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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低头看了一眼道:“这是这里陈大夫的医案,我看着有用的抄录一下,省得时间长了就忘了。”
刘七巧从自己的小背包里也掏出了几章纸来,问杜若道:“我前几日在王府闲着也是闲着,就拿起了大少爷的书看,这些字句都不大认识,你帮我看看什么意思?”
杜若低头辨认了一下,不得不说刘七巧的毛笔字实在是没学好,比划一多,整个字就像是墨团子一样,分不清楚,杜若一边揣测一边看,然后脸颊慢慢泛红,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刘七巧道:“这句话你没看懂是吗?”
刘七巧点点头,指着上面的话念,皱眉道:“已产属胞门、未产属龙门、未嫁女属玉门。人身上明明只有两个门,难道是把上面的嘴巴也算上去了?我想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这三个门是从哪里来的。”
杜若看听着刘七巧如此精辟的论断,对于刘七巧说她读过很多书的话,再一次保留意见。不过念在刘七巧如此勤奋好学,敏而发问的份上,杜若还是很耐心的解释道:“这三个门,形容的都是一个地方,只不过按照女子身体的变化,予以区分,你现在明白了吗?”杜若说着,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烫,不敢抬头去看刘七巧。
刘七巧听他这么说,顿时恍然大悟了起来,连连点头道:“我前世文言文学的不好,你可别笑话我,不过古人也真有意思,明明是一个地方,还要用三个名字,从现在开始,再看见这三个门,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第49章
房间里一时气氛温馨,刘七巧觉得挺像上大学时跟长得帅的师兄请教问题时候的情景,那时候请教完了,还能蹭一顿宵夜。
刘七巧抬头看看杜若,俊朗温雅的模样,实在符合刘七巧对男人的一切遐想。
接下去,刘七巧又问了杜若好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妇科和产科的。杜若就跟一个移动电脑一样,居然没有他不知道的问题,而且刘七巧每问一题,杜若都能说出这是出于哪一本著作的哪一段,准确率直追百度百科!
刘七巧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之后,春生买的早饭也回来了。春生比较熟悉杜若的饮食习惯,所以给杜若买的是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给刘七巧买了一笼刚出笼的小笼包。
“其实我已经吃过早膳了。”杜若心里很开心,觉得刘七巧还有如此贤良淑德的一面,真是不容易,但嘴里还是说了一句很不讨喜的话。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刘七巧起的太晚,为了赴约,她还没吃呢,此时正饥肠辘辘,所以没管杜若,直接夹起一个小笼包吃了起来。
杜若赶紧端了那碗混沌,捧着手中道:“不过这会儿确实又饿了。”杜若底下头,很认真的吃起了小混沌,刘七巧则夹着一只小笼包,看杜美人用餐。
杜若喝了一口热热的汤水,见刘七巧没咬包子,便舀了一勺递到刘七巧的唇边。刘七巧就跟鬼使神差一样,张开嘴啊呜一口吃了下去。我滴个老天哪!前世的刘七巧身为一个医生,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洁癖,可是也绝对不会沦为跟别人喝一碗汤用同一个汤勺啊!
但是现在的刘七巧非但没觉得恶心,心里面简直是甜到家了。杜若又喝了几口汤,吃了几个混沌,薄薄的混沌皮沾到了好看的嘴唇边上,刘七巧侧过头,忽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杜若的唇瓣,然后舔掉了那一小块馄饨皮,并且快速的毁尸灭迹给咽了下去!
天呀!刘七巧自己的心里都已经开始哀嚎了,大龄老剩女遭遇第一春就遇上了如此有杀伤力的小鲜肉,再这么下去,她刘七巧会不会沦落到自荐枕席的那一天呢?刘七巧整个耳根和脖子全红了起来,低着头,卖力的啃着小笼包不说话。
一旁的杜若,一张脸也整个烧红了,咽了咽口水,呆头呆脑的冒出一句话:“七巧,我吃饱了。”
刘七巧急忙放下包子,笑嘻嘻的看着杜若,一本正经道:“我也吃饱了。”
杜若只觉得整张脸都红透了,眯着眼睛看着刘七巧,厚颜无耻的说:“那你……能再为我擦擦嘴吗?”
