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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起身回到里面,一个小伙计正在边摆放边为众人做着介绍。
“阿黄,你看,哪样你喜欢?”
少主人看我进去了,指着桌上的各式食品问我。
不用看了,听介绍就没有一样是我爱吃的,羹啊糕啊,怎么没肉呢?就是那个包子也行,可为啥还没上市?
我意兴阑珊地在少主人脚边躺下,听他们吃着说着就够了。
“伙计,你们这里有油炸桧吗?我听说很有名的,你拿一些来给我们尝尝!”
威少爷对那个殷勤的小伙计说道。
“唉哟客官,油炸桧您也知道啊!还别说,您来对了,我们楼外楼不远的巷口就有一家专卖油炸桧的小店。要是您想尝尝风味,小的这就去帮您买来。”
小伙计伶牙俐齿地说道。
“快去,快去,我都等不及了!”
“好咧,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马上去!”
等小伙计出去了,杨二少有些奇怪地问威少爷:
“威少,你说的油炸桧很好吃吗,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旅店时我问那里的伙计,杭州有什么好吃的,他给我推荐了这个油炸桧。其实油炸桧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应该很好吃吧。”
“哈哈……”
看着他嘴馋的样子,众人发出一阵笑声。
“少勋叔叔,您在杭州住了几年,您知道油炸桧吗,味道怎么样?”
少主人也来了兴致,他向王少勋询问开了。
“这个油炸桧啊,就是一种油炸面食而已,它的来由还有个传说。相传岳飞被秦桧夫妇谋害后,杭州百姓人人痛恨秦桧。当年望仙桥边有家专卖油炸面食的小店,店主眼见奸臣秦桧天天坐轿,从店前而过,忿恨不巳。一天,他将面食捏成人形,放入油锅,边炸边喊:‘油炸秦桧,油炸秦桧!’别人问他卖什么?他随口说:‘油炸桧。’这油炸桧从此而得名。”
王少勋笑着解说道。几个年轻人听了,愈发对这种小吃产生了兴趣,都等着小伙计买回来,说要好好尝一尝。
不大一会儿工夫,那个小伙计端着一个长条形的盘子进来了。我一探,盘子里两头各放着一个小盏,闻气味是酱油和米醋。盘子中间是一些叠放在一起的焦黄的饼状东西,中间有夹心,散发着油炸面食特有的香味。
“各位客官,这就是油炸桧,请品尝品尝!”
小伙计把盘子放好,自己退到了一边。
“来,尝尝,有些年没吃过了!”
王少勋率先拿起筷子,几个年轻人也不再客气,纷纷动手。
“阿黄,来,你也吃一块!”
少主人夹着一块放在我的面前。还是少主人好啊,这个时候都没忘了我!
我心里感动着,张嘴就吃,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好意嘛。没吃几口,一块油炸桧下肚,我回味了一下,不就是炸油条吗?中间多了一些葱段、萝卜丝而已,跟我以前在大城市饿得慌时吃过的油条没什么两样!
又吃了一碗肉骨头粥(当然少不了我的),众人摸着鼓鼓的肚子,依依不舍地回旅店去。我跟在后面,肚子都要垂到地上了。今晚,一个字,爽!
回到院子里,王少勋快速在前后察看了一圈,他可真够细心的!
我也跟着到处看看,慢腾腾地。不是我不想走得快些,实在是肚子饱胀,走不动呀。
一切正常。
我躺在少主人的床前,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了,吧嗒一下嘴,口里干得冒火。想起院子里有一只装满了水的大水缸,我起身要去喝,走到门口,这才想起还在屋里,门已经栓住了。
怎么办,出去还是不出去?
要出去我还是有办法的。人立而起,我可以轻松用嘴咬开或用前爪拨开门闩。但这样势必要吵醒少主人,我可不想这么做!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院子里传来了“啪啦”的一声,不甚响,我却能清晰地听到。
那是什么?
放出意识,我分明“看”到左侧的墙头上伏着一个黑影,声音就是“他”弄出来的。
“什么人?”
一声低喝伴着一个黑影,飞快地从旁边的厢房飘出去。
是一身黑衣的王少勋!
