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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疲乏得厉害,她躺下睡了一会儿,醒来,太阳光有点西斜,半天都过去了。她站起来,身体比早上起来好点了,拄着树干,她收起那块破布和晒蔫了的草药。回到破庙,用火石把草药砸烂,敷在伤口上,用破布裹好,用那破衣服撕下的布条,缠在包伤口的破布上,扎牢,她硬撑着,出去继续找蕨类来挖,四周有很多野菜,她都没理会。她还顺便拔了些草药。这里野草中,有几颗柴胡的。刚才她煮那些蕨的时候,加进了几苗,感觉现在身体不再烧得那么厉害。
树丛边有几个鼠洞。有一个,还是新打出来的。
傍晚,她把下午的战利品煮了,好歹塞饱肚子,身体比早上起来,有点力气了。
李珊对着那个尸体祷告了半天,从她腰上,解下一根丝绦。
她把丝绦打开,按自己想要的粗细,重新搓出丝绳。找根结实的树枝,把搓好的丝绳打活扣,绑在树枝上,用较细还有点韧性的树枝把绳扣撑圆,这就是简易的捕鼠器了。做好几个,她小睡了一下,按照下午看好的地方,借着月光,把捕鼠器插到鼠路上。
这才回破庙里去睡,白天睡了几次,这时不那么困了,肚子也不再饿得心慌,她才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在阎王殿里,准备投胎吗?怎么忽然就长这么大了?还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比上一世的童年,还惨!想来想去,也没办法得出答案,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她也不知道。
黎明醒来,觉得右腿的肿胀消下去不少,不再那么硬得打不了弯,她查看捕鼠器,有一个套住了个小老鼠,还有个让老鼠带走了,就在那个新鼠洞口,树枝卡在那儿。她拉着树枝,感觉里面老鼠和她抗争。老鼠劲儿挺大的,把她拉得浑身是汗,才拽出来,原来绳套没有套在老鼠脖子上,套腰上去了。
她把两个老鼠用石头砸死,剥了皮,洗净,和着好多野菜煮了,这大概要作为她一天的饭食了。
她找了个山水冲出的土石坑,捡了好多树枝,把那女人的尸体拖过来,放在上面,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很难闻了。李珊想:这大概是她现在的生身妈妈了,她尽管对她没什么感情,但依然替她祷告了半天,希望她的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然后,就准备将她火化了。
李珊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她是个很爱整洁的人,也将她的衣服整理整齐,才再点火。
女尸胸前的衣服里面,发出纸张摩擦的声音,李珊解开扣子,拿出了一张状子,还有张地契。李珊把状子仔细看了,和她听见的一致,管家毒死主人霸占家产。李珊把状子和她放在一起,心想,希望阎王爷能秉公办理。她把地契,塞进自己的鞋里。然后点着了火。
回到破庙,李珊把那只有二十亩的地契,塞到一根空树根里,又在破庙里转半天,把树根塞进墙跟的石头缝里,找了些小石子把石头缝塞严实,自己看着,完全看不出来才罢手。
正文 第二章 被拐
在这破庙里住着,天天野菜蕨根煮老鼠,一时半会儿也能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待腿上的伤口开始痊愈,身体也慢慢有点力气,李珊思量着下山走走。光这没盐吃,过不了多久,她就还会再次走不动的。
没有针线可缝补,李珊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整洁。
和李珊估计的不错,下山走了三四里的样子,就是个大镇子,从镇子看,刚才那就根本不是什么山,就是稍稍有点凸起的大坡。
刘八里镇,李珊笑了一下,名字挺怪的,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还挺热闹,从服饰和发型,李珊知道自己现在在清朝了。
刘八里镇子挺大的,街上也挺繁华。李珊走得都有点累了,也没办法开口行乞,她颓然得坐在一块大石上。
不远处,有家旅店,掌柜正指挥着伙计忙忙碌碌的做准备。李珊鼓起勇气,向那掌柜走去。
“掌柜的,能让我在这干活吗?”这几天一直没说话,她被自己粗哑的嗓音下了一跳。
“一边去,少碍事。”一个伙计模样的不耐烦地斥她。
“掌柜,我能吃苦,不要工钱,你就行行好吧。”
“哎吆,这不是那个鸟少爷吗?”有个半大孩子冲着李珊挤眉弄眼。
“没想到,你还敢来和我争鸟儿!”他背后冲过来一个和李珊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伸手推搡李珊。
“别动我!”李珊脸色威严,“我也不想要什么鸟儿,你也别碍我找事儿做。”
“怎么几天不见,变成小要饭的啦。”小男孩脸露诧异。
李珊想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茧绸衣服,那个死去的妈妈也穿得挺好,她们逃出来时大概还带钱了,到这里才山穷水尽,住进破庙了吧。
李珊不理他。
掌柜的转头看他们,他对着那俩个孩子吼:“回家去,别在这捣乱!”
