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人思慕光复汉室——光复汉室就必须要选择具有刘氏宗亲的人来继承大统,照此观之,刘秀刘演无疑是取代王莽的人选。
绿林军中虽然人人看刘秀刘演兄弟不过,但是人家毕竟是南阳汉室宗亲,刘秀拥有这一项,任凭绿林麾下产生多少猛将,那也不能耐刘秀如何……
其实绿林军众位将士并不傻——既然自己并不能成为天下之主,那么自己可以扶植刘汉军中的人马来做天下之主,反正刘汉军中软弱无能的人不在少数,扶植任何人上台做这个皇帝总好过刘演。
首先,绿林军所要求的人选最好应该是在血缘关系上面比刘秀更近一层,最起码不能比刘秀疏远,这样才能更好的打着光复汉室的旗号为自己谋取利益。
第二,此人绝对不能够太过强悍,最起码应该能够代表自己的利益,照顾到自己——像刘稷这样处处与自己过不去的莽夫字节集断断容不下。
第三,此人与刘秀刘演的关系不宜太接近,最好是相互之间有所芥蒂,这样才能保证最后名义上被尊奉的最高领袖不会倒向刘秀兄弟。
追究起新市平林军为什么对刘秀刘演如此心怀芥蒂,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王风在昆阳之战时候,迫于王邑、王寻的军事压力,曾试图向王邑乞降,尽管后来刘秀率领来援部队打败王邑,并且为了安抚义军,对外宣称这是为了战胜王邑进行的诈降,但是王风心里明白得很——刘秀毕竟不是傻子,况且在新市平林军中又颇得人心,保不准就会有哪个喽啰告诉刘秀——毕竟这件事情昆阳城里面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刘秀现在没有揭发自己,不过因为现在昆阳城里面都是绿林人马,刘演率领主力部队攻打宛城,暂时还回不来,
但是如果刘演得胜归来,兄弟两人合力,那么恐怕就是要和我算账了吧……
王风已经得到密保:宛城岑彭陷于孤立,抵挡不住刘演攻势,已经率部投降……
……
当时刘秀正屯兵于巾车,在跑马场练兵,他身居正位,左右依次有刘忠、刘孝,三人正在观看士兵们的骑射表演,以前每次到这个时候,刘秀都会亲自披挂上阵,但是今天刘秀只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手心里总是冒汗,刘忠刘孝虽然都是习武之人平日里不慎注重这些细枝末节,但是刘秀今天实在是魂不守舍,刘秀刘孝两兄弟都有所察觉。刘忠问刘秀是不是受了风寒,或者有水土不服。
刘秀没有说话,片刻之间方才缓过神来,赶紧打趣道:“兴许是吧!”
刘忠说:“刘秀各个说的这些话好没有道理,这六月的天气怎么会有风寒?哥哥准时有了什么心事。”
刘秀听罢才知道刘忠故意试探自己,于是对刘忠说:“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担心你伯升哥哥。”
刘忠:“哥哥现在正是得胜归来的时候,新市、平林军里面任凭谁都得让着哥哥三分,刘秀哥哥多心了。”
刘秀长叹一声,正是因为哥哥刚刚得胜还宛,绿林军的人马看哥哥才更是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况且哥哥生性不拘小节,很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在昆阳之战后,他与哥哥会面,因此得知哥哥现在对李轶仍是深信不疑。
刘忠从刘秀的口中听到李轶两个字感觉就像触电一般,眉头直接拧成一个疙瘩,刘秀看着刘忠,难道刘忠和李轶也有几分熟悉吗?
刘忠唇边浮现出一种笑意,这种笑说不上有多么微妙,但是却总是能够让人察觉到,刘忠对李轶是知根知底:“我同李轶并不熟悉,上次昆阳之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在此之前我可是久闻大名。”
刘秀听出刘忠有深意,于是追问:“偶,旁人怎么说?”
