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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长得实在是太丑么?也不至于啊!记得在魔界还是有不少魔女会主动投怀送抱,暗送秋波。就连那小小青蛙妖也带着一脸仰慕之情称赞过自己“很帅、非常帅……”
难道,魔界和人界的审美观截然不同。
难不成自己长得符合人界的“色魔”标准?
虽然都是一个“魔”字,但重楼再傻,也知道“色魔”和“魔尊”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被人围观不是一件好事,被一群妇孺孩童围观更不是一件好事,被一群七嘴八舌的妇孺孩童围观就更加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哎呀,就是这人。”
“哟哟,长得蛮俊啊,可惜太不地道……”
“听说,梁家三丫头挺中意他。”
“哎呀……居然喜欢这个人。可惜了,你看看他刚才说的话哟,是不是人说的话,是不是人做的事情。怪不得刘家婶子拿着钉耙要打他……”
可是,
重楼他是魔,不是人。
做的不是人做的事,说的也不是人话。
有什么好奇怪呢?
他只不过刚才追上了景天,然后和景天打了一个赌而已。
他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
——“这位大婶,你好,能不能借一下你的奶!”
就在魔尊被周围的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聒噪得忍无可忍,即将魔性大发的时候,梁姑娘来了。她主动揭开了重楼的披风,露出了怀里的婴孩,她耐心地解释着,对方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为孩子借一点奶水而已。
于是,周围的大婶们母性大发,纷纷询问着诸如“孩子的母亲去了哪里”“这做娘的怎么这么狠心”“哎呀,这大个子爹也忒可怜”之类的话。
“孩子的娘亲因为难产,已经过世了。”重楼难得插上嘴,解释了一句。
于是周围又砸开了锅。
重楼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的异性包围着,他向来习惯了以俯瞰众生的角度去打量天下生灵,现在突然被这么一群家里长家里短的村妇们包围着,耳边充斥着絮絮叨叨的安慰声,眼前是一片同情怜悯的目光。
这是从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每个人的眼光都很简单,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单纯,绝不同于魔界中的任何魔物。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我家嫂子刚生了铁宝三个月,奶水很足,我带他去我家。”梁家大姑娘连拖带曳地把重楼拖出了人群。
大概是被吵烦了,小婴孩扁扁嘴哇哇大哭起来。这孩子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可是手舞足蹈张牙舞爪地嚎啕大哭起来,依旧是力道十足,仿佛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头。“我抓,我挠、我踢、我蹬……”小小婴孩使出吃奶的力气在重楼的怀里嚣张地扭动着。
于是魔尊开始慌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婴孩哭起来的杀伤力,可以堪比魔界的音波神功。现在他的耳朵边就充盈着婴孩无休无止的哭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谁再敢说楼哥又拎酱油瓶,我就和她拼了。。。。。。。
没见楼哥多么富有爱心么么么么么???
☆、第26章 下 红雨天兆
于是,梁家大姑娘赶紧把魔尊请进了家门,三言两语地告诉了自家嫂子的一切情况。淳朴的妇人善意地微笑着,接过了小小婴孩。
“阿娣啊,请客人去堂屋喝茶吧。家里没啥招待的,只有自家的一点劣茶,别嫌弃就成。阿娣的两个哥哥去了外面还没回来,等他们回来,还能陪着你喝上两盅。”
“嫂子,我也能陪重楼大哥喝酒。”梁小娣不服气地道。
“傻妹子,女孩子会酿酒只当个手艺,自己喝那么多干嘛?”
梁阿娣忙里忙外地收拾着屋子的一切,一边沏茶一边道:“重楼大哥,你坐,我大哥二哥昨晚出去狩猎还没回来,我先去做饭了。”
重楼闻着满屋的酒香,还有院里大大小小的酒缸,道:“你家是酿酒的么?”
