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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摇头：“大人，我可以出卖自己，却不能出卖姐妹。”
金九龄挑眉：“红鞋子大多数都是伤天害理的人，我以为你还比较有良知。”
三娘道：“不都是一样？我杀负心汉不过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罢了。”
“你被谁伤害了？”金九龄问。
三娘没有回答。
“红鞋子都是女人，你们并不缺钱，那么有人对你们说了什么？”
三娘低头。
“公孙大娘做出这个决定，你们没有反对吗？”金九龄低笑，“我以为你们你会傻到想去造反。”
三娘道：“大姐决定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支持。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大姐救下的。”
“你们注定了会失败。”金九龄斩钉截铁。
三娘嘴角一挑：“不会。”
“我们已经知道平南王有问题了，你以为他还会成功？”金九龄自信的笑道。
三娘轻哼。
“还是说……你们听命的从来不是平南王。”金九龄突然问。
三娘有些诧异的看了金九龄一眼，说道：“不是平南王还是谁？”
“那就要请三娘告诉我了。”
“我不知道。”三娘撇头。
“你有情人吗？”金九龄突然问。
三娘诧异的道：“当然没有，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你认识宫九这个人吗？”
“不认识。”
金九龄默默的看了三娘一会儿，偏头，玉天宝拍拍手，富态公子进来了，恭恭敬敬的道：“主人请吩咐。”
“把她带去衙门。”玉天宝道。
“是。”富态公子扯着三娘离开了。
“看来平南王真的想做什么，决战之时值得期待。”
玉天宝笑道：“皇帝身边有你想象不到的力量护着，他们是不可能成功的。”
金九龄耸耸肩：“我知道。”
“红鞋子其他成员会来救人吗？”他们将欧阳情、江轻霞和三娘抓了，并且公开准备处决。
“如果红鞋子之间感情深，可能会来，否则……”
“公孙大娘冷酷无情滥杀无辜，我不觉得她会为了别人犯险。”
“谁知道？”公孙大娘的易容术太厉害，就像司空摘星一样，纵横天下声名远播却没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既然红鞋子参与了这件事，那么决战之时，她应该会出现。”
“我总觉得平南王没那个能力使唤红鞋子。”金九龄自问看人还是很准的，平南王和世子都缺了那么点智慧。而三娘虽然不说，那话里流露出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这个。说实话，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宫九了，可这个宫九却是水中月雾中花。
“不管是不是他们，红鞋子参与其中已经确定了，何必担心？”玉天宝笑道，“到时候我们守在皇帝身边好了。”
“嗯。”金九龄点点头，“我担心宫九。”
玉天宝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造反，也要个名正言顺。宫九身份不明，谁会理睬他？”
“宫九的身份不简单。”金九龄道，“江轻霞说他是皇亲国戚……”
“逍遥王？”
“开什么玩笑，逍遥王就在京都，而且他早就被皇帝收的服服贴贴。”
“平南王世子？”
“红鞋子会认不出来？”
“猜不到了。”玉天宝摇头，咕哝一句，“不就是一个皇位么？这么多人窥视，皇帝还真惨。”
金九龄失笑：“没办法，那是至高无上的位置。”
“九龄，我们查案就算了，别管那么多，小心老的快。”玉天宝靠着金九龄的肩膀。
金九龄轻笑：“知道了。”
“休息？”玉天宝含笑问。
金九龄顺从的让玉天宝拉走了，两人往床上一趟，纱帐飞扬，层层叠叠遮掩了一切。
91
“真糟糕啊，我们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劫狱。”玉天宝懒洋洋的喝酒。
金九龄微微一笑：“如果红鞋子这么不讲义气；那也不错；至少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傻乎乎的加入。”
玉天宝偏头一笑：“九龄，这些天我们忙着找绣花大盗；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累了？”
“还行，我只是觉得你辛苦了。”破案真的很麻烦，抽丝剥茧什么的比杀人麻烦多了。
