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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提拨他的政敌范仲淹主持西北事务。
当真小皇帝那个胡须汤是好喝的?
换谁上台,想做实事,都得找帮手,韩琦找了欧阳修,王安石与司马光更不用说。
吕夷简不是为自己辨护,郑朗还没那资格,是一次善意的提醒。
好心了。
吕公著又说道:“家父第二句话是他之所以赞成解元江南一行,是五个字,宋襄公称霸。”
“妙言!”郑朗抚手赞道。
此时郑朗也在后悔,自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控制官职的加叠,是堵了以后许多大臣的财路,怦击冗兵有争议,继续有灾害发生,多少有妖言惑众之嫌,说出下面地方官吏丑态,会自己招来一些基层官吏的仇视,赞成兵革与主流求和派大臣想违背,可以说,但不是现在自己能说的。
道理与宋襄公称霸一样,力不足名过,有百害无一益也。
知道自己插得太深,可他的性情,以及对小皇帝的同情,能改么?
但吕夷简确实释放了很大的善意,没有办法,望子成龙,只好对郑朗保护提醒一下。他也很佩服郑朗的才情与志向,眼光有时候很长远,而且是用了心的,比如前几天议党项,这都是大事件,想知道不难,可没这份治国救民之心,郑家子如何从庞大的信息中将这些消息提炼出来?可关卿何事,此子对自己威胁不大,若不是因为儿子,他才懒得操这个神来点醒郑朗。这才是吕夷简的做人处世宗旨。
吕公著又说道:“家父第三句话是问解元一句,让解元说公正之言,他是外方内圆之人,还是内方外圆之人?”
这个问题是被吕小三逼的,一直对他在废后风波中扮演的不光彩行为耿耿于怀,于是试一试看,郑朗如何看,这是赌郑朗有没有大局观。若是象孔道辅那些迂朽之辈,将儿子托负给他,同样很危险。
郑朗沉思了一会儿,道:“勉强算是内方外圆。”
“解元,为何?”
郑朗不客气地说道:“吕相公不管怎么说,道德上终是输了一筹,但他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者,需不拘小节。心装国家,一心做实事也是他做人的原则,所以我说是内方。然为了自己,一些手段过于激进低下,只能说是勉强而己。”
千万不能说吕夷简有多高尚,阴险能说之,白脸奸臣能说之,动操有术也能说之,但高尚二字与吕夷简很无缘的。可正是这个白脸奸臣,才是真正脚踏实地做实事的大臣。与之相比,另一个长者王曾也差了一筹。
吕公著默想了一下,说道:“解元中的。”
然后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可过了一会儿又兴奋起来,道:“恭贺解元。”
吕夷简也没有泄露消息,然而都说了这些,吕公著也不是傻子,肯定中了的,而且中的名次不低,所以父亲不但同意自己跟郑朗学习,还在提醒郑朗为官之道。
“郑朗。”江杏儿喜悦之下,身体软了下去,附在了郑朗身上,动都不能动一下……
……
……
……
天气渐暖起来。
是游人出行的好时光,也是欧阳修的好时光。
省试到来,京城来了全国许多学子,有的学子很有锦锈,这让欧阳修很欢喜。
因为个人成长原因,他受过一些人的恩惠,所以知道成长的苦楚,于是对一些有才气的学子,份外提拨。再加上他在文坛上的地位,才使他成为北宋文坛宗师。
在这一点上,郑朗远远不及。
此次来了许多学子,让欧阳修颇为欣赏,比如丁宗臣与丁宝臣兄弟,还有那个孙固,蔡挺。但有一个人没有买他的账,张方平。君子不党,你以君子自居,何必多结交学子,结帮成派,不但对欧阳修,张方平后来对范仲淹同样不感冒,认为范仲淹是结党。相反,郑朗的孤芳自赏,很得张方平首肯。但他也不知道,正是因为郑朗,他的卷子名中第四,否则有可能被这群保守派的考官们打到一百位以外。
现在张方平名气不大,也不会妨碍欧阳修与几位交好的学子高谈阔论。
喝了一会茶,聊了一会儿天,欧阳修说道:“诸位,你们才学过人,此次省试名额很多,必然高中。”
丁宗臣戚戚地说道:“永叔贤弟,虽多亦难啊,考的人太多。”
“丁兄台,能否将你的卷子上的诗赋论策背诵出来,让我鉴定一回?”