“是啊,祖传的手艺了,这里家家户户都能酿酒。村头不远处还有九道泉,泉水清冽酿酒最好了,你刚才没闻到村子里四处飘过的酒香么?我们这里叫九泉村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不过,我家酿酒不在行,祖祖辈辈到了大哥这里,还是靠打猎为生。我们这里以前是古战场,北边那里是乱葬岗据说埋了不少战死的人,一到阴雨天就会有很古怪的事情发生。据说是有啥鬼怪出没,所以学个武艺防身也不错。不过你别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地地道道的人,就算是有妖魔鬼怪找上门来,我还想请他们喝酒聊天呢。”
抱着沉睡的小小婴孩,重楼踏上了回程,心里暗道。“这女子倒是胆量过人。”想到告别之际,梁阿娣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重楼觉得这人界的女子似乎想跟他说些什么,又似乎难以启齿。
人界的女子都是这么难以令人琢磨,素娘如此,梁阿娣也是如此。
村口的老槐树下,站坐着位青衣男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望着重楼的“胜利归来”,那人脸上是无比的沮丧。
“给你!我们打赌之时讲过,若我一个时辰之内喂饱了这孩子,这场赌局算我赢了。”似乎是想配合、印证重楼的话,睡梦中的小婴孩甜滋滋地砸吧了一下嘴巴,仿佛在回味刚才那浓甜的奶香。
“我靠!”景天接过了婴孩,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脏话,暗自问候了重楼的祖上十八代。
“还有,今后本尊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必有任何忌讳。我见不见你们是我的事,你见不见我,是你们的事。总之,你休得说三道四地阻挠本尊行事。”重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往村外而去。
“你,你……拽什么拽啊,是!我就是不想见你,我就是想给你出难题。我见了你就来火……”
重楼脚步猛地一顿,五指倏然收紧,片刻又缓缓松开。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了两位身形魁梧的大汉。
左边的年岁稍长,方口阔面颌下微须,背着一把铁胎大弓,箭壶中还插着几只白翎羽箭。右边的是位年轻人,背着长弓,二十出头年纪,长相很是憨厚。
他二人相貌相似,想必是兄弟二人狩猎归来。
重楼和他们擦身而过时,那大哥“咦”了一声,低声对着自家兄弟道:“此人好强的内力,那是极道武者才有的气场。”
“大哥,我们这个小山村怎会有这样的高人出现?他的武功和大哥比,如何?”
那大哥哑然失笑,拍了拍兄弟的脑袋:“你大哥怎么能和别人比,我那三脚猫的功夫算啥。”“那也不是,当年大哥在唐家堡内不也打遍了十八英雄好汉无敌手么?”
“以前的事情了,年少轻狂时候干的,别拿出去说丢人现眼。”
“嘿嘿,不说了,昨晚的收获不少,这只小兽正好下锅给嫂子熬汤补补身体。”
路过村头老槐树的时候,梁家老二忍不住多看了景天几眼。
当然,大清晨时候,陌生男人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初生婴孩,满脸的沮丧地坐在树下,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晚娘面孔,任谁也会好奇同情。
景天两眼发呆地坐在一块水磨石上,心里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去对付魔尊重楼无休无尽的光临惠顾。人家是魔界至尊,行事素来是神出鬼没,兴趣来了就到此一游,自己一定是防不胜防。
景天不是傻子,经过了昨晚的那一夜,再想到今早徐长卿的言行举止,他心里隐隐浮起了一丝不安。那个秘密搁在世界任何角落都不安全,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可是,白豆腐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心里可曾有过半点怀疑?
“到底要怎么办啊?”他懊恼地揪着头发,望着睡梦中的小婴孩,忍不住抱怨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家伙麻烦透顶。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遇到重楼,被他发现了行踪。”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梁家老大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
景天压根就没注意到对方的问话,他嘴里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起身,正要返回驿站。梁家老大已经主动道:“这位兄弟,要赶着去哪里?你看看天边已经出现红雨天兆,马上就有暴雨雷电。你若现在出村定会碰上,不如到我家暂且休息一程,等雨过天晴再行上路如何?”
景天心不在焉地道:“没事,打雷而已。那驿站不远,我脚程快,马上就可以回去。”
梁家兄弟对视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这位兄弟,你住在驿站?”
“是啊,我们昨晚都住在驿站,今早我来村子给孩子讨点奶水。”
梁家老大梁树元惊讶道:“你居然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