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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口,那就另当别论了。”
刘七巧也跟着拧眉想了半天,又瞧了一眼杜若道:“上回状告安济堂的状书是包探花写的,这次若是再请他写状告朝廷命官收受贿赂的状子,你觉得可行吗?”
杜若想了想,只摇头道:“包兄眼下只等着开年挂职,在翰林院当一个庶吉士想来是没问题的,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权贵,反倒不好了。”
刘七巧却笑道:“我瞧着他倒不像是一个怕得罪权贵的人,况且他以前就是做状师的,官司能打到总督府,应该也是小有名气的,若是这次他告倒了那些人,对于他来说,是福不是祸。况且,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了下面的事情由他安排,我们应该相信王爷。”
杜老爷和杜二老爷一时也都陷入了深思,刘七巧想了想道:“安济堂卖假药,理应获罪,朱老板贿赂官员,也是罪责难逃,就算他的罪名够死上几次,也应该由朝廷来判决,而不是有人私下里动用私行。如今朱姑娘找上了我,账本罪证就在手中,我自然是想帮她的,但是若是爹和二叔有什么为难之处,七巧也一定不会坚持己见的,毕竟此事牵连甚广,我也不想宝善堂有什么事情。”
杜老爷看了一眼刘七巧,只叹了一口气道:“七巧,你是一个奇女子,当初安济堂卖假药,你要将它绳之于法,如今假药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你却要为安济堂的老板洗冤伸冤,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说的对,犯罪自然要用大雍律例来判,绝对不能让人藐视律法,动用私刑。大郎,你明日去拜访一下那位包探花,问问他是否愿意接这个案子!”
“用不着相公去,我去就可以了。”刘七巧想起包探花,心里还是忍不住要笑起来,不过她倒是认为,越是外表嘻嘻哈哈的人,其实内心也是应该有一颗正义之心的。要是包中只也是一个惧怕权贵之人,又怎么会因为替人伸冤而放弃自己考功名呢!
杜若想了想道:“罢了,我下帖子让他跟七巧一晤吧。”
众人谈妥了事情的后续,便起身离去,杜若跟在刘七巧身后,只见她低着头慢慢的往前走,只开口问道:“七巧,你平常并不爱管闲事,为什么这次这么坚持要帮那位朱姑娘?”
刘七巧扭头看了一眼杜若,玩笑道:“因为朱姑娘是个难得的美人,我帮了她,好把她纳回来给你当小妾呀!”
杜若正经问话,谁知道被刘七巧这么一说,反倒惹的一脸通红,只甩了袖子道:“人家正经问你,你倒是跟我玩笑了起来,我要小妾做什么!”
刘七巧见杜若急了,这才开口道:“有些事情我没同爹和二叔说,怕他们知道了心里会不好受。”
“怎么了?”杜若上前,拉住刘七巧的手腕问道。
刘七巧略带着郁闷叹了一口气道:“昨日我见了朱姑娘,她说安济堂的那些假药都是她二叔采买的,朱老板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药铺的掌柜也是被朱老板的弟弟买通了,对卖假药的事情只当不知道。安济堂卖假药是真,却是被自己亲兄弟害的,这事情着实让人听了心寒。朱老板算不得大奸大恶,最后却死了,这里头多多少少也有宝善堂的责任。既然朱姑娘能信得过我,我自然是想帮她一把的,哪怕是让她父亲能死得其所,也是好的。”
杜若闻言,也是一愣,兄弟间的异心才是真的防不胜防啊!若不是朱二爷无情无义,大概朱姑娘也不会将这账本交出来。杜若只点了点头道:“明日一早我就派人给包公子下帖子,你们约在什么地方?”
“就约在雅香斋吧,那边是朱姑娘的外祖家,如今也只有那个地方稍微安全一点,明日一早我也派人去雅香斋送个信,下午未时二刻见吧。”
两人回了百草院,刘七巧去净房洗漱之后,便有些疲累的先宽衣躺在了床上,杜若跟着从净房出来,见刘七巧正躺在床上伸懒腰,便只凑过去在她耳边道:“七巧,你今儿在安靖侯府,说晚上要……”
“要什么?快睡觉!”刘七巧翻了一个身,声音就已经带着一点混沌,只接着道:“我明日一早还要去王府一趟,今儿安靖侯府的事情,还要好好跟太太和老太太说清楚,免得两个老人家担心。”刘七巧只说着,便已经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杜若在她臀瓣上捏了一下,她只扭了扭臀,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杜若无奈,也只好吹熄了蜡烛,盖着被子睡下了。过了良久,杜若安然入睡,刘七巧才睁开了眼睛,这两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到底是不能安然入睡的,想起那朱姑娘,便只又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朱老板真的如朱姑娘所说,是一个纯粹的商人,那么他的血债,刘七巧还真的很想帮他讨回来。
刘七巧又叹了一口气,才闭上眼睛,却忽然感觉腰间一紧,便知道杜若的双手又缠了了上来,刘七巧正想用力推开,那边杜若却睁开了眼睛开口道:“七巧,你居然假装睡觉来骗为夫!”