墙头的黑影倏地挺身,转身就跑,王少勋也追了上去。
夜半寂静之时,王少勋追着一个黑影走了!只留下我在房里团团转,还有少主人在床上轻声打着鼾。我只感到四周都是黑暗,静得可怕……
第79章 变态的暗器
我瞪着眼心惊胆战了一夜,连喝水撒尿都全忘记了。
一夜却再无异常。
天将亮的时候,王少勋回来了,一闪就进了他自己的房间。等我凝神一探,他已经睡在床上了,死猪一般。
我悻悻然趴下,赶紧补个觉。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少主人他们几乎是足不出户,埋头在旅店里苦读、作文。一日三餐也是在前面的店堂里解决,或让店家送进来。偶尔也到“楼外楼”打打牙祭,我却感到气氛越来越紧张了。不是说有人拿着刀枪追杀上来,而是王少勋和王明阳左右察看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感到他们在防备着什么。
那夜的黑影再没出现。王少勋平日里倒也神色如常,指点着几个年轻人的功课,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师模样。
少主人也感受到了那丝紧张,他更是埋头于书本笔墨中,很少主动提出要出去,整天都是待在屋子里。
我本来是待不住的,但自从能识字,有了看书的兴趣后,一头扎进满柜的书籍里,我也乐在了其中。幸好少主人房里的书多,经、史、子、集样样齐全,也不知道王明阳预先是如何准备的。据我所知,科考用不着这么多的书啊。后来我才明白,少主人不能走出去,不读书还能干什么?大清又没有后世的电视、手机之类的东西,唯有读书是最大的消遣。而科考的那些“四书五经”总会厌烦的,多些选择要轻松些。
少主人翻那些书的次数并不多,获益最大的还是我。
读了那么多的书,我脑子里渐渐站起了几个高大的身影。心怀故土、至死不渝的屈原,我感佩他的忠直和执着;纵横六国、一统天下的秦始皇,我对他只有畏惧;谈笑自若、挥斥方遒的汉武唐宗,我感叹于他们的磅礴气势、宽阔胸襟;忧国忧民、报国无门的杜子美,我只能又感动又愤慨……
在过去的岁月里,我徘徊着,感怀着,思索着,又深深遗憾着。为什么历史总不那么完美,让后人空留嗟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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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九,诸事皆宜。’好日子,好日子!”
威少爷指着一本挂在墙壁上的日历高兴地叫起来,好像有什么喜事在等着他。
这天晚饭后,少主人、威少爷、杨二少、齐峰,还有王少勋父子,大家习惯性地聚到少主人住的院子,坐在院子里乘凉、聊天,作为饭后的休息。连日来的紧张,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一些疲惫之色。
“明天是八月初一,还有八天就要考第一场了!”
杨二少揉着两侧的太阳穴,颇有些感叹。这些天我看他也是深居简出埋头用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许小蝶姑娘一事对他的打击大大地刺激了他,让他有所醒悟了。就连我一只狗儿都知道,不管是人还是狗,你拿不出一点真东西来,别人未免会真正瞧得起你。男人不像女人,女人可以凭姿色寻找想要的生活,男人却很难。当然,你也别说男人没有姿色。男人的“姿色”是功名前途,是令人仰慕的事业。只要你有了这般“姿色”,在他人眼中自然就会有地位,想要得到什么肯定容易得多。
杨二少现在应该明白了这点。我已经知道,他的大哥杨一谨就在杭州的盐运司衙门供职,任盐运司库大使,是个正八品的官儿。可他一次也没去过,只叫旅店的伙计带了一封信给大哥,告知自己来杭州应考了。
“父亲,要不明天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也缓解一下连日来的疲惫?”
王明阳的提议得到了两位少爷和齐峰的赞同。少主人看着王少勋,等待他的决断。王少勋沉吟了一会儿,答应了。几个年轻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避暑人归自冷泉,埠头云锦晚凉天。爱渠香阵随人远,行过高桥方买船。”
早晨,暖风拂面,暑气未起;碧水残荷,漾着清波。西湖的白天,永远都有流动不息的人群,男女老幼,服饰各异,流淌在桥畔、岸边和湖面上。
伴着绿树上“叽叽喳喳”的鸟鸣,我们的马车在苏堤的一头停住。弃马车而步行,我跟着一群人走在一条不宽的湖道上。威少爷高声吟着诗歌,卖弄他的文采。
“我说威少,