刹那间更重了几分,又瞬息消弭。去了那雾蒙蒙的迷茫,余下的只是满目的黯淡。
嘴角微一震颤,被拉扯成一个难看的弧度:“是,你说的没错。但是……”
他指向喷水池的手收紧成拳,太过用力爆出了青筋:“换做是你,你能接受么?一直呆在她身边……看着她等了你十年。”
黑羽快斗猛地勒紧工藤新一,凑到他耳边,用很轻很轻挠人痒痒的音调说:“等的人……到底是毛利兰呢,还是你呢?”
工藤新一讶异的瞪大眼,他的震惊甚至超过了当初听到灰原哀那番话时候的心情,霍得转过头,就这么呆呆的盯着黑羽快斗,带了几分傻气。
“什、什么?”他结结巴巴的问。
“我说,等的人到底是毛利兰呢,还是你呢?”黑羽快斗加大音量,毫不客气的重复。
“……我不明白。”工藤新一忽然惶恐起来。
然而黑羽快斗的声音依然那么坚定的,没有任何迟疑的传入他耳中:“毛利兰到底为什么在等待?她为什么会——这么一直一直的等下去?”
工藤新一牙关不自主的打颤,他终于开始不安的挣扎。
“你在逃避什么?”黑羽快斗又收紧了双臂,牢牢的把工藤新一困住不让他逃脱。
“我——”侦探狠狠的咬住下嘴唇,接着拔高声音喝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现在和她说清楚的!我得等到一切——”
黑羽快斗哂笑着打断他:“既然你都知道要等到一切结束,又自怨自艾什么?”
“该死的!你——!”工藤新一勃然大怒,伤口被毫不留情揭开,这种刺耳的话实在称不上有多动听。可他的怒气触及黑羽快斗平静的眼睛时,就仿佛被一桶水当头淋下,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消失了。
有什么……可以愤怒的呢?
伤口总是要挖出来,把脓清干净了,才会好。
黑羽快斗又何时充当过所谓知心姐姐的角色?这么针锋相对的……才是那个麻烦的怪盗……不是么?
“你说的……没错。”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平复起伏的心绪。他动了动唇,别过脸,就像那日清晨懊恼的改口,“抱歉,我刚才心情不好。”
“噗嗤——”怪盗迎着侦探的白眼得意洋洋的露出欠扁的笑。
直到笑够了才收起不正经:“但是……你也有必要去找毛利兰谈一谈。”怪盗眯起眼,一字一顿的说,“以工?藤?新?一的身份。”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算计,但很快就被遮掩。黑羽快斗把拎在手上许久的两罐可乐亮了出来。
“哝,喝口水压压惊。待会儿还有你受的呢。”
工藤新一一言不发的接过,径自打开,仰头灌了好一大口。
“谢谢。”
“啊拉,很便宜的啦。”
“我是说……谢谢你来找我。”
“你该谢电话公司,在这儿手机都能打通。”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