刘七巧内心一阵狂汗,只就着月光戳了戳杜若的脸颊道:“你不是也睡了吗?怎么又醒了?”
“睡不着。”杜若翻身,单手枕着头,面对面的看着刘七巧,只低下头在刘七巧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完了,我又如何睡得着?”
刘七巧赶紧翻身装睡,却被杜若给扳住了身子,带着杜若气息的吻便扑头盖脸的迎了上来,刘七巧轻轻的嘤*咛了一声,蜷缩在杜若的怀中。忽然间双腿被杜若的膝盖分开,刘七巧只觉得浑身都燥热的起来,粗*喘了几声,双腿就不自觉的环住了杜若的腰身。
紧接着是一波又一波热浪袭来,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似乎是从脑仁开始蔓延至四肢百骸。刘七巧咬着嘴唇逢迎着杜若的深*耕浅抵,时不时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杜若偏生就爱她这种隐忍的模样,只变着法子让她忍不住呼出声音来。
“我……我不行了……不要……不要了……”
刘七巧暗暗咬牙,在杜若的肩头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牙龈,气喘吁吁的想:等老娘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时候,看我不榨干你!
☆、196|4。19
因为事出紧急,所以恭王府也是派了车来的,刘七巧只让绿柳又准备了一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往安靖侯府去。安靖侯府和安富侯府在一条街上,据说祖上还是有些沾亲带故的。到了安靖侯府上,刘七巧便遇上了安靖侯家二少爷的乳母张妈妈,就是上回刘七巧在鸿运路上接生的那个被马车撞了的产妇的婆婆。张妈妈见了刘七巧来,也跟见到了救星一样,只双后合十念起了阿弥陀佛道:“这下好了,二少奶奶有救了。”
张妈妈和卞妈妈打了照面,便只迎了刘七巧要进去,刘七巧只好让绿柳在门口等着杜若过来,自己先跟着三位妈妈进去了。
安靖侯府占地面积颇大,二少爷住的地方在侯府的西南角上,倒是离正门不远的地方。刘七巧才进了院门,就听见里头正传出哎哟哎哟的喊声,几个丫鬟都神色紧张的站在门口,见了卞妈妈和张妈妈进来,只急忙道:“两位妈妈总算来了,方才二少奶奶又疼了一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吓得不敢进去,如今只有青娥在里头服侍。”青娥是从小就服侍周蕙的丫鬟,和另外一个丫鬟一起,陪嫁到了侯府来,可以说是周蕙的心腹了。
卞妈妈见状,忙开口道:“你们还不快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宝善堂的大少奶奶来给二少奶奶瞧病了。”卞妈妈正欲引了刘七巧进去,青娥只从次间房里出来,亲自迎到了刘七巧面前道:“二少奶奶请少奶奶进去呢,少奶奶请跟我来。”
刘七巧又忍不住打量了一番青娥,她和周蕙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同一般,家里几位姑娘贴身服侍的大丫鬟,那都是大小就放在身边一起长大的,主仆情分更比姐妹情分还要深。可周蕙如今没了孩子,青娥却看不出几分伤心来,待人接物还一如以往一样淡定有礼,刘七巧就觉得,这里头只怕是有几分隐情了。
青娥引了刘七巧进去,见周蕙正半躺在床上,身后靠着大红色冰裂纹锦锻大迎枕,身上盖着大红色丹凤朝阳的锦被,房中还有几分新婚时候的喜庆,看样子日子过得应当还算是舒坦的。周蕙见刘七巧进来了,只急忙招呼她坐,青娥就搬了一张红木墩子放在床前,只气呼呼的说:“二姑娘,这回卞妈妈可算是请来了真佛了,你自己跟大少奶奶说吧。”青娥说完,挽了帘子往外头倒茶去了。
刘七巧原本还很紧张的心情,在青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