其实刘忠本来害怕哥哥生气——平日里刘秀极力维持南阳军和绿林军的关系,因此不准别人说三道四,所以这回刘忠说话就是要卖关子——引得刘秀故意逼问自己,这样说出来让刘忠觉得甚是痛快。
刘忠说:“旁人都说李轶对两位哥哥意见大得很,现在又和朱魷过从甚密,朱魷的为人——不消我说,哥哥是知道的,当初我们南阳军想要联合绿林兵马的时候这个朱魷意见可是大得很,若不是申屠军师主张,那么这个朱魷就险些坏了大事。”
刘秀听到刘忠这样说,尽管没有生气,但是脸色异常沉重——平日里总是听一些南阳亲旧讲李轶有异动,虽然自己对李轶有所防范,但是刘演自己并没有全部相信……这回却不一样,同样的话听得多了,即便是假的也都能够让人相信,更何况刘秀对李轶已经早有察觉。
兄弟三人正说话间,在跑马场的营门之外,忽然急冲冲赶来一行人马,刘秀只当是外出刺探军情的探子,因此并没有在意,可是等到人马走近了,刘秀方才看清楚——一行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自己军中的定制,在宛城的更始政权虽然现在已经拜官授爵,但是自己军中仍然没有统一装束,细看这些人却不一般,一准不是自己军中的人。
等到那帮人到了营长门口被卫兵拦下,好像还起了争执,刘秀让刘忠去看看,不一会儿刘忠将人带到刘秀眼前,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刘秀仿佛已经察觉到什么了,“是不是宛城出事情了?”其实这样问绝非刘秀的本意,刘秀更想问的是是不是哥哥出事了。
“宛城万无一失,只是只是——大司马——他——”
“大司马他怎么了,快说呀,他们把大司马怎么了?”
“大司马,他不在了!”
刘秀听闻这话,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耳朵好像什么都听不到,自己的思想好像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捆绑住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脑子里面不停地会放着自己与哥哥的童年,包括那些欢声笑语。但是继而想到自己永远见不到哥哥,因此心中一阵酸涩,刘秀自己也不会意识到,现在才真正是悲伤地开始。
听闻哥哥已经遇难的噩耗,刘秀虽然心中悲痛欲绝但是从外表看来却仍然是很平静,或许是刘秀天生聪慧,知道绿林一干人等视哥哥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因此绝对容不下他。在心里面刘秀就已经认定哥哥会遭此一辙,没想到这变故来的太快,没有容得上刘秀有所反应。
倒是刘忠刘孝一直在身边问个不停,问刘演是怎样死的,原因是什么?
细问之下方才知道,原来此番……正好……正好应验了刘秀的担心。
在昆阳之战解围之后,王邑、王寻率领的数十万兵马被击溃,刘演因此在绿林军中赢得空前威望,这自然会引起一些绿林将士反对,他们匆忙扶植更始刘玄上位。刘玄本来就是一个庸碌无为之辈,因此遭到某些南阳汉军出身者的反对,这其中反应最为强烈的就是刘演身边的刘稷,刘稷平时行事粗鲁并不善于讲求谋略,再加上刘演心中有所失落,极有可能是刘演纵容刘稷让其坚决反对刘玄做皇帝:大概刘演想要因此证明人心所向。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更始这边早就有所防范,更始皇帝在绝对多数的头领的拥护之下登上皇位,临朝之际就有人提出刘稷有不臣之心接着大小官员,纷纷将刘稷所言之语一一奏明更始皇帝,再加上言官们添油加醋,更始皇帝于是下令彻查此事。申屠建等人于是搬出更始军规来,非要因为刘稷的口实而将其当庭仗杀,最后多亏刘演以及南阳汉军众位将领求情才能幸免于难,尽管此时这时已经告一段落。
但是这件事情的第二天,刘稷上朝接受到更始的册封之时,竟然被冠以“抗威将军”的称号,刘稷虽然未曾读过书并没有多多高的文化水准但是这样一个带有侮辱性的称号还是被自己听出来。
刘稷此人一生中从来没有向谁低头,即便是昨天更始已经下令让刺奸将军来击杀刘稷,刘稷也是面不改色地当庭大笑。临死之时,尚且能够拥有这样的气魄,这种人怎么会为了暂时苟且偷生而接受一个的侮辱人格的称号呢?
刘稷并不肯接受这一封号,他也许是自己得意过头了——以为自己有过在征战宛城冲锋陷阵时的神勇,任凭谁都没有资格能耐自己如何?但是刘稷似乎忘记了,当时自己所处的已经不再是先前的环境——大家凭借着相互之间不成文的协定来进行内部的协调,在这个圈子里面,没有严格地等级秩序,什么事情大家都能够商量着来。但是现在明显不同了,刘玄已经成为了最高统治者,尽管这个最高统治者不能能完全我有实权,但是却完全可以发号施令了!
刘稷不能接受这一侮辱性的称号,绝不能……
刘稷决绝了更始的“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