丁宗臣没有郑朗与韩琦那样变态的记性,不过大约的还能记住,选了两篇,背了出来。
“也中平,此次几位考官皆是稳重的人,大约会有了。”
“永叔贤弟,未必,若说有,只有一人。”
孙固一笑,道:“若此人在,倒也是雅事。”
都知道此人是谁,可就是欧阳修也未必有把握见到郑朗,孙固又说道:“省试时,我与他碰过几回面,解试时也交谈过一回,其实此子性格也温和,就是不喜欢结群。”
欧阳修叹息一声,道:“不知道他现在写的字如何了?”
有字,前年冬天刻于大相国寺上,但那终是石刻,多少失了一些原意,并且一年多了,郑朗的字必然大有长进。
与欧阳修相谈良久,孙固很是敬佩其学问,于是想了想道:“你们稍等,我倒有一策,今天非得烦扰烦扰这个小解元。”
虽说还有一试呢,但那终是殿试,任务轻松得多,不至于刻苦如此吧?只有自己这些悲催的鬼,天知道会不会高中,不中还得重新再来。所以不能放下学业。
欧阳修此时还年青,倒是在冯府上与二小时常见面,二小对冯元尊敬,对郑朗更尊重,冯元只教他们儒学,而郑朗教他们为人、执政、思想,亦父亦师,亦兄亦友,两小很精明的,这份付出连小皇帝都感受到了,况且他们。所以他们与欧阳修交谈时,对郑朗格外夸赞。
一听孙固说有办法,欧阳修好奇地问:“是何策?”
“稍等。”孙固说完,雇了一辆车子,到了严家客栈,见到了崔家两个舅哥,说了,欧阳修等才子要见他们。两个舅哥是崔知州的儿子,那是在蔡州,到了京城算什么?况且欧阳修才名越来越重,并不在自己妹夫之下,一听立即欣然前往。
他们到来,欧阳修知道孙固是什么主意,没有点破,静观其变。谈了一会儿,面对这几位才子高谈阔论,两个舅哥有些惭愧。孙固问道:“崔家二郎,你们此次有没有把握高中?”
“难啊,幸好郑大郎教了我们一些科考的办法,若是此次考不中,下次更难了。”大舅哥诚实的答道。
“什么办法?”几位学子全来了兴趣。
“用典适度,可以用几典故点缀,不能太多,过多空洞堆砌,不能过偏,过偏冷涩难解,考官不喜。”
几人回味一下,一个个点头,很有道理的。
“文以赋性,我们本性忠实,因此不必用艳丽的词藻,非是我们所长,诗赋端丽即可。”
几人想了一下,又点头,也有道理。
“典故最好用儒家的,其他诸家少用为妙,毕竟我们是儒家弟子,若有考官讲究,看到其他诸家典故,未必会欢喜。”
这一说,一半人有懊丧的表情。
“先思而后写,在脑海里将一篇策文诗赋想好,使之轻重明确,言之有物再写。”大舅哥很诚实,但不会傻到将郑朗替他们揣摩考官性格的事说出来。
“果然是好法门。”丁宗臣说话时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进考场之前,没有与此子深谈一会。
欧阳修说了一句公道话:“也是旁门,是郑解元怜惜两位郎君,若一味在上面钻研,未必好。”
“是,两位郎君,解元此时在做什么?”孙固问道。
省试后,两位舅哥时常去寺院走动,继续讨教,关系改善了,加上知日不在,那道寺门渐渐松驰,所以走得也勤快。
大舅哥说道:“他每天还在读书写字。”
“果然勤奋,两位郎君可否代我们引见一下?”
崔家二兄弟有些犹豫不决,若全是学子,定是一口拒绝,可此时还有欧阳修,不仅学问好,又是朝廷官员,虽然此时依是一个中低层京官,终是官员,不大好拒绝。想了想,说:“我们试试看。”
一群人来到寺院。
小沙弥进去禀报,其实不用两位大舅哥,只要闻听欧阳修到来,郑朗会拒绝?迎了出来,寒喧后,郑朗将他们引进屋中,三小站在边上,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中庸。
孙固奇怪的问:“解元,何来此二字?”
果然是好字,虽两字,超逸出神,痛快淋漓,神采奕奕。中庸更知道,可是为什么用这两个特大号的字写在纸上,放于桌面?
“孙学兄,考不中我要回到郑州继续苦读,万一考中,侧重点有可能换一换,准备修一些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