面对李珊时,眼里似乎有点怜悯的神色,李珊赶紧说:“大爷,你就行行好,我能吃苦,不要工钱,给我点剩饭吃就行了。”
“你会干啥?”
“洗碗,择菜,扫地,都行的。”
“就今天,天黑前离开。”掌柜板着脸,看着她。
“行!”李珊连忙回答。
有个顾客走进来,伙计连忙去招呼,掌柜把李珊带进厨房,指指一大堆菜,“先摘好,再洗。”
李珊蹲下摘韭菜,掌柜看着她挺熟练的样子,转身出去了。
早上什么也没吃,李珊饿的直冒虚汗,她不敢吭声,害怕招人反感。
菜择完,李珊正在洗,一个小伙计端下个托盘,客人吃过走了撤下的。伙计把那剩的小块馒头给李珊,李珊三下两下就吞下去了。要有东西吃,才能活着,活着才要紧啊。
李珊不敢停手,抓紧时间洗菜。
没想到那个小伙计人挺好,一会儿,又给李珊半碗剩稀饭,李珊感激地对他笑笑,接过碗,一仰脖,稀饭几口又进肚子了,小伙计来来回回,经常给李珊一口两口吃的,李珊不那么饿得难受了。
傍晚,掌柜和炉头嘀咕了几声,转头对李珊说:“你明天可以再来。”
中午的时候,厨房热的像蒸笼,李珊全身汗水,衣服都湿透了,回到破庙,李珊把全身的衣服脱下洗净,晾在树枝上,然后用手撩着泉水,将身上洗净。泉水很凉,李珊使劲用手搓身上,才不至于冷地洗不下去。
没有衣服,干草堆躺着挺扎的,疲惫不堪的李珊倒下就睡着了,白天一刻也没闲,她累坏了。
第二天醒来,太阳都出来了,阳光透过破庙的墙洞,在庙里拉出一根根的光柱。李珊赶紧起来,顾不得外面的衣服还有些潮,穿好收拾整齐,朝山下走去。
掌柜似乎对她前一天的表现比较满意,板着脸端给她一碗还热着的各种剩饭菜混合成的大杂烩,李珊双手接过,什么也没说,赶紧端进厨房里,吃得希里呼噜的。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干活,如果让人嫌弃,她就又要挨饿了。
接下来几天,只要掌柜不赶她,李珊都过来干活,面对这比上一世还要艰难的日子,李珊咬牙坚持。
伙计和炉头人都很好,给她一些剩饭吃,不管怎么说,这算是比较正常的生活了,李珊腿上的伤口,血痂开始脱落,马上就完全好了。
一连下了两天雨,傍晚才歇住,天气阴凉,回到破庙的李珊迫不及待地倒头睡下,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好好清洗一下。今天生意太好了,李珊比平日有更多的活要干,毕竟身体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李珊累得觉得走路脚都抬不起来了。
半夜,破庙来了俩不速之客,睡梦中的李珊,被塞住嘴,捆住手脚,装进布口袋,带走了。
惊醒的李珊,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要自己的命的,知道反抗也没用,她干脆继续睡觉。第二天醒来,她们在一艘小船上,船上还有几个孩子,他们都在那里哭泣,嘴里的破布已经被取下了,李珊沉默着。
他们这几个孩子,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哭泣只会给那些暴徒增加谈资。
船停在四周是水的一个小岛屿上。
“上岸!”前面坐的汉子,接过岸上人递上的木板,在船舷架好,转头恶狠狠地对他们吼道。
孩子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从木板上走过,到了岛上,小船掉头走了。
岛上到处都是比李珊还高的水草,很荒凉,似乎没有居民,不远处有几间破草房,大概就是暴徒们的巢穴了。
岸上接他们的,是个面目凶恶的中年人,他一摆手,让几个孩子前面走。
这里有三个大人,除了岸边见过的,还有一个面目阴柔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老年妇女。孩子被分开了,女孩子都由老女人管着,李珊却被分到男孩子的一拨里了。
在人贩子手上,女孩似乎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