金九龄微微一笑：“也好；反正我们现在也找不到。看来红鞋子之间也没什么义气可讲。”三娘和江轻霞在州府大牢关了这么久；也没见人去劫狱；啧啧。
“都是些亡命之徒；哪有什么义气。”玉天宝撇嘴；颇为不屑。还以为红鞋子有什么可取之处；原来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家伙。
“我先去平南王府转转。”
“给他点压力？”玉天宝笑嘻嘻的问。
金九龄微笑；身为臣子，当然要替皇上分忧。“天宝，还是麻烦你守着大牢吧。”
玉天宝撇嘴，不甘不愿的说：“有衙役不是一样？”
“衙役？谁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天宝，我不想失手。”金九龄低声道。
玉天宝叹气：“好吧，总捕的吩咐，玉天宝哪敢不从命？”
金九龄轻笑一声：“这么委屈啊？”
玉天宝摆摆手：“不委屈不委屈，只是红鞋子什么时候才会行动？万一她们一直不行动，我岂不是要一直守着大牢？”
“不会。”金九龄道，“我会逼她们行动。”
“好吧，我等着。”说完，玉天宝离开了。
金九龄来到平南王府，当然这次没有被拦在门外。平南王看起来是个慈祥的老人，很没魄力的样子。
“金九龄见过王爷。”金九龄恭恭敬敬的拱手问好。
平南王笑道：“府上丢失一些财务，居然能让总捕过来，真是麻烦了。”
金九龄道：“这是应该的，皇上非常关心王爷。”
平南王一愣：“皇上关心我？”
金九龄道：“当然，皇上知道平南王府失窃，担心王爷的安全，所以命令九龄务必将事情查清楚，将绣花大盗捉拿归案。”
平南王府失窃，平南王也很生气，前面拒绝金九龄的拜访不过是叶孤城的存在不想让人知道，现在叶孤城已经离开，他当然想知道自家怎么失窃的。
“难道金总捕已经查清楚了？”平南王问道。
金九龄点头：“王爷，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红鞋子。”
“红鞋子……那是什么？”平南
王问。
“那是江湖上一个恶名昭著的组织，她们大多数都是女人，杀人不眨眼。红鞋子的老大是公孙大娘，擅长易容和剑舞，武功非常厉害。还有喜欢割下自己看不顺眼的人鼻子的二娘，喜欢杀负心汉的三娘……我查到，王府的失窃是里应外合的结果。江总管去查宝库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喊刺客，而宝库的钥匙早就被人复制了。复制宝库钥匙的，便是江总管的妹妹，江轻霞也是红鞋子的一员。”金九龄平淡的说来，将王爷炸了个满头雾水。
“你确定是红鞋子？”
“没错。”
“红鞋子为什么要盗珍宝？”
“因为她们听命于人。”
“什么人？”
“不知道。”
平南王沉默了很久：“金总捕需要本王做什么？”
金九龄道：“王爷不必麻烦，查案的事情六扇门会处理好。我来这里，一方面是代替皇上向王爷问好，另外一方面，只是想提醒王爷，红鞋子已经到了您的周围，请多加注意……安全，江湖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王爷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本王知道了。”
“那么，金九龄告辞了。”
“慢走不送。”王爷魂不守舍。
金九龄走出王府，立刻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很不巧，跟着的人就是王府的人。金九龄微微一笑，并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只是甩掉跟班，再入王府。金九龄悄悄的查询，很快就发现了气冲冲的王爷。
王爷怒气冲冲的走进后院，来到某个小妾的的地方，砰的推开门，怒吼连连：“公孙大娘，你居然伙同外人偷盗我王府珍宝？”
正在梳头的美艳女子转头，笑问：“谁让王爷这么生气？”
“你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王爷拔剑。
公孙大娘皱皱眉，冷脸：“王爷，我们的协议只是我助你杀人，你可没有资格质问我。”
“你为什么要偷王府珍宝？你是不是别人派来的？”王爷眼睛都红了，“你居然出卖我？”
公孙大娘微微一笑：“王爷，我们谈好了，我怎么会出卖你？是谁说王府的珍宝是我偷走的？”
“金九龄，他是六扇门总捕，他调查的事情还能有错？”
“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你的目的了，只是想砍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