刘七巧抬头看着杜若,冷不防恍然大悟,从袖子里抽了一块帕子丢给杜若,起身背对着他道:“自己擦去,不准再据为己有,你也知道我针线不好,做一块帕子老费事的。”
杜若没想到刘七巧还惦记着这回事儿,顿时忍俊不禁,擦了擦嘴唇站起来,绕道刘七巧的面前,把帕子递给她。刘七巧接过帕子,谁知却被杜若一下子给揽到了怀里。刘七巧虽然年纪大,但是身体还是一个未成熟的少女,她抬起头来,迎上杜若那双黑亮的眸子,只觉得眼前似乎一黑,自己的唇瓣已经被杜若给啃上了。
这不是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刘七巧回忆了一下前世为数不多的几个深吻,发现没有哪一次,有这种心跳加速,浑身无力,几乎要窒息的感觉。可越是这样,却越发觉得难舍难分,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刘七巧几乎能感觉到杜若身上某处激动不已的膨胀了起来。
悠远而绵长的一个吻,当彼此慢慢分开的时候,脸上都还红扑扑的。对于古代的男女来说,这样的私会是来之不易的,也是会被世俗所不容的。但是做为一个现代的穿越女,刘七巧不想为了所以的面子,去对这些封建的礼教妥协。她和杜若谈恋爱了,他们要继续谈下去,直到结婚生子的那一天。
不过,从和杜若的相处的经验中也可以看出,对于长期被封建礼教所压制的年轻人,其实对爱情也是很期待的。他们虽然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自觉,却也很真实的抒发这自己的感情。所以……男人可以纳妾。也许,这就是这种不平等社会对于女人所造成的悲剧。
刘七巧低着头,就着书案一旁的墩子坐了下来,脸上依然有着比朝霞更鲜艳的颜色。她不想去逼杜若说任何的山盟海誓,她只想和杜若简简单单的谈一场恋爱,并且相信他值得让自己托付终身。
杜若看着刘七巧,心里也是忍不住的翻江倒海,他活到了二十岁,与药罐子相伴,身边的丫鬟们小心服侍,有的人甚至在他面前连用正常音量说话都没有试过。可是刘七巧是那么的真实,她生气、她欢笑、她发怒,每一张面孔都是那样的真实生动。身为大家族出身的杜若以前从不相信爱情,可此时,他却那么相信,这种给予他独一无二快乐的情怀,一定就是所谓的爱情。而只有刘七巧这个人,才能让他如此心乱如麻、心如鹿撞、心心念念、甚至心力交瘁!
“少爷,外头有病人。”一句话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刘七巧从墩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架面前假装随意的翻了翻书道:“你快看病,我在这里看会儿书。”
杜若淡淡的笑了笑,走到书桌前坐下,对外头道:“你喊病人进来吧。”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少妇打扮的人,脸上带着菜色,见了杜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以前常给她看病的陈大夫是个老头,她也不用避嫌,怎么今天来了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公子哥,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病呢。
“大嫂,你哪里不舒服?”杜若温和的问道。
可是那大婶依旧低着头,拧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刘七巧见状,便转身过来劝慰道:“这位大嫂,我们家少爷可是太医院的太医,给那些宫里的贵人都看过病的,那些宫里的贵人有什么病也得老老实实的跟我家少爷说,你呀,放一百个心,他是个大夫,别瞧他长的好看些,老了还不是一样的么,大嫂你就当他是个寻常大夫便好。”
杜若见刘七巧这样说自己,不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两人对视一笑。
那位大嫂听了刘七巧的话,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后才拘谨的开口道:“这几日下面有些不干净,白日里走路有些痒,上次陈大夫配的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再拿一些。”
杜若听她说完,先是示意她伸出手来,靠在药枕上把脉,又看了看舌苔,问了她一下癸水是否准时,然后低着头开始写药方。
“这是我帮你新配的药方,回家熬好了,每日用药汤清洗,大约七八天就好了,但是这中间不可再有房事。”
那大嫂道了一声谢,接过药方脸色红红的就走了。刘七巧心里还是很同情古代的妇女的,来癸水没卫生巾;xxoo没有避孕套,下面那么娇贵的地方,这几年用下来,难免就落下一些病来。
接下去又是几个病人进来,看的都不是妇科病,都是一些正常的风寒啊、腰肌劳损啊、头痛啊,于是刘七巧又见识了一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