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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似是微微一叹:“我只听过一个传闻。老九门当初助天子夺得皇位,得皇帝一诺,若无反心,保九门世代安宁。后来拿来实行诺言的筹码,据说保管在最早有退隐之心的吴家手中。关于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众说纷纭,最多的一种猜测就是前朝遗产的藏宝图。”
虽说是听说的传闻,但是张起灵脸上那有些苍凉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这其中必是有些什么更深的故事。
吴邪倒没注意到别的,他的注意力全被张起灵的话吸引过去了。
这个传闻他从未听说,不由有些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为了这个才来追杀我?可是……”
且不说自己完全没听过这事,就算这是真的,那样的东西为什么要留在吴家,爷爷也从来未曾透露过。而且若是为了这个十年前跑来截杀自己,却又在之后的十年里毫无动静,怎么想都觉得莫名其妙。
“说到底也不过是传闻罢了,没看到东西之前谁都不能确定。刚才种种也不过是针对近来发生的事所作出的猜测。”张起灵又恢复了一副无论事情如何他都不甚在意的模样,让人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事才能让这个永远都淡然的人动容。
吴邪现在倒没心思去想这些,光是刚刚张起灵的那番话就足够他震惊,而张起灵看他默然不语的样子又语气平淡的加了一句:“大概你三叔知道这些,所以才把我找了过来。”
“什么?!是我三叔把你找过来的??”吴邪这回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那只老狐狸明明是知道什么,可偏生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一拍屁股就跑了,留给自己这么一个烂摊子!
张起灵却没有再说话,大概是刚刚说了那么多已经超出了一日的字数限制,此刻他端着茶盏,竟有些在欣赏自己的话在吴邪身上造成的效果的悠哉感。
命案 4
吴邪现在完全处于对吴三省的狠狠唾弃中,半响才想起来:“那小哥,你从来之前就知道这事和我有关?”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瞟了一眼吴邪,又继续喝茶。
吴邪看张起灵没有否认,又问道:“小哥,你之前也说过我三叔大概是不希望我牵扯得太深,可是现在事情估计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吧。”
的确,如果已经牵涉到了皇城里那些七七八八的事,这趟水怎么着都不是吴邪能淌的。一个不小心那才是真的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偏偏现在他却是被动的被拖了进去,连叫停的权利都没有。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语气也不像之前那单纯的疑惑:“既然是三叔把你拉过来的,那你好歹也应该对这事知道些什么,不然不可能单凭着一些观察和证据就那么肯定这事。你们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既然我都已经被扯了进来,总不能就让我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吧?我不希望哪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话说到最后,竟是带了点怒意。
而张起灵在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神也扫了过来,虽然表情仍是没什么变化,但那眼里透着的冷意却让吴邪一下子从刚刚的愤懑状态里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在怀疑我?”连声音都带了三分冷硬。
吴邪被张起灵眼神一扫,也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语气有些重了,一时的气发泄完了之后不由得就有些虚。
再者他也的确没有怀疑张起灵的意思。他三番两次的回护吴邪都看在眼里,也是感激的,刚刚那番气话完全是因为觉得就自己被蒙在鼓里,偏偏又被迫搅和到这一滩浑水中,才不自觉的带了些情绪。
他听张起灵的语气冷了下来,暗骂自己怎么拿着闷油瓶当出气筒了,明明这件事和他才叫真的没有关系。
而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却都是这个与此事毫无关系的人在全力护着他。
“那个…小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你,不是…我……哎……”吴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让张起灵明白自己刚刚那番话真不是针对他,竟也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张起灵看着吴邪一副急切的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样子,语气终究还是缓和了下来:“这件事我知道的基本都和你说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要太怨你三叔,他可能也是有什么苦衷。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说不定是为了保护他。”
吴邪看张起灵似乎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张起灵说的话的内容给弄得怔了怔。
张起灵却没再管发呆的吴邪,自顾的走进了里间,随意往床上一躺,竟然睡觉去了。
吴邪一时情绪不稳,又不知道能干什么,总不能也往闷油瓶身边一躺也去睡觉吧?
想来想去,只觉得越发气闷,干脆起身出门转悠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张起灵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又闭上了眼睛。
吴邪走出院子,脑袋也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可就这样跑出来,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四处乱逛也怕不小心犯了人的禁忌。
可是一想到张起灵的话又忍不住想看看到底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个庄子的主人可能另有其人的。
就这样自顾自的想着,还没走两步,就被叫住了:“公子?”
吴邪本就在想事,一下子听到了正在怀疑的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猛地转了个身,倒是把身后的阿宁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么。”阿宁捂嘴轻笑。
吴邪蓦地有些尴尬,但又觉得自己也是反应过头了,不由也有些想笑。
阿宁换了一身便装,更轻软的料子,倒是有了些江南女子的婉约。她样子本就生得好,此刻捂嘴轻笑的模样更是动人。
看着这样的阿宁吴邪实在是很难把她和闷油瓶口中的那个屠庄的人联系起来。
这并不是说不相信闷油瓶,只是有些人光看外表实在是很难让人生出怀疑之心。
这大概也算是美人儿的特权吧。吴邪有些无奈的自嘲。
阿宁止了笑,却发现吴邪又在发呆,心里一转,复又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吴邪回过神,连忙答道:“哦,不想一直待在屋子里,就想着去园子里转转。”
“倒是阿宁委屈了公子,”阿宁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这样吧,让阿宁带公子四处转转,也算是弥补一下把公子困在此处的失礼。”
“阿宁姑娘说笑了,原本就是我们叨扰。加上庄子里出了这事想必姑娘也不好受,要说失礼倒是我和我表兄唐突了。”吴邪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一旦遇上这样温言软语的只能加倍客气的回过去。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阿宁一边带着吴邪在庄子中转,一边闲聊。
“张公子倒是长得和你表兄一点都不像呢。”阿宁带着吴邪走到花园中的小凉亭坐下休息,又叫人上了些瓜果糕点,随意说道。
“啊,嗯……”吴邪突然想起来闷油瓶给自己套上的身份,含糊回道:“闷…咳,表哥他和我是远房亲戚,要真说血缘倒是真没多少。姑娘觉得我们不像也是正常的。”
“这样的感情倒也少见,让人好生羡慕。”
“阿宁姑娘没有兄弟姐妹么?”看到阿宁一脸遗憾的摇头,吴邪笑道:“我与他也算是生死与共过的,感情自是要比旁人好些。”
这句倒是说得真心实意。
阿宁听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目只往吴邪那瞧,笑得意味深长。
吴邪被那眼睛一看,总有种谎言被拆穿的感觉,也没想到话中有何破绽,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喝茶,尽量不去在意那探究的眼光。
阿宁却不打算放过吴邪:“莫怪阿宁多言,只是你们兄弟二人实在是气质迥异,这才让阿宁不自觉的在意。说是表兄弟,却倒更像是主从……啊,阿宁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看着阿宁虽是一副失言的样子,却没多少真的内疚在其中。
吴邪一再被这样试探,终于也有些不耐了。
原本和张起灵聊完之后就有些郁卒,若是再这样被处处试探压制,他怕是会被憋死。于是心念一转,干脆主动出击道:“哎…阿宁姑娘就莫要再挤兑在下了。”
阿宁没想到吴邪竟然一改之前的被动,直接的就蹦出了这样一句话,一时也